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提出的問題有點難:


    過了很久,錢老爺子才停住了思考。


    回過神來,對錢姣說道:“上茶。給林連長上茶!”


    這才對林凡問道:“軍事的事情我不懂。


    現在的軍事,明顯是西方比東方強盛。


    不過在軍事上有事你也不會部我。


    民生上麵,你想要怎麽管民?”


    對這個問題林凡已經想過了:“我不知道怎麽管!


    不過我希望:在我根據地裏麵的普通百姓,生活不會比戰前差。


    根據地裏麵的工商業可以比以前更加活躍,工農業生產要能夠大力發展。


    我還要大力發展初級教育。


    爭取讓大多數人都能夠讀書識字。


    讓所有人都能夠知書識禮。”


    “你的軍費從什麽地方來?你的官員工資從什麽地方來?”


    林凡說道:“我們會自己創辦一些工廠,也要向百姓征稅的。”


    錢老爺子說道:“問題來了,怎麽能夠保證從百姓手裏收到的稅收,足夠你的使用。


    畢竟再笨的統治者都知道:應該善待百姓、


    讓普通百姓過上好日子。


    這樣他們的江山、地位才能夠永遠牢固。


    但是現實總會有許多事情,不能夠兩全。


    總是要犧牲一部分百姓利益的。


    這個時候你會怎麽辦?


    在現實和理想的差距裏,想要取得一個平衡是非常困難的。


    最後聰明的,找到了平衡,愚蠢地屈服於現實。”


    “沒有按照你的理想去做的嗎?”


    “崇禎!所以他死了!在他還有南方大片國土的時候,死了!


    打仗隻需要武力就行了,治民需要考慮的事情更多。


    你們首先要考慮的是錢從什麽地方來?”


    林凡笑著說道:


    “我有一條來錢的路子,不需要從百姓手裏搶。


    雖然不能夠長久,至少初期的啟動資金足夠了的。


    但是這個方法,暫時不能夠說出來。”


    “如果能夠有一大筆啟動資金的話,事情就好辦了。


    出榜安民!今年下半年受了兵災,免除部分稅收。


    讓所有百姓可以回鄉安居了。


    隻要你們不立刻搞強行征稅,民心漸安。


    接下來的春耕下去後,隻要你們不太過擾民。


    江山就算是穩定一半,但是你們過後的稅要怎麽收?


    這是一個大問題。”


    林凡笑著說道:“我們還可以給那些過不下去年的人家提供工作。


    為沒有種子耕牛的人家提供種子、耕牛,等到農閑的時候,他們用勞力來償還。”


    錢老爺子的眼睛亮了:“你有這麽大的魄力?


    有沒有這麽大的實力?”


    林凡微笑著說道:“暫時我們的糧食是足夠的。


    錢財的事情,就更不用擔心了。


    接下來無論我們在那個地方建立基地,都需要大量的勞動力做事。


    耕牛我們沒有,可是我們有駝隊,那麽多的騾馬是可以租給百姓們春耕的。”


    “你這是要準備實行王安石的春苗法嗎?”


    林凡笑著說道:“是也不是!我準備春借一斤種,秋還兩斤糧。


    借用耕牛這些人,一頭牛還兩天工。


    農忙的時候也可以請我們的軍隊前去幫忙,不過一個工要還一個工。


    這些都是可以商量的。”


    錢老爺子再次沉默了許久之後,這才問道:“軍管還是民管?”


    “軍管軍,民管民,軍民團結如一人!


    不涉及作戰的事情,全部由地方官員們管理。


    隻有作戰時期和作戰區域才暫時由軍隊管理。”林凡微笑著。


    “可是現在何處不是戰場?”


    林凡笑著說道:“包容、淳化、湯山、秣陵這些地方雖然是前線。


    但現在都不是戰場,都歸民管了。


    包括老爺子你家現在住的這個宅子。


    主人家回來了,要麽你家搬走,要麽你給人家租金。


    如果人家不願意出租,就算是你也得挪個的了。


    當然了,特種連在句容現在的指揮部也是這樣的。


    如果那家的主人不願意租給我們,一定要讓我們搬走,我們當然也隻能夠搬走的。


    總不能夠因為這句容是我們從鬼子手裏搶回來的。


    整個句容就由我們特種連說了算。


    我們不能夠隻管自己方便,不顧百姓安居。


    但是有一點,一定要讓所有人知道:


    我們善待百姓,隻是尊重。


    並不是害怕!


    我不希望在我的根據地裏麵,出現端著根據地的碗,為敵人做事的人。”


    “那些人是敵人?”


    “鬼子和任何企圖破壞根據地的人。”林凡斬釘截鐵地說道。


    “明白了!這件事情我要仔細想一想,才能夠做出決定。”


    林凡笑著說道:“老爺子!時不我待呀!事情預則立,不預則失!”


    兩人又在民生方麵討論起來:林凡也把自己準備找地方建立兵工廠、化工廠、發電廠的想法全盤托出。


    “有錢,建設這些廠子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鬼子的飛機轟炸,鬼子派人前來搗亂怎麽辦?”


    “所以這些工廠必須要建立在山區。


    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甚至直接就是在山洞裏麵才是最好的。”


    “道路、原材料這些從什麽地方過來?”


    “道路我們可以用種子耕牛,花錢請人來修。


    原材料盡量本地發掘,實在不行就隻有去國際上買。”


    說到出去買原材料,林凡自己都沒有多大的信心。


    雖然他知道:商人為了利潤是可以鋌而走險的。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到底有沒有商人可以冒這樣的險。


    但是計劃,林凡還是要做好的。


    錢家的晚飯很豐盛,他們自從搬進句容後,已經開始自己開夥了。


    用錢老爺子的話說:“吃自家的飯,做自己的事。”


    陪著林凡在錢家蹭了一頓晚飯的姬無敵,從頭到尾就沒有跟錢老爺子說上一句話。


    他們離開錢家後,錢老爺子對自己的女兒歎了一口氣:“這個林連長,胸有大誌。


    不過他今天帶著一個女娃子過來,是告訴你,他名草有主了。”


    錢姣驕傲地說道:“君子有寶,唯有德者居之。”


    姬無敵從進了錢家門,看到錢姣的第一眼,就明白自己今天的作用了。


    就算是在錢家她一句話沒說,臉上一直都帶著微笑。


    走出錢家後,她臉上的笑容也沒有消散下去。


    林凡把她送到醫院門口:“明天我走得早,就不來告別了。照顧好自己。”


    “你也照顧好自己!”


    一九三七年十一月十七日早晨六點,駐紮在溧水城的第八十三軍開始向著郎溪出發。


    林凡大清早從句容到溧水來送行。


    他對著鄧龍光軍長保證:“特種連一定會在十九日上午九點前準時開始對郎溪發起進攻。”


    這件事一直是鄧龍光軍最擔心的事情:他們這兩個軍打前站走了。


    如果特種連隨便用一個理由,或者真的是有鬼子派兵從南京襲擊淳化、湯山。


    特種連無法出動,他們兩個軍就得自己打回去了。


    雖然這兩天,八十三軍和六十六軍都跟特種連配合著,打了兩次漂亮仗。


    但無論是鄧龍光軍長還是葉肇軍長對自己的隊伍都還是沒有信心。


    現在聽到林凡再次保證,鄧軍長隻能夠相信著:一切都必須要等到十九號才能夠見分曉。


    從離開溧水開始,八十三軍跟特種連的聯係暫時就斷開了。


    這一次前些天調派到八十軍的那部電台,林凡也收回來了。


    牧英耀發報員、呂宏茂譯電員這兩個人被林凡調到了句容鎮。


    密碼本林凡直接給了李顯一本自己手寫的一本記事本。


    這樣子他發出來的電報,牧英耀、呂宏茂兩個根本連是什麽內容都完全無法知道了。


    對於李顯來說,林凡隻是簡單告訴了怎麽編碼,他一下子就學會了。


    林凡原本是準備弄一個王碼輸入法出來,現在他的時間還不夠,暫時還沒有時間支撐他的這個想法。


    鄧龍光軍長看著自己手下的隊伍正意氣風發地從城牆下麵走過。


    這種情況是他率領著隊伍趁黑夜從南京城裏衝出來的時候沒有想到過的。


    他這支隊伍現在不但兵強馬壯,隨著大隊一起走的還有五百輛大車。


    每輛車上都帶著戰利品。


    鄧軍長對林凡一抱拳:“林連長!多的話,我就不說了。


    特種連對八十三軍,對老鄧的情義。


    我八十三軍上上下下,一定會記得的。


    後會有期!”


    林凡送走了八十三軍,半小時後又迎接了第六十六軍過來了。


    葉肇軍長見到林凡還來溧水送行,也非常感動。


    對林凡說道:“今後有特種連在地方,打鬼子六十六軍不要命也要跟著上。


    對戰,六十六軍一定退避三舍。”


    林凡笑著說道:“各為其主,各施手段,怎麽對待我和我的隊伍都沒有問題。


    如果真的有那個時候,我隻希望葉軍長能夠記住一點:不得擾民!


    畢竟我們隊伍吃的用的,都是老百姓的。”


    “我明白了!林連長放心,在林連長的地界上,我的兵保證不亂來。”葉肇軍長說得非常明白。


    他是老狐狸,答應林凡的也隻是在他特種連的地盤上。


    不過林凡也覺得滿意了,這種能夠把條件說出來後才答應事情的人。


    說到做到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六十六軍的官兵隻是穿城而過,他們並沒有在城裏停留。這支隊伍也是帶著一支五百輛大車的車隊向郎溪進發。


    從現在開始,他們就要在前麵先走著,同時還要負責把這條路上的道路修整一下。


    這是為了保障林凡他們這支後發先至的隊伍,在通行的時候,能夠更順利一點。


    這也是林凡的要求:道路通暢對於特種連的行進實在太有幫助了。


    送走了兩支友軍,林凡對留守在這裏的黎誌澤排長問道:“你們守在這裏有沒有什麽困難?”


    黎排長說道:“暫時還沒有什麽困難!”


    林凡笑著說道:“沒有困難就好!昨天我們統一了一下思想,特種連暫時就不準備走了。


    就在這裏安下來,如果是小股鬼子過來,我們打掉它。


    如果大隊鬼子過來,我們避其鋒芒。


    隻要鬼子稍有破綻,我們就可以狠狠地咬下它一塊肉。


    你們排在溧水這個地方,要注意跟百姓的關係,我們有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在你這個排裏麵也組織學習一下。


    另外特種連現在的兵力已經有上萬人,再用一個連的編製不適應指揮。


    我們決定再改編一下,編成一個特種旅。


    下屬各排,轉變成為各個團。


    你這個連擴大成為一個團,你擔任團長。


    你這個主力連不動,其餘各個連我們是要建立組織的。


    你覺得怎麽樣?”


    黎誌澤當初留下來的時候,就聲明過的不接受改編。


    林凡這次是跟他商量好了。


    黎誌澤思考著:自己帶過來的這個連,老兵一個個地派到新成立的隊伍裏麵當班長、排長、連長。


    這樣的事情自己當然不能夠阻止,更不要說他們還是在自己手下當兵。


    並且自己手裏的兵力也從才來時候的不到二百人,增加到了上千人。


    這是見得到的好處。


    接受了人家的好處,就要服人家的管。


    這些新隊伍全是特種連的人,他們要用自己的那套思想管理士兵,這也無可厚非。


    況且他們的隊伍打仗時候,確實有一套。


    想到這裏的時候,黎排長苦笑著說道:“一切聽連長的!”


    能夠讓黎誌澤接受特種連派出來的人進來。


    林凡感覺到這思想工作又進了一步。


    教導總隊出來的連長,在自己這支隊伍裏麵當一個團長。


    軍事技術上是完全合格的,就算是黎連長手下的這些兵,當一個班長、排長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這次改編後,黎誌澤帶過來的這個連,大部分士兵都會被分派到各個連裏麵去帶兵。


    黎誌澤這個團的戰鬥力肯定比他以前那個連戰鬥力強。


    不過他那支教導總隊帶出來的連,也就這樣瓦解了。


    黎誌澤和林凡都清楚這一點。


    林凡微笑著點頭:“今天那些新兵們就要舉行授槍儀式了。


    我要回到句容去主持。


    現在情況暫時還比較安定,發下槍後,讓那些新兵再集訓幾天。


    下一步就是讓他們各自歸建。


    那個時候,黎排長可是把你手下的兵好好訓練著。


    如果改編,給每個隊伍配備的軍官,一定要軍事技能過硬的。


    接下來我們的還會有一個大動作。”


    黎誌澤笑著說道:“一切聽從連長的安排!”


    “好!”


    林凡從溧水出發,半個小時後到了天王寺。


    吳遠團長這個時候正看著新送到的五門九二步兵炮呢。


    聽說林凡來了,趕緊走出來迎接。


    林凡批著那幾步步兵炮:“吳團長手下有打·炮的人才沒有?”


    吳遠團長笑著說道:“有!


    林連長,我準備把這五門炮,再集中十五門迫擊炮,組成一個炮兵連。”


    林凡笑著說道:“你的團隊,你做主!


    有什麽困難需要我解決的,直接說出來。”


    吳團長為難地說道:“迫擊炮、步兵炮,這些炮最好是騾馬或者汽車運送。


    可是這兩種我們都沒有。”


    林凡笑著說道:“汽車可以給你五輛,騾馬也可以給你。


    在平地上可以用汽車運送,這樣能夠快速抵達戰場。


    山林裏麵用騾馬運送,它不挑選道路。


    隻是這兩種都放在一個連上麵,投入又太大了些。


    吳團長你要考慮一下,到底要用那一種?”


    吳團長一咬牙:“我們一個團,作戰的地盤不會很大。


    炮兵還要步兵配合作戰,就用騾馬隊。”


    “好!我會給你把騾馬隊找過來的。你們這個地方東邊就是金壇。


    對東邊的警戒一定要做好,派出去的偵察兵一定要盡責。”


    “是!我們派出去了三支偵察隊,最遠的一支隊伍,就在金壇外麵,他們有人出門。


    我們就能夠發現。”


    “這樣好!如果發現有情況的時候。


    及時向句容、溧水方向通報消息。”


    在天王寺這裏,林凡不能夠呆的時間太長。


    句容還有幾千人等著他回去開授槍儀式呢。


    林凡回到句容的時候,已經八點五十三分。


    在句容的操場上,特種連這幾天新編成的隊伍按照一排到十排的順序已經列隊完畢。


    這些剛剛才接受了幾天訓練的士兵們,沒有想到今天就會給他們發槍了。


    他們也沒有想到發一支槍,竟然還有這樣大的陣仗。


    看著站立在這裏的七千三百名新兵,林凡走上台來。


    對著所有士兵大聲說道:“通過這幾天的訓練,恭喜大家通過了新兵訓練的考驗。


    今天在這裏給大家授槍,希望你們拿到這些槍後。


    多打鬼子,多打敵人。


    你們每多打一個鬼子,兩相對比,我們的力量就強上一分。


    鬼子的實力就弱了一分。


    我們要早日把鬼子趕出去,這樣才能夠更好地把主要精力用來建設祖國。


    這些槍發下來,


    是為了保衛我們自己的,


    是為了保衛我們自己家園的,


    是為了保衛我們的父母兄弟的。


    為了這個目標,我們將會跟鬼子戰鬥!


    直到鬼子投降為止。


    下麵開始授槍:


    第一排全體出列?”


    站在操場上的第一排二班、三班、一直到七班,全部按順序走出來。


    來到台前。


    林凡嚴肅地看著他們:“按順序領武器!”


    賈承弼帶著二班的士兵最先走過來。


    今天錢有財特地請了六排長葉大膽派人過來幫忙。


    一個班一百多人的裝備,早就準備好了。


    一箱一箱的武器迅速拆箱,發到每一個士兵手上。


    輕機槍、重機槍也都是架設得好好的。


    二班的士兵們三人一組抬起重機槍就走。


    輕機槍就是一個人抱著,山華燦、單承福都是各自抱著一挺輕機槍。


    每個士兵還配備有手榴彈和子彈,這些都是在這裏一次性領走。


    賈班長他們在領武器的時候,一排其他幾個班也跟他們一樣。


    實際上這些士兵以前早就拿到過槍,用過槍的。


    隻不過是他們的槍前些天被特種連給繳械了。


    現在又被特種連把這些槍支發下來的時候,士兵們感覺到非常光榮和自豪的樣子。


    這是他們經過了這幾天每天艱苦訓練才換來的槍支使用權。


    手裏拿著這支槍,感覺到沉甸甸的。


    賈班長領到了槍支,立刻帶著隊伍向句容外麵走出去。


    他要馬上出去實彈射擊。


    昨天晚上他就聽到消息:連長要從這批訓練的隊伍當中,抽先成績最好的班,跟著去郎溪打仗了。


    二班一定要爭取到這個機會。


    裴學義班長也是這麽想的。他這個班也在領取了武器後,馬上就向句容外麵走出去。


    他們也要實彈射擊。


    實際上今天領到武器的所有班,這些班長們都是這樣想的。


    他們也想要早點把自己手下的隊伍訓練到老隊伍一樣的戰鬥力。


    這次授槍,一直持續到了中午。


    發放完了這些武器後,整個句容周圍傳來的全是槍聲。


    今天是十二月十七日,鬼子的南京入城儀式就在今天舉行。


    藤原佑真中佐在醫院裏麵終於恢複過來了。


    他在十五號晚上十點的時候,才帶著朝香宮鳩彥王司令官進了南京城。


    回到南京城裏的朝香宮鳩彥王司令官嚴密封鎖了他的整個司令部全部覆滅的消息。


    華中方麵軍鬆井石根司令官親自前來看望,同時也是前來看看他還能夠不能夠參加入城式。


    這個入城式在鬼子國內,早就宣傳開了。


    如果朝香宮鳩彥王不能夠代表王室參加,將會讓帝國國內那些節衣縮食支持戰爭的普通百姓失望的。


    現在朝香宮鳩彥王司令官的上海派遣軍司令部連架子都沒有了。


    完全就隻有朝香宮鳩彥王司令官一個光標司令。


    這讓鬆井石根司令官有點為難:上海派遣軍司令部裏麵,至少有三個國內空降下來的權貴子弟。


    所有人原本都認為上海派遣軍司令部是最安全的。


    沒有想到這個最安全的地方,竟然把所有人都送走了。


    就隻剩下了一個光杆司令回來。


    休息了一夜的朝香宮鳩彥王司令官第二天就開始忙碌起來。


    他命令:第三師團、第九師團、第十六師團、第十三師團各抽調兩個中隊上來。


    朝香宮鳩彥王司令官先要把自己的衛隊和守衛力量建立起來。


    同時他也開始活動了:雖然他的身份尊貴。


    但是國家終究不是他一個人的,對這次由於他的愚蠢。


    造成整個司令部直屬隊伍全軍覆滅,同時還害得上萬精銳步兵倉促出發營救,也全部損失。


    有心人計算:直接間接由於朝香宮鳩彥王司令官失誤造成了帝國損失士兵兩萬人。


    足足一個師團的精銳士兵為了他陣亡了。


    這樣的失誤讓整個華中方麵軍都感覺到了壓力。


    損失無論再大,上海派遣軍司令官都還是要重建的。


    並且已經向全世界宣布了的入城儀式,臨時也無法換人了。


    朝香宮鳩彥王司令官是要作為王室代表入城的。


    於是就在同一天,林凡給自己的新兵授槍的時候。


    朝香宮鳩彥王司令官也在向藤原佑真中佐頒贈禦賜的日本軍刀,以表彰他的功績。


    這次的入城儀式隻有鬼子自己的記者在拍攝、報道。


    從十三號鬼子入城之後,他們第一時間就把南京城裏的報社、電台全部摧毀。


    不許南京城裏向外界發出任何一條未經他們審核過的新聞。


    實際上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向外發出消息的也隻有鬼子自己的那些記者了。


    這些鬼子的記者們,根本無視整個南京城裏哀嚎的百姓、燃燒的房屋和遍地的屍體。


    他們報道的隻是鬼子的做戲。


    鬼子把入城儀式舉辦地點,定在了常凱申的辦公樓外。


    它們在這裏升起軍旗,給那些在攻城戰役中表現勇敢的鬼子頒發獎章。


    把常凱申的臉踩在地上不停地蹂躪。


    武漢行營裏麵的常凱申從收音機裏麵聽到了鬼子電台裏麵的宣傳。


    恨恨地把收音機關掉。


    今天他是不想再碰這個收音機了。


    南京已經丟了!


    形勢卻沒有半點的好轉,從南京撤退出來的那部分主力,沿著津浦鐵路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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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停在滁洲,


    身後追擊的鬼子並沒有就此停步,他們還緊緊地跟在隊伍後麵。


    同時鬼子華北方麵軍也派出一部主力向著這支國軍主力過來。


    眼看著鬼子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津浦鐵路、隴海鐵路匯合的徐州。


    常凱申已經在調動軍隊前往徐州,準備在這裏繼續跟鬼子再打一場。


    就在昨天美國《芝加哥每日新聞報》的記者阿契包德·特洛簡·司迪爾已經在報紙發表了《鬼子殺人盈萬》為主題的報道。


    副題為《目擊者敘述剛剛陷落的南京城四天地獄般的日子,馬路上積屍高達五英尺》


    隻不過他所有的這份報紙影響力小,這篇報道並沒有引起國際上多大的反響。


    而這條消息,在國內還根本無人知曉。


    鬼子在德國大使從中調停雙方和談抵賬,勸降南京衛戍區不成功,連續兩次的打擊後。


    已經決定用殘暴逼迫常凱申政府屈服。


    早在入城之前就製定了要大肆殺戮,用以震懾所有人。


    期望可以讓這個民族因為害怕而屈服,從來讓常凱申下台。


    從鬼子十三號進入南京城後,通過它們在早就布置在城內的那些眼線。


    把整個南京城裏所有報社的電台、對外聯絡的電話全部破壞、收繳。


    對外國人記者也下達了禁止報道的命令。


    整個南京城裏的所有人,不許出也不許進,包括外國人也是如此。


    在這些日子裏,整個鬼子進入南京城裏的隊伍都在燒殺搶掠。


    全世界能夠看到的情境,就是鬼子報紙上發表的關於南京的消息。


    鬼子報紙上麵報道的全是:“南京獲得新生”、“南京一片祥和”、“南京人民喜迎解放”這樣的消息。


    整個世界現在都不知道鬼子在南京城裏犯下的滔天罪行。


    林凡在給新兵們舉行完了授槍儀式後,慢慢走到句容外麵。


    他去看看這些新兵們實彈訓練的成績。


    在句容郊區,所有領到武器的新兵們都在進行實彈射擊。


    各個班今天就要挑選出來優秀射手,明天將會有一場比試。


    挑選成績優秀班參與進攻郎溪和廣德。


    林凡看著這些士兵們用的都是一百米靶子。


    走到賈承弼這個班麵前,林凡看著他們設置的這個靶場:十個靶位,一次十個士兵上去射擊。


    遠處還有人報靶、補靶。


    賈承弼手裏拿著一個小本子在記錄著什麽。


    林凡走過去,問道:“你這是在記錄什麽?”


    “報告連長!我這是記錄下來每個士兵的五發命中環數。”賈承弼趕緊匯報。


    “結果怎麽樣?”


    “有兩個五發子彈打出了四十三環的好手。


    其餘的就差了許多。”賈承弼高興地說道。


    林凡鼓勵道:“讓他們慢慢練,好槍法是用子彈喂出來的。


    平常的時候,也要讓所有多練習空槍瞄準。”


    “是!”


    有了林凡的鼓勵,賈承弼幹勁十足。


    這個時代的這些士兵,戰鬥素質跟林凡以前的隊伍完全沒有辦法比。


    他們這些士兵,以前在各個地方軍裏,平常地訓練根本就沒有實彈射擊這種訓練方式。


    在地方小軍閥那裏,每一發子彈都是花錢買來的。


    白白地用來訓練,那叫做浪費,就是花錢聽響。


    沒有幾個願意這麽做的。


    就算是打仗的時候,給士兵發的子彈也是有限的。


    這樣的士兵們,能夠有好槍法才怪。


    十二月十八日下午三點:特種連抽調進攻郎溪的十一個班,開始向溧水集結。


    一排一班、二排一班,直接從秣陵關出發。


    一排二班、二排二班,三排一、二班、四排一、二班、八排一班、八排二班、十一排也派出了一個醫療班他們從句容出發。


    十一個班,近兩千人在下午六點的時候,全部抵達溧水。


    一排長陳四川看著賈承弼帶過來的二班一百六十人。


    至少從表麵上看,這些士兵精神還是不錯的。


    這些士兵們,天天飽飯吃著,大肉吃著,每天的訓練養著,精神不好才怪。


    賈承弼班長趕緊對自己的老班長介紹:“排長!這個山華燦、吃得多、力氣大、跑得快,槍法也好。


    這個單承福,吃得多、眼神好、槍法也好。


    這可是我撿到的寶啊!”


    陳四川對槍法好特別有興趣:“有連長一根手指頭的槍法不?”


    賈承弼陪著笑:“排長!槍法就不要跟連長比了嘛!


    不過單承福這小子,肯定可以給連長當徒弟的。


    發下槍才一天多的時間,他已經打掉了一百發子彈。


    槍法從五發四十三環,現在已經提高到了五發四十八、四十九環了。


    每槍都是九環、十環的,將來一定會跟連長差不多的。”


    陳四川這才正眼看著單承福:“好好練,這次我們去打鬼子,打死一個就給你記功。”


    單承福趕緊說道:“排長放心,我現在可以指哪打哪了。


    一定能夠打死幾個鬼子的。”


    陳四川又對山燁燦說道:“你有底子,也要好好練,不要被他給比下去了。


    你也一樣,打死一個鬼子,我就給你記功。”


    山燁燦不服氣的說道:“他就是眼神好,看得清。


    要是論衝鋒,我可比他快多了。”


    “衝鋒跑得快,就一定要把刺殺學好了。


    衝在最前麵,一刀一個鬼子,殺死來那叫一個痛快。


    小夥子,好好幹,我看好你!”


    特種連這四個排的排長們,都是今天才看到自己手下的第二班。


    各個都去看看自己的這些新兵。


    每個排長都有自己的英雄故事,給這些新兵講。


    這是連長說過的:培養士兵們的集體榮譽感。


    讓他們知道自己所在的這支隊伍,是一支有著光榮曆史的隊伍。


    就能夠讓他們感受到這支隊伍的靈魂,從這支隊伍以前的榮譽當中汲取精神動力。


    能夠極大地提高這些士兵們的戰鬥精神。


    林凡的這個要求,是最受特種連這些排長們歡迎的:


    誰不想要把自己的英雄事跡多宣傳一些呢?


    就算是在溧水來了,每天晚上的識字學習一樣沒有停。


    特種連的新兵、老兵都在學習,他們不但要學習識字、寫字。


    還要聽教員講解一些基本的道理。


    這些天教員們一直在講為什麽要有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黎誌澤排長是特意前來看看特種連這些隊伍的學習的。


    在他帶來的那個連,所有士兵入伍之前就已經是上過學。


    識了字的,因此對特種連讓士兵們識字,並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


    他對識字之後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非常認真地聽了。


    感覺到很有道理,越聽他就覺得越有道理。


    十九日淩晨兩點,特種連的一千五百人,乘坐著近三百輛汽車。


    向著郎溪開過去,這三百輛汽車,是特種連集中了所有車輛湊出來的。


    從溧水出發不到十裏,就進了無相山。


    雖然才走出來十裏路,林凡就算是坐在汽車上麵,也能夠感覺到道路確實平整。


    這條路,前麵走過的八十三軍是花了大力氣平整的。


    一方麵八十三軍確實是想讓這路好走一點,免得耽誤了特種連在十九號的行軍。


    另一方麵八十三軍、六十六軍自己也有幾百輛的大車要從這條路上去。


    道路修好了,他們的大車走得也順利得多。


    因此現在這條路走起來,是真的非常平坦的。


    溧水到郎溪直線距離一百裏,汽車走起來大約有一百八十裏路。


    這樣平整的道路,大軍行走速度明顯就提起來了。


    特種在淩晨四點半的時候,就已經追上了六十六軍。


    葉肇軍長見到林凡的時候,一臉的驚喜:“林連長!真的是信人!


    你們這麽快就追上來了?”


    林凡笑著說道:“人無信不立,答應了的事情,再怎麽難,我們也要做到的。”


    葉肇軍長一驚:“鬼子真的有什麽動作了?”


    “沒有!鬼子這兩天還安靜得很!”林凡笑著說道。


    “我們先走一步,郎溪再見!”林凡笑說道。


    特種連的隊伍今天晚上要來,六十六軍是知道的。


    因此他們在昨天晚上宿營的時候,就已經把道路讓出來的,就是為了不擋特種連這些汽車的道。


    繼續向前十分鍾,就是八十三軍的營地。


    鄧龍光軍長也是一臉欣慰:他最擔心的事情總算是沒有發生。


    八十三軍也同樣的:他們的大車是停在道路邊上,早早就把正路讓出來的。


    特種連這次沒有耽誤,立刻過去。


    在距離郎溪還有五裏路的時候,林凡命令:“全軍在這裏停下來。


    休息半個小時,半小時後,一排向城東進軍、二排從城西進軍、三排從城南進軍、四排從城北進軍。


    現在是淩晨五點半,七點的時候四個城門同時發起進攻。”


    特種連的隊伍雖然是乘坐汽車過來的,但是士兵們連續乘車三個小時,已經有些疲憊。


    林凡讓所有人休整一下,然後再向各個位置前去。


    收到命令的各個排,立刻把任務分派下去。


    四個排長不約而同的立刻就派出去了各自的偵察小隊。


    現在他們這些人對整個郎溪的情況完全沒有半點概念。


    豬木清太郎中隊長對自己現在的狀況非常不滿意。


    他受命率領自己的中隊進占郎溪。


    當時在郎溪有國軍至少一個團把守,隻是這些國軍在鬼子飛機轟炸下,一槍未發棄守郎溪。


    原本郎溪城裏有著一萬多人口,上百家商號城市,被鬼子的飛機轟炸。


    大?


    ??分的房屋倒塌、燒毀。


    豬木清太郎率領隊伍占領郎溪後,就被命令原地駐守。


    這樣他就無法有更多的戰功,以及接受攻占他國首都的榮耀了。


    更不用說前天舉行的入城儀式,還有在儀式上麵被表彰的榮耀,這些都與他無關。


    這讓豬木清太郎非常非常的不高興。


    隻是現在整個郎溪城裏十室九空,根本沒有幾個普通百姓。


    這裏唯一完好的有一座天主教堂,是鬼子飛機轟炸時候,有意避開了的。


    它們害怕引起天主教會的不滿,也怕引起西洋大人們的抗議。


    前天的入城式,豬木清太郎中隊長是在收音機裏麵聽完了的。


    他一時聽得熱血沸騰,恨不得馬上肋生雙翅,立刻飛到現場去接受頒發獎章。


    一時又恨得牙癢癢的:恨自己為什麽要呆在這個小地方。


    在這個地方,原本有些價值的東西,已經隨著那些商人們的逃走,變得很少了。


    又被飛機轟炸過後,豬木清太郎能夠搜集到的財富就更少。


    這樣的日子真的是太難過了,還不如自己在家裏的日子好過。


    這樣想著的豬木清太郎中隊長,早晨起床,沿著郎溪走了一圈子。


    郎溪這個地方,本身沒有電台,也沒有電話。


    豬木清太郎中隊長,也隻是一個中隊長,他這個中隊也沒有資格擁有電台。


    所有的消息和命令傳達全都是靠著摩托車和通信員。


    溧水方向已經被國軍收複,這個消息豬木清太郎中隊長,也是前天才知道的。


    他沒有接到進一步的命令,雖然豬木清太郎非常想要起兵前去把溧水搶回來。


    但是沒有命令,他也不敢輕動。


    想到溧水也是一個中隊的帝國勇士,並且還有一支五百人的偽軍協助。


    這實力可是比自己這裏還多了兩百人。


    豬木清太郎中隊長在郎溪還指揮著一支三百人的偽軍隊伍。


    這些隻會投降的士兵,豬木清太郎中隊長從沒有正眼看過他們。


    這些士兵,完全侮辱了士兵這個稱號。


    他們連作戰都不敢,還拿著槍,穿著軍裝做什麽呢?


    豬木清太郎占領郎溪已經二十多天了。


    在這些日子裏,偽軍們整天沒有訓練,就是天天蹲在城牆邊上,白天守一守門,


    晚上放一放哨!


    原本這些事情都是由帝國的勇士們來做的。


    隻是通過這段和平時間守下來,什麽事情都沒有。


    豬木清太郎中隊裏麵的那些士兵們紛紛提議:讓偽軍去守城!


    總不能夠讓主人天天守在城頭吹寒風,反而讓那些偽軍躲在房間裏麵烤火。


    這個建議非常有道理,豬木清太郎中隊長最終接受了這個建議。


    今天他隻是按照以前的習慣,早早起床,到城頭上去走一走。


    他看到那些偽軍躲在避風處燒起的火堆。


    幾個偽軍還擠在一起烤火呢。


    心頭原本就不順的豬木清太郎中隊長,立刻走上去。


    朝著那些偽軍們亂踢起來,口中亂罵。


    這些偽軍們見到太君過來,已經知道不妙。


    一個個不敢亂跑,太君想踢屁股,他們就撅起屁股,方便太君動腳。


    太君要扇耳光,扇完左臉,要把右臉也伸過去,方便太君動手。


    麵對著這些自討打挨的偽軍,豬木清太郎中隊根本從中體會不到快感。


    很快就停手了,罵罵咧咧地繼續向著下一個城門走過去。


    剛剛才挨了打的劉國柱看著豬木清太郎中隊長已經走得遠了。


    這才恨恨地呸了一口,把剛剛被打耳光時候流的血吐出來:


    “狗日的鬼子!下一回再這樣打老子。


    老子一槍崩了你!”


    邊上的莊傑取笑道:“你這都是說的幾回了?


    沒有十回也有八回了吧?


    什麽時候動手啊?


    到時候兄弟們一定給你找一個好地方埋了!”


    劉國柱被懟得紅了臉:“總有一天!”


    “總有一天是哪一天?”另一個叫做吳平的偽軍也湊上來說道。


    吳平剛剛也不比劉國柱好過,他的臉上現在左、右兩邊都有清楚的手指印。


    隻有莊平剛剛是屁股挨了幾腳,不過屁股肉多,倒不怎麽痛。


    隻是褲子上麵明顯的兩個泥巴腳印,有些醒目。


    莊平歎了一口氣:“雖然我知道你隻是說的一時氣話。


    但是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鬼子每天也不給我們吃飽,就這麽半死不活地吊著命。


    還天天挨打,老子在這裏當二十天偽軍,挨的打比去年一年都多。”


    劉國柱仿佛找到知音一樣:“就是嘛,鬼子也太欺負人了。


    以前是班長、連長欺負人。


    現在連長、班長不欺負人了,換鬼子動手了。”


    莊平冷笑道:“他們不是不欺負你,是他們也在被鬼子打呢。


    他們是官,挨的打比我還多。


    我聽說了,是鬼子不許他們打人!


    打人是鬼子的權利,不準隊長玷汙!”


    “還有這樣的事情嗎?”劉國柱趕緊問。


    偽軍們在鬼子麵前全是底層,劉國柱在偽軍中間就是最底層了。


    他並沒有聽到有人說過這事,立刻有了興趣。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要不然,你以為王誌飛是好人噻!


    打了你有兩年了吧!


    還不是因為你隻敢說,不敢做!


    他是量你蝦子無血,不敢真正動手。


    所以才會一直打你。


    你想要打死隊長的話,也說過不止一百回了吧!”莊傑笑著說道。


    劉國柱這次不再說話,被人揭了老底,傷自尊了。


    他站起來,習慣性地向城外看過去。


    清晨的郎溪外麵,已經可以看得清楚了。


    他看到城外有十幾個人正在向城牆上打量。


    並且還能夠看得清楚,那些人都是穿著國軍服裝,身上還背著槍。


    正向著自己這個方向指指點點。


    劉國柱剛剛要喊叫,突然又想起了什麽。


    朝遠處的那些人揮揮手。


    又回到原處蹲下來繼續烤火了。


    陳四川派出來偵察員封銳利指著城牆上的那個人影說道:“他那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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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銳陣笑著說道:“那個偽軍肯定看到我們了,還向我們招了手的。


    為啥子沒有開槍?”


    封銳利說道:“難道他是向我們示威嗎?”


    “示威也不是招手吧!那明明是讓我們過去的手勢!”


    他們剛剛是看到了一隊十幾個鬼子從城牆上走過。


    然後就隻看到一個偽軍在城頭,還對他們友好的招手了。


    蹲著烤火的劉國柱還是藏不住事,他問道:“要是國軍今天來進攻郎溪,我們怎麽辦?”


    “怎麽辦?涼拌!鬼子還在這裏,國軍是不敢過來的。”莊傑不耐煩地說道。


    “我是說萬一,萬一國軍跑過來進攻。我們怎麽辦?”劉國柱沒有主意。


    吳平說道:“你就趁這個時候,把城門開了!這樣還算是反正。


    不但不會追究你投敵的罪行,反而還會獎賞你的。”


    “我一個人也打不開城門啊!”劉國柱有些鬱悶地說道。


    “剛剛你看到了什麽?”莊傑突然想到了什麽。


    趕緊站起來,向著城外看出去。


    他什麽都沒有看到!


    劉國柱說道:“剛才我看到外麵有十幾個國軍正在向這麽打量。


    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想要來攻城!”


    “不要想了,他們是不敢來攻城的。


    國軍才把南京丟了,主力還在跑呢!”莊傑冷冷地說道。


    “太君還在城裏,兩百個太君呢,又是在守城,國軍一個團都打不進來的。”吳平也這樣說道。


    “我們把城門開了,太君也守不住的。”劉國柱再一次說了大話。


    “你敢嗎?”莊傑鄙視地看著他。


    “我不敢!你們敢不敢?”劉國柱非常爽快地承認了。


    “這裏又沒有鬼子,就我們幾個人,有什麽不敢的。


    隻要你們幾個,莫要趁老子開門的時候,背後給老子一槍就行了。”莊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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