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錢,錢錢!”凜飛的心慌了,穿梭在大殿之內,尋找著錢錢的下落。


    “段將軍是在找那位中劍的姑娘嗎?”禦林軍統帥胡一徹叫住了沒有頭緒胡亂尋找的段將軍。


    他們兩個被成為皇上的左膀右臂,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段將軍如此慌張。


    “你見過她?她在哪裏?”凜飛立刻停住腳步,急切的問道。


    一位蒙麵男子把她帶到了禦花園的方向,胡一徹以為那隻是個尋常的丫鬟,也沒有太過在意,如此看來是自己錯了。


    “主人,錢錢姑娘已經無礙,我們是否離開?”女大夫低著頭請示。


    季楚聽聞楚瑤回悠懿了,本想偷偷潛入,與她一聚。不想楚瑤沒有見到,卻遇到了受傷的錢錢。


    季楚改變主意了,他不想再把錢錢留在悠懿受罪了,他要把錢錢帶走,離開這裏。


    凜飛跑到禦花園,沒有遇到錢錢,倒是碰到了唐太妃,唐彩洛。


    先皇離世隻要求皇後一人陪葬,唐彩洛幸免於難,被封為唐太妃,居住在永安宮。


    雖然身為太妃,不過她的手中沒有任何權利,永遠被囚禁在皇宮裏,不能嫁人,到老也隻能待在這裏。


    說來可悲,但是彩洛還是有些慶幸的。起碼她還活在世上,還有個人依舊愛著自己。


    因為有信念,所以她依舊在皇宮裏存活著,隻為能夠在見一見她朝思暮想的人。


    不知是否是老天聽到了她的祈禱,真的讓她朝思暮想的男子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段將軍!”


    “凜飛拜見唐太妃。”雖然隻是個掛名的太妃,凜飛還是畢恭畢敬的行禮。


    “你們先退下吧,我有些事情與段將軍商談。”唐彩洛朝著朝著身後的宮人命令道。


    “是!”宮人們紛紛離開,禦花園隻剩下凜飛和彩洛兩人。


    唐彩洛的眼睛亮晶晶的望著凜飛,絲毫沒有注意到他急切的神情。


    慢慢從袖中取出一直釵子,“不知段將軍可還記得這支簪子?”因為彩洛每日都有擦拭,手中的簪子依舊如新。


    “記得,是錢錢買的。”凜飛平淡的說道,語氣中還帶著疏離。


    “錢錢買的?”彩洛的臉色瞬間挎了,怎麽會是錢錢買的?不是他讓錢錢送給自己表明心意的嗎?


    似是想到了什麽,彩洛的眼神有些淒涼,她早就該想到的不是嗎?若是凜飛真的想要同她表明心意,又怎會讓錢錢送簪子,原來一切的一切都隻是她的自欺欺人。


    “太妃若是無事,微臣便告退了。”凜飛急切的想要找到錢錢,哪裏還有心情和唐彩洛在此處閑聊。


    遠處的亭子,凜飛已經望見他想找的姑娘,未等太妃開口,他便先邁開步子離開了。


    錢錢靠在柱子上,臉色依舊蒼白,蒼白到幾近透明。


    “錢錢。”


    “站住,不要過來。”錢錢的聲音異常冷淡,仿佛兩個人隻是陌生人。


    “很久之前就想同你談談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今日我們終於可以心平氣和的談談了。”錢錢發出一聲冷笑,隨之而來的是一連串的咳嗽聲。


    “錢錢!”凜飛走上前,想要將脆弱的仿佛隨時都會消失的女子摟進懷裏,可是自己已經徹底的傷了她的心,她又怎會讓自己再碰她呢?


    “咳咳咳,不要過來。不然我就直接從這裏跳下去。”身後是深不見底的池子,看來錢錢是真的傷透了。


    “好,我不過去,你不要激動。”凜飛立刻退後了數步,就害怕錢錢一激動直接跳下去。


    “這塊玉佩你可還記得。”錢錢的手中握著一塊裂成兩半的玉佩,那是被她咬裂的。


    “今日起我們之間再無關係,三兩我已經讓人帶走了。今生今世我們就像這塊玉佩,再也不可能愈合。”錢錢將玉佩重重的扔在了地上,隨即季楚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你還是選擇和他在一起。”凜飛露出恐怖的眼神,蹲下身子將玉佩握在了手上。


    “嗬!”錢錢發出一聲冷笑,事到如今他不但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反而還在用怨恨的眼神看著自己。


    錢錢徹底心灰意冷,“段凜飛,我們從此恩斷義絕。”


    “你以為想斷就能斷嗎?”花洛不知何時出現在亭子裏,她的手上抓著一條鞭子。


    “你?”季楚臉色有些遲疑,他不敢確定,卻又覺得眼前的女子有些麵熟。


    “百裏季楚,今日你休想將錢錢帶走,你的命今日也要一起留在這裏。”花洛的眼中帶著殺意。


    “啪!”手中的鞭子一甩,直接將錢錢一把拉了回來。


    凜飛穩穩的接住了錢錢。


    “花不落!”百裏季楚的記憶瞬間被喚醒,能夠將鞭子使得如此神出鬼沒,不是花不落還能是誰?


    不過她不是走火入魔死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季楚自知自己不是花不落的對手,可是他也不可能將錢錢獨自扔在這裏。


    “看鞭。”花洛一鞭子甩過去,被季楚穩穩的接住了,不想鞭子的尾端順勢甩在了季楚的臉上,瞬間他的臉上多出一條血痕。


    “不要,花洛住手。”錢錢想要掙脫凜飛的懷抱,想要阻止花洛傷害季楚,可是她什麽也做不了。錢錢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廢物,一切都無能為力,她討厭這種感覺,更是將一切怪在凜飛的頭上。


    “與其擔心他,你還是顧好自己吧。”凜飛的聲音是冷的,臉色也是冷的,僅僅留下這句話,他帶著錢錢頭也不會的離開了。


    “錢錢!”季楚眼看著錢錢被凜飛帶走了,他一把甩開手中的鞭子,朝著錢錢追過去。


    “想走,先問過我的鞭子。”花洛又豈會讓百裏季楚離開,一鞭子再次朝他的後背甩去。


    “主人小心。”女大夫不知從何處出現,硬生生的接住了花洛的一鞭。


    “噗!!!”鮮血自口中噴出。


    “雲牙!”季楚穩穩的接住緩緩倒下的女大夫。


    “咳咳咳!我沒事,主人不用擔,咳咳咳!擔心。”花洛的鞭子雖然厲害,但她連五成的功力都沒有用上,所以她僅僅是身受重傷卻不致死。


    “花不落,你想要殺的人是我,何必牽連其他人。”


    “牽連?若不是她出來擋著,這一鞭本就是該打在你身上的。”


    花不落甩了甩手中的長鞭,並沒有收手的意思。


    “你放開我。”錢錢一直捶打著凜飛的胸膛,對方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反倒是她自己因為動作太大牽扯到了傷口,痛的眉頭緊皺。


    “去城南找舒城。”交代了一句,凜飛抱著錢錢進了馬車。


    剛將她放下,“你做什麽?”錢錢緊緊的護住自己的衣襟。


    “幫你檢查傷口。”凜飛的聲音極冷,裏麵卻依舊透著一絲關心。


    “已經有人幫我包紮好了。”錢錢直接拍開了凜飛的手,背對著他躺著。


    “是季楚幫你換的?”凜飛的眼神暗了暗,充斥著可怕的氣息。


    “是!怎麽樣?你對我不管不顧,還不讓別人關心我嗎?”錢錢也是在賭氣,氣鼓鼓的說道。


    “展書,轉頭回皇宮。”


    “?”錢錢突然轉過身子,一臉疑惑,凜飛如今是在鬧哪樣?


    “剛才忘記和花洛說一聲了,就應該直接把季楚大卸八塊。”凜飛說出來的話十分凶狠。


    “季楚的武功也不差,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錢錢開始安慰自己。


    “是嗎?忘記告訴你了,花洛的真實身份是當年一夜之間端了六大門派的女魔頭,現在你還覺得季楚打得過她嗎?”凜飛嘴角微翹,帶著十足的自信。


    “什麽?”錢錢的心裏一下子沒底了。


    “告訴我誰幫你包紮的傷口?”凜飛再次問道,他才不相信是百裏季楚包紮的,畢竟他不是大夫。


    “我說了你能夠放過他嗎?”


    “可以。”沒有一絲的猶豫,凜飛點了點頭。


    他救了錢錢,凜飛自是沒有想過要取走他的性命。而花不落的行為不過是為了引出某人罷了,畢竟她向來不喜歡濫殺無辜。


    “是季楚身邊的一位女大夫,叫做月牙。”錢錢老老實實交代,隨後轉過身子繼續背對著凜飛,她可沒有忘記凜飛對自己所做的一切。


    “錢錢。”凜飛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下來,他蹲下身子,將錢錢抱在懷裏,卻再次被阻止了。


    “不要碰我。”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凜飛的臉上帶著一抹哀傷。


    錢錢看不到,什麽也看不到,她隻知道自己的心好痛,從中劍開始就一直在痛,她知道這不是外傷,是因為徹底心寒了。


    “我是不會放你走的,一輩子也不會。”像是在宣示著自己的主權一般,扭過錢錢的臉,重重的吻下去。


    “唔!”


    “不要企圖離開我,不然後果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要如此對我?你已經另娶她人,你們也已經有了孩子,為何還在苦苦糾纏。”錢錢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的下來了。


    凜飛輕輕的將錢錢臉頰上呢淚痕擦掉,“我和花不落是在做戲,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嚴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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