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平靜靜聽完吳慧兒的講述,隻感覺是又驚又喜,驚自然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生死關頭,那秦尊儒居然敢做出那種事情,這讓他大大意外,同時也是明白了對方出現在地下還能偷襲自己的原因。


    至於喜自然是因為他擊殺秦尊儒的事情,本來若是秦尊儒莫名其妙死去,秦家眾人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十有八九會懷疑到寧平頭上,可現在好了,那小子居然做出來這種事情。


    現在不同了,那小子是自己作死,那麽其做了錯事之後,害怕追究責任,逃跑出去,也是不無可能嘛。


    更甚至,看著吳慧兒此女額頭上的青色鳳凰印記,寧平甚至還為其加上了一些情節,那秦尊儒在畏罪潛逃過程中,得了大機緣,被那龍鳳環中的紅色飛劍入體,最後攜寶潛逃。


    如此一來,寧平所擔憂的被問及紅色法寶去處的問題,都被解決了,想到此,寧平心中不禁微微興奮。


    不過他聽完後,麵上還是裝作一副凝重樣子道:“吳師妹,此事非同小可,我剛剛四處查探過,並未發現那秦尊儒的人影,想必他已經逃了出去。而依他的人品心性,我估計他出去後,一定會惡人先告狀,在秦家主麵前推脫自己的罪行,以他和秦家主的關係,秦家主必定會為他開脫辯護,以消除其的罪行,所以我們暫時不能出去,必須等到師尊到來,親自告知師尊他老人家,揭發秦尊儒的罪行。”


    “嗯,寧師兄,我都聽你的。”吳慧兒此女立即點頭同意。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寧平就和吳慧兒此女,躲在這地宮之內,而秦家眾人,不知出於什麽顧忌,也始終不敢派人進來查探。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七天之後,寧平原本盤坐的身影急忙起身,看向甬道口方向。


    在那個方向,隨著一陣強大的結丹期修士靈壓降臨,緊接著從外麵匆匆走了一片人影,打頭一位,是個矮小老者,其貌不揚,老者身邊,是一個麵帶著急的美貌少婦。


    寧平認出,這二人正是結丹吳祖師和那位美貌師娘。他們身後,還跟著秦明等一眾秦家修士。


    “爹,娘!”見到這二人到來,吳慧兒臉上露出喜色,急忙飛奔了過去……


    數個時辰後。


    靈犀堡,秦家大廳內。


    隻聽得“嘭”一聲,吳祖師狠狠將一個茶杯摔在地上,指著秦明罵道:“看,你教的好兒子,關鍵時刻,居然敢搶慧兒身上的寶物,之後更是畏罪潛逃……真真氣煞我也。”


    在他下方,秦家家主秦明一行人戰戰兢兢,唯唯諾諾,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最後還是那位美貌師娘開口勸道:“道通,你消消氣,慧兒她不是沒事嗎,尊儒也隻是一時糊塗,眼下的事情,還是先找到他,畢竟他身上有那件寶物,他不懂得祭煉控製,時間久了必受其害。大哥,你快些出去帶人去找,一定要盡快找到他。”


    其說完,還對著秦明等人使了個眼色,秦明見了,如蒙大赦,急急忙忙帶人離開。


    原地隻留下吳道通和那美貌師娘。


    見吳道通依然生氣,那美貌少婦立刻上去,輕輕給他揉著肩膀,勸道:“道通,你別生氣了,慧兒不是沒事嗎,再說了,她還因禍得福,得了秦家先祖留下的鳳闕劍法寶認主,這可是天大的機緣呢。”


    吳道通聞言,神色果然鬆了一下,不過他想到什麽,很快皺眉道:“慧兒得了寶物不假,不過是福是禍還難說呢?你是不知道,你們那兩位秦家先祖,坐化之前,不惜代價,居然用分魂之術,將他們一生的情感印記,融入了那龍鳳環法寶內。如此一來,得到法寶之人,必然要受到那些情感印記困擾。”


    “這怎麽說,慧兒她沒事吧?”聽吳祖師這麽說,那美貌少婦立刻著急起來。


    吳道通見其擔憂,卻又搖搖頭,道:“你也不要太過擔憂,我探查過,那就隻是簡單的情感印記,沒有其他的東西,而且大部分被我封印起來。而且這也不全是壞事,隻要慧兒修為夠了,慢慢吸收煉化這些情感印記,她與那鳳鳴劍法寶就能慢慢建立聯係,若是她將來能夠結丹成功,就能得到一件心意相通,如臂指使的法寶,可以省卻法寶煉製後,數百多年的溫養工夫。”


    美貌少婦聞言,目中閃過喜色,她笑道:“這是好事,你幹嘛說什麽福禍相依呢?”


    吳道通搖搖頭,道:“你忘了這兩件法寶乃是一對兒了,兩件法寶上寄托了秦家先祖的情感印記,得到之人,雖然有莫大好處,可無形之中,也會受到這些情感羈絆,而慧兒隻得了其中一件,另一件卻是不知去了何處,你說我為什麽逼著你大哥找秦尊儒,還不是為了慧兒,那龍吟劍在那秦尊儒手中還倒是罷了,若是被其他什麽人得到,那對慧兒卻是大大的不利,必須找到他才行。”


    美貌少婦聞言,這才明白了丈夫的苦心,她開口道:“你放心,我一定催著大哥尋找,說什麽也要找到尊儒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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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道通說完,又一揮衣袖,就見那桌麵上,多出一個殘破的儲物袋來。


    美貌少婦見了,疑惑道:“這是誰的儲物袋?”


    吳道通沒好氣道:“還能有誰,就是秦尊儒的,你那大哥告訴我,秦尊儒的儲物袋內,有秦家特殊的追蹤印記,我尋著找去,沒想到卻在地肺深處,找到了這隻儲物袋。”


    “啊,儲物袋,那尊儒呢,他沒事吧?”美貌少婦問道。


    吳道通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就隻看到這個儲物袋,我讓秦明看了,連忙什麽都沒少,想來是那小子知道他父親在其儲物袋內有追蹤印記,索性將其直接扔進地肺中了。”


    “哎,尊容這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沒想到居然會這樣……”美貌少婦歎息一聲,隨即話題一轉道:“對了,道通,寧平呢,他怎麽樣了,看他那樣子,皮膚皸裂,渾身浴血的,沒什麽大礙吧?”


    吳道通聞言,眉毛一挑,道:“這小子也算是福大命大,被煞氣襲體,全身經脈破損,那種痛苦,別說常人,就算我年輕時候,也無法忍受,他倒是還,不但能夠神誌不清,還迷迷糊糊將煞氣與本身法力凝結為一體,不但保住了性命,還實力大漲,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美貌少婦聞言,道:“也是他福大命大,我聽慧兒說了,是尊儒提議騙他去引爆地肺中的煞氣,可沒想到他還沒到下麵,就導致煞氣入體,迫不得已之下,才用法力煉化那些煞氣,沒想到居然讓他成功了。說起來,也幸虧他吸幹了那地肺中的煞氣,這才讓慧兒他們逃過一劫,如此說來,咱們可也不能虧待了人家。”


    吳道通點頭,道:“別說是你,我也不信,那地煞之氣是什麽東西,尋常築基修士,能煉化一兩根就算不錯,他倒好,直接將整個地肺中數百年的煞氣都給吸收了,若不是我檢查過他體內的傷勢,做不得假,我也不相信呢。哦,對了,夫人,我讓你用靈犀訣去他身上試探,沒有什麽異常吧?”


    美貌少婦聞言,白了吳道通一眼,道“就你心眼多,連自己弟子都不相信,你放心,我早就用靈犀訣探查過來,對方身上根本沒有任何反應,根本不可能如你說的那樣,再說了,那龍吟劍是我秦家先祖留下的血煉寶物,若是沒有我秦家血脈,根本沒法認主的。”


    “嗯,這樣我就放心了,”吳道通點點頭,又解釋道:“夫人,不是我多心,而是中小子確實古怪的很,我和你說過吧,當初秘境試煉,我明明聽聞這小子從極魔門弟子段無涯手中奪去了一個青石殿中的寶物,可勞煩時候探查,他卻說一無所獲,我親自找了問心閣的孫師姐,依然沒有問題,讓人感覺奇怪。這次我感覺就和上次……”


    她還沒說完,卻被那美貌少婦打斷道:“你呀你呀,就算多疑,那寧平一個哥剛剛築基的修士,你難道還懷疑他有那個本事私藏一件法寶,而不讓你一個結丹祖師察覺?”


    吳祖師搖搖頭道:“我也就是那麽一說,慧兒體內的鳳鳴劍我也看過,由於長期在地肺中溫養,靈力並未損耗多少,如此法寶,我要將之煉化掌控,也得依靠丹火蘊養數年,他才區區幾天,自然不可能私藏。況且法寶這種東西,除非如慧兒一般的血脈感應,一個築基期修士,是萬萬沒法驅使半分的。所以若說龍吟劍被他私藏了,我也是不信,隻不過那尊儒那孽障也確實蹊蹺,外麵那麽多秦家修士,他是怎麽能夠神不知鬼不覺離開的呢?”


    “那還不簡單,尊儒對大哥他們知根知底,小心一些,能避過他們也不是什麽難事……”美貌少婦解釋一句,話題一轉,又問道:“寧平那裏,咱該怎麽辦,畢竟這次,最吃虧的還是他,為了救慧兒,陷入絕境,最終更是被尊儒欺騙,弄得煞氣入體,全身經脈破損,隻怕沒有數年的修養,難以恢複傷勢。”


    “哼,還不是他自找的,五個月時間過了,他在幹什麽,若是他早些來將慧兒接走,也不至於落下這些事情。這麽簡單的任務都最不好,還要我怎麽他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撮合他和慧兒,我事先聲明,我可不同意,就他那資質,這輩子能夠築基成功都是三生有幸,如此之人,豈能委屈了慧兒,前麵萬師兄和我提過,他家侄兒,那孩子我見了,感覺不錯,而且此乃是火靈根高達九的風火雙靈根,風借火勢火借風威,進階迅猛,才修仙三四年,就已經煉氣大成,正在鞏固修為,就要等時間突破築基了。”


    “啊,風火雙靈根修士,那倒是不錯。”美貌少婦聞言,眼睛一亮,隨即有些皺眉,道:“那寧平這裏怎麽辦,他到底是救了慧兒,有功不賞,讓別人怎麽看你這做師父的。”


    “哼,我看誰敢亂嚼舌根子。”吳道通臉上怒氣一湧,隨即還是道:“罷了,看在他救了慧兒份上,我就賜他一粒生肌固筋丹,你待會兒就給他送去吧!”


    (可算結束本段了,下麵就回雷雲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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