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個海灣附近建築的最高點,朝外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大海,和排的密密麻麻的貨船,朝內可以看到繁華擁堵、毫無生氣的都市。


    “也隻有這個國家才會留著這種完全無用,隻有壞處沒有好處的建築了。”穿風衣的青年站在海風中,手扶欄杆眺望大海,麵帶微笑。


    他的身後則是一批金發碧眼的白種人,這些白種人看著青年,不停地用手帕擦掉額頭流下的汗,明明天氣十分涼爽,還有勁風吹拂,但他們所有人看起來都很熱。


    “不覺得很有意思嗎?能在這種混亂的世道裏依舊保留著這種無用的紀念建築,不恰恰證明了燈塔國才是這個世界的燈塔。”


    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青年抬起頭,看到了一個年紀與自己相仿的男人,站在自由女神像的火炬上,居高臨下,傲慢地俯視眾人,當他的眼神與葉流雲碰上時,眼中流露出一絲笑意。


    “葉先生,你的通緝令我剛剛看過,剛被有關列為最高級別通緝犯,便敢跑到燈塔國與政府交涉,你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年輕男子從女神像的火炬一躍而下,跳到了葉流雲所在的平台。


    葉流雲衝對方微微一笑:“哦~你就是這次與我談判的對象嗎?請問你在進化會中,身居何職呢?”


    “再確定你實力是否夠格之前,你沒有資格對我提出任何問題。”


    “這就是燈塔的傲慢嗎?那至少告訴我你的名字。”葉流雲並不生氣。


    “你叫我艾羅就好。”年輕男人戲謔的笑道,眼中充滿輕視。


    “艾羅,請問如何才能證明我有資格對你提問呢?”


    “當然是打敗我。”


    “不好意思,我並不精於戰鬥,我的使命隻有一個,那就是拯救世人,絕不會做無意義的打鬥。”葉流雲說。


    艾羅皺起眉頭,麵露不悅,他看了葉流雲一會,視線越過葉流雲,看向背後那群西裝革履的政府要員,然後露出笑容:“喂,豬玀們?你們和這家夥談過了沒有?”


    那群官員中走出一個體型肥胖的男人,戰戰兢兢道:“葉先生對我們提出的,是曾經我們研究過的克隆人士兵計劃,並且我們還進行過試驗,但失敗了。”


    “克隆人士兵計劃?我聽說這個,當時各國都討論過,單純隻是一個沒有潛力的項目,雖然理論成立,但因為變數太多根本無法在現實中實施,所以早就被拋棄了,如今這種老掉牙的餿主意,還有人當真?”


    葉流雲:“你也說了,變數太多,雖然很少有人能抹平如此多的變數,但並不意味著沒人能抹平變數。”


    旁邊的官員出聲附和道:“雖,雖然艾羅大人您說的都對,但葉先生給出的資料,表現都非常好,計劃進行得也非常穩定,坦白說……是有前途的!”


    艾羅的表情更加不愉快了,顯然他並不希望本國官員為葉流雲說話。


    “豬玀!”


    一道光突然閃出,劈向那名說話的政府官員,就在光刃要劈到官員的瞬間,葉流雲一個瞬移閃到官員麵前,替對方擋下了這一擊光刃。


    他的肩膀至腹部被完全切開,但他的血液卻變成了許多根細小的紅線,像縫合線般,將裂開的身體重新縫合了起來,在他血液操控的能力之下,身體甚至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


    艾羅首次露出了吃驚的表情,隨後露出好戰的笑容:“果然,既然是諸神黎明的領袖,就不該這麽弱才對!”


    “艾羅先生,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你的首領或許願意和我談談。”


    “嘿!如果你連我這一關都過不了的話,就別想著見米迦爾大人了!”


    話音剛落,三道極其粗壯的光刃射出,其中兩道劈向了葉流雲,另外兩道劈向了身後的其他官員。


    葉流雲的身形再次消失在原地,隨後出現在光刃中,光刃也隨之消失。


    “怎麽回事?!”艾羅維持著揮出光刃的動作,表情呆滯地站在原地。


    葉流雲突然在原地消失,出現在艾羅身後:“這樣就可以了吧?如果你覺得這樣還不足以證明我的實力,那接下來我可能會無法控製出力,畢竟我的時間相當有限。”


    艾羅感覺耳垂一晃一晃的,他抬手迅速一摸,黃金耳飾被切下了一小塊。


    轉過身,一點金黃色的光芒在葉流雲手中閃爍。


    “你的咒術,到底是什麽?”


    葉流雲微微偏頭,露出深不可測的笑容:“隻是匯聚了眾人希望的救世之光而已。”


    ……


    ……


    周銘按照古籍上所記載的方式行駛了不知多久,終於,他們看到了蓬萊島。


    “終於出現了,這可能是我們唯一一次登錄蓬萊的機會,徐福在書上寫到,他在離開蓬萊之後,沒能找到陸地,曾經也有很多次想回到蓬萊,結果卻再也看不到那片大霧,所以大家要抱著隻能見到蓬萊一次的想法。”周銘說。


    王思言伸了個懶腰,長舒了一口氣:“終於可以鬆了口氣了!”


    她撐著雙手,偷偷往旁邊看了一眼,見四下無人,挪了幾步靠近周銘。


    “好不容易休息了,我們也很久沒有……”


    周銘瞥了王思言一眼,說:“得保持警惕。”


    “你保持什麽警惕!”王思言用力錘了下周銘的手臂,“睡覺總要睡的啊,你是不是男人!”


    “我不是不樂意,隻是出門在外的——”


    周銘話沒說完,就一把被王思言掐住脖子,低聲罵道:“老娘等你等了這麽多年,你現在就這樣啊!有本事你以後別找我,否則待會上島就別想逃過去!


    一天到晚,救世救世!幫你救世也要喂飽了才有力氣啊!”


    王思言幾乎要被氣暈了,她自詡相貌身材無人能及,身體柔韌也好,聲音也甜,追她的人當年集合在一起可以開一個大型運動會,哪個男人見了她不想和她發生點什麽?


    結果周銘現在卻擺出這副態度,這副態度是最傷人的,因為這樣顯得提出這種要求的自己很像一個蕩婦,她明明不是,她隻是想讓周銘也開心開心。


    王思言卻想越氣,想到當初她喊停周銘不停,現在她想要對方卻不給,手上就開始吃勁。


    “思言,痛!我錯了,我隻是擔心影響不好。”周銘縮著脖子道。


    王思言鬆開手:“算了,誰稀罕似的!太監!”


    她用力揍了周銘一拳,走到大船邊,扶著欄杆瀟灑一躍,從大船上跳到了幸運號上。


    周銘揉著脖子,感覺有點無奈,心說女人都這樣嗎?感覺沒一起前,思言要溫柔得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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