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魏嬰興奮的帶著江澄等人走在前麵,藍湛不禁疑惑,“兄長為何帶上他們?”


    魏嬴與溫情姐弟並肩而行,與身後的藍曦臣兄弟倆隔著一段距離,但他神識強大,藍湛疑惑的問話他聽得清清楚楚。


    藍曦臣道,“此事不是小事。”


    藍湛很快接上,“不宜玩笑打鬧。”


    聽著藍湛的話,魏嬴心中歎息,阿嬰,看看你給忘機留了個什麽壞印象。


    “我剛看你神色……好像有點想讓魏公子他們一起去,所以才答應的。”


    魏嬴聽到藍曦臣這句話,險些一個踉蹌原地滾下去。


    他很想停下來問藍曦臣,你是怎麽看出忘機想讓阿嬰他們一起去的?我明明看忘機很不想讓阿嬰他們一起去搗亂。


    他回頭看了一眼,就見藍曦臣和藍湛都停了下來,相對而視。


    藍曦臣盯著弟弟問,“難道不是嗎?”


    讓魏嬴吃驚的是,藍湛居然沒有反駁藍曦臣的話。


    他轉過身繼續往前走,忽然想起,藍曦臣是很了解藍湛的,哪怕藍湛麵無表情,他也能一眼看穿藍湛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他弟弟如此作弄藍湛,藍湛竟打從心裏不曾真正厭惡他弟弟?


    想起阿嬰與忘機幾世都糾纏在一起的姻緣,魏嬴不禁想,這莫非天定的姻緣,不管他弟弟怎麽作死,藍湛也是不會真正討厭他弟弟的?


    到了彩衣鎮,一行人先在客棧落腳歇息了一晚,次日步行往碧靈湖而去。


    “聽說昨晚又有一名漁夫死了。”


    江澄哼道,“我倒想會會這些小小的精怪,看他們有何能耐,平時這些水祟隻能戲弄戲弄人,現在竟然敢吃人了。”


    魏嬰手裏拿著一瓶酒,走到前麵,跟在藍曦臣身邊,“澤蕪君,不管昨日鄉民看法如何,可有人看到這湖裏作惡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那些精怪極為狡猾,一旦被拖入水中,極少有生還者,竟沒人見過它的本來麵目。”


    “那……澤蕪君覺得這件事跟之前的攝靈是否有關?”


    藍曦臣微微一怔,“魏公子何以有此一問?”


    “這雲深不知處自古以來靈脈湧動不止,可是如今一下子有修士被攝靈,一下子又出現水祟作亂,這之間難道真的沒有聯係嗎?”魏嬰雖愛鬧,但有時候他的直覺,真的很準。


    藍曦臣默然。


    “曦臣。”魏嬴喚了一聲,待藍曦臣看向他,便指了指天。


    藍曦臣歎息,垂眸不語。


    一邊的魏嬰見到哥哥的手勢,眼珠子一轉,心中大概有了猜測,便不再追問。


    藍曦臣和魏嬴加快腳步並肩而行,藍湛正準備跟上去,魏嬰湊到藍湛身邊,壓低了聲音。


    “喂,藍湛,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哥說的陰鐵?”


    “嗯。”


    “我總覺得你哥有什麽事瞞著我們,我哥也是。”


    藍湛沒理他。


    魏嬰完全不是那種得不到回應就會閉嘴的人,繼續小聲叨叨,“我還記得上回我哥對藍先生說的話,說什麽不要忘了你們藍氏禁地裏鎮著什麽,再想想我哥之前說的那個有關陰鐵的故事,陰鐵已經段成碎片被鎮壓,會不會你們藍氏禁地……誒?”


    藍湛伸手拿過魏嬰手裏的酒,一口氣全倒在地上,然後把空酒瓶放回魏嬰手裏。


    “夜獵途中,禁酒!”


    魏嬰傻眼的看著藍湛離去的背影,氣得大叫,“藍湛!!我怎麽不知道有這個規矩啊!我一口還沒喝,你還我酒!!”說著就衝了上去。


    薛洋見狀,不禁笑出聲,對孟瑤道,“阿羨真的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藍二公子可是姑蘇藍氏掌罰之人,他拿酒湊到藍湛跟前,不是自找罪受嗎?”


    “我倒覺得……阿羨和藍二公子這樣還挺和諧的。”孟瑤含笑道。


    薛洋聽得一愣,“你不是中邪了吧,藍二公子怕是煩阿羨煩得不行,沒看他連酒都給倒了?”


    孟瑤笑而不語。


    行至碧靈湖碼頭,一行人分別上了船,往湖中心而去。


    越往中心霧氣越濃。


    “諸位小心,前麵便是作亂之地。”


    魏嬴獨自乘一舟,與藍曦臣並肩齊驅,聽到藍曦臣的話,便放開了神識,很快就發現水底一片片的水祟。


    這……這不是水祟。


    “澤蕪君,這些水祟聰明得很,要是他們一直躲在船底不出來的話,我們是不是要一直找下去啊?找不到怎麽辦呀?”魏嬰道。


    藍湛幾乎是在魏嬰話落的同時開口,“職責所在,找到為止。”


    魏嬰想回一句,忽然目光凝在藍湛船底,眼珠子打轉,忽然拿起船槳,衝藍湛澆水的同時喊了一聲,“藍湛,看我!”


    藍湛反應極快,飛身落在魏嬰船上,藍湛的船同時翻滾過來,船底朝上,一團水草就吸附在船底。


    “無聊!”


    魏嬰看著水草滾進水底,有些疑惑不解,“這是什麽東西啊?”


    江澄也有些不安,揚聲道,“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水祟。”


    溫情將弟弟護在身後,若有所思,“難道……他們被什麽東西異化了?”


    藍曦臣看向魏嬰,“魏公子,你怎知它們在船底的?”


    魏嬰有些神氣的揚眉,“簡單!吃水不對!”


    “怎麽不對?”


    “剛才他的那艘船上明明隻有一個人的重量,但是吃水卻比兩個人的重量還要多,所以船底一定有水祟在作怪。”


    藍曦臣含笑稱讚,“果然經驗老道。”


    得了藍曦臣誇讚,魏嬰笑得眉眼彎彎,忽然看見站在他麵前的藍湛,笑意收斂了些,“藍湛,我剛才不是故意要潑你水的,隻是那些水祟太精了,我要是說出來,他們可就全跑了。”


    藍湛沒理他,魏嬰有些不得勁,“喂,藍二公子,你剛才把我酒搶了,我也沒說什麽,”說著走上前,用肩膀蹭了一下藍湛的肩頭,笑意盈盈的道,“咱們就當是禮尚往來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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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湛麵無表情的瞪他一眼,“離我遠點。”


    魏嬴看著這倆冤家,不禁失笑,他好像有點明白藍曦臣為何總是能看透忘機的心思了。


    藍湛說是讓他弟弟離遠點,但他自己其實並沒有走開,倒是他弟弟反而把藍湛說的話當真,拿了劍就走遠了,還翻白眼。


    真是個傻子!


    忽然,水祟開始攻擊船上的人。


    因他弟弟剛才那一下,他將神識收了回來,一直注意著弟弟和忘機,這會兒水祟開始攻擊人魏嬴便重新放開神識,當即被船底黑壓壓的一片驚住,這若是換個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見了,怕是得當場嚇死。


    魏嬴沉著臉道,“這是水行淵,不是水祟,都棄船禦劍,待在船上已經不安全了。”


    一聽是水行淵,眾人都變了臉色,相繼禦劍騰空。


    水麵開始出現旋渦,並且越來越大。


    “曦臣,你先帶忘機他們回去,我來解決水行淵。”魏嬴神情平靜的道。


    藍曦臣蹙眉,“我幫你!”


    “不用,我除過水行淵,有經驗,你不必擔心。”魏嬴道。


    藍曦臣轉頭,“忘機,你帶魏公子他們先回去。”


    魏嬴見狀,隻得咽下勸阻的話,水行淵已經成型,再不解決整個碧靈湖都要卷進去。


    藍湛沒有多話,拉著不肯走的魏嬰往湖邊而去,江澄薛洋他們也都乖乖的禦劍先走。


    藍曦臣召出裂冰吹響,魏嬴隻得配合藍曦臣,將水行淵鎮壓,湖麵歸於平靜,魏嬴跟藍曦臣看著湖麵,靜默不語。


    “看樣子,岐山溫氏是不打算掩蓋自己的心思了。”魏嬴沉聲道。


    藍曦臣歎了口氣,“我已經按照你給的防禦陣圖改了藍氏的結界,希望不會出事。”


    “這是溫若寒的試探。”魏嬴吸了口氣,臉色不大好看。


    “先回去吧。”藍曦臣歎道。


    一行人回到客棧歇息,次日準備回去,藍曦臣和藍湛在船上並肩而立,不知在說什麽,溫情姐弟倆坐在另一艘帶篷的船上欣賞風景,其他人都是各外各的,魏嬰吃著枇杷,看著藍湛的背影,也不知在想什麽,忽然招惹起藍湛。


    “藍湛,吃枇杷!”說著把手裏的枇杷扔向藍湛,藍湛沒回頭,反手接住扔來的枇杷。


    “不用!”又將枇杷朝後扔了回去。


    接住丟回來的枇杷,魏嬰撇撇嘴,嘀咕道,“真是沒情調。”


    站在弟弟身邊的魏嬴聽到這句話,險些一頭栽進水裏,神情古怪在弟弟身邊坐了下來,還沒開口問,手裏就被弟弟塞了一個枇杷,正是剛才被藍湛丟回來的那個。


    “大哥,給你吃。”


    魏嬴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想了想,將枇杷收到空間裏,看著弟弟道,“阿嬰,你作何總是撩撥忘機?你就不怕撩撥出問題來?”


    從前魏嬴一直不明白,藍湛到底喜歡他弟弟什麽,這段時日的聽學,魏嬴起初覺得他讓弟弟來聽學是個錯誤的決定,但直到這次下山除祟,發現藍湛對他弟弟並沒有厭惡,還是在他弟弟拿春宮圖戲弄他之後,魏嬴心裏想,也許……藍湛這段時間已經對他弟弟動了心思。


    而他弟弟撩人不自知,還在這裏作死的撩撥。


    哪怕是魏嬰的嫡親哥哥,魏嬴都不禁對忘機報以十二萬分的同情。


    “嗨,藍湛這個小古板,能撩撥出什麽事兒啊,大哥你想太多了,”魏嬰不以為然,“哎,我聽說很多世家貴女都很喜歡這個小古板,也不知喜歡他什麽,這麽沒情調,等著單身一輩子吧。”


    魏嬴:“……”


    你詛咒人家單身,然後把自己賠給人家嗎?


    盯著弟弟看了半響,看得魏嬰都有些發毛,“大哥,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魏嬴扯了扯嘴角,心情複雜的移開目光,“沒什麽。”


    我隻是直到這個時候才想明白,你未來會栽在忘機手裏,都是你這些日子撩撥出來的風流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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