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小燕子過兩天也該放假了...這以後怎麽搞啊...”林衝抱怨的說著,把嘴裏的煙頭扔到地上,坐起來開始往身上套衣服。


    他見彭麗果真閉上眼睛,把被子蓋上做出要睡覺的模樣...林衝也沒有驚擾她,穿好衣服悠然自得的走出門,雙手支在牆頭上,用力翻過去。


    “嘭!”身體穩穩的落地。


    然而,聽到聲的彭麗,眼睛猛然睜開...


    她直直的看著天花板,如同見了鬼一樣,對於那落地的聲響他她清楚不過。


    可是,她又好像聽見兩聲???


    這是幻覺還是真切存在,彭麗她不敢去確定。


    不過在她睜開眼睛的一刻,她已經感受到周遭冰冷。


    好像自己和林衝的美好都是在腦中幻想出來的...發生在炕上這點事,說是愛情不準確,說是奸情,好像也不足為過。


    她身體緊繃著,仔仔細細的聽著外麵的風吹草動。


    “踏踏...”


    好像真的有人在走路,並且聲音越來越近。


    可那步子的節奏,明顯與林衝的不一樣啊。


    ...... ......


    君上歌潮。


    開會參加的人隻有音樂大廳的幾個管理,與耿陌所帶領的包房管理團隊,秦強與李利琴自然沒有參加,整場會議由劉建樹主持。


    其內容無非是些個怎麽提升業績,怎麽服務好客人...


    耿陌前前後後就隻來了兩天時間,有些事他聽明白了,有些事他聽起來還是像天書一般。


    漫長的一個半小時過去了,總算是會開完了...


    會後,劉建樹親昵的走過來,摟著耿陌的肩膀一起走出了會議室:“走啊,耿總,咱找地方喝點去唄。”


    “嗬嗬,行。”耿陌不好意思推開他的肩膀,摸著鼻子笑道:“樹哥,你叫我耿陌行不?”


    “誒,今兒個一直沒好問你,”劉建樹壓低音量:“你的臉是怎麽回事。”


    耿陌撇了撇嘴:“我昨晚沒回家。”


    劉建樹眉毛一挑:“哥麽你這麽一說我就明白了,心照不宣哈。”


    “嘿嘿...”耿陌吐了口氣:“去哪,我請你。”


    “啥意思啊...”劉建樹瞪著他:“瞧不起爺麽唄?”


    耿陌笑了笑:“那行,去哪?”


    “你有熟悉的地兒沒?”


    耿陌試探著問:“要不對麵的石頭燒烤?”


    “行啊,走著。”


    “耿哥...耿哥...你等等。”


    耿陌與劉建樹聞聲回頭,卻見莊小強喘著氣跑了上來...


    劉建樹:“啥事啊?咋咋呼呼的...”


    “沒有...沒有,”莊小強笑著一人遞了根煙:“剛接的蟲話,家裏有點急事,這不得趕過來跟耿總請個假唄。”


    “什麽事啊,嚴重嗎?”耿陌眯著眼,沒有什麽表情的看著他。


    “也沒啥事,就是...”


    “好了好了...你去吧。”劉建樹有點不耐煩的揮揮手。


    “行,謝謝劉總昂。”莊小強眼底閃過一絲陰鷙,又很快的掩飾了過去,還要發煙......


    “你去吧。”耿陌語氣溫和的伸手擋了擋。


    “謝了,耿哥。”莊小強重重的點了點頭。


    待莊小強快步離去後,劉建樹掏出火機給耿陌點上了煙:“我跟你說昂,一個莊小強,一個馬純,你小心點。”


    “咋了?”


    劉建樹咬咬牙:“他倆是秦強的人。”


    “那你是李利琴的人唄?”


    “哈哈...”劉建樹大笑著拍了拍耿陌的肩膀:“小老弟你這話裏有話啊...老哥可不敢。”


    “走唄。”


    “走著。”


    ...... ......


    礦廠北巷,彭麗家中。


    此刻,炕上的彭麗早已坐起了身子,身子還忍不住在顫抖...


    她開始慌了,大門鎖的好好的,這麽多年來有敢破門而入的!...跳牆偷偷進來,除了林衝那個小冤家之外還沒有過。


    她現在最擔心的並不是進來的是誰,而是那人知不知道自己和林衝這點兒事!


    “踏踏踏...”


    這聲音越來越真切,好像又近了一些!


    如果被外麵那人知道該怎麽辦?!


    彭麗急得滿身的汗...她不敢想!


    坐起來,她戰戰兢兢的盯著門外,看到地上被林衝狂野撕扯破損的衣服,觸電般的從被子裏爬出來跳到地上,拿起來開始往自己身上套。


    “嘎吱!”外麵的房門出現一聲響,已經被人拽開了。


    現在已經不用懷疑是不是有人,而是一定有人進來。


    “嘭!”


    彭麗嚇得瞬間靠到內屋的房門,一轉身,把門栓鎖上...內衣內褲已經來不及穿,隻能往身上套秋褲...這內屋門的玻璃上有兩塊布擋著,看不見外麵是誰,不過已經能從門縫裏感受到外麵的寒風,正有個人接近這扇內屋的門!


    兩個人,進一扇門之隔。


    彭麗嚇得口幹舌燥,她想過事情有一天敗露會怎麽樣...但從未想過能這麽突然,這麽讓她猝不及防。


    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包裹她的全身!


    “咚咚...!”


    敲門聲好似最後的喪鍾,終於響起,這聲音不急不緩,很有規律。


    “誰...誰呀!”


    彭麗嚇得一哆嗦,不是在問而是再喊,臉上的汗已經讓她如剛剛洗過臉一般,滴滴答答的下落...


    “咚咚咚...!”


    門外這人抬手敲門,聽見裏麵的聲音,嘴角咧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雖說現在還沒天黑,可這抹笑容給人感覺如黑暗裏的泛光的雙眼,直插人心!


    彭麗一動不敢動,死死看著這扇門。


    “咚咚咚...!”


    這敲門聲再次不驕不躁的響起,仿佛已經跟她杠上了!


    如果她不開門,就會一直敲下去。


    彭麗這會兒都快哭了...她緊緊的咬著嘴唇,知道自己已經被逼到死胡同裏,躲無可躲退無可退!


    她咬牙說道:“等會兒!”


    她回過頭,看地上還有清理戰場過後用草紙,便硬著頭皮彎腰撿起來,都放進抽屜裏。


    還有那撕爛的衣物也都收了起來,做完這一切她深吸一口氣,奔著那門走去。


    事實上,如果彭麗心裏素質好一點,完全不至於鬧到如此狼狽。


    捉賊捉贓捉奸在床,林衝不在,任憑外麵的人說的天花亂墜,隻要她一口咬定沒有這些事,任誰也不能把她怎麽樣。


    當然,她隻是個鄉村女人,充其量就是個有些姿色的女人,談不上有什麽太強橫的心裏素質。


    彭麗並沒立即開門,而是先把擋住玻璃的簾子掀開。


    玻璃外麵,出現一個讓他從未想到過的麵孔,杜巔!


    “嬸子,開門,我找你有點事呢。”


    杜巔笑著,梳著中分頭,身上不嫌冷的穿著牛仔服,臉上看不出是壞笑或是不懷好意。


    “有事就在這說吧,我一個婦道人家,你進來傳出去不好聽。”


    彭麗把心裏警惕程度提到最高,不敢讓這個小混子進來!


    杜巔開口陰陽怪氣的說道:“你放心,我跳牆進來的沒人知道,再說了,我都已經進到這裏,你請不請我進去有什麽區別麽?”


    彭麗死死的盯著杜巔,這一刹...她有些不可思議!


    在她的印象中,這個杜巔就是跟在沈澤屁股後麵的角色...說是二號抬舉了他,可她從未在他眼裏見過這般陰翳,對就是陰翳!


    杜巔半威脅半玩味的笑道:“我說嬸子啊,你就讓我進去吧。如果我把門踹開,把事情鬧大,大家臉上都不掛彩。你說你這三年來的好名聲,是不是也得付之東流啊?...我是個男人,名聲對我來說無所謂,可你不同..!.”


    直到聽到這話,彭麗心裏已經不再抱有僥幸心理...她知道自己和林衝的事已經漏了。


    自己真的無所謂麽?...能受的了左鄰右舍的白眼?!


    能受得了四麵八方來的唾沫?!!


    ...她不敢想象事情大白於天下,那自己到底該麵對怎麽樣的窘境!


    她一咬牙,伸手拽在門栓上,把門打開。


    杜巔嗬嗬一笑,沒有半點停頓伸手把門推開邁步走進來...他從彭麗的身邊路過,一屁股坐到炕上。


    看到炕上有煙,杜巔也沒客氣的抽出來點了一支...眼睛已經無所顧忌的在彭麗的身子上遊走,眼睛越眯越小,嘴角越笑越濃...!


    杜巔是小人,在他近二十多年的歲月中,他也是最近才認清楚這個事實的。


    一切都得益於沈公子那天在馬昆家的一跪。


    沈澤的跪下不僅僅崩塌了個人的世界,也讓叫他澤哥的杜巔,徹底激發心中小人的基因。


    當沈澤跪在梟雄馬昆麵前說:“讓她跟你睡,我不要了。”的時候,杜巔的拳頭攥的是最緊的,眼睛也是最惡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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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他就在想,如果我之前也能拿一把槍對準沈澤,嫂子是不是也是我的?!


    可是,那天江盈最終還是跟馬昆走了,也徹底斷送了杜巔的希望。


    ......


    “你究竟有什麽事?”


    彭麗轉過頭,恰好應上杜巔毒辣的目光,渾身不禁泛起雞皮疙瘩。


    “沒什麽事,我今天就是TMD偶然路過,聽嬸子的聲音太誘人,可你說說看,我一直都在牆外麵也沒怎麽聽清,就想著進來看看,讓嬸子你呀,再給我叫一個...咋樣,我現在坐在這兒呢,你叫吧。”


    聞言,彭麗心裏憤恨交加,她沒想到杜巔的話能如此刺痛人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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