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內,涼亭中,孟清毓跟淩菲妍帶著三小隻編花環。


    而大神勾搭著南宮傾簾,顏琅不在,因為受不了大神殺氣騰騰的眼神,顫抖著小身板離去了。


    去上“體能課”的楚郎跟阿金也回來了,楚郎如一條鹹魚般趴在地上,滿臉生無可戀,臉上還有些淤青。


    武則跟阿金談著話。


    眾人見陌靈前來,突的她看到她眼眶通紅,似是哭過一般,心裏齊齊一愣,忙起身。


    阿金:“小陌,你跟老大吵架了?”


    恩,肯定是了,要不然眼睛也不可能會腫腫的。


    季舒:“額,什麽情況…”


    魔尊疼妹妹到骨子裏,又是個妻管嚴,怎會跟她參加,舍得讓她傷心?


    孟清毓:“阿靈,怎麽回事?”


    陌靈笑了笑,擺擺手故作輕鬆道:“沒事,跟他鬥了幾句嘴,然後出來的時候,風吹的太大,不小心迷了眼,揉了好久髒東西才不咯眼睛。我是誰,哭這種事怎會出現在我的世界裏,我沒跟他吵,你們想多了。”


    說完,走到涼亭坐下,“編花環呐,這是誰編的?”


    小羽舉起小手,“姐姐我編的。姐姐真的沒事麽…”


    “沒事。唉呀,小羽手真巧,給姐姐戴好不好?”


    “好,就是給姐姐編的。”


    楚郎炸毛道:“你剛才還說給我呢!”


    小羽做了個鬼臉,“才沒有說!”


    “嘿!”


    見她有意搪塞,眾人也不在多問什麽,滿心不解,他倆好好的怎會吵架?


    尤其是武跟阿金滿頭霧水,老大吃錯啥藥了,竟跟小陌吵架。


    看樣子她倆吵得跟凶,要不然小陌也不會哭,這麽多年來可是從未見她哭過。


    想了想,阿金去了墨蓮那裏,問怎麽回事,可得到的答案跟陌靈一樣,他倆未吵,隻是鬥了幾句嘴。


    重新回到涼亭,阿金重重的歎了口氣,“小陌,老大就那個性子,你別跟他計較。”


    “嘿,都說我倆沒吵,誰在說我就揍誰,你們能不能盼點我好。”


    阿金無奈一笑,“好,我不說了。剛才跟楚郎練武的時候,無意間又看到了跟上午一樣的情況。”


    屍體,南燕國將士的屍體,且都是被一劍封喉,死不瞑目。


    陌靈一怔秀眉顰起,“又?”


    什麽情況,若上午的幾具屍體說是意外,那阿金的又看到了,可就沒法用意外解釋,隻能說是有意為之!


    阿金點點頭,“六個,在雜草叢中,看穿著都是些負責巡邏的隊長,我告訴了南宮,她已經處理了,說這事莫要聲張。”


    南宮傾簾疑惑道:“怎麽了?”


    陌靈伸出食指在脖子上抹了一下,“一劍了解,高手所為,已經發現十二具,我感覺還有,隻是還沒發現罷了。”


    南宮傾簾眉頭皺了皺,狩獵當口,竟有人暗殺巡邏隊長,且一劍封喉!


    林中有殺手!那些巡邏隊竟沒發現!


    眸子一凜,有人刻意為之!


    阿金:“這事南宮極力隱瞞,可我感覺已經瞞不下去了。”


    冥司旬不是吃幹飯的,林中有他的暗衛在,他看到屍體的一幕,湊巧被他的人看到,指不定會怎麽拿這事作妖。


    陌靈無奈道:“該來的還是會來,就是不知幕後黑手是誰。”


    嬌嬌聽得滿臉問號,“姑姑,你們再說什麽呀?”


    “再說有人想唱戲給我們看,可那人也不說什麽時候唱,具體唱什麽,我們在討論呢。”


    “好吧,大人的世界好難懂呀…”


    “隻能加防巡邏,以防此等事情在發生。”南宮傾簾凝重道。


    曲霜雙手搭在她肩膀上,調笑道:“放心,你的安全由我來守護。”


    南宮傾簾額頭青筋“凸凸凸”的暴起,“曲霜,你能不能別煩我了!能不能注意點影響!這裏還有孩子在!”


    這女人明明這兩天一直不理她,可她今個也不知道發什麽瘋,跟個狗皮膏藥一樣,賴在她身上就沒離開過。


    “不能不能,就想賴著你~”


    陌靈望著倆人,輕笑了兩聲,大神真牛叉,這才幾天就把少話女孩調、教的話多。


    還有,冷美人兒嘴上說著煩,可不是沒把搭在她身上,吃豆腐的手拍掉嘛。


    垂下眸子,笑容逐漸淡去,過這麽久了,他終究是沒來找她。


    一行人在花園待到傍晚,直到狩獵結束才起身朝營地空地走去。


    今個獵物依舊平平,甚至比昨天還要少,最多的不過三百多隻,陌嚴奪得頭籌,被他拿下一千萬兩銀子。


    望著笑得一臉風騷的小胖墩,陌靈有些詫異,這貨今個不是說不去狩獵了嘛,啥時候又跑去獵場了?


    還當了第一名?


    事物真尼瑪說變就變。


    南宮傾凰給完陌嚴銀票,黑著臉朝陌靈走來。


    陌靈挑挑眉,“咋了?”


    “嗶了狗了,事情被冥司旬發現了,今個狩獵一直待在我身邊,明裏暗裏讓我給這事做個交代。”


    陌靈聳聳肩,“他發現很正常。”


    南宮傾凰抓了兩把頭發,“得,等下宴席上,又要有一場血雨腥風!”


    席上,陌玉鋒見墨蓮未來用膳,好奇道:“我大兄弟呢?”


    “他有些事去處理了。”陌靈垂眸道。


    “啥事啊連飯都不吃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呐!”


    陌靈白了她爹一眼,“爹,吃你的去吧!”


    這幾天她爹帶著她娘親,把小包子扔給她,騎馬同遊遊山玩水,一天都見不到人影。


    吃過飯,還沒等她跟娘親聊幾句,她爹就拐著娘親走了。


    三天,見麵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簡直快活的不能在快活。


    待宴席快結束,冥司旬望著南宮傾凰開始發難。


    “女皇,朕聽聞林中出現了屍體,且都是一劍封喉,你這安全措施,可是又待加強呐。”


    話落,百官一臉錯愕,一劍封喉,高手所為!


    這,這林中有殺手?


    霎時百官人心惶惶,席上爆發出嘈雜的議論聲,紛紛質問南宮傾凰,此事是不是真的。


    南宮傾凰不動聲色瞪了眼冥司旬,朗聲道:“哪裏有什麽屍體,不過是幾個將士狩獵不小心受傷,昏倒在雜草叢中,朕已經命人救治,現已無大礙。冥皇莫要顛倒是非,引得慌亂。”


    冥司旬意味深長道:“是麽…”


    “當然,林中起碼有五萬禦林軍巡邏,怎會出現殺手而不知?眾卿莫要草木皆兵,朕敢拍著胸脯保證,不會讓眾卿的性命受到威脅。”


    她話一出,百官消聲了不在質問,可心裏半信半疑,若真的未有,那冥皇為何要說,且看女皇的樣子,有些欲蓋彌彰。


    可她說的也對,幾萬人把守怎會有動靜不知曉?


    心裏還是沒底,高手在林中,皇上有禦林軍層層把守,那些人殺不了皇上,若想殺人,那他們的性命可就危險了。


    但這都是假設,還未有證據表明有殺手,隻能靜觀其變了。


    冥司旬笑了笑,不在發難。


    南宮傾凰狐疑的瞄了他一眼,今個笑麵虎有些不對頭啊,怎會刁難了兩句,便不說話了?


    累了一天了,也無暇顧及他所欲何為,吃完飯便回去了營地拿衣服,去泡溫泉。


    而百官吃完飯便匆匆回了帳篷,躲在帳篷裏也不去泡溫泉,害怕真有殺手小命難保。


    這些都是文官的思維,武將根本沒在怕的,該幹嘛幹嘛。


    陌靈沒心思去泡溫泉,吃過飯便回了營地,站在空地望著男營帳處,猶豫不決,要不要去看看他…


    可想到今日他的一番話,心裏來了氣,賭氣回了自己的帳篷,他都不來找她,她幹嘛要去找他!


    待孟清毓跟曲霜領著洗好澡的小犀回來,陌靈已經憨憨大睡。


    夜半時分月亮高掛,給大地都披上了一層銀霜,帳篷外那抹紅色身影,滿身酸楚,久站在帳篷外曾離去。


    午夜,夜國蘇檳城帳篷裏,聽著蘇韞的稟告,氣的暴跳如雷,拿起茶杯朝地上摔去,怒吼道:“夜政!他當真如此絕情!連讓我去看瑤瑤都不成!”


    蘇韞心裏也是怒氣橫生,“父親注意身子,莫要動氣,我們這個皇帝,絕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陷害小妹私通,就是為了給那個賤人報仇!”


    “我當然知曉,可就是想不通,為何他這次要不管不顧,這次交流會來的官員少他能鎮壓,待回到京都,他就不怕滿朝文武上奏!”


    “兒覺得他既然敢做,必定有後招,父親如今最關鍵的是,得想個辦法救救小妹,她被打入冷宮無權無勢,若夜政起了殺意,隨便找個借口便能把她殺掉!”


    蘇檳城剛想說話,蘇韞突的感覺到外麵有動靜,拔劍怒嗬:“何人!”


    待看到披著披風的來人時,忙收起劍,抱拳:“不知冥皇這麽晚了不休息,來臣的帳篷作何!”


    冥司旬撩下披風帽,笑道:“這不是睡不著,想與蘇相聊聊。”


    蘇檳城冷聲道:“冥皇莫要賣關子,有話直說。”


    冥司旬拿著折扇輕搖著,“朕突然想到了一件急事,想來告訴蘇相,關於蘇後。她如今已經被打入冷宮,那夜政又是個心狠手辣的主,蘇相可是要趕緊想辦法,救救蘇後。”


    “救救”二字直戳父子倆要害,不過冥司旬是個狡猾的主,誰知道他來亦何為。


    蘇檳城直接下了逐客令,抱拳:“夜皇雖性子不好,但蘇後跟了他二十多年,少說也有幾分感情,怎會去殺蘇後。冥皇莫要杞人憂天,無事就請冥皇回去就寢吧。”


    冥司旬嘴角勾了勾,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似是無意道:“朕可是有耳聞十多年前的關於蘇後,與皇貴妃的事呢,丞相安心,可朕著實不安呐。若蘇後離世,屆時夜國動蕩,說不定陌皇跟女帝會趁機攻打夜國,到時百年和平毀於一旦,朕不起兵也得起,不忍心百姓受苦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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