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當年秦老板剛剛接手會所的時候,生意一直很冷清。


    而當時有一批老炮,還有些跑路的流氓子回到了刀劍城...而名聲最大的君上歌潮自然他們的聚集地。


    流氓們看不起賣襪子起家的秦強,經常喝了酒不給錢...


    還有些股份的李利琴壓根就不管,隻顧著拿自己的分紅。


    實在沒有辦法的秦強,不知在哪弄來了這個叫楊韜的人。


    傳聞,此人年紀輕輕竟然是元嬰境的高手,且一手飛刀高深莫測!


    楊韜接挑以後,並沒有仗著修為高在場內鬧騰,也沒有寶刀出鞘的淩厲氣息。


    隻是每晚坐在會所裏要兩瓶啤酒,盯著叫囂最歡的流氓老炮。


    在老炮走後,他也會隨之消失...


    第二天就傳出來老炮不是腿沒了、就是手沒了的惡性新聞。


    最奇怪的是受傷的老炮,居然不知道是誰動的自己...


    他們都是隻聽到刷的一聲,然後人就廢了。


    人們紛紛把目標鎖定他,還組織高手抓了兩次...


    最後的結果是,人沒抓到,組織者離奇消失,這事就不了了之。


    從此,刀劍城有了楊韜這個名字。


    當名聲膨脹到無法正確認識自我的地步,那麽問題就來了。


    可能是秦強的刻意安排,楊韜居然坐上了會所的第三把交椅。


    秦強的意圖更簡單,就是要把李利琴架空。


    傳聞有兩個版本:


    一個是楊高手愛上了李利琴,瘋狂追求,最後被殘忍拒絕心灰意冷的離開。


    第二個要靠譜的多...


    說是有一天晚上他把李利琴堵在辦公室,想要用強橫的手法挑釁利姐。


    沒有人知道在辦公室裏發生什麽,最後的結果是...


    李利琴安然無恙的出來,他昏迷在辦公室裏,腿還被打斷了一條。


    一個女孩,對上一位讓老炮都忌憚的高手,結果確實離奇到匪夷所思。


    至於這個版本的真實性,目前看來,這個叫楊韜的、走路確實有些晃。


    這顆新星耀眼的快,流逝的也快,沒人知道他在哪裏,此時卻被秦強再次找到。


    “那個小子看上去、已經在會所坐穩了!”


    秦強邁著穩健的四方步,嘴裏悠悠感慨一句“他成名的時間,可比你快。”


    “出名容易,穩住難。”


    楊韜憋了足足十幾秒鍾,嘴裏擠出這七個字。


    也可以說,這七個字是他近三十年來最滴血的感悟。


    “跟我回去?跟他打打擂台?”秦強沒有半點請求的意味,而是平淡的敘述出來。


    楊韜斜眼瞅了他一眼:“好!”


    秦強點點頭,眼球向秦強這邊轉動,沒有表情問道:“李利琴那娘們還是處女?”


    “哈哈,我是沒敢碰...敢動她的你是第一個。”秦強突然苦笑出來,又道:“那個叫耿陌的親了她,應該算是第二個。”


    秦強的脖頸終於晃動,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冰冷道:“我這次回去,破她的處,殺那個人!”


    ...... .......


    家裏前院增加了一個秋千,是耿陌給小燕和盈盈她們倆做的。


    框架是用三根大腿粗的木頭訂成,這犢子從山上把木頭扛回來肩膀都蹭掉一層皮...每次運一根,三根運到家肩膀已經血肉模糊。


    再栓上兩根手腕粗的麻繩,下麵的板是彭麗和盈盈一起用榛稈編的筐,很結實。


    耿陌不在家的時候,江盈從醫署回來,就喜歡坐在上麵看書,微風襲來的時候會輕輕晃動。


    而吳小燕接受不了從小照顧她長大的彭嬸變成二嫂這個事實,她黑著臉繼續回私塾住讀...那裏有假期班。


    而江盈也似乎真的接受了,耿陌是他哥哥這個事實。


    似乎一切都這麽平靜如水。


    ......


    吃過盈盈熱在鍋裏的午餐,耿陌想想覺得哪裏不對勁,他放下碗筷走到牆邊。


    “衝子、林衝!”


    大約過了三十秒左右,房門被推開,全身隻穿個內褲的林衝從裏麵跑出來...


    他頭發亂糟糟的,眼睛還有幾分睡意,這都TM下午了...耿陌臉色頓時黑下來!


    以前兩人在一起生活的時候,對於睡懶覺這事是嚴格杜絕的。


    每次林衝多睡五分鍾,他就會上腳給踹起來,時間長了,林衝也養成習慣。


    “咋了?你咋起這麽早呢?”林衝抬手揉著眼睛,說完還打個哈欠。


    “回屋穿衣服,跟我上山。”耿陌低沉說道。


    如果沒有麵前的這堵牆,他會毫不猶豫的踹過去!


    “啊,又沒柴火了?”


    林衝一愣,顯然沒聽出他大哥的語氣不對,向前走兩步,脫下褲子開始撒尿,還歪著脖子:“要是沒有先從我這拿點,今天有點累,等過幾天養足精神,我再跟你上山唄。”


    耿陌看著他吊兒郎當的樣子,氣就不打一出來!...


    又想到他已經長大,房間裏還有個女人,得給他留點麵子,便簡潔說道:“給你二十分鍾,二十分鍾之後我再門口等你。”


    “哎...”林衝剛想說話,見耿陌已經轉頭,也就搖搖頭沒在多說。


    他提上褲子哆哆嗦嗦的回到屋裏,彭麗正坐在廚房的小馬紮上燒火做早飯...


    他看見嘿嘿一笑,越來越覺得家裏有個媳婦好。


    以前跟老大在一起生活的時候,都是自己跟著忙活...


    對比現在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那TM是什麽日子啊?!


    “麗啊,我跟老大上山就不吃飯了,順便看看有沒有野雞,如果攆到了拿回來給你補補。”林衝言語中非常惦記的說道。


    “午飯得吃,馬上熟了,你吃兩口再走唄?”彭麗也是一臉倦容,頭發隻是隨意的紮起來。


    “不用,我這身體你知道,倍棒,去一趟快,兩三個時辰就回來了。”


    林衝擺擺手,推門走進屋裏,他穿上前幾天跟彭麗一起買的新衣服,還對著鏡子整理一下,隨後出了門。


    耿陌看到他的穿著打扮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倆人一起奔著城外走去。


    山上的積雪也化幹淨,遠遠望去翠綠一片生機盎然。


    從看到山到走上山大約用了十分鍾,耿陌選了一顆看上得有七八米高的鬆樹,把身上背的繩子和鋸都放下。


    他再瞟了眼林衝,心裏有股火的粗鄙道:“上個山就累成王八犢子樣,你還能幹點啥?”


    “這不是太長時間沒上山了麽,你不知道,跟娘麽睡覺耗費體力,這兩天我就覺得腰...”


    “行了...!”耿陌沒讓他說完,開口打斷!


    他拿起鋸條坐到地上,對著樹幹開始拉,嘴裏道:“會所那邊的事情我弄的差不多了,這兩天,你跟我去上班。”


    “當老總助理啊?”林衝齜牙一笑。


    “助你大爺,當服務生,給客人拎酒,底薪一個月六百兩,開酒瓶蓋揣兜裏,一個瓶蓋十個大錢,不過你剛去得在一樓先幹著,酒水可能不如二樓需求量那麽大。別灰心,等你一個月能開兩千瓶酒,我給你弄二樓,收入還能往上漲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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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這事兒也一直壓在耿陌心裏,隻是在之前他還沒站穩腳跟,憑借老總這個名號隨意往裏麵安排人影響不好。


    現在已經站穩,再者林衝這小犢子以前跟他在市井幹過,知根知底。


    幹活這方麵,隻要自己盯著,就不能給他丟臉。


    林衝吸了口煙,眨眼算了算,道:“兩千瓶也就二百兩銀子,再加上底薪也才八百兩,貪黑還讓人當王八羔子使圖什麽呢?再說了,我現在也不缺錢,天天有吃有喝的挺好,幹活的事兒,咱過一段時間再說。”


    “當啷...!”


    耿陌聽到這話,頓時把手中鋸條扔到地上,雙眼泛紅的看著林衝!


    別看耿陌有時候對他拳腳教育,但從沒有一次是真要把他怎麽樣...


    要不然以他一拳頭的威力,至少能讓林衝三天下不了地。


    作為一個爺麽!誰想讓人看不起???


    所以他一直努力,能忍受各種委屈,從來沒受過苦也沒喊過累。


    林衝看到耿陌的目光嚇得一哆嗦,按照以前的邏輯來看,大哥是真生氣了。


    他斷斷續續的問道:“咋了...哥?”


    “你TM讓個女人養你?!”


    耿陌咬牙問道,氣的渾身直抖...心裏在不停的告誡自己林衝大了,別動手,得講道理。


    林衝秒慫...眨著眼解釋,手上的煙已經嚇掉了:“哥...哥啊...有話好說。”


    “你是個帶把的!艸!!!”


    一聲怒吼,震徹山穀。


    林衝緩緩把頭低下去,小聲道:“我知道了。”


    耿陌深吸兩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今天就跟我去上班!”


    說完,他沒再管小犢子,自顧自的重新拿起鋸條,繼續伐木。


    至此,林衝正式進入會所,一個簡單的決定,可能改變幾個人的人生軌跡。


    ...... ......


    因為林衝今天是第一天上班,所以兩人下午五點鍾就來到會所。


    那位保潔阿姨看到,尷尬的叫了聲耿總,隨後趕緊拿著抹布離開了。


    昨天她還想著耿陌不跟初雪行不軌之事,是不是有特殊癖好?


    ...比如喜歡像自己這樣的成熟女人。


    可她看到柳進被打的慘樣之後,就把這種想法憋在心裏,原本的誘惑都變成恐懼。


    雖說一種米養百種人,放眼整個水所,陪酒佳麗和服務生暫且不提。


    即使剛剛走掉的老阿姨,也能隨口說出幾個葷笑話。


    環境的熏陶,誰又能心如止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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