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平被幾位結丹祖師熱情的目光看著,恐怖的威壓無形而至,壓的他心跳都幾乎要停止,他可不敢在幾位結丹祖師麵前撒謊,立刻將事情前前後後,都說了一遍。


    三位祖師聽完,都沉吟一會兒,李祖師才追問道:“你是說,你用土遁,侵入地下,然後發現了一個洞口,洞口上麵還有一個青色玉符,然後你進了地下世界,發現裏麵有一位女修,還有一個金色箱子,你和他聯手,擊殺了一隻蜈蚣妖獸,然後你不小心昏迷,醒來後那位女修搶了寶箱就走,還拿走了破禁符,把你困在青石殿中,後來別人破了禁製,你才出來的。”


    說完,他目不轉睛看著寧平,身上的威壓猶如實質,壓的寧平眉頭大汗,隻能點點頭,道:“是的,祖師,弟子都交代了,不敢隱瞞,至於青石殿內收獲的靈藥,弟子都交給吳祖師了!”


    說著,寧平看向吳祖師,隻希望這位祖師能看在自己幫他贏得和齊老魔的賭鬥,幫自己說句好話,果然,見他看來,吳祖師眉頭一皺,最終開口道“料來他一個小小煉氣期,也不敢在我等勉強撒謊。”


    李祖師聞言,看向那位馭獸齋的風姓老者,老者聞言,眉頭一皺,這時,卻聽他身後,兩位馭獸齋弟子中的一位,突然猶猶豫豫開口道“秉三位祖師,這……這位師兄並沒有撒謊,在那地下世界,弟子用靈獸探查過,確實有一位女子的氣息。”


    “什麽!”幾位結丹祖師齊齊回頭,“此話當真!”


    “是……是的……弟子不敢隱瞞……”在結丹祖師的氣勢下,這位馭獸齋弟子顯得戰戰兢兢。


    有了這位馭獸齋弟子作證,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是這弟子帶著自己的鬆鼠靈獸,對著那些散修,一個個嗅過去。


    吳祖師幾人本來很自信,相信以這嗅靈鼠的敏銳嗅覺,就算對方易容更換了身形相貌,也無法躲過探查,隻是最終失望了,因為在這些人中,壓根沒有任何發現。


    寧平對此也十分吃驚:“怎麽會沒有,難道那藍月仙子竟沒有出來!”


    不知為何,寧平竟然感覺有些微微失落。


    吳祖師幾人探查許久,一無所獲。


    “不可能啊,那人應該就在這裏啊,有幾位祖師在,根本沒有散修小門派弟子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這怎麽可能。”馭獸齋那位信誓旦旦的馬師兄,也有些沮喪,正這時,卻聽那鬆鼠靈獸嘰嘰喳喳的對著馬師兄叫著,馬師兄連忙與之溝通,過來一小會兒,他才臉色難看對吳祖師等人道:“秉三位祖師,弟子剛剛和嗅靈鼠溝通,它說,它在剛剛時候,曾經察覺到那女子的氣息,可這會兒卻沒有了。”


    “剛剛?”李祖師眉毛一挑,“那不正是所有大派弟子都在的那一會兒!”


    “是的,李祖師,嗅靈鼠說那道氣息,隨著其他幾派的離去,就消失了。”馬師兄老老實實答道。


    “莫不是其他門派的弟子?黃雀在後?”馭獸齋的風姓老者似乎已經明白了過來。


    “那人是女子,就不知是陰蓮宗還是玄冰宗?”吳祖師也在猜測。


    “難怪,難怪,怪不得她會表現得那麽著急,連這次禁地中的靈藥都看不上,我估計十有八九,應該是……”李祖師有些猜測,正要說出來,臨了卻連忙閉嘴。


    風姓老者和吳祖師對視一眼,也似恍然有悟,隨即三人大眼瞪小眼一番,隨即就聽風姓老者哈哈一笑,道:“李兄,風兄,天色將黑,時候不早了,風某還急著回去,就不打擾了,走走……走了……”


    風姓老者一邊說,一邊招呼身後弟子,隨即一聲呼嘯,那隻金眼大鵬展翅高飛,直上雲霄。


    風姓老者離去後,李姓祖師也沒多說什麽,一抖衣袖,立刻一個小巧玲瓏的飛舟從中射出,迎風一漲,化為近百丈的巨舟,隨即他喊一聲起,飛舟上射出一道道靈光,將所有散修小門派弟子一卷,就上了飛舟。


    此刻時已近晚,天色昏暗,可這飛舟上卻是亮如白晝,寧平剛剛站立,就看見吳祖師突然上前,對他道:“現在沒有外人,你我問你,你老實說來,你到底是誰?為何身上會有我雷雲宗弟子宋景的身份玉牌?”


    他說著話,如有實質的威壓籠罩在寧平身上,繞是寧平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問,也是嚇得不輕,直接噗通跪在地上,答道:“秉祖師,弟子真名叫做寧平,乃是衛州西南五行山修仙界小雲宗的弟子,……”


    當下,寧平不敢隱瞞,連忙將自己身世,以及在禁地中如何從陰蓮宗阿七手中得到宋景的身份玉牌,都交代了一遍。


    吳祖師一直靜靜聽著,等他說完,也不搭話,隻又盯著他看一會兒,隻等寧平額頭上汗漬密布,才淡淡道“原來如此,沒想到還有這麽巧合的事情,說起來說話。”


    寧平聽了,如蒙大赦,趕忙道謝起來,又聽吳祖師淡淡問道“有一個問題,我倒是奇怪的恨,你怎麽想到突然跳出來,冒認宋景,幫我贏得賭鬥的?”


    寧平聞言,心頭又是一緊,他組織一下語音,才道:“秉師祖,弟子在禁地內,前前後後,總共殺了三位極魔門弟子,而後在那青石殿中,又被誤會得到了寶物,早於和極魔門結下死仇,弟子剛剛從禁地出來,就看見極魔門的那位段姓修士看弟子的目光有異,又見他對齊老魔說了幾句什麽,弟子心知不好,又聽得祖師與齊老魔的賭鬥,為了保命,這才冒著大不韙,冒充雷雲宗弟子宋景,隻希冀祖師贏了賭鬥的同時,能夠護佑弟子一二,弟子如今想起,惶恐不安,還請祖師恕罪!”


    寧平一邊說,一邊嚇得在地上磕頭,要知道冒充大派弟子,這罪名可是不小,一不小心,被安上一個圖謀不軌的罪名,那可不是要遭。


    “原來如此,你倒是還有幾分機智,說起這次還要多虧你臨機應變,才讓我贏得了和齊老魔的賭鬥,我不但不會怪你,還要多謝你呢,你起來說話。”


    寧平又一次拜謝起來,額頭上汗漬越多,抬頭就見吳祖師似笑非笑看著他,道:“聽你剛剛話語,你一共殺了三名極魔門弟子,不錯不錯,殺得好,擁有這般實力,你的法器寶物應該不少吧,老夫對此頗為好奇,可否讓老夫來見識一下呢。”


    說完,不等寧平反應,他腰間的儲物袋已經就出現在吳祖師手中,寧平見此,哪裏不明白,這位祖師估計是不相信他在青石殿中沒有任何收獲,所以才會拿住他的儲物袋去查看。


    寧平不禁有些著急,這儲物袋中,可是有他不少寶物,比如金色剪刀法器,那可是他目前最大的依仗之一,若是對方動了心思,隻怕……


    事實證明,寧平到底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吳祖師到底已經是修煉出法寶的結丹修士,根本不可能看上他的金色剪刀靈器,靈器再厲害,那還能比得上法寶的移山填海之威……


    最終,吳祖師微微失望的將儲物袋完好無損的扔還給了他,道“不錯,你身上竟還有兩件靈器,特別是那金色剪刀法器,靈氣逼人,若是老夫沒結丹前,隻怕也要怦然心動的。”


    吳祖師感慨了一句,突然問他:“寧平是吧,你這次幫了老夫,說說,你要老夫獎勵你什麽?”


    寧平聞言,心中一鬆,他知道自己這一關算是過去了,此刻聽吳祖師問他要什麽獎勵,寧平心中就是怦怦亂跳,這可是結丹祖師的獎勵啊,自己要什麽呢?


    威力強大的符寶,突破境界的靈丹妙藥,還是神妙非凡的神功秘籍?


    寧平不經有些猶豫不定了,最終他卻搖搖頭,將這些都拋開,而是恭恭敬敬對吳祖師道“秉祖師,弟子不要任何獎勵,隻要能夠加入雷雲宗,對弟子來說就是最大的恩德了!”


    “這個你不要擔心……”吳祖師搖搖頭,“你這次的靈藥數量,加入雷雲宗絕跡不是問題,你還是換個要求吧?”


    “秉師祖,弟子除了加入雷雲宗,並無什麽要求了。”寧平思考一會兒,還是這樣答道。


    吳祖師聞言,不禁有些為難,最終他沉吟一下,道:“你這次助我贏得比賽,雖然你也是為了自保,可也讓我贏得賭鬥,對我助力頗多,既然你一時半會想不到什麽要求,那這樣吧,我就破例收你為記名弟子,將來你要是僥幸築基成功,可以來赤霞峰找我,我洞府內寶物,由你任挑一件,可好?”


    還有這種好事!


    寧平聞言,當真又驚又喜,他呆了呆,隨即趕忙拜倒在地,道:“弟子寧平,拜見師尊。”


    吳祖師任憑他磕了三個頭,才起來,雷雲宗的白石和其他幾位煉氣期的雷雲宗弟子,都過來向吳祖師道喜,吳祖師看了寧平一眼,又問白石道:“白師侄,那位隕落在禁地中的弟子宋景,在門中是何地位。”


    白石恭敬答道:“秉師叔,宋景宋師弟原來是雷雲宗南訪市的執事,享受宗門二等弟子的供奉。”


    吳祖師點點頭,又道:“宋景已死,他的一切,身份待遇不必消除,以後就由寧平繼承。等寧平回去,在問心閣中,驗明正身,若無問題,就帶他去接管,這件事情,白師侄你多費心一下。”


    “是,師叔。”白石恭敬點頭。


    “多謝師尊!”寧平亦是再次道謝。


    “嗯!”吳祖師微微點點頭,一個煉氣期弟子的身份安排而已,不過是他職權範圍內不過一句話事情,吳祖師沒有放在心上,隨即他擺擺手,道:“事情就到這兒,你們在禁地之內忙碌許久,去一邊休息吧,離雷雲宗還有幾日路程呢。”說完,吳祖師眼睛一閉開始打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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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師叔(師尊)!”二人恭敬應諾,走到一邊,白石又為他引薦其他幾人,道“這位寧平師弟,乃是吳祖師新收弟子,大家見見,我知道大家在禁地中有過爭鬥,但那是以前,如今大家都是一家人,就要拋去那些不愉快,重新開始才是。”


    說完,又為寧平一一引薦眾人,除了一兩個格外傲氣之人,其他大多數對於寧平,都是報以善意微笑,寧平也和他們一一見過,算是打了招呼。


    之後又閑聊幾句,大家也就各自在一邊打坐休息,畢竟在禁地中殫精竭慮,勾心鬥角許久,大家都沒休息好,寧平也來到一邊休息,那些散修小門派弟子,看見他來,趕忙讓開一個位置,並且一個個的和他保持一定距離,在旁邊私下低聲議論,看向他的目光也是又羨又妒。


    寧平聽道他們談話,大抵說他踩了狗屎運,意外幫吳祖師贏得賭鬥,被收為弟子,有幾個自認為靈藥收集還算不錯的修士,則在那裏捶胸頓足,抱怨自己怎麽不開竅,沒有抓住機會,第一個拍吳祖師馬屁,否則,這次被收為記名弟子的就是他了雲雲。


    寧平聽著這些談論,不由苦笑搖搖頭,他這些行動,都是迫不得已,若有可能,他才不願意出這個風頭,想到齊老魔臨走前那恐怖的笑容,以及極魔門段師兄的敵視,他不禁頭疼不已,還沒加入大宗門,他就已經得罪了一位結丹期老怪,想想都頭疼。


    寧平這般胡思亂想一會兒,他的目光,漸漸收回,慢慢沉心入境,感知慢慢投入,立刻,在寧平驚人的感知中,可以看到,他的丹田上,正漂浮著一個金色的小鼎,上麵密布一道道詭異符文,從中逸散出一絲絲靈氣,在修補著他受損的丹田氣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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