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雖然極力勸阻,但明顯底氣不足。心中仍然有些恐懼那老狐狸。在對麵著一次又一次的威逼下,隻得低頭耷腦的縮身退卻。


    老鬼差總是那一副高不可攀的姿態,鼻子都快翹到眼皮上。他對於身邊的這群蜂營蟻隊完全鄙夷不屑,甚至叫囂著讓所有人都務必絕對服從他的命令。否則一律視為叛賊處決。


    其餘停留在原地的鬼差們,一個個扭頭歪脖,側目而視。左右徘徊,猶豫不前。一雙雙不計其數的焦灼眼神緊緊地凝視至老鬼差的身軀上。


    老鬼差見後不怒反笑,好像天生一副火眼金睛,察言觀色便能猜破其心。眨眼間便從袖口中掏出一個奇形怪狀的藥瓶,俯頭暗笑道:“老夫心裏清楚得很呀,你們與那黃毛小兒的交情那是心心相惜,好比一條船上的螞蚱。魚水相依。但我今天就想問你們,究竟是想在水中,還是在湯鍋中。”


    胖哥惶惶不安的注視著他手中那瓶毒藥,麵色在頃刻間轉變得格外蒼白。隻得捏著汗水強迫逼出一絲笑容,硬著頭皮道:“嘿嘿!當然是水中,水中!”


    同時周邊那群搖擺不定,翹首相望的鬼差們,一聽到那番唇毒舌辣的威迫之語,也都隻能忍氣吞聲,心口不一地同聲含笑道:


    “狐大人多慮,卑職們絕無二心,必定謹遵號令!”


    “是呀!是呀!我等都在水中遊行。”


    “一定赴湯蹈火。”


    “在所不辭。”


    老鬼差聽到他們的言語,暗自微微笑了笑。雖然心中極為滿意,但神色依然傲慢。他劃過手指掃向眾人,怒聲罵道:“赴湯蹈火?赴湯蹈火?”老鬼差加重語氣將話重複兩次,隨後麵色一轉,又緊接著道:“那你們還愣在這裏幹什麽?”


    此刻,胖哥迅速抬頭將目光鎖定在何維等二人的身上。拔劍邁腿迎麵衝了上去,一邊跑一邊喊:“頭,對不住了,我隻是奉命行事。”


    後麵的十幾個鬼差也都順勢衝了上去,拔劍的拔劍;舉刀的舉刀;持弓的持弓;執戟的執戟;各式各樣、五花八門的刀槍兵刃緊握在一對對數不清的拳心中。無數閃躍飛馳逼去的身影就像是一團群集的馬蜂窩似的,紛紛一擁而上劈麵猛撲向何維身前。


    老鬼差雙手交叉挺立在原地,靜靜觀賞者“猛虎捕食”的精彩瞬間。臉上笑得跟猴子呲牙似的。整座碼頭之上,可以說除了眼前的嘶吼聲,那就是他的壞笑聲。


    就在那無數凶惡般猶如猛獅麵孔蜂擁逼來的那一刻。女乞丐不顧自己的安危,迎麵上前,以身擋劍,刹那間,她的右肩不幸被劍刃刺穿,左腿不慎被長槍紮透。上身不測被箭矢射傷,下膝不巧被戰戟劃破。


    轉眼間,目不暇接的刀槍棍棒冷漠無情的直徑穿過她的渾身上下。女乞丐在痛苦中撕心裂肺的慘叫了一聲,兩片潤紅的嘴唇上忽然間張口噴湧出一片鮮血,僵硬的軀幹,蒼白的麵孔,血紅的衣袍,酥軟的雙腿頓時一軟,背朝地“噗嗤”一下倒了下去。


    “啊!姑娘你這是幹什麽?”


    好在這個時候何維急速邁開那健步如飛的敏捷身板,伸出兩隻充滿饑渴的雙手。掌心朝外以疾如雷電般的速度將其一把緊緊地摟抱在了懷中。


    之後又迅速將女乞丐整個嬌小的身體抽起陀放至肩上,便轉身拔腿頭也不回立刻就跑。


    奇怪的是,身後緊跟上來的那群鬼差舉動也是極為反常。根本就沒有要拚命追殺的樣子。一個個動作懶懶散散,一忽兒跑得賊快,一會兒又追得極慢。隻吼而不截,隻追而不擊。好像是打算故意要把何維從手裏給放跑的樣子。


    何維氣喘籲籲的跑在前頭,雖然聽見背後傳來一陣陣喊打喊殺的叫聲,但整個人卻相安無事。就這樣一步步艱難而行的背著女乞丐慢步跑向了碼頭邊上。


    前方是一片死水,黑油油的河麵,靜悄悄的流急。深不見底的淚草,麵如死灰的平靜。猶如一張黑魆魆的人皮臉在上麵隱隱浮動。


    何維見吊橋板距離水麵足足有六七丈的高度,迫不得已停下了前進的步伐,緩緩扭頭側身望向周圍迎上來那武裝到牙齒的鬼差們,雷聲道:“都給我站住!”


    衝在最前的胖哥率先止住了腳步,擺手示意讓後麵的人也都停下。他含淚相望對視著站在碼頭邊緣的何維,壓低了嗓門音泣道:“頭!快跑吧,跳下去啊。”


    何維瞪大了眼睛瞄了他一眼,語重情長的回複道:“什麽?這麽高你讓我跳下去?你還有沒有半點良心!”


    胖哥欲哭無淚,嗓門都感到有些隱隱作痛,憂心忡忡地擦了擦眼角上的幹淚,又道:“頭,快跳吧,在不跳就來不及了。”


    何維深情的與他對視了三五秒左右,伸出隻手拿出一饅頭,扔到了胖哥手中。道:“謝謝你今天不殺之恩,這饅頭送給你做紀念,有緣再見。”


    胖哥接過手中的饅頭,匆忙塞進了口袋中,並且道了聲謝。


    其中站在他身旁一個雷公嘴猴子臉的小鬼差看見了這一幕,悄悄走上去賊眉鼠眼地側身眯了他一眼,嘴角邊抹出一絲陰險般的壞笑。


    何維對視著胖哥微微一笑,便立刻轉身準備跳入河水中。但他剛做了個準備動作,下意識的又把身體往回一縮,心道:哎媽呀,這麽高!


    何維緊閉著雙眼,右手緊抱著那女乞丐的腰間,深呼吸了一口。雙腿一蹬,“啪!”一下水麵炸開了花。


    這時候,碼頭上的胖哥突然拔出了手中的長劍,指向碼頭上。對其手下大喝道:“弟兄們,叛賊逃走了,給我追上。殺!!!!!!”


    緊接著,數名鬼差一鼓作氣衝躍至碼頭上,然後又突然一下刹住了腳步。一個個低頭俯視著那掀起一道道波紋的水麵,相互扭頭大叫道:“不好啦,叛賊跳水裏去了,快跳下去給我追上!”


    雖然他們每個人都這樣說,但卻沒有一個人真的跳下去。雷聲大雨點小,故作者一副假把式的模樣像豬一般尖聲吼叫著。


    “讓!讓!讓!都給我讓開,人跑哪去了?”老鬼差突然從不遠處急匆匆的追趕了過來,他似乎也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太對勁了。


    胖哥見到老鬼差後,笑臉迎了上去,卑躬屈節道:“狐大人,卑職無能,叛賊已經逃離,請治罪!”


    老鬼差怪異的看了他一眼,麵色平靜。好像也不準備大發雷霆的樣子,隻是心平氣和地點點頭,讓所有人都回到小鎮裏去。


    當眾人都撤回小鎮後,老鬼差第一時間便是去找到了張起。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一一向他如實稟告,並且告發胖哥貪汙受賄曾私下放走了叛賊何維。


    張起一聽,便心生大怒。將手中的茶杯捏緊狠狠往地麵一摔,即刻派人去將正在夥房裏吃飯的胖哥喚來。


    胖哥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比較鬼頭鬼腦,但實際上心眼並不多,做任何事情也不會去考慮後果,隻顧得眼前的周轉。期間還有人曾來通風報信,說情況不妙,讓他趕緊棄官逃走。


    但胖哥聽到之後,不以為然,隻隨口說了一句:“我以誠心待人,他必誠意待我。”


    前來報信那人聽到這句話後,自己也沒有多說半句話,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便轉身離去。


    不久後,胖哥便獨自一人來到了張起的府內。可他哪裏知道,整個宅院裏裏外外到都暗藏著強弓弩末,上上下下都早已布滿了虎賁甲士。


    胖哥剛一走進大門,宅內四麵八方的花園和草叢兩側便忽然間衝出好幾個士兵撲上去將其按在了地麵上。用繩索將他四肢都捆綁了起來,押送進了大堂內。


    胖哥從進門到被押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隻是驚叫了一聲,嘴就被一團濕淋淋的黑布給堵上了。


    胖哥被綁進堂內,還沒搞清楚是什麽原因。


    坐在四四方方正中央紅木椅上的張起便開口問道:“身上饅頭哪來的?”


    胖哥說不出半句話,隻是在下麵嘟嘟的嘀咕著。直到有一士兵將他嘴上的黑布給取了下來,他才慌忙開口道:“什麽?饅頭?什麽饅頭我不知道啊。”


    張起立刻讓周邊的那些士兵去搜索胖哥的身體,果然就從他身上摸出了一個白麵饅頭,還是熱乎乎的。


    張起加重了語氣,再一次問道:“本官在給你一次機會,饅頭哪來的?”


    這下胖哥終於被嚇得無話可說,他這回終於明白了一切。緊閉著雙目歎了口氣,又心存著一絲僥幸心理,隨意編造了一個理由解釋道:“我一個朋友送的。”


    “哪個朋友送的?”張起怒視著他氣洶洶的追問道。


    “一個非常好的弟兄,曾經拜過把子的,認識了好幾年了,他姓王。”胖哥把自己的命運都賭在了這番謊言上,繼續胡編亂造瞎忽悠道。


    張起一聽,怒拍桌子,怒斥道:“你繼續胡說!看來本官要給你上一道藥劑,給我帶證人上來!”


    這句話聲一落,隻見側麵一廂房裏走出一猴子臉雷公嘴畸形外貌的小鬼差,那滿是胡須的老鬼差也緊跟在其後,挺直了胸板倆人迎麵走來。


    胖哥潛意識地回頭楸了一眼,期間一直目瞪口呆的望著他們二人一步步走來。


    張起放下手中茶杯,麵朝那小鬼差招了招手,特意慢放了腔調緩道:“你!過來,把你之前在碼頭上看見的都一五一十的在重複說一遍。”


    小鬼差嘿嘿一笑,慢步走去,那白嫩的皮膚始終遮擋不住他那股娘娘腔的氣息。先是轉身一臉刁滑的壞笑楸了楸跪在地麵上的胖哥,後是回頭一副獻媚的嘴臉望了望坐在木椅上的張起。又捏著奇怪的嗓門音指著他鼻子細聲道:


    “嘻嘻……這胖小子呀可壞著呢,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居然幹出這種賣主求榮的事情。哎喲!嘖嘖嘖,我臉紅得都不好意思在繼續往下說了,哎!”


    胖哥聽到這句話時,鼻子都快氣紅了。眼珠子裏都散發出了一股濃濃的火藥味,忍不住一下從地麵躥了起來,往他臉上噴了一泡口水,怒吼道:“你個死八婆不要血口噴人!我賣誰了?我賣誰了?你哪隻狗眼看見了。”


    小鬼差驚嚇得急忙搓搓腳往後縮了一小步,輕輕伸出手指擦了擦他那豆腐渣似的臉頰,哼了哼鼻子喃喃道:“算了,不跟你這樣的雜交品種一般見識,口水真惡心。”


    身旁的兩名士兵迅速上前將其狠狠的按在了地上,一人伸出左腿,一人抬出右腿,猛地朝著胖哥膝蓋上踹了下去。


    張起也一屁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一旁那小鬼差罵道:“好了,這你不需要你了,你先給我滾下去。”


    身後那老鬼差低頭彎腰的左右看了看,麵色倉皇的走去,道:“張大人,此人身為官差,卻私下受賄,人贓俱獲,罪不可赦。應當將其五馬分屍,腰斬於菜市口後分肢!”


    張起猶豫了一會,左思右想遲疑了好幾分鍾。也沒有人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神色古怪,麵色發黃。最後仰目深歎道:“好吧,那就交給你去辦了。


    張起說完便轉身走了,隻留下了那麽一句不痛不癢的話語。


    老鬼差接到這條口頭命令後,便將胖哥的生死牢牢的緊握在了他的手中。任由自己為所欲為。先是將他關進了牢獄中,期間一碗湯一滴水也沒有給他送去。就這樣足足餓了他七天七夜。


    之後老鬼差並沒有想要快速了解他的生命,給予他的是無窮無盡的折磨。並且時刻囑咐看守牢獄的鬼差們一定不能讓他主動尋死。數日之後,胖哥終於無法再忍受這樣的痛苦,便尋找機會在牢獄中上吊自殺而死。死的時候隻留下了一團黑色的血水染滿了整條囚籠中的橫梁。


    後來巡查的一名鬼差發現後,發現胖哥突然消失了。他害怕自己也被老鬼差降罪,便沒有將這件事情及時上報出去。有一天,他趁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的棄官離開了這座小鎮。


    但這件事情接二連三被其他看守牢獄的鬼差發現,一個個都害怕被老鬼差處罰,也都紛紛不辭而別。近日來,小鎮裏的鬼差幾乎每天都有逃走的,人數也越來越少,少到幾乎屈指可數。


    張起知道這件事後,喜怒無常的他又一次大發雷霆,甚至還口頭傳達了一道荒唐的命令,他曾說:以後逃一個宰兩個,逃兩個殺五個。以此推類


    張起相信自己的處理方式能控製住每天逃走的鬼差數量,但事情往往不如人意。這條命令傳達下去之後,每天逃走的人數反而更多。


    最開始還隻是時不時的逃走一倆個人,可現在每天都會有人逃走,成群結隊的悄悄離開,最多的時候一天逃走了八個人。可府內上上下下的鬼差加起來總共也不過五十餘人。


    幾天之後,裏麵就緊緊隻剩下三五個老弱病殘的看門鬼差在值守,到了夜晚更是顯得空蕩。


    張起一怒之下,又繼續讓老鬼差去小鎮裏抓一些壯丁來充數,替他賣命。可老鬼差卻告訴他,數年來抓回來的壯丁不計其數。小鎮裏已經沒有多少壯漢猛士可抓了,僅僅隻剩下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孤兒寡母,若是這些人在逃走,這就徹底變成一座孤城了。


    但張起並不相信他的話,一定要讓他去抓一些回來,若是不遵從,便將那老鬼差也一並處死。


    老鬼差沒有辦法,隻好勉強答應了下來。第二天召集了堂內所有剩餘的六名鬼差一並去小鎮上抓人,這些人看似一個個都弱不禁風。瘦的瘦、老的老、小的小,還有一個腿部是殘缺的,走起路來都費勁。


    老鬼差歎了口氣,率領著剩下的殘部一塊來到了小鎮上。


    可小鎮上幾乎已經沒有行人路過了,就連牆角邊每日每夜都在要飯的那些乞丐也不見了蹤影。家家戶戶大門都是緊閉著,腐朽的大門,殘破的木窗。裏麵看起來就像是沒有人住似的。


    老鬼差沒有別的選擇,隻好硬著頭皮挨家挨戶的闖了進去,他們一進門首先並不是尋找需要的壯丁,而是先收刮有沒有饅頭野菜之類的食物。但幾乎都是四麵徒壁,每家臥室裏除了一些簡單用稻草拚成的鋪蓋之外,什麽值錢的東西都沒有,更沒有一個平民在裏麵居住。


    幾人足足折騰了將近一個上午,僅僅隻是抓回來了十幾個婦女和老太婆,她們走起路來都是無精打采的,昏昏欲睡,有氣無力。看似在下一秒就快要斷了氣似的。


    老鬼差雖然心中很不滿意,但為了應付眼前的差事,隻好將她們全部都帶了回去,交於了張起。


    張起見後氣得臉直發紅,氣衝衝的說:“本官讓你辦個事你都辦不成,真是個廢物,還好我小鎮外麵駐紮了百餘士兵,可以用來保護我,否則連一個草寇都不如了。”


    這時候,門外衝進來一名鬼差,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連呼帶喘的急聲道:“張大人,不好啦,您鎮外駐紮的士兵都跑啦。”


    張起聽後直接就笑了,拍了拍胸口傲慢的回道:“你說什麽?哈哈!你當本官是傻子嗎?這些可都是我的親信,就算是我死了,他們也不會棄我而去。”


    那鬼差繼續說道:“是真的,不信您可以親自去看看,他們都在抱怨著吃不飽肚子,近日來接二連三都有逃兵失蹤。”


    張起聽後大怒,拔劍將那名報信的鬼差給砍殺。


    一旁的老鬼差看見之後,害怕得冷汗直流,渾身上下都在發抖。


    張起就跟發了瘋一樣,一直在原地傻笑,麵看著那老鬼差,傻樂道:“哈哈!不要怕嘛,你真以為本官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嗎?實話告訴你,我還有兩個貼身的女侍衛,就算是我死了,她們都不會跑的,你信不信。”


    老鬼差嚇得急忙俯著身子點了點頭,道:“信!信!信!老夫當然信了。”


    張起笑了笑,走上去伸出手裏的鋼劍,架在了老鬼差的脖子上,神經道:“你要是敢跑,本官就用手裏這把劍,親自斬下你的頭顱。


    “不跑不跑,絕對不跑!我命係於大人,死忠於大人!”


    張起說完之後,又傻呆呆的笑了笑,便瘋瘋癲癲,一步一搖的走出了大堂。


    老鬼差提心吊膽的斜眼楸了楸門外,發現他走得已經沒了人影,才鬆了口氣,擦了擦汗水。


    張起慢悠悠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東倒西歪就跟個醉鬼一樣,可他根本就沒有沾一滴酒水。


    他的房間門口站著兩名女侍衛在門前把手,張起看見她們後,笑嘻嘻的跟著她們打了個招呼,走到她們二人身前,道:“嘿嘿!你們不會背叛本官的是嗎?”


    兩名女侍衛覺得很奇怪,扭著脖子相互好奇的對視了一眼。又把目光轉向眼前的張起,同聲道:“大人!您今天怎麽了?”


    張起加重了語氣,又把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不過這一次麵色顯得更凶惡了,他緊咬著牙道:“你們不會背叛本官的對不對?”


    兩名女侍衛這才聽明白了張起的話中的含義,驚慌得同時都屈身一下跪在了地麵上,同時回複道:“卑職必定誓死追隨大人,絕無半點二心!”


    張起突然滿意得哈哈大笑了起來,高興了好一半天,才眯著眼開口樂道:“好!好!好!哈哈,本官有你們誓死效忠,便能高枕無憂了。我會重重的獎賞你們,給你們二人每人賞一箱饅頭,但一定不能背叛我!”


    張起說完,便轉身衝進了房間裏,那一舉一動,行為舉止,就連走起路來都是神神顛顛的。


    兩名女侍衛就這樣一直跪在地上,遲遲沒有起來,也沒有回複半句話。看似心中似乎覺得很奇怪。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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