“不要,我不要和他走,你們,你們不用管我,我寧可死也不要和他回樓蘭,那裏不是我的家鄉,我不喜歡那裏。”許諾兒情緒激動地大喊著。


    “諾兒,聽話,和他回去吧,我不想你死,隻要你還活著,我們就有希望,隻要你活著,我就有活下去的勇氣,你要是去了,我也不敢獨活。”墨星晨忙勸著倔強的許諾兒。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要諾兒還活著,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將諾兒奪回來的,什麽和諾兒的命相比都是一文不值的。


    “你,你竟然同意他帶我走?”許諾兒委屈巴巴地瞧著墨星晨,此時心裏的痛比手上的痛疼上不知道多少倍。


    “諾兒,你聽我說,我們必須做出抉擇,無論如何我也不能看著你在我們麵前死去,那樣我會心痛而亡,隻要你還活著,就沒有人能夠分開我們。”墨星晨含蓄地保證著。


    許諾兒聞言哭著點了點頭,對,隻有這樣她們才能不用生離死別,隻要她還活著,她就有希望再見到墨星晨,她不能自私到自己一死了之就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了。


    許諾兒終於想開了,哭著和大家告別,然後一步一回頭地跟著納蘭啟迪離開了皇宮。


    為了許諾兒的安全,墨星宇下令任何人不許攔著,讓她們快點兒離開皇宮,諾兒的毒耽誤不得。


    “諾兒是個好孩子,一定要想辦法把她救回來!”太後捶胸頓足,覺得自己一點兒忙也幫不上,確實很揪心。


    “母親,您放心吧,我們會把諾兒救回來的。”墨星晨一臉篤定地說著。


    許諾兒不情願地跟著納蘭啟迪,一路上情緒低落到了極點。納蘭啟迪將她帶到了一艘大船上,看得出來這裏是他的棲息之地,除了他和他的侍衛們,根本就沒有什麽下人之類的,一瞧就是小心謹慎,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你把我帶到這裏幹啥,不會是等我死了直接海葬吧?”許諾兒瞧了一眼夜色下波濤洶湧的大海,冷冷地道。


    “說什麽呢,我怎麽舍得,才不會,是想讓你瞧瞧大海,心情好點兒,等你的毒解了,我們就回樓蘭。”納蘭啟迪狀似情人之間的呢喃著。


    “嗬嗬,我的手很痛,瞧什麽心情也好不起來。”許諾兒沒好氣地對著這個始作俑者說著。


    要不是他,她現在也不至於被害的如此的慘,不過回想起來,要是讓皇後摸了那扇子,豈不是連肚子裏的孩子都不能幸免了,真是太歹毒了,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太陰險了。


    “喏,吃下去,就不痛了,不過我不會一次性幫你解了毒,免得你半路逃了,最後一點解藥,要等你回樓蘭才能給你,不過你放心,你每日都吃些解藥,雖然毒不能徹底解掉,但是也絕對控製得了,到了樓蘭就會徹底解毒。”納蘭啟迪一邊給許諾兒倒水一邊將藥丸遞給許諾兒。


    許諾兒苦笑,這就是口口聲聲說喜歡她的男人,這就是要生生世世和她在一起的男人,從來就沒有把她的生死看得太重,從來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男人。她許諾兒得多瞎能看上他。


    許諾兒接過藥和水,也沒有理納蘭啟迪,直接將解藥吃了下去。她可不至於傻到和這些解藥過不去。


    “諾兒,你就不能試著接納我嗎?我對你確實是真心的。”納蘭啟迪瞧這許諾兒連正眼都不願意看他,不由地有些神傷地道。


    “是,你是真心害我沒商量我信,你要是喜歡我,就不會處處陷害我,難道你希望你喜歡的人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那樣你才能體現出你的保護能力是嗎?你有沒有想過那樣人活的多累。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就先當於路被堵死了。”許諾兒十分氣憤地說著。


    她知道皇室裏的人從小就在爾虞我詐中跌爬滾打過來的,他們從小就耳睹目染了那些害人的手段,所以他們從小不但學會了自保,也學會了如何反擊。


    納蘭啟迪就是一個例子,他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犧牲別人的利益,為了達成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他對別人的愛,永遠也比不上對自己的愛,這樣的人自私自利慣了,心裏不會有別人。


    “諾兒,你聽我解釋,我當時就是一時衝動,看不慣墨星宇處處得意,才想到這一招的,哪成想陰差陽錯害了你,這不是知道害了你,我馬上就現身了嗎,也沒敢耽擱啊。”納蘭啟迪貌似後悔的解釋道。


    “算了,都已經這樣了,說什麽也沒用了,反正我現在的小命兒在你的手裏,怎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許諾兒懶得聽他不切實際地解釋,不耐煩地說著。


    瞧著許諾兒將解藥吃了下去,納蘭啟迪的心裏終於有了底。這毒藥可不是一般的毒藥,不按時服用,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了。


    “睡吧,一會兒天就快亮了。”納蘭啟迪接過水杯,一臉關切地道。


    許諾兒點了點頭,懶得和他說話,順著納蘭啟迪所指的方向,找到了那個為她準備的房間。雖然是船艙,但是裏邊的擺設應有盡有,而且都比較考究,清一色素色,可以說是她喜歡的哪一種,她知道要是納蘭倩茜絕對喜歡那種火辣辣明豔的顏色,就如同她那張楊的性格一樣。


    許諾兒簡單地洗了洗,躺在了床上。她覺得這個納蘭啟迪就像陰魂不散一般死纏著她,她絕對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挑戰一把,將剩下的解藥偷出來,然後回到墨星晨的身邊。


    但是她那幾下子和人家的功夫沒法兒比忙,這又是在海上想逃走談何容易啊!許諾兒思來想去難以入睡。


    夜裏海浪拍打著船板,一聲聲如同警鍾一般,擊在許諾兒的心上。吃了一部分解藥的許諾兒手已經沒那麽疼了,心情也平靜下來,想著如何懲治納蘭啟迪一下,然後逃出去。


    也不知道聽了多久的海浪撞擊聲,心裏吹了多久的海風,許諾兒才慢慢地睡了去。


    海上的日出好似比別的地方早些,許諾兒被海鷗的叫聲喚醒了。“諾兒,我可以進來嗎,該吃早餐了。”納蘭啟迪貌似很紳士地詢問著。


    “那你還是別進來了,我馬上出去。”許諾兒一邊起床,一邊不客氣地回著,她最瞧不起的就是這種本來就是壞人但是硬是充當君子,真以為大家都是傻子啊!


    很明顯外麵的納蘭啟迪聲音一哽,但是片刻又恢複了君子之姿,淡淡地道:“好,那我在這裏等你。”


    許諾兒覺得好笑,這家夥裝的有多累啊,明明就一直狼,還非得披著羊皮混在羊群裏為了,真是讓人理解不了。


    很快許諾兒打開了門,走了出來。“諾兒今天的氣色好多了,手還疼嗎?”納蘭啟迪很是關心地問道。


    “不疼了,好多了,你這解藥還真是管用啊!”許諾兒擠出一絲笑容,讚許地道。為了和他拉關係,許諾兒控製住了想削他的情緒,很是友善地說著。


    “那是,這是西域特有的藥水,而且也隻有西域的還魂草能夠解毒。”納蘭啟迪一時高興,竟然順著許諾兒的話說了起來,一會兒大概是感覺到自己說的有點兒多了,立即笑著轉化了話題。“走吧,吃早餐去,有你喜歡吃的蔬菜粥和豆沙包。”納蘭啟迪討好地道。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這些東西?”許諾兒確實有些納悶,這家夥為了討好她,對她了解的還真是不少。


    “我知道的還不止這些,關於你的我幾乎都知道,等有時間在床-上說給你聽哈。”納蘭啟迪笑的一臉春意。


    許諾兒立即避開他那灼熱的眼神兒,這家夥一大早就發-情,還真是沒誰了,她可不傻,知道該如何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傷害,所以她惹不起,暫時隻能躲著了,等時機得快點兒離開他,不然躲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啊。有一隻狼在身邊早晚也是個事兒。


    “諾兒,你能不能正眼瞧瞧我,我自認為長得不醜,也不比墨星晨窮地位也不必他低,你為什麽就不喜歡我呢?”納蘭啟迪一把抓住許諾兒的皓腕,很是激動地道。


    “呀!你弄痛我了。”許諾兒痛呼出聲。


    納蘭啟迪一瞧,原來這一激動握到了她那個受了傷的手腕,立即觸電一般鬆開了手,忙道謝:“諾兒,對不起,我一時著急,忘了你的手的事兒了。”


    “沒事兒,下次注意就好了。”許諾兒忍了下來,反正現在她能忍就忍,一會兒才會讓他放鬆了警惕,為了逃出去,她也隻能裝一會兒了。


    兩人來到餐桌旁,相對著坐了下來,早餐即清淡又豐盛,確實很和許諾兒的胃口。


    “怎麽沒有酒,你我再次相聚不應該喝兩杯嗎?”許諾兒笑的甜甜的,那如春日裏朝陽般的笑容讓納蘭啟迪心裏暖暖的,簡直是久旱逢甘露一般。


    “你現在身上的毒未解,還不能飲酒,等你好了的。”納蘭啟迪忙笑著解釋道。


    “我可以以茶代酒,這樣不就行了。”許諾兒不以為意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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