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這古洞的恐怖之處,還得從抗戰時期開始簡訴。


    當年,鬼子進村抓婦孺牲畜,有人便建議把村裏所有女人跟家畜都藏在古洞裏。


    這個建議立馬就被老村長否決下來,因為古洞是明朝時期遺留下來的礦洞,裏頭…死過不少礦工,每逢夜裏…都有詭異的聲音從古洞裏傳出。


    至於為什麽會死那麽多的礦工,洞內遺骸堆積成山,這個問題?就連老村長也不知道。


    新田區在抗戰時期不是區,而是村,叫新田村。


    村長無德,傳聞名叫:劉無德。


    劉無德思來想去沒有想出個好辦法,當晚鬼子進村將要禍害婦孺之時,他這才同意村民的建議,讓所有婦孺牽著牲畜躲進古洞裏。


    孰料第二天鬼子欺壓老百姓走後,老村長帶著村民前往古洞時…卻看到了驚悚的一幕!


    所有女人包括少女,包括高齡老太婆,全都倒在了洞裏!


    她們…身著無物,全都…死在了古洞裏……


    就連牲畜,雞鴨牛羊都是死絕,畫麵可以說是駭人聽聞。


    老村長嚇得當場暈倒過去,等到蘇醒過來後,想要再去找那出了餿主意的罪魁禍首時,那人…已是不見!


    後來,鬼子殺了一個回馬槍,一大隊的鬼子兵跟蹤村民上山,見到洞裏倒在地上的女人無數,竟是喪心病狂湧入進去,明顯是要欲行不軌。


    老村長當時就看不下去了,他帶著村民離開之後,第二天早上便派人上山打探情況,卻發現那隊鬼子兵全部消失不見!


    就連村裏那些死透的女人,也都是不見了?地上…都是衣服,頭發…還有…人骨頭!


    至此,古洞的神秘恐怖,便傳得沸沸揚揚,無人再敢靠近古洞半步。


    直到文革時期,新田村村長被架在火上烤死後,新田村不複存在,改名為新田區。


    我聽師傅說,“當年,俺的眼睛還沒有瞎,爹他老人家算準了俺要麵臨大禍,便讓俺穿著一件壽衣躲進古洞裏,才保住了小命一條!等到…俺從那詭異的洞穴回來時,爹…他就死在了糧倉裏……”


    師傅陳由皮當年躲進古洞裏,是穿著壽衣躲進去的。我不止一次問過師傅,“你在洞裏,都經曆了啥?為什麽要穿著壽衣躲進去啊?”


    可是呢,師傅就是不說,還老是拐彎抹角暗示道:“穿壽衣那是穿給死人看得,遇到了啥子跟你也說不清楚,總之…那個洞是通風的,通向陳家村。”


    此刻,我從皮卡車裏拿出一件藍色壽衣,在二女麵前敞開之後,方才解釋說:“你們就放心吧!我穿著它進去準保沒事兒,你們就不必跟過去了。”


    深藍色壽衣,這玩意…是師傅之前給自己準備的,孰料今日卻要穿在我的身上。


    林雪琪與楚雪麵麵相覷,倆雪對視數眼,竟是再無阻攔。


    “那好,你硬是要回老家,我倆也不好再阻攔你!你可得…平安回來啊!”楚雪不舍說道,表情極盡溫柔擔憂,看得人心裏直癢癢。


    我聳聳肩,朝林雪琪重重點頭之後,便開著皮卡車離開新田區。


    走時匆匆,隻帶了一把砍柴刀護身。畢竟深山老林的,誰也不能保證你不遇到豺狼虎豹……


    新田區隻有一條公路,筆直通向深山老林。不過我並非是要往新田區深處行駛,而是往橋頭村方向行駛。


    因為,要去神秘的古洞,必須在郊外野林穿過。


    青河與公路呈t字形,我在公路中途下車後,背著登山包就往青河水流的上遊方向走去。


    雖說是往青河上遊走去,但距離青河的所在地,還差了整整兩公裏!


    郊外野草叢生,穿行在高過人頭頂的雜草叢裏,我不禁倒吸口冷氣,暗想,“這裏,我昨晚好像來過!”


    地上的嫩草明顯有被踩踏過的痕跡,尋著痕跡來到一片詭異的密林跟前時,我看到了驚悚的一幕!


    一個白花花的女人…吊死在一株槐樹上,而勒住她脖子的紅繩蕩來蕩去,摩擦樹枝發出“嘎吱嘎吱”響聲!


    我僅是瞅了一眼,便嚇得就要轉身離開。怎奈這時候突然有女人在我耳旁說話,說:“官人,放她下來……”


    聽到這聲音?我猶如被她打了雞血般,本能問道:“夫人你在哪裏啊?怎麽不見你人影啊?”


    “嘻嘻……”


    李小魚咯咯發笑的聲音隨即傳來,那笑聲回蕩在周邊,任誰聽了之後,都得…毛骨悚然!


    這笑聲持續不斷,我也不好厚著臉皮再次詢問她的所在。轉身就往那吊死的女人走去,方才看清楚,那女人不是真人,而是那具矽膠體仿真女人。


    唉…造孽啊!


    這女人全身的遮擋物統統掉在地上,看得我都是眼花繚亂,鼻血險些沒有噴出來。


    不過…究竟是誰用紅繩把她吊起來的呢?這仿真女人不是應該在樹下嘛?


    費了一番大勁,終於將這重達120斤的高個子女人,放了下來。


    這才剛剛放下來呢,突然四周陰風大作,好似天要下雨,雷將落下!


    驀然間,一個身穿紅嫁衣的女人出現在槐樹之下。她的身體近乎透明,但卻能眼觀清晰!


    她朱唇微揚,皮膚雪白如霜。兩隻眼睛極盡無暇,挑剔不出任何缺陷。


    而她的手,是放在胸前的。五指上的血紅指甲仿佛就要流出血液,看得人好生畏懼,隻敢遠觀她的尊容儀表,不敢上前褻瀆她的絕美容姿!


    我還記得最初見到她時,是在李家。之後又見到了數次,每一次給我的感覺隻有一個,“她,是個非常尊貴的冰心女人,身份神秘,有待追查。”


    “將地上女人扶起,往她嘴裏…滴血。”李小魚的表情千遍一律,帶著邪笑說道。


    我撓了撓胸口,被她那雙紅色的眼眸深深吸引住,心想:我這時候撲過去逮住她,就算是餘生千夫所指,也值了!


    這想想也就罷了,明明前天晚上人家還對自己投懷送抱來著。隻怪當時自己沒有那個膽子,差點兒沒有慫死在她的體溫之下。


    我用鋒利的柴刀劃破中指頭,讓血滴進仿真女人的嘴裏。隨後才看向李小魚,對方…居然又不見了!!


    “誒夫人,你不能耍我啊!你在哪兒啊?夫人……”


    “官人,我在…這呢!”


    赫然間,一雙藕臂摟住了我的脖子,差點兒沒有把我的脖子給勒斷了啊!


    我立馬一拍仿真女人的後背,吼道:“鬆手…快!!”


    吼聲嚇壞了她,她迅速鬆開雙臂,擔憂問道:“官人…你又氣血腎虧了嘛?”


    “噗…咳咳咳…你…你!你才氣血腎虧,你差點兒勒死我啊!”我氣得是暴跳如雷,怒道。


    怎奈這話剛怒完,那仿真女人捂著雙眼就開始哭起來,“嚶嚶嚶…嚶嚶嚶……”


    我心軟了,雖說這仿真女人又動起來,看得我很是害怕。


    但…我知道她不是無頭鬼上身,她…是我的死人媳婦兒,李小魚。


    李小魚像極了動漫中的病嬌女性格,見不得我對其她女人好,動不動就有殘酷的暴力傾向。


    昨晚楚雪因為那一撞,把後腦勺都給撞破了,所幸得是外傷不重,並沒有留下任何內傷。


    也因為昨晚得到李小魚的回答,我上午就去詢問過青河鎮裏的李家鄰居,“這李家,有沒有一個叫李小魚的大小姐啊?”


    可是呢!李家的街坊鄰居,回答得很直接。


    那大媽張口就罵,“你神經病啊?李家大小姐叫李雅,而且從小活蹦亂跳的,就是有些癡呆而已!誰說她生時不會動又不會哭的?真是胡說八道!”


    我當時就愣住了,因為李小魚的生世,是師傅告訴我的。而且這又蹦出個李雅來?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這李小魚肯定不是現代人,那她究竟是哪個時期的女人,為什麽會同意嫁給我啊?


    “嚶嚶嚶…要吃……”


    李小魚哭了好半晌,聽我不斷安慰她,這才說了兩個字:要吃!


    “你要吃什麽?”


    “要吃…磕肥……”


    磕肥?我連忙就問道:“磕肥是什麽東西?在青河鎮裏,可以買到嘛?”


    她抹著雙眼,偷看著我的登山包,說:“那裏麵就有……”


    我咽了一口唾沫,暗道:該不會是咖啡吧?


    清朝時期,咖啡通常被人稱之為磕肥。而且是貴族人,才能觸及的高檔食品。


    我立馬就從登山包裏拿出幾包咖啡,拆開袋子之後,見到李小魚不再哭了,終於明白過來,這小妮子估計…是清朝乃至於更久之前的…貴族女人!


    哎呦,真是造孽啊!


    這李家人也夠變態的,居然把他們的老祖宗從墳裏挖出來,嫁給我……


    事情多半如此,不會有假。否則李小魚早應該在先前大開殺戒,把當時的所有李家人…都給殺了才是。


    我泡著咖啡,驀然瞅了瞅仿真女人。但見她突然拿起那條紅色繩索就往自己的脖子上套!


    我手中的咖啡,險些沒有掉在地上!


    看著她居然把自己的腦袋…硬生生勒斷下去……


    “官人,這身體好奇怪,為什麽你明明給她喂了血,她的頭…還是會掉呀?”


    人頭滾到我的麵前,那血紅色的嘴型一張一合問道,畫麵詭異莫名。


    我強壓心中恐懼,偏過頭方才顫聲解釋說:“這…是特殊材質製造的…假身,並不是真人肉身。夫人…你不知道娃娃嘛?”


    “娃娃?可以吃掉嘛……”


    沒來由的一句話,那人頭突然橫空飛起,就往矽膠體假身飛去,竟是猛烈得…撕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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