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殷朝以武立國,自然從上自下尚武之風興起,各地都開有半官方性質的演武堂,其中雖然沒有什麽高深的武學,但是卻也能讓平民修煉至肉身境,若是顯露出天賦便會轉為官府內置演武堂學習,對於尋常人來說也可謂是一步登天了。


    正所謂窮學文富學武,許多家中還有些閑錢的富戶,都是將自家的孩童送往演武堂去,交了銀子便能修煉基礎的肉身武學,雖說日後也不一定能成為那傳說中的高手,但有一項武功強身健體,那還是不錯的。


    就算這大殷朝首都中京城內,就起碼有七八家演武堂存在,其中都有七八十個弟子,不過也大多數都是十歲以下的孩童,過了十歲以上的,天賦根骨差些那就回家學些手藝,若是天賦根骨好些的,就會被留下培養,而且還有來自大殷朝兵部的銀子補貼,加深武學修煉,日後也好報效朝廷。


    甚至若是被兵部下來的大人們一眼相中,那就直接提拔至兵部演武堂,一躍龍門的待遇了,不止是餐餐都有肉來補充肉身境的消耗,更有兵部特意發下來的各種藥材打熬肉身,若是能在裏麵脫穎而出,放在軍伍之中恐怕就是校尉門將都有可能!


    而作為中京城的西城區最大的一家演武堂,也是殷長歌最為喜歡也經常來的一家,在中京城的演武堂中也是小有名氣,據說中京城如今的禁軍頭領便是從這個演武堂出來的,雖說是傳聞,但大多數從這個演武堂內出來的孩童,無論是回家還是繼續修行,都看成根骨不錯的少年才俊了。


    ………


    “喂喂,王大哥,好些日子沒來了!”


    殷長歌帶著小安子剛到那演武堂的正門處,七八個站在門外負責站門的弟子正手持齊眉棒站著,一個眼尖的弟子聽到身後有走路的聲音,扭過頭來一看是殷長歌,臉上頓時露出某種古怪的笑容,壓低了嗓子聲音卻依舊喊似的說道:“大師姐這幾天光發火!”


    嘴角帶著苦澀的笑,殷長歌看著這群小子稚嫩的臉上,全是那種曖昧的古靈精怪,剛想說些什麽,卻發現門後一道俏麗的身影閃過,眉角微微一挑,他倒是露出一個微笑,也沒答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這幫弟子鬧騰。


    不過他身後的小安子卻仍舊是幹巴巴的板著臉,尤其是看那幾個弟子隨便的握住殷長歌的手,更是顫抖著瞪著眼睛想要發火一般,不過想想平常殷長歌仁和厚重的性格,反而是平息了心裏的憤怒,靜靜的站在一旁小心的看著,沒有作聲但卻相當的警惕。


    作為東宮太子的貼身內侍,位居少監之位的他,如果殷長歌受到了什麽傷害,那就是他的失職之罪,本來小安子他的性命和榮華富貴,本就是同殷長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真的遇到什麽事情,他也是第一個撲上去替殷長歌擋刀劍的人。


    畢竟是從小到大都這樣教育過來的,早已經成為了一種深入腦海的思想,而且大殷朝的高等內侍們,也都是擁有著特殊的修習功法,雖然在平時無法顯露,但使用之後那爆發力卻是相當驚人,必要時候甚至能犧牲自己救主子一命。


    “你們在這裏瞎說什麽呢。”


    殷長歌看著群越來越帶勁的弟子,不由得摸摸自己的鼻尖,有些尷尬的瞥了眼那正躲在門後的身影,不由得起手想要轟散他們:“好了好了,趕緊站好了,別讓人們笑話咱西城演武堂沒點莊重肅穆。”


    不過殷長歌不說還好,一說那群本就是孩子的弟子們,都是笑嘻嘻的哄搶著說開來,不過他們顯然沒有看到身後那俏麗的身影緩緩出現,臉上已經是一片陰雲,而他們也沒有發現殷長歌的臉上,也已經露出了尷尬的笑意。


    “就是啊,我們說的都是真的。”


    這些弟子才不過十三四歲,可一個個的都是眼中透漏著某種異樣的光芒,看著殷長歌那英俊儒雅的模樣,不由得都紛紛賊眉鼠眼的湊過去,亂哄哄的道:“王大哥你是不知道,大師姐天天都看著門口啊,就等你來呢!”


    “嗯哼!”


    淡淡的咳嗽聲在身後響起,那群還想著說些什麽的弟子瞬間一僵,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某種訕訕的笑容,扭過身去看著那嬌俏的身影,不過還沒說什麽話,那個身影就淡淡的開口了:“你們幾個晚上記得把柴房的柴劈好,不然今晚就別睡覺了!”


    也不敢做聲,這幾個弟子都是猶猶豫豫的站在原地耷拉著腦袋,小心的看著周圍的情況,不過兩隻耳朵卻都立起來,聽著麵前這個俏麗的身影訓話,也不敢有什麽違逆,都是一副倒黴認了的模樣。


    要知道麵前這個俏麗身影,隻是看那身材就已經是如同冬日裏的寒梅一般,看起來賞心悅目,不過那冬日中隨著寒風綻放的傲氣也依然存在,要知道這個俏麗身影一身的武學修為,那已經是肉身境七重了,就算是稱之為天才也不為過,別說打不過,就算打得過,就衝那大師姐的身份和她身後當館主的爹,他們幾個也不敢有啥動作。


    而且歐陽錦屏這個大師姐的父親,那可是實打實的武道後天之境,而且還處於是氣血旺盛的巔峰,就算是在軍伍中,起碼都是親自帶領人馬的偏將了,畢竟那武道先天之境的高手因為要衝擊更高的層次,在軍伍中的數量也並不多。


    “是,錦屏大師姐。”


    那幾個弟子頓時麵露苦澀的一溜煙走了,順便看了眼殷長歌,眼裏滿是憤憤不平和不仗義的神情,可是等那錦屏大師姐微微瞥了瞥大眼睛,這幾個小跑的是更快了,看那模樣和老鼠見了貓一般,讓殷長歌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


    很是溫馨的看著這一切,殷長歌露出一個微笑,但心中卻是微微一歎,這就是平民的生活,雖然享受不到皇家的山珍海味和榮華富貴,但同樣也沒有皇家的勾心鬥角和森嚴規矩,雖然說融合了曹丕的力量和性格,但殷長歌前世今生的意念又豈是那麽容易改變的?


    “你還笑,從來的時候就是肉身境三重,現在你還…咦?!”


    看著殷長歌臉上的微笑,歐陽錦屏卻是微微板起臉,俏臉上那如黑寶石一般的眼睛直接瞪起來,剛想要訓斥一下,仿佛是感知到了什麽不由得一愣,直接伸手過去抓住殷長歌的手,忍不住驚訝道:“不對,你的氣血旺盛了好多?難道就要突破了?!”


    雖然殷長歌的修為已經是肉身境五重,可是他沒有想讓別人看出來的時候,基本上差不多的修為也無法看透,而武家修者也並不如同道家修者一般擅長感應,以《真三國無雙》的力量,隱瞞起來還是相當容易。


    “突破肉身境三重的話,倒是令人驚喜…”


    歐陽錦屏隻是皺了皺眉白玉般的瓊鼻,眼神中帶出幾分喜色,不過轉瞬間臉色就恢複了以往的強硬,看著殷長歌和他身後默默站著的小安子,不由得掐著腰說道:“但是還要努力啊,肉身境四重說起來,還是很弱小的!”


    “當然,我努力的。”聽著那看似訓斥,其實是維護的話語,殷長歌笑了笑,在宮裏可沒人敢和他這麽說話,就算是那些桀驁不服氣的皇弟們,也是拐著彎說話,現在歐陽錦屏如此說,反而是更讓他有種淡淡的沉醉,讓他忍不住笑了:“你真好…”


    “什…什麽?!”


    歐陽錦屏那張俏麗的臉蛋上,頓時一片紅暈出現,輕輕咬著下唇她隻是瞪著眼睛看著殷長歌,沒有之前的嬌蠻,反而是多了幾分…溫柔和不敢相信,不過她轉身就扭頭進了演武堂,狠狠地瞪了殷長歌一眼:“胡說什麽呢,趕快進來!”


    看著那俏麗和脖子都是通紅的模樣,殷長歌不由得微微一愣,更是忍不住摸摸自己的鼻子,扭頭看了眼身後的小安子,而小安子也是一副怪異的眼神,殷長歌搖搖頭苦澀道:“得,真不是這樣啊。”


    他隻是忍不住說那性格,或許是前世的回憶,以及曹丕身為帝王的滿不在乎,竟然直接就讓殷長歌說出了這個曖昧的話,雖說這個世界的女子地位基本上和男人相仿,但是那三個字,已經是近乎表白了,這個世界的女子又哪能受得了?


    幸虧旁邊也沒有別人,否則聽到這種話,真的是不想些什麽都不行了。微微摸摸自己的鼻尖,殷長歌也是帶著小安子走進演武堂,隨著一股仿佛化為實質一般撲麵而來的尚武之風,他也不由得扭扭脖子,兩拳也握緊了。


    除了曹丕作為主要作戰力量,趙雲、關羽、呂布那可都是三國中頂級的武將,如今進入了這演武堂中,殷長歌的心中,頓時就被一股股的熱血所湧動,深深吸了口氣,他便直接邁入其中,隨著一聲聲清晨列隊晨練的演武堂弟子的大喊,在一旁熱血沸騰的觀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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