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做的那兩個非常非常真實的夢境。


    真實到……


    好像醒過來之後,身上還有餘味留存的夢。


    忽然,她想通了點什麽東西。


    嗯。


    作為一個修真者,她做夢的話……不太可能會有那些東西出現的,就算是有,也不會有那麽真實的。


    外加第二個,那片黑色的土地,紫紅色的天空,怎麽看,都像是傳說中的魔界。


    魔界啊。


    以前不知道妄言是魔尊,所以她沒有多想過。


    現在聯係多方的信息一看……


    臥槽。


    陸一瀾感覺自己的整個人生都好像被欺騙了。


    一邊的妄言看陸一瀾原本還可以的臉色忽然一片青一片白,心裏忽然出了點緊張的情緒,“喂……童言,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陸一瀾收了收心。


    “沒想什麽就好,我這次入你的夢,是有事情問你的。”


    “不知道魔君要問的是什麽事情?”


    “也不是什麽大事。”妄言拂袖,“就是,我在外麵的這些年,聽說你一直……在宣揚除魔衛道的信念。”


    “無論怎麽說,你身上過半的功夫,都是從本尊這裏學去的,你雖然沒認本尊這個師傅,但是本尊心裏是已經記了你這個徒弟的。”


    “本尊就是魔,你一口一個除魔衛道……讓本尊很是不爽。”妄言說著,拍了一下桌子,豈止是不爽?他都要氣死了。


    提前半年醒來,在邊緣地帶打聽陸一瀾的消息,他就在茶肆裏聽到了那個狗屁的正義真君的名號。


    而且聽說,那個傻x人還一直頂著除魔衛道,我天道之下隻有正義,作為正道之師已斬盡魔道惡徒的愚蠢旗號。


    陸一瀾看他義憤填膺的樣子,唇角忍不住勾了起來,“魔君不用不爽……打出去的名號並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嗯。”陸一瀾點點頭,“隻是為了劇情需要,在我心裏……道沒有正邪之分,修真修魔,不過是天道之下的競擇而已。”


    “就你這話說的還算好聽。”不過……什麽是劇情需要?


    雖然聽不太懂,但是妄言下意識的略過了這個問題。


    說完這些之後,夢境忽然安靜。


    陸一瀾跟妄言相對著,好久,前者用指尖敲了敲桌子。


    “怎麽?”妄言目帶疑惑的看著她。


    “咳咳。”


    陸一瀾也不知道應該怎麽開這個頭,但是她就是想……問一問。


    她舔了舔嘴唇,在臉上擺上了一個挺溫柔無害的笑容,“也沒什麽,就是想問魔君一些事情。”


    “嗯?什麽事情?”


    “就是……想問問,魔君是不是很會入夢之法。”


    “那當然。”妄言雖然麵色還算平靜,但是語氣裏卻有些止不住的驕傲,“入夢之法,是本尊數千年前無聊獨創的,整個東萊大陸,也隻有我一人會。”


    “真厲害。”陸一瀾先誇獎了他一通。


    妄言哼了一聲,“本尊作為東萊第一人,厲害兩個字,豈用你來稱讚。”


    “不過雖然你如此平庸的隨大流,本尊還是要讚你一句,眼光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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