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你小子學學趙德駐,前半輩子當苦行僧,現在天天當皇上,這說明啥?……這操蛋的世道:隻要你有銀子,跟


    TM誰都有緣?”


    秦老板說著,背著邁步走下台階:“所以你現在別想這些,沒了初雪,還有初晴、初語,隻要一門心思把銀子賺了就好,等你開上帝派九係,說不定她還得回來倒貼你。”


    “嗯!”林衝不可置否的點點頭,被秦強這麽一說,心情好像好了點。


    正在這時,一輛出租車停在兩人麵前,從車上走下兩位穿著清涼美女。


    短褲,短袖、露出百分之八十的肌膚,身段可以稱得上上乘。


    女孩看到林衝微微一笑,有幾分與穿上運動裝的初雪相同的青春氣息,含蓄道:“林哥,我們又見麵了?”


    “陳思?”林衝一愣,掃了眼前麵的美女就認出來是那晚陪著吃飯的女孩。


    “哈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走,吃飯去…”秦強大哥派頭十足,率先邁步離開。


    陳思走過來挽住林衝的胳膊,另一手抬手順了下擋在眼前的頭發,林衝見狀好似,感受到一陣春風拂麵。


    後麵是會所燈紅酒綠,好似又有一人在這燈光中迷失自我。


    ……


    另一邊,楊韜。


    他從會所出來之後,就回到了礦區的拆遷辦公室。


    這裏麵有十幾名常駐人員,最次的也是築基境巔峰,人高馬大的,也方便晚上做事。


    楊大高手站在門口,斜長的眼睛一掃,選出幾名看著魁梧的漢子。


    世道上都認為他楊韜隻會背後打悶棍、甩刀子!


    他今天就要證明一下,什麽叫泰山壓頂,讓你毫無辦法!


    起初並沒告訴這幾人要去幹什麽,隻是帶著他們走出指揮辦公室大院。


    楊韜一馬當先的在前,這幾人氣勢洶洶跟在身後,雖說剛剛鬧出大事,可有足夠的誘惑的銀票,還是能讓所有人不顧生死,讓他們全然不在乎。


    傍晚時分吳家輝家房子被鋼鐵巨獸推到,鬧得人心惶惶,民眾們都在背後紛紛議論是不是達成什麽協議?


    可家輝又閉門不出,讓人無從推測,近一段時間來銀礦區的休息時間明顯晚很多。


    他們最擔心睡著了被人拽出去,再趴在窗戶看到楊韜帶著隊員招搖過市,又是膽戰心驚……


    開始腹誹是哪個倒黴蛋,隨後一陣歎息,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是頭啊。


    ……


    路上不算黑,至少坑坑窪窪都看得見,這群夜半殺神走過大路,風風火火的來到胡同裏。


    直直看去,正前方好似有個房子孤零零的矗立著,有一扇玻璃透出微弱燈光,有些飄搖。


    楊韜嘴角微微上揚,笑意並不友好,亮出淺藍色的小刀在指尖遊走,繼續邁步上前。


    距離那房子越來越近。


    房子裏,燈下炕頭上,正坐著一名女孩,江盈。


    臉上掛著與世無爭的淡然,手裏拿著一本剛剛買來,邊人的著作《活著》。


    以前的她從來不看這種悲觀中彰顯樂觀的書,書中的徐福貴再怎麽笑對人生,終歸透露出一股蒼涼。


    然而最近因為林衝的離去,她開始學會欣賞無奈,不想再悲觀的發泄,指著天空罵:“艸你大爺,老天爺!”


    盈盈聽到外麵有腳步聲,便把書放下。


    “刷!”


    話音剛落,房門被人從外麵拽了一下,耿陌讓她鎖上,她照著做,所以並沒拽開。


    她知道來者不善,卻不為所動,僅僅是看著窗外。


    門外的壯漢拽門並沒怎麽用力,實則有些心虛……


    誰TM都知道這是耿陌家,那可是個狠人呐!


    禍不及家小,可楊韜身上散發出來的陰翳氣息著實不敢反駁,隻好照做。


    “韜爺,鎖上了。”壯漢說話聲並沒刻意掩飾。


    “我還不知道鎖上了?”楊韜眼皮一抬,有幾縷微觀映照在他臉上,還有幾分滲人。


    抬手道:“拽開!明人不做暗事,進去也得走門兒。”


    壯漢為難的蹙著眉,今天不能說對耿陌沒氣,一旦真的鬧騰起來所有人都難以完整保身,可又不得不畏懼。


    “噗呲…!”楊韜見他猶豫,極其詭異的出手,再看去,他指尖的刀,已經插在壯漢大腿上,隻剩刀柄留在空氣中微微顫動。


    “嗷…!”


    漢子剛叫出一聲,咬牙把嘴閉上,用手捂著大腿,鮮血奔手指縫裏止不住流出。


    “不傷人,都不知道我是楊韜啊!”他略顯悲傷的感慨一句,一招手,那刀便回到他手中,帶著絲絲陰氣,竟罕見的一滴血也沒有留下。


    沒多看這壯漢,扭過頭看著另一名壯漢,問:“你給門拽開?”


    “啊,好好好..我拽我拽!”


    被嚇得目瞪口呆的眾人這才緩過神,拿著鎬把打架鬥毆、拿著刀給人放血的事都幹過。


    唯獨沒見過上戰場之前,先給隊友捅一刀的。


    變態,這是所有人心中油然而生的想法!


    不過楊韜這一手也著實起到效果,呆若木雞的隊員走上前,拽住門把手,開始用力狠拽!


    門跟著顫顫巍巍,好歹算是抵住第一波攻勢,並沒被拽開。


    房間裏的盈盈聽見門聲,心跟著顫抖兩下,但並沒慌亂。


    她站起身走進廚房,剛走臥室的時候,甚至於外麵的隊員對視一眼。


    纖細的手腕,嫩白的手指,卻能鏗鏘有力的抓起案板上的菜刀,又緩緩走回屋子,坐在炕上等待。


    “刷…!”


    就在她坐下的一刻,突然聽見一聲。


    門沒開,門把手被拽掉。


    “滔哥?”


    隊員顫顫巍巍的看著楊韜,手裏抓著把手,不知所措,生怕這家夥也給自己一刀。


    “門挺結實!”楊韜讓所有摸不到頭腦的回道。


    這門連門框都是玄武木所造,可不一定非要拽開,好在還有窗戶。


    他邁步走過去,夏天的窗戶都開著,不過有一層紗窗。


    楊韜拿起刀給劃開,隨後手伸進去掀開窗簾,恰好與江盈四目相對。


    看到她手裏抓著菜刀,頓時冷笑出來:“你是要跟我對砍的意思唄?”


    還沒等江盈回話,他又道:“今天算你撿到便宜,也就是我,換成另一個人你也不可能安穩坐下,我楊韜是有原則的人,不對女人動手!也不對女人用強!來就是讓你通知他,今天後半夜兩天,我在拆遷辦公室等他!”


    江盈少有的蹙起眉,想不通這人鬧了這麽大陣仗,就是這點事?


    不僅僅是安然,就連隊員也有些懵……


    有些人在心裏窺覷江盈已久,每天早上騎自行車路過的身影,已經成為早餐後的甜點,不看到心裏癢的慌。


    周六周日都會在她以往路過的時間,望著街道怔怔出神。


    “嗬嗬,記住了,我叫楊韜!”他說完,一擺手轉身離開。


    隊員們看他走出幾步,這才緩過神,跟著跑上去。


    楊韜回去的路上還是走在最前方,與來時的氣質如出一轍,嚴肅、深沉、還有幾分神秘色彩。


    他沒學過孫子兵法,卻在心裏開始想著排兵布陣。


    關於馬昆綁架江盈的事兒他聽過一點,還有人說馬昆是因為得罪耿陌而死的?


    不過,他對此冷冷一笑,高傲的楊韜不想論證,他隻需要知道一點,江盈是耿陌的逆鱗。


    隊員還走在後麵,隊形比去的時候要淩亂……


    心裏都有幾分莫名其妙,如果不是畏懼他手中的刀,都會抓一把瓜子開個小型研討會,研究下這變態心裏是怎麽想的?!


    “你們詫異?”楊韜知道他們心裏在想什麽,主動開口。


    這些隊員聽見他出聲,並沒敢應承,隻是把目光落在他後背。


    “江盈這娘麽在耿陌心裏是什麽位置,我想你們都應該知道。


    你們看沒事、欣賞也沒事、甚至於拿一束玫瑰花跑到江盈麵前求緣也沒事,但不能碰她!


    更不能詆毀她!


    老沈的兒子沈澤因為散布謠言,被耿陌把腿打斷,更有傳聞馬昆的死與他也有關係!


    在世道上,他已經被傳的神乎其神了,可在我眼裏也就那麽回事,小兒科,不值得一提。”


    楊韜一邊走,一邊玩著刀,說話貌似也在跟著節奏。


    他目不斜視,漆黑的馬路兩旁有拆遷廢墟,乍一看起來還有些檣櫓灰飛煙滅的味道。


    隊員們聽他解釋,還是沒反應過來,麵麵相覷。


    “哎…我楊韜要幹,就得幹最牛逼的人!”


    他冷冷的說出,隨後又道:“生活這點小事啊,太無奈,世道給不了你公平,但選手能給對手公平,嗬嗬…”


    楊韜至始至終都用著同情耿陌那犢子的語氣,他確實是在惋惜,挺好的一個人,就要這麽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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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這些隊員才聽明白是什麽意思,簡單的說,直接堵耿陌太小兒科,他要揍的一定是發了瘋的犢子,這樣才有丁點的反抗能力。


    “至於江盈,良禽擇木而棲,我不管是不是真兄妹,等我幹掉耿陌再把她收入懷中,兩人在一起,男人得儒雅,在你們未來的嫂子麵前,太粗俗反而不好,至少我的給她留下完美的印象。”楊韜言語中透露著一往無前的自信,像是大局已定“公平、公正、公開,我的原則!”


    “韜爺牛逼!”


    後麵隊員忍了半天終於開口應道,越是看楊韜的背影,越是覺得偉岸,得是什麽高手才能有這種自信?!


    “那還用說麽,嗬嗬…”楊韜高深莫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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