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嶽琳琅在那自怨自艾的時候,另一個房間內,嶽中麟和蔣天成正在說著極冰海的事情。


    屬實是沒曾想竟然生出這麽大的亂子。


    原本嶽中麟還想著利用蔣天成和極冰海宮主的關係,借那老魔一用。


    就像當年流火重水降臨本界時,那白發老太利用鎮魔玉盤控製老魔出手搶奪一樣。


    隻是現在不僅鎮魔玉盤四分五裂的毀了,就連赤麵魔人也掙脫束縛的不知所蹤。


    萬一要是讓其修為盡複的話……


    蔣天成滿臉的憂色,真怕魔亂再起,到時候整個馭靈門可就是小雲天的千古罪人了。


    嶽中麟遲遲不語,雙眼望著窗外的霞光漫溢,不時的敲打著桌麵,發出一噠一噠的響聲。


    “琳琅怎麽樣了?”嶽中麟忽然開口的問道。


    蔣天成則回道:“她與那隻蛤蟆的聯係還在,就是說那隻靈寵還活著,初步判斷應該是在南方,但具體的位置,卻需要琳琅親自動身去尋找。”


    “也就是說赤麵魔也還活著。”嶽中麟若有所思的說道。


    蔣天成點了點頭,畢竟一隻靈動期的蛤蟆都能活,更別提那金丹修為的老魔了。


    “卻也並不是壞事!”嶽中麟的嘴角,忽然的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


    蔣天成皺眉,他也是個聰明人,細細一想,便琢磨出了其中的道理。


    嶽中麟抬手關了窗戶,房間裏瞬間便暗了下來:“那極冰海的宮主必須要事先說好,如果她不能守口如瓶的話……”


    蔣天成則搖了搖頭:“這事瞞不住的,現在的赤魔人興許是受了重傷,需要一段時間來恢複,可一旦他興風作浪的開始,整個小雲天裏的人,誰會不知道?”


    “那也要把咱們摘幹淨了,她也是半入土的人了,若能賄賂自然是最好,要是不能的話,那就要盡早的除掉!”


    蔣天成不說話了,似乎還有所糾結,直到嶽中麟的目光看向他時,後者這才歎了一口氣道:“就交給我吧!”


    後者點了點頭,又拿出了一柄做工精細,熠熠生輝的金色小劍道:“金劍秘令已然下發,該準備準備去天劍門了。”


    “琳琅的靈獸還為未找回,這次……”蔣天成似乎有些猶豫。


    嶽中麟一邊把玩著手裏的金劍,臉色也越發的轉冷:“躲不過去的,你還不知道那記憶印證的法門?”


    蔣天成似乎想到了什麽,終於是不再說話,而嶽中麟則重新打開了窗戶,抬眼望向山外的雲霞,也不再言語。


    洪荒林的深處,幽穀之內的洞穴裏,此時的宋大蛤蟆,正四仰八叉的躺在一張玉床之上。


    猶如實驗室裏即將被解刨的青蛙,雙眼滴溜溜的亂轉,卻一動也不能動。


    旁邊則有一名行將就木的老嫗,就連眼皮都耷拉著的睜不開,仿佛下一刻就能嘎嘣咽氣了一樣。


    紅衣女修出現在她的身側,瞅了一眼那吐舌叫苦的蛤蟆道:“老祖宗,如何?”


    那老嫗好半天沒動靜,就那麽直愣愣的站著,直到呼嚕一響,並有一個鼻涕泡“砰!”的一下,碎裂開來的時候,這才“嗯嗯”了兩聲道:“該吃飯了?”


    宋鈺真想暴起身形,給這老嫗來個暴擊,可自身已經被禁錮,隻能任由對方施為。


    也幸好不是在給他做手術,要是真的如此,就瞅那老嫗的德行,宋鈺寧願先自我了解了算了。


    而在他的體內,此刻正有一股頗為異樣的氣息,上下亂竄,好不難受。


    但短暫的痛苦宋鈺還能夠忍受,他害怕的是體內的秘密被人發現。


    特別是月靈寶珠,絕不能被暴露出去。


    好在這珠子似乎是感受到了某種威脅,自己融合到了宋鈺的血肉裏,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一點行蹤也未被對方所察覺。


    “咿咿呀呀!”老嫗吭哧了半天這才突然發聲道:“又是馭靈門的靈寵契約,解不開啊解不開。”


    紅衣女修皺眉:“這馭靈門的靈寵契約真是霸道,那能探明他主人的方位嗎。”


    白發蒼蒼的老嫗好像瞎子摸象一樣,又用她那枯樹枝一樣的手,在宋鈺的身上,上下其手的又摸又掐。


    好一會兒的功夫過去了,這才搖了搖頭道:“距離太遠,無法判定,咿咿呀呀,應該不在洪荒林。”


    紅衣女修一聽這話,不禁咬著手指,滿臉的失望道:“那我豈不是殺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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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鈺聞言,眼睛一瞪:“好端端的,你殺她幹嘛?”


    後者“哼!”了一聲:“誰讓你偷看我洗澡?”


    “咿咿呀呀洗澡,哪有俊俏的後生洗澡,快帶老祖我去瞧瞧,好讓我給他們摸摸骨……”


    原本還昏昏欲睡的老嫗,頓時便精神了起來,就連那都快被眼屎彌合住的大眼皮,竟然也睜開了。


    紅衣女修滿臉的無奈,宋鈺卻道:“老祖宗,快放開我,我帶你去!”


    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此時不接著,還待何時?


    “好後生!”


    未等紅衣女修反應過來,已經精神抖擻的老嫗,便在宋鈺大白肚子上來了那麽一下,拍的後者頭前仰,四肢高抬,直接吐了出來。


    卻見一隻好像屎殼郎一樣的,通體發綠的大甲蟲,直接從宋鈺的口中飛出,吱吱的叫了兩聲,便鑽入到老嫗的身體裏消失不見。


    宋鈺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怒視著紅衣女修道:“你竟然讓她往我的肚子裏放屎殼郎?”


    後者不以為然的撇撇嘴:“那是吸靈蟲,傻貨!”


    “分明就是打不死的小強,你還狡辯!”宋鈺有些不依不饒。


    可未等紅衣女修再說什麽,那老嫗便又一巴掌拍在宋鈺的肚皮上,嘴裏還嚷嚷著:“走,看後生洗澡去。”


    宋鈺本想反抗,因為自從那所謂的吸靈蟲一出,他的身體便再不受禁錮的重新恢複了自由。


    然而麵前的這位老嫗,看似弱不禁風,仿佛下一刻一個噴嚏便能吹倒了一樣,卻有著恐怖的金丹修為,提起宋鈺的一隻蛤蟆腿,咿咿呀呀的就往外走。


    紅衣女修也頗為的無奈,隻能跟在身後,再看宋鈺被提溜著的狼狽樣,還不忘調侃道:“要是沒有俊俏的後生,你看老祖宗還不扒了你的皮!”


    宋鈺則嘴硬道:“要你管!”


    然而老嫗行動如風,又或者是色迷心竅,本來很遠的一段距離,竟然片刻的功夫便已然抵達。


    也不管都快腿折了的宋鈺,用力的一甩,直接將其拋向了湖麵道:“給我快找後生,我要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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