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發現這種香味像是會讓人上癮,不自覺的想要多嗅嗅,而聞著聞著就聞到了百裏禦身上,心裏的克製讓她沒有扒拉住百裏禦。


    可身體上的不受控製卻讓她明白,要是不想辦法遏製住,她就得當著所有人的麵鑽進百裏禦的懷裏,像個動物一般的憑本能行事。


    秦若白的手已經拽住了百裏禦,百裏禦也同樣眯著眼看向了她,眼中有不易察覺的疑慮,秦若白特別想將手中攥著的手腕,湊到自己的鼻尖,狠狠的嗅上一嗅。


    那樣的動作太過無理而猥瑣,秦若白自認沒那臉皮,她艱難的挺了舔嘴唇:“我好像被下藥了,看著你就想吃。”


    咦~不是應該想聞麽,怎麽到嘴裏就成了想吃了呢?


    這話有點惹人遐想,百裏禦整個人僵了一瞬,對自己聽到的話語非常的不敢置信,如此明晃晃的宛如調戲一般,一時之間他也不知該如何反應。


    “我覺得那人應該是想逼我離開,為了不做奇奇怪怪的事情,我覺得我得與你分散而行了。”秦若白嘴裏雖然講的義正言辭,可手上卻還是緊緊的拽著百裏禦,完全舍不得放開。


    百裏禦卻伸手把她推開,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那你快些行動吧!”可以說是非常的冷漠無情了。


    可讓花生的人都覺得驚詫的是,秦若白對於他的冷漠倒是保持無所謂的態度,似乎隻等他這一句話,她就提著包袱背著箭囊,招呼了大胖。


    見花生似乎也打算跟隨上來,她這才張口製止:“保護好你家王爺,不用跟上來。”也同樣的冷漠無情,可以說這兩人是非常有夫妻相。


    秦若白看似對花生沒什麽兩樣,可到了關鍵時刻,卻並沒有想著要帶她一起走,而是讓她跟隨原來的主人百裏禦。


    花生麵露遲疑,卻不好當著王爺的麵說的要想要跟上,侍衛長順手把她拉住,也就製止了她糾結的機會。


    距離越來越遠,那股氣味才越來越淡,她不受控的感覺才逐漸減弱,有些擔心自己離開大部隊之後會被針對,誰知道對方除了馭獸之外還會些什麽,就像剛剛她根本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中招了。


    不過顯然是她想岔了,在他走了之後,再次有人嗅到了百裏禦身上的氣味,察覺到身邊的侍衛不斷的靠近,百裏禦這才發覺異常,“看來是距離問題,剛剛秦若白距離我最近,所以她才會第一個中了招。”


    而這樣的情況也在百裏遙和百裏玨那邊發生,兩位王爺不約而同的朝著百裏禦走了過來,為了不讓一個又一個的人往他們身上撲,那就隻好他們自己離開才好。


    既然要離開,三個人一起比較有保障,總比孤身一人來的安全些,雖說他們三人平日裏有些不對付,可比起現如今的情況,他們都不介意放下芥蒂,相互合作。


    百裏禦得知了二人的打算,再看向人群中蠢蠢欲動的其他人,明白離開大部隊的選擇,是不得不遵從了,除非他們願意被一個又一個的人撲倒。


    剛開始隻是一個人,可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其它的人眼中都透著的那種渴望,教三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三人可不敢想象留在這裏的後果,當下便決定離開,秦若白一般,三人拿了一些東西,便策馬奔騰而去。


    經過他們手下的講解,其他人也終於明白三位王爺離開的原因到底是為何,想起剛才自己身體中的那種不受控,少女們還好,年紀大的女人就有些不敢想了。


    還有就是眾位男子,那真是很有畫麵感了。


    離了的那種的奇怪感覺,秦若白走的倒是挺慢悠悠,細心的觀察周遭的情況,絲毫不見慌亂。


    離人群越來越遠之後,大胖的氣勢也有所改變,似乎對叢林有著天生的戒備,晶瑩剔透的金色豎瞳警惕觀望四下動靜,耳朵更是警醒聆聽附近的風吹草動。


    風吹過的沙沙聲,可卻也傳遞了些許不同於自然的聲響,山路不好走,秦若白就將馬兒隨意的趕開,反正這脾性大的馬兒自己能夠找得到家。


    一踩到了草地,秦若白便蓄勢待發,拍了拍大胖的脊背,給低扶慢步的它下令:“去吧!大胖。”


    大胖已經習慣了秦若白的這種指揮,聽到她的招呼就明白她是想讓它做些什麽,朝著一個方向靠近,一路過去它都非常的小心翼翼,時不時的停下來觀望一番。


    一路上,秦若白也選擇了東躲西藏的方式,畢竟她也不知道大胖要帶她去找的是什麽,危險性未知,自然就是要悄無聲息的蟄伏。


    等秦若白真正的靠近了之後,才為自己的舉動捏了一把汗,對方並不是三五個小貓,而是整整一群人,對方的習性讓她一眼就斷定了,他們隸屬於暗匪。


    唯獨暗匪才會身著各異服裝,人與人之間還能保持著隱隱的那種默契,他們既是一夥人,也不是一夥人,他們來自不同的職業,卻又有共同的目標。


    而且從生活痕跡上來看,他們似乎已經在這裏生活了一段時間,想起了前陣子京中的剿匪行動,現在看來是有一部分人逃脫了,並且躲藏在這本該杳無人煙的地方。


    這些人對外頭發生的事情似乎並沒有覺察,否則不會如此安逸的在這裏,並且不把他們全部人都給抓住,反而是用這種逐個擊破的方式將他們分散開。


    臥槽!這麽說來……竟然有兩方人馬,他們天和到底得罪誰了,要這麽折騰他們這些年輕人。


    明顯裏頭的這群人更加凶惡一些,更加可怕的是,他們不知道裏頭還有這麽一群人,這要是驚動了這裏,那就等同於是腹背受敵,一個不注意很有可能就真的被一鍋端了。


    還好秦若白沒有湊的太近,暗匪之中不缺武功高強者,秦若白一寸一寸的後退,她得趕緊回去通風報信,是以秦若白又開始往回趕。


    ————


    皇宮之內,洗漱完畢,萬俟茶換上一身繁複的青衣,已經算得上是最為素淨的色彩,實在不敢穿太過豔麗的顏色,免得會看起來特別的不正經,她常常隻是眨個眼睛,可能都會被人定義為勾引。


    所以平日她隻能搭配一些素淨的色彩,好壓一壓渾身上下都藏不住的妖媚之色,主要的還是她強迫症引發的潔癖,太過豔麗或者深沉的顏色,讓她總覺得不是很幹淨。


    她之所以不選擇白色,除了不吉利之外就是不喜歡這顏色,白色搭配衣服並不是特別多花樣,精神疾病患者也是有審美觀的好不好。


    而這青衣上的繡紋最為規整,看著最是順眼,由宮女展開來看的時候,她還特意轉了兩圈,將細節一一的打量過去,這才選擇了這套。


    吃飽喝足之後,萬俟茶才攜同林子焱,跟著等候的元正清,朝著禦書房而去。


    雲啟帝之所以會選擇這麽一個地方來見這南蠻公主,大殿之上太顯威嚴,他是想讓自己在南蠻公主心中留下一個和藹可親的印象,所以才選了禦書房這麽一個地方。


    尤為喜愛美人的雲啟帝,第一眼看到南蠻公主,也忍不住心下讚歎,雲啟帝雖說喜歡美人,但卻不好南蠻公主這一口,而他畢竟也是閱女無數,並沒有為此少見多怪。


    萬俟茶並沒有因為自己是個受害者而桀驁不馴,反倒是極為有禮的行作揖之禮,南蠻之人除了巫神之外誰也不跪,作揖便已經是大禮了。


    也許其餘之人會看不過眼,可雲啟帝卻不會,入鄉隨俗這種話有時候像是一種另類的強迫,對於有忌諱的人而言,這話就是一種針鋒相對壓迫,很容易給人帶來惡感。


    “若是可以,事情解決之後,公主要是不急著回去,可讓人帶你看看京中的景致。”雲啟帝倒不是心大的對南蠻沒有防備,而是對方是被抓過來,還關押在刑獄寺密牢之中,對天和要是沒有點惡感,他是不信的。


    如此,他倒不如大方一些,令其他人帶著公主換個心情,至少也要做到賓至如歸,免得對方來一趟就是在牢裏過,對天和的印象也都留在了刑獄寺的大牢之中。


    萬俟茶年紀其實還不算大,正是喜好熱鬧的時期,對此也並不推拒,明白對方這是示好的舉措,估計她順利回國的時候,還會攜帶許多天和的道歉禮。


    “阿茶便在此謝過皇帝陛下。”


    從始至終,萬俟茶在雲啟帝眼中都是一個舉止大方的公主,人長得好看又有禮貌,雲啟帝這愛‘美’之人,便心有偏頗,自然也就對萬俟茶的經曆極為的憤怒。


    “阿茶公主是否還記得,是誰將你關進了刑獄寺的大牢之中。”特麽的,用的是密牢,要是在其他的牢房裏,雲啟帝還會以為是南蠻之人故意為之,想要借此生事。


    可密牢的位置並不是人人皆知,如此一來,就隻能是天和的人在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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