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淩峰師弟,你怎麽一味防禦,怎麽不攻擊啊,你的拔劍術不是號稱縱劍峰年輕一代首屈一指嗎,今天怎麽弱了。”


    那位刀疤臉青年一邊抽劍橫斬,一邊出言挑釁。


    “哼,吳丙龍,對付你這種跳梁小醜一般的角色,何須我淩峰出劍,單憑我身上這層混元劍盾,就能硬接你這半吊子的迅雷劍法,你大概忘了,你臉上的劍痕,是誰送給你的吧。”


    淩峰嘴角冷笑,一邊狼狽躲避對方那迅疾如電的抽劍橫斬,一邊出言譏諷。


    那刀疤臉青年,也就是吳丙龍聽了,麵色瞬間陰沉起來,隻他他怒急狂笑道:“哈哈,我當然記得,這些年來,我日日夜夜,無時無刻,不在想報這一劍之仇。曲淩峰,你說說看,這些年來,哪一次鬥劍,我不是小心翼翼,不敢施展全力,生怕傷到你,可你倒是好,小小年紀,心思歹毒,每一次出手,都是招招致命,十年前那一次,要不是我命大,挺了過來,隻怕就要被你一劍劈死。好在我福大命大,大難不死不說,還讓我在藏經樓內一份玉簡遊記中,得到千年前,迅雷祖師留下的迅雷劍法。我苦苦修煉,就是為了今日。”


    那淩峰聽了,卻是一臉不屑道:“手下敗將,何足言勇。”


    吳丙龍聽了,卻是大笑道:“哼,手下敗將,曲淩峰,你真以為我吳丙龍不如你嗎,要不是你有個結丹期的父親撐腰,你以為我吳丙龍會不如你。現在好了,你那死鬼父親,貪圖威力,居然強行修煉上古魔功,最終導致半生苦練劍氣修為,一朝散盡,並最終劍心崩潰,身死道消。這就是報應,曲淩峰,我現在隻恨十年前,那西北狂魔雷不動,沒有殺死你,否則,讓那老匹夫臨死之前,嚐嚐喪子之痛,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吳丙龍狂笑之間,似是說出一絲隱秘,那曲淩峰聽了,麵色大變,道:“什麽,你說什麽,原來當年我等在西北之地,受那西北狂魔雷不動打劫,是你透漏的秘密,我就說,當初我那次出行,十分隱秘,怎麽可能會被人埋伏。這麽說,當初我和張師姊中的縛靈散,原來就是你,是你害的我們法力盡失,隻能任人宰割的。”


    “對,都是我,當年正是我在你們身上種下縛靈散,也是我將你身上帶有磨劍石至寶的事情透露出去的,我就是恨,憑什麽你們出生就可以享受每月取之不竭的劍石供應,而我們這些普通弟子,每日卻邀為了一小塊磨劍石,就掙得頭破血流,你死我活。所以,當我知道你築基成功之後,竟被門派獎勵一塊百斤重的磨劍石後,我就發誓,絕不會讓你好過。我想不通,你隻是三靈根的低劣資質,而我吳丙龍,卻是金火雙靈根的絕頂資質,憑什麽我辛辛苦苦,築基成功,得到的隻有巴掌大小一塊磨劍石,而你這個廢物,隻不過靠著祖輩餘蔭,加上源源不斷的磨劍石和丹藥消耗,才能夠僥幸突破,而卻能夠得到門派的這般看中,所以我才會將你的消息透漏給那西北狂魔,隻可惜,內家夥中看不中用,竟然讓你神魂逃了回來。更可惡的是曲中原那老匹夫,居然不知從何處為你找了一具天生劍鳴之體,供你奪舍,這才會讓你修為越發精進,後來甚至隱隱要超過我。”


    說到這,吳丙龍惡狠狠看了曲淩峰一眼道:“我本來都以為這輩子注定報仇無望,沒想到曲中原那老匹夫,自作聰明,居然敢去修煉當年範大先生留下的那本上古殘卷,如今好了,不但身死道消,還將一世英名,化為流水。嘖嘖,我以為曲中原已經夠傻了,沒想到曲淩峰你也一樣,你父親就是前車之鑒,你居然還不知死活,去修煉那上古《混元功》,我看你如今隻守不攻,想必你一身鋒銳劍氣,已經被磨的混元一體,再無半絲鋒銳之氣了吧。我看你的拔劍術,還能斬出幾分威力。”


    聽吳丙龍說完,,曲淩峰臉色一變,不過他還是仰起頭,冷笑道:“哼,就算鋒銳之氣不再,也能斬你。吳丙龍,你在我眼裏,土雞宰狗,不值一提。”


    吳丙龍聽了,冷笑道:“好好,曲淩峰,我看你過會,還會不會這麽說。”


    其說完,不再廢話,就見其突然雙腳一分,在那鬥劍台上狠狠一踏,隨即他單劍斜指長空,口中低低極速念誦一個個口訣。


    隨其口訣落下,就見半空中,星河越來越低,最終轟隆隆一聲,一道巨大的閃電,從空而落,隨著那吳丙龍劍訣催動,化為一柄雷光纏繞的巨大光劍,向著那曲淩峰頭頂,極速劈落。


    那曲淩峰見此,麵色一變,隨即就見他雙臂一抬,一前一後,握住背上闊劍的劍柄。


    而就在其握住闊劍劍柄的一瞬間,寧平赫然感受到,那曲淩峰整個人氣勢一變,原本還是狼狽不堪樣貌,可此刻卻變得須發皆張,周身氣勢如虹。


    眼看著半空中雷電光劍,帶著恐怖氣勢極速劈落,片刻就到了那曲淩峰頭頂,就在這時候,曲淩峰緊閉的雙眼突然張開,渾身紫芒爆閃,瞬間拔出背後闊劍,同時咬牙喝道:


    “斬!”


    話閉,寧平就看到,從曲淩峰身上,突然有一個紫色光影,手持一把閃爍著紫芒的奇異長劍,瞬間脫離曲淩峰的身軀,向著半空中的雷電光劍劈斬而去。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拔劍術……居然能將全身精氣神化虛為實,離體攻擊,果然厲害。”


    寧平看到曲淩峰身上透體而出的虛影,心中滿是驚詫,要知道修仙者操縱法器,遠程傷敵,其實靠的就是心神與法器的感應,這個過程中,其實是有極限的,超過一定距離,神識感應就越來越弱,最終根本連法器都沒法操縱。


    所以,練氣期修士,礙於神識法力的差距,攻擊範圍不超過百丈,築基期修士稍遠一些,能夠百裏之外,取敵首級。


    至於傳說中的禦劍千裏,殺人與無形,那就隻有到達元嬰期,以元嬰瞬移,禦劍千裏,才能夠達到。


    而這青玄劍派的拔劍術,居然能夠以築基期修為,就能將精氣神合二為一,化虛為實,最終離體而出,可以說是元嬰禦劍的雛形了。


    寧平這這般驚歎著,就見那場中,曲淩峰所化紫色光影,手持紫色長劍,與那吳丙龍施展出的雷電光劍狠狠交織在一起。


    “轟隆隆!”


    寧平隻感覺整個半空中都是一陣光華閃耀,讓人睜不開眼睛。


    而四麵八方,都是縱橫撕裂的氣勁,將周圍建築地麵割的四分五裂。


    “啊!”


    “啊!”


    隻聽幾聲淒厲慘叫,寧平就看到,不遠處幾個散修打扮的修士,在一聲慘叫後,就被那些氣勁割裂身體,四分五裂。


    顯然,這些家夥如同寧平一般,在不遠處偷窺,沒想到卻是糟了池魚之殃。


    而寧平身上,也如那幾人一般,被一道道撕裂的劍氣切割而過,好在寧平最擅長的就是防禦功法,關鍵時刻,就見其體表上立刻覆蓋上一層層厚實土甲,隨即是一道道光暈冒出,護住其體表。


    那些四散的劍氣,雖然淩厲,卻隻如檣櫓之末,在其遠超同階的防禦力麵前,也不能造成什麽實質性傷害。


    “啊!”


    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寧平剛剛剛剛光顧著防禦那些四散的劍氣,沒注意場中情況,這時候聽得有人慘呼,他重新抬頭向那邊看去,就見場地中,曲淩峰依然傲然屹立,而那吳丙龍,卻渾身鮮血,從一處深深的裂縫中掙紮起身。


    “好好,淩峰師弟,你果然厲害,這次我吳丙龍認栽了,下一次,我一定會再回來,一雪前恥。”


    吳丙龍說完,輕輕一招,就見一柄長劍從不遠處彈射而起,隨著他一指點出,那長劍上劍氣吞吐,將其身形一裹,說罷,整個人以身化劍,變成一道白光,激射而去。


    說也奇怪,那曲淩峰高舉紫色長劍,劍身上紫芒纏繞,威勢不凡。


    可自始至終,他都靜靜戰力,任憑那吳丙龍從容離開,而就在吳丙龍離開許久後,寧平就看到,原本傲然屹立的曲淩峰,渾身氣勢,突然一瀉,原本挺直的腰杆彎曲,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而他手中,那柄紫光翼翼的長劍上,亦是哢擦一聲,出現一道深深的裂紋。


    曲淩峰見此,臉色又是一白,隻見他擦了一口嘴角鮮血,自言自語道:“為什麽,到達是為什麽,我記得父親坐化之前,和我說過,這《混元功》乃是當初拔劍峰祖師範大先生留下的功法,可為什麽我修煉後,實力不僅沒有突飛猛進,而且就連本身劍氣,也變得未開鋒的鐵板一塊,越來越鈍。否則,憑借父親坐化前封印在我體內的本命劍氣,就能將那吳丙龍斬殺當場,而不是讓其重傷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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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淩峰說到這兒,臉色一暗,他似又想到什麽,開口繼續道:“難道,我真的要如太白祖師所建議的一般,放棄修煉這《混元功》,從新以本門磨劍秘術,將渾身劍氣再次打磨鋒銳。可是父親當年坐化之前,讓我發誓,一定要修煉這《混元功》,不論如何,都不能放棄修煉這秘術啊,我到底該怎麽辦呢。”


    曲淩峰說到後麵,變得有些沉默了,不過隻是片刻,他就目光淩淩,看向吳丙龍逃離方向,一咬牙,道:“算了,不管了,絕對不能再修煉這《混元功》了,否則再過一段時間,我就連這吳丙龍都打不過。必須尋找到一塊磨劍石,將我全身劍氣重新打磨鋒銳,我記得太白祖師說過,隻要我能放棄修煉《混元功》,重新恢複本身淩厲劍氣,就能去太白峰找他,介時他會幫助我,就父親留下的本命劍氣煉化,到時我一身劍道修為就能突飛猛進,吳丙龍這等跳梁小醜,根本不值一提。我今天終於知道,原來當年就是他,害死了張師姊的,我一定要盡快恢複實力,報仇雪……”


    曲淩峰說到這,眼神中猛然爆發一絲溢彩,隨即他整個人,化為一道璀璨紫芒,消失在比鬥場中。


    而就在他離開不久,寧平的身影,也從隱匿地方出現,他看著曲淩峰離去方向,目光閃爍,口中自言自語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原來當初那雷不動打劫的,居然就是此人……”


    寧平還要說什麽,猛然感覺什麽,他抬頭看向天邊一眼,隨即整個人光華一閃,沉入地下不見。


    而就在寧平離去幾息工夫,就見三四個背負長劍,大袖飄飄的劍修之士,就禦劍而來,看幾人身上氣勢,赫然都是築基期。


    幾人看了周圍狼藉的地麵一眼,都是相繼搖頭苦笑,特別看到地麵上幾具散修屍體幾人眉頭都是一跳,隻聽一人道:“沒想到他們打鬥居然如此破壞,早知道咱們就應該早些出來阻止了。”


    另一個劍修附和道:“可不是麽,如今還死了人,這一下可不好收場了,萬一被門派內的執法弟子看到,如何辦?早知道就應該出來阻止他們。”


    “阻止,怎麽阻止?”隻聽另外又有人道:“太白峰那位祖師可是說了,任憑他們相互爭鬥,不可插手。你們也知道,曲長老生前,和那位祖師可是摯友,還曾經答應照顧淩峰師弟。而以如今這種情況,他沒有出手幹預,很明顯是將那吳丙龍當成了淩峰師弟的一塊磨劍石,我們要是出來幹預,豈不是觸怒了那位,後果你們承擔的起。”


    這人話落,其他幾位還想說話的劍修都沉默了,最後還是先開口那人道:“算了算了,咱們還是將此地收拾收拾,其他的都不要管了。”


    他說完,其他修士都是點點頭,隨即各種飛向場中。


    (疫情快結束,上班了,沒時間更新了,我盡量寫,大家盡量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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