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夜扯了扯嘴角。


    “凱爾,你發現了嗎?你隻要有求於我的時候就叫我adam,對我不滿意的時候就叫我殷夜,嗬嗬嗬!我不喜歡,我寧願你反過來,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殷夜這個名字。”


    殷夜說完走出了辦公室,任憑凱爾怎麽叫他都不理。


    凱爾回到了家,他已無計可施,打了幾通電話給一些朋友,但人家一聽說和殷夜有關,紛紛回避。


    裏婭仍然蒙在鼓裏,“凱爾,會有你想的這麽嚴重嗎?”


    “小舞剛回來的時候,本來我就安排好她在公司的職位。


    但是沒想到那晚聖誕派對,你記得嗎,殷夜對她表現出明顯的興趣。


    而不久之後,我原本一直想加入木雕俱樂部,殷夜都沒有鬆口,他卻答應了。


    那時候,我就不想月舞去公司了,我想讓她在家不要出門,或許殷夜過段時間就把她忘了。


    誰知道殷夜並沒有因此忘了她,還送給她非常昂貴的禮物。


    我提醒月舞同他保持距離,但殷夜始終保持了紳士風度,就像你說的,體貼又尊重月舞,讓我漸漸放鬆了戒備心。


    我真該死!


    殷夜在外界一直非常神秘,我曾經了解過一些同她交往的女性,那些人對他的評價都非常奇特,帶著敬畏的口吻,完全沒有情人之間的愛意。


    外麵風言風語也非常多,有人說殷夜是雙性戀,也有人說,他個性乖張,暴戾十足。


    我真不應該讓月舞同他約會!”


    凱爾鄭重地告訴裏婭,“你帶著孩子們去美國,暫時不要回來。”


    裏婭見他這樣嚴肅,也不敢反駁,隻點點頭。


    “你要保證你會平安無事。”


    “你們走了,我沒有後顧之憂,會沒事。”


    “那我們什麽時候走?”


    “最近的航班。”


    晚上八點,駱雲川拿了自己的背包,巴裏,阿德裏安送他去碼頭。


    阿德裏安開車,巴裏和駱雲川聊天。


    “回倫敦久了,我有些懷念那個戰火紛飛的地獄,你說我是不是有病。”巴裏苦笑道。


    “不是說有一種病叫什麽創傷後遺症的嗎。”


    “可我是想回去,而不是害怕,這也太奇怪了吧。”


    駱雲川笑了。


    “你懷念那裏的什麽,沙漠裏吃羊肉,極端的溫差,還是那些從頭蒙到腳的阿拉伯女人。”


    巴裏哈哈大笑,“我喜歡的那幾個女人,都不是阿拉伯人,她們故意把自己這樣包裹起來,創造神秘感!”


    開車的阿德裏安哼一聲,“又是女人,你們說話的主題就是離開不了女人哈?”


    巴裏大笑,“我還記得有一個叫雅子的女人,她說她是哪裏人?我忘了。”


    “泰國。”


    “對了,她喜歡你!”巴裏調侃著駱雲川。


    “雅子現在很好,成了那一帶最紅的姑娘了。她自己開了個酒館,從前她的客人們時常去喝酒呢。”駱雲川說。


    “leo,你也去嗎?”


    駱雲川點點頭,“常去!”


    阿德裏安不高興。


    巴裏拍了拍阿德裏安的肩膀,“你吃什麽醋啊,leo不喜歡雅子,倒是那個叫海拉的阿拉伯女孩讓leo動心些。”


    駱雲川搖搖頭,“你別瞎說,海拉年紀還小呢。”


    “你是她的救命恩人。”


    “我隻是救了她,並沒想要從她那裏得到什麽。”


    阿德裏安不高興.


    “除了女人,就沒有別的嗎?”


    “有啊,響尾蛇,毒蜘蛛。”


    “……”


    三人大笑。


    駱雲川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倫敦的手機,你還沒扔啊,到了那邊就不要再用這個手機了,萬一讓警察查出來。”


    “打算上船就扔的。”


    駱雲川拿出手機,上麵是一條信息。


    “那個叫淩月舞的女孩,今天沒有來上課,據說她有三天沒來學校了,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麽關係,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一聲。”


    是那位教授發來的。


    “leo,有什麽事嗎?”巴裏問。


    駱雲川看著信息發呆。


    “阿德裏安,你有凱爾的電話嗎?”


    阿德裏安嚇了一跳,手抓緊了方向盤。


    “你不會是想跟他打電話吧。”


    巴裏立刻阻止駱雲川,“馬上就走了,你又想做什麽,這個電話趕緊扔了吧。”


    駱雲川堅持說,“阿德裏安,把電話給我吧,我一定要打這個電話。”


    阿德裏安無奈,把一邊的筆記本遞給他。


    “這裏麵有他的資料。”


    巴裏有些生氣,“leo,到底什麽事啊?”


    駱雲川打開電腦,“她有三天沒去學校,我擔心她有什麽意外。”


    巴裏無奈地搖搖頭,“說不定是她哥哥為了她的安全才不讓她去的。”


    駱雲川撥通了凱爾的電話。


    “喂……”凱爾接聽了。


    駱雲川沒有說話,隻靜靜地聽著。


    電話另一頭,凱爾“喂”了兩聲,發現沒有人說話,呼吸有些急促。


    “月舞,是你嗎?說話!”


    “我不是月舞。”駱雲川開口。


    “leo!是你把月舞帶走了嗎?你把她帶到哪裏去了?”


    駱雲川掛斷了電話,關掉手機。


    “阿德裏安,調頭,去他家裏!”


    “你瘋了吧!警察到處找你呢!”


    “他不會告訴警察的,快調頭。”


    “那船呢!”


    “我——不喜歡坐船……”


    “……”


    巴裏和阿德裏安同時衝他翻了個白眼!


    巴裏從車後備箱裏拿出作戰服,三人又開始武裝起來。


    “leo,你一回來,我就時時刻刻走在生死邊緣,我的心髒起起落落快生病了。”阿德裏安說著套上作戰服。


    “leo沒回來的時候,你天天喊著無聊,你是天生的壞蛋,少在這裏裝模作樣,其實你比我們都興奮。”巴裏戳穿阿德裏安的真麵目。


    駱雲川把車開到凱爾家不遠的街區,獨自走了過去。


    裏婭帶著孩子剛離開不久,凱爾在冷清的客廳裏坐立不安。


    他不敢把剛才的電話告訴給其他人,讓家裏仆人都睡去。


    他怕月舞真的被綁架,隻能焦急地等著對方聯絡。


    駱雲川出現在他麵前時,他緊張地四下裏張望,又想著要不要大聲叫人。


    “小五失蹤了嗎?”駱雲川直截了當地問。


    “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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