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維半信半疑的又抓住胳膊看了看那女屍手腕上劃出來的傷痕,不僅能明顯感覺到掌心處吸過來的冷氣,還能看到血液不停的順著手杆上往下流淌。


    可他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細細觀察都感覺不到眼前這副極為蒼白的麵孔哪裏像一隻鬆軟軟的布娃娃,何維堅信著自己的想法,高舉匕首麵對二狼道:“好!好!我現在就把她的肚子拋開,讓你看看這到底是一具屍體,還是一個布娃娃。”


    二狼強顏歡笑的說:“嘿!頭不用了,我相信她是一具女屍,不是一個布娃娃。”


    老鬼差忍不住氣衝衝的上來插了一句:“二狼,你不要信口雌黃,蒙騙上司可不是一件好事,血泊之中明明是一個七斷八續的破娃娃,已經陳舊多年。”


    這個時候,地上的那具女屍突然間睜開了那副血紅色的雙眼,她的手臂和雙膝不斷往四周展開,僵硬的身軀擺成了一個十字架的形狀。


    旁邊的眾人幾乎沒有反應過來,女屍的腰部便從草地上凸出了一個拱形,體內的骨架發出了一串碾碎的聲音。幹燥的嘴皮裏鑽出了一支形態怪異的紅色花朵,花瓣由內而外陸續綻開之後不斷向四周快速蔓延。


    何維不經意間回頭楸了一眼躺在草坪上的女屍,突然發現眼前纏繞著無數根細長而軟綿的花藤,上麵還染滿了一層層濕淋淋的黃色液體,正在麵朝著他的四肢緩緩逼近。


    何維驚恐得忍不住拉破了嗓門大叫了一聲,酥軟的雙腿不由自主的往後方挪動,雙手支撐著地麵那厚實的草叢,腳底子不停的向前刨動,整個身體就像是變成了一隻驚慌受挫的野兔,七上八下的首尾難顧。


    站在附近的鬼差們看見之後紛紛向他投去了驚訝的目光,對於眼前的這一切看得是稀裏糊塗。


    二狼還好奇的上去問了一句:“頭,您今天是怎麽了,沒事吧?”


    何維趴在地麵上惶恐不安、望向花藤上麵如死灰、撐往黃土上骨寒毛豎。立即指著前方那虛無縹緲的血藤上失聲尖叫道:“快,快看呀,魔鬼!魔鬼!!!”


    二狼大惑不解的回頭看了看樹下那片草地,可在他的視野中連一隻蒼蠅都沒有,空蕩蕩的一片。他驚奇的暗笑道:“頭?您到底在看什麽呀?那可什麽也沒有呀!”


    何維驚慌的左右搖頭瘋言瘋語的喊道:“快呀!快上去用劍把它給砍斷,太多了,太多的花藤了。”


    眾人見後都驚訝的圍了上來,無數雙眼睛望著正在原地左右搖擺的何維,一個個都看傻了眼,完全無法想象這一件到底是不是真的。


    就連在一旁的老鬼差也看呆了雙目,頭皮都感到有些涼颼颼的,他驚恐的望向何維吞吐的回道:“頭!您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瘋瘋癲癲的啊?”


    何維突然從地上一竄而起,手忙腳亂的回頭麵朝著碼頭邊快速奔去,一舉一動看似極為誇張,就像是發了瘋的野豬似的,跑得是東倒西歪。


    所有人見到以後都驚歎不已,一個接著一個的跟了上去,甚至有些人一邊跑還一邊說:“頭,快回來呀,你要去哪啊。”


    與此同時,隱隱約約的碼頭上突然再次浮現了那個白衣老人的身影,他挺直了腰杆麵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捏了捏下巴上那唏噓的胡渣子,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


    七八名鬼差在後麵跟上來的時候,同時也發現了岸邊停留了一艘木船,船上站了個滄桑老人。頓時所有人都紛紛停下了腳步。


    何維一直走到碼頭上,突然身體一躍跳上了距離岸邊有三米之遠的木船上,在上去之後的下一秒他便昏倒在了船上,再也沒有爬起來。


    二狼見後便快速移動到碼頭邊緣,指著木船上那白衣老人憤怒的大罵道:“喂!老頭,快把船劃到岸邊,咱們要把頭給帶下來。”


    附近的幾名鬼差也都一擁而上,迅速衝到了碼頭邊上,一個個麵色恐慌的同時叫道:“快過來老頭!”“想活命就趕緊把船劃過來”“給你三秒時間!”


    白衣老人沒有回話,隻是神神秘秘的低著頭嗓門裏發出了一串怪異的笑聲,整個人已經緩緩變成了一個半透明的形狀。


    二狼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立刻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麵朝著那老人的軀幹上猛的砸了過去,並且再次大吼道:“你要是在不過來等我抓到你一定把你砍成八塊!”


    白衣老人隻是不停的站在船上發笑,並沒有理會他們。大約過了數秒左右,他的白色長袍上突然湧現出了一層層鮮紅的血水,染滿了他的整個長袍。


    頃刻間,白衣老人的身軀就化成了一團血水,消失在了木船上,船隻搖搖晃晃的停留在河麵上,隻聽到了那老人從另一個空間裏散發出來的陰笑聲。


    二狼左看了看,右看了看,又揉了揉眼睛往前看了看,什麽都沒有發現。他急急忙忙的回頭對身邊的人說:“快,把那條船給我拉上來。”


    七八名鬼差衝了上去,將河邊那條腐朽的木船拚命的用繩子給拽到了河岸邊。這條船看起來本來就不是很大,長三米,寬一米左右。但卻顯得很沉重,就跟拉著一盞千斤鼎一樣。


    當木船停留在河岸邊時,二狼伸出脖子仔細看了看上麵的情況,剛好發現何維麵朝天筆直的躺在了木船裏。


    幾名鬼差見到後,也立刻將他用力的拉了上來,一直拖到了碼頭的木板上,但何維始終沒有醒過來,麵色越來越蒼白。


    二狼道:“不好了,頭被怨鬼纏身附體了,大家可千萬不要靠近。”


    “都散開,都散開,一個個聚集在這裏幹嘛,讓老夫看一看。”老鬼差慢悠悠的從草坪上走了過來,一把推開了擋在身旁的人群。


    老鬼差走進一看,發現何維麵色蒼白,膚色蠟黃,四肢已經僵硬成了一團冰塊。便迅速對著周邊的人說:“你們都給我轉過身去,老夫有辦法救他。”


    所有人聽到之後,都隻好低著頭轉過了身,二狼好奇的楸了楸那老鬼差的神態,遲疑了幾秒,也沒有去問為什麽,就背對著他麵朝碼頭看去。


    老鬼差心中暗自發笑,即刻從衣袖裏滑出了一把刀,一步步麵朝著何維走去。


    老鬼差蹲下了身軀,將匕首牢牢頂在了何維的胸膛,正準備用力紮進去,不料這時候何維突然就醒過來了。


    何維忽然一睜開雙眼,麵朝著老鬼差問道:“你要幹什麽?”


    老鬼差突然一驚,急急忙忙將手裏的匕首收了回來,麵帶著一絲笑容回道:“嘿嘿,老夫有一把寶刀想獻給你,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何維伸出手將他手裏的那把匕首給奪了過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笑了笑說:“哦,原來是這樣啊,這把刀我喜歡,那我就不要臉的手下了。”


    這時候,所有人聽到了何維的聲音,都立刻轉過了身來。


    何維也從地麵上站了起來,左右看了看,說:“怎麽回事啊?你們都在這幹什麽呢,趕緊去埋伏起來啊。”


    二狼很驚訝的回道:“還埋伏嗎?這都已經快到子時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何維瞪了他一眼,道:“都這快子時了?時間過得很真快啊,那我們就回去吧,明天在過來。”


    二狼笑了笑,對著周圍的人說道:“都回去吧!都回去吧!今天到這裏了,明天在來。”


    眾人都無精打采的點了點頭,轉著身體慢悠悠的準備往小鎮方向走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那顆巨樹下突然又出現了一個白衣老人的身影,背對著所有人瞬間發出了一串笑聲。


    所有人聽到之後,都紛紛沉了一口氣,一雙雙驚恐的目光掃向之前那片草叢中。


    何維也扭過脖子望去,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對這所有人說:“快,都別走!把樹下那老人給我上去抓住。”


    二狼站在一旁咬著牙說:“嗎的,又是他,弟兄們,給我上!”


    老鬼差也急忙回道:“先別急,先到碼頭上去拿武器裝備,咱不能就這麽空手去送死。”


    隨著老鬼差的話聲一落,十幾名鬼差便迅速轉身麵朝岸邊那木箱子衝了過去,來到木箱前,鬼差們打開了眼前那台武器箱,裏麵裝滿了不少鋒利的兵刃。


    二狼跑過來將木箱子都倒了出來,讓所有人都一人拿上一把。


    眾人聽後便一個接著一個的拾起了地上的兵刃,有閃閃發亮的長劍,也有光澤赤足的鐵錘,更有鋒利無比的弓弩。這些裝備都是堅不可摧的利器,足可以全副武裝二三十號人。


    何維也走了過來,順勢拿上了一把鋒利的弓弩,別放在了腰間。又轉身看向樹下那神秘的老人,伸手指向他對著眾人道:“弟兄們,都給我上!”


    十幾名鬼差均應了一聲,便拿著手裏的兵器氣勢洶洶的迎麵衝了上去,嘴裏齊聲喊著一致的口號,嘩啦啦的一下“啪!”飛馳而去。


    而那樹下的白衣老人並沒有任何的動靜,除了站在原地傻笑之外,並沒有任何要防備的措施,而且是越笑越歡,聲音愈拉愈大。


    就在所有人都衝進叢林裏的那一刻,那白衣老人突然一下就從眾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了,但那可怕的笑聲依然沒有停止。


    鬼差們一個個都不知所措,紛紛扭著脖子相互對視著,完全沒有搞清楚眼下發生的情況。


    何維快步走了過來,抬頭望向那顆巨大的梧桐樹,發現又開始慢慢變得枯萎了起來,他一怒之下,便對著眾人說:“給我把這梧桐樹給砍斷,連根一塊拔起,挖地三尺也要把這裝神弄鬼的老頭給揪出來。”


    何維的話音剛落,隻見所有人都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兵刃,目光鎖定在那顆大樹下,一個個聲嘶力竭的拔腿衝向那顆巨大的梧桐樹下,用著鋒利的刀尖揮砍向那粗壯無比的樹杆上。


    可這一刀一刀的下去,劍刃都砍出了一道道殘缺的口子,那顆巨樹卻是毫發無損,完全沒有絲毫被劃傷的跡象。


    二狼手中握著那沉重的鐵錘,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砸向了眼前那根粗壯的樹杆,他手中的鐵錘立刻粉碎成了齏粉,就跟雞蛋碰石頭一樣。


    這還不算完,眼前那樹皮之間的縫隙中突然間噴射出了一道鮮紅色的血水,迎麵飆向了二狼的額頭上。下一秒,他整個人就跟瘋了一樣,轉過身瘋狂的到處東奔西竄,嘴裏還不停的在狂吼著:“呀,我的臉,臉好癢啊。”


    眾人在一旁完全看呆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站在草坪上僵硬得紋絲不動,手裏的武器都快拿不穩了。


    何維不相信眼前的事實,便繼續對著眾人指揮道:“你們看什麽,給我繼續砍,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這顆樹給我據成兩半。”


    眾人沒有辦法,隻好硬著頭皮繼續上前,握緊了手裏的兵刃,不停的麵朝那顆大樹瘋狂的揮砍下去。


    這時候,樹杆上有一次濺射出了一道血花,徑直飛射到了其中一人的臉上。很快,那人也跟瘋了似的,像條得了病的野狗到處亂竄。


    鬼差們看到後一個個都嚇得驚慌失措,雙腿發麻,手中的一把又一把的兵刃不知不覺的掉落在了地上。


    一人鑽出來忍不住尖叫了一聲,其餘人也都紛紛受到了感染,嚇得魂飛魄散頭也不回的就各自轉身拔腿四分五落東奔西逃。


    何維突然麵色一驚,咬緊了牙關不停的衝著他們的背影大吼道:“都穩住,回來!都給我回來!”


    可這群鬼差此時已經變成了驚弓之鳥,腦子裏一片空白,處於一種完全崩潰的狀態,根本聽不進耳邊的任何聲音,隻顧著拚命的往一個方向逃走。


    此時,那顆大樹的樹葉瞬間收縮成了一個橢圓形態,縫隙之間鑽出了一條又細又長的樹藤,伸向了正在大樹底下東奔西竄的二狼,將他的脖子牢牢的鎖定在了自己的範圍內,頓時一收,將二狼整個身體都懸掛在了半空中。


    二狼雙手緊緊的掐住自己的脖子,雙腿不停的在拚命瞪彈,四肢都在瘋狂的掙紮。


    何維在一旁都看傻了眼,遲遲沒有回過神來,腳後跟就向是被地麵上滲透出來的泥潭給粘住了一樣,怎麽也動彈不得。


    二狼被吊掛在樹枝上掙紮了數秒,突然雙眼一泛白,兩片嘴皮子一張,吐出了一截長長的舌頭掛在了下巴上,瞬間整個身軀沒有了動靜。


    那可巨樹上麵張滿的樹葉轉瞬之間一下變成了墨綠色,樹杆上的血跡也緩緩消失了,而且越長越高,比之前還要高出了一截。


    這時候,二狼的眼皮突然一睜,麵色發綠,額頭發黑,微微挪動著嘴皮子聲音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張口說道:“你這無情無義的少年,竟敢用刀來砍老朽的身體,你會後悔的。”


    何維心中一震,緩慢的開口說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來找我的麻煩,我不認識你。”


    掛在樹上的二狼沒有在說話,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身體不停的發硬,麵色顯得更外蒼白,就這樣一動不動的掛在了樹枝上。


    而這個時候,何維周邊可以說是一個人也沒有了,之前那十幾個鬼差早就跑得不見了蹤影,整片叢林裏靜悄悄的一片。


    同時,之前那老鬼差突然走了過來,拍了拍何維的肩膀,慢條斯理的說道:“頭不要驚慌,還有老夫在呢,以老夫看來,這顆妖樹之所以砍不斷,主要還是因為它吃的血太多,樹杆已經成精了,所以不能直接強攻。”


    何維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他一眼,道:“你怎麽不跑呢?”


    老鬼差笑了笑,說:“哈哈哈!我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豈是浪得虛名之輩,什麽大場麵沒見過,區區一個妖樹怎麽可能把老夫給嚇跑!”


    何維緩了口去,擦了擦額頭上流淌下來的冷汗,慢悠悠的回道:“那你看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老鬼差拍了拍胸口,加重了語氣說道:“這樣,這根樹看來是堅不可摧,但下麵的泥土總不可能也是固若金湯吧,隻要我們從下往上挖,一定能把這顆妖樹給挖倒。”


    何維聽到後,覺得非常有道理,便同意了他的想法,跑到地上拾起了一個鏟子,背對著老鬼差說:“老前輩,既然如此,我們就趕緊行動吧,天亮之前務必要把這顆妖樹給挖下來。”


    老鬼差突然又說:“不,不能直接這樣挖,你去找一塊布來,把這顆大樹的皮給包上,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放心的開始行動了。”


    何維一聽,立刻脫下了身上的背心,甚至把褲子給給脫了下來,撕成了一塊一塊的布袋,結著了長長的一根,將這個大樹包了起來,但由於樹杆粗壯得像桶水箱似的,還是沒有完全包住,他又去叢林裏找來了許多的樹葉,連成了一片一片,這才把大樹給完全包上。


    老鬼差看見後,點了點頭,快步走了上來,拾起了之前地麵上那群鬼差扔下來的鏟子,衝到了大樹下,開始將樹邊周圍的泥土一層一層的開始挖了下去。


    果然這一鏟子下去,土麵上就開始變得鬆動了,越往下挖越是輕鬆,很快就把這顆大樹挖得是搖搖晃晃,幾乎都快倒了下來。


    但老鬼差此時突然停了下來,麵向著身旁的何維,道:“先停下,別挖了,等月光消失之後咱們在繼續開始挖。”


    何維很好奇,問:“為什麽?”


    老鬼差扔下了手裏的鏟子,氣喘籲籲的回道:“老夫生前學過一些道術,不管是在任何地方,隻要月光的照射太過於強烈,這時候抓鬼,必然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雖然我們是在冥界中,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何維對於那老鬼差的話深信不疑,立刻就把鏟子扔到了一邊,跑到草坪上休息了起來。


    老鬼差輕輕地拍了拍身體上沾滿的泥土,順勢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根老煙杆,垂直著胳膊從衣袖裏滑出了一盒火柴,點上之後深吸了一口。


    何維回頭看向那老鬼差,突然問道:“還有嗎?給我來一口。”


    老鬼差笑了笑,將手裏的煙杆扔到了何維的手中。何維接過之後便開始吸了起來,當他吸到喉嚨裏的時候,頓時感覺火辣火辣的,忍不住嗑了起來,嗆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何維含著淚水詢問道:“這什麽煙啊,怎麽這麽嗆,而且一點勁都沒有,這有一股煙霧的感覺。”


    老鬼差歡笑道:“這是從墳地裏張出來的煙草,抽了之後可以讓你感覺到前所未有的一種感覺。”


    何維很好奇:“什麽?墳地裏也能長出煙草?這我還真不明白,我也是個農盲,不會種莊稼,請問煙草怎麽種啊?”


    老鬼差猶豫了一會故意把話題轉移到一邊,說:“嘿嘿,這你就別問了,總之抽了對你有益而無害,你現在看明白了吧,老夫雖然平時脾氣不太好,但關鍵時刻,你就會感覺到什麽才是真正的情義。”


    何維歎了口氣,道:“是啊,以前真是我的問題,不應該隻看外表就覺得這是個什麽樣的人,不過我還有些問題想要問你。”


    老鬼差把他手裏的煙搶了過來,自己又吸了一口,道:“有什麽不明白的就問吧,這也讓你能更好看清楚這是一個怎麽殘酷的世界。”


    何維迷迷糊糊的拍了拍後腦勺,說:“我想問的是,為什麽饅頭在這鬼地方能這麽值錢,我之前左思右想,感覺怎麽都不符合清理。”


    老鬼差又吸了一口煙,歎道:“因為種不出莊稼,沒有糧食,沒有牲畜,沒有木頭,沒有礦石,沒有布料,什麽都沒有,在這種情況下,你認為什麽東西能最值錢。”


    何維想了想,也明白了過來,回答道:“那肯定還是吃的最值錢。”


    老鬼差道:“是啊,你都明白,為什麽還要問。”


    何維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昂頭看向雲層上的月兒,目不轉睛的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背對著他說:“其實我好奇的是,為什麽這鬼地方什麽東西都沒有,是本來就沒有呢?還是被人搶走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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