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維一聽,那粗糙如瓜的小圓臉都發紅了。小心髒“撲通!撲通!”的直跳動,兩條腿都在發軟,想也不想就衝上去一把揪住了她的胳膊。


    同時鈴鐺也跟著配合笑了笑,這一種不自然的微笑透露著幾分詭異的色彩,猶如夜空。特別是她腦間兩側的尖耳,又黑又長,十分奇特。


    可就在何維伸掌觸碰到她手臂的那一刻,一陣淒涼感逼麵而來,就像渾身掉進冰窖裏一樣,冷冰冷冰的。頭皮微微有些麻木,他立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把手一縮,抬起頭望向她的臉龐。


    一個身穿紅袍的身軀忽然呈現在他的眼前,脖子上斷了一道深深的疤痕,傷口中接連不斷的流淌出紅色液體,四肢早已腐蝕成了漆黑的焦炭。忽然,她挺直了腰杆,拖著無頭的身軀站了起來,伸出了兩條長長的手臂,翻開掌心露出十根尖甲刺向何維的胸膛。


    何維見後並未第一時間選擇盲目的去逃避,而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雖然不知道他在觀察些什麽,但總能感覺到他神色並沒有很慌亂,雙目牢牢地直視著正前方。


    紅袍女子將那看似像鐮刀一般的五爪插進何維胸口的那一刻,鮮血順著身軀流淌了一地,焦黃的泥土被染得通紅一片,四麵皆籠罩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何維依然絲毫不動的站在原地,臉上也無任何表情,看似也感覺不到什麽疼痛。


    紅袍女子好像也沒有意識一樣,用撲上去唇露兩顆尖牙麵朝其肩上咬了一口。


    當在往下看的時候,整條狹隘的小道已經成了一條用血聚成的水溝。


    而在往上看的一刻,何維麵色依然平靜如水,不僅沒有發出悲慘的叫聲,而且還掛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緊接著,那僵硬而又挺直的身板在頃刻之間往後一斜,猶如木頭人般的背對著腳下的黃土倒了過去。


    紅袍女子依然沒有就此善罷甘休,麵孔比之前更多了幾分煞白,一蹬腿便猛地撲了上去,從口唇中吐出了鼠尾般大小的舌頭,舌尖之上還接連不斷流淌著一滴滴血紅的液水,直直的滴落在了何維下巴上。


    何維四肢朝天躺在地麵上,雙眼泛白瞪得大大的,好比一個千年幹屍。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意識到眼前的一切,但心中似乎並不感到懼怕,四肢如壁,絲毫不動。


    紅袍女子之後的舉動更為張狂,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便用力的去撕扯,那黑色指甲就像鋒利的刀刃一樣,眨眼間便把其軀頭“斬”斷成了兩半。


    當慘紅的月光照射在紅袍鬼背麵時,其兩頰之間的麵肌顯得更為蒼白,那細長的指甲從指頭處多出了幾公分。尤其是她那披散在兩肩長長的頭發,怪得離譜,黑得可怕。


    而此時,何維脖子處卻突然間爬出了一隻黑色的蟑螂,蟑螂從軀幹裏鑽出後,一直爬到了那紅袍女鬼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好像是在喝她身體裏麵的血。


    這一口鮮血喝到它的“身體”中,蟑螂軀幹就一下長了起來,細長的軀體大約有水缸那麽大,嘴裏還不斷發出一種怪異的聲音。


    紅袍女子見到那隻巨型蟑螂後,神態變得更為凶猛,“嗷!”地嘶吼了一聲,便一手抓住了那蟑螂的觸須,身體猛逼了上去。


    那隻蟑螂左右搖晃著腦袋,往後猛縮了一截,口吐出了一串黃色的液體,噴在了紅袍女鬼的臉上。導致她一下就失去了控製的能力,雙手捂著臉“啊!”的慘叫了一聲,被倒地翻滾開始掙紮了起來。


    很快,那紅袍女子就化成了一團血水,地麵上僅留下一條紅色的衣袍。還有一雙花色的布鞋。鞋上兩邊每頭均鏽了一朵紅色的牡丹花,花瓣之上殘留著橙色淤血。


    那隻蟑螂蹦蹦噠噠的在地上跳來跳去,別瞧它身軀龐大,可一舉一動就像個四五歲大的小孩,腦海裏透露著幾分童真。


    它跳著跳著,身體便慢慢縮成了一團,打在地麵上滾來滾去,很快就變成了一個橄欖球一樣大小的頭顱,一直滾到了何維的身軀旁,與他的脖子相結合在了一起,不久之後,何維變睜開了雙眼,從地上站了起來。


    何維站起來後,好奇的把目光聚集在小道的兩側左右看了看。當他發現地上有一條紅袍與繡花鞋後,隻莫名的說了一句:“剛剛到底是怎麽了?我這是在哪?”


    顯然何維自己也記不清從剛剛到現在究竟發生了些什麽,整個腦海裏都是空蕩蕩的一片,什麽也記不起來,什麽也想不清楚。而又走到前方的小道從地麵拾起了那雙繡花鞋,拿到眼前一看,頓時感覺到有些眼熟。


    不僅僅是這雙鞋子很熟眼,就連那條紅色衣袍都像是在哪見過一樣。這一拍腦門之後,他突然間回想起來之前在小鎮裏的確見過一個紅衣女子自殺在高塔下。


    而且在夢裏也夢見過她的身影,雖然看不清楚她的臉龐,但能明顯感覺到這一定是個冤婦女子。


    何維將繡花鞋拿到鼻子前細細的聞了一聞,奇怪的是,這雙鞋子裏並沒有散發出任何的豆豉味,而是存留了一縷淡淡的清香,令人無比陶醉。


    就在何維還沒有完全從模糊中清醒過來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一串呼喊:“喂!何大哥,你怎麽會在這裏啊。”


    何維一回頭,這才發現原來是之前那尿急的士兵跑到了他的身後,並且高高舉起雙手,迎麵呼喚著他名字。


    何維頓時火冒三丈,兩條濃濃的眉毛都快燒成了粉末,一衝上去二話沒問便不分青紅皂白的往其臀部之上又再一次的狠狠踹了一腳。並且用手狠狠揪住了他的耳朵,雷聲罵道:“好啊,你這騙子,說去撒尿,跑哪去了?你吃了豹子膽,騙誰不好,非得騙你哥我,活膩了是不。”


    那士兵頓時就被嚇得臉色發青,顫顫抖抖的急聲回道:“我是去了啊,可是拉了半天沒拉出來,蹲了整整一個下午,腳都蹲嘛了,現在走起路來腿都發酸呢。”


    可知何維根本就不相信他嘴裏吐出來的話語,上去又狠狠的踢了他一腳,並且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認為我會相信你嗎?”


    那士兵立刻把腳根的褲子給掀了起來,腿上露出一排紅紅的印記,看似已經浮腫了,並道:“我就知道你不相信,你看看我的腿都已經完完全全的腫了,這回你總應該相信了吧。”


    何維見後,立馬點了點頭,道:“哦,原來是這個樣子啊,好吧,我就信一次,你帶刀來了嗎?”


    士兵回道:“刀?帶刀來幹什麽?”何維道:“廢話,你走的時候這裏都出大事了,你怎麽不帶刀來呢?”士兵道:“實在不好意思,剛方便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何維怒道:“你居然把刀都給弄丟了,你怎麽不把人也給弄丟呢?”


    士兵道:“沒事,我的長矛還在。”


    士兵說著,立即從身後抽出了一把三米長的矛頭。何維見後幾乎都驚呆了,急聲問道:“天呐,我記得咱們營中有這麽長的武器嗎?”


    士兵傻傻的笑了笑,勉為其難的開口答道:“嘿嘿,當然沒有,這長矛是我自己砍竹削出來的,其忍鋒利無比,別看是木頭弄的,其實很厲害的。”


    何維聽後,立即回頭看了看地麵上那條布袍,道:“恩,我要跟你說一件事情,咱們現在有危險,而且還很麻煩,我希望你能幫幫我,不論結果如何我都要試一試。”


    士兵問道:“哦,這樣啊,何大哥您盡管說,什麽事我都能幫你,而且是赴湯蹈火的那一種。”


    何維走到一邊,將地麵那布袍給撿了起來,拿到他的眼前晃了晃,說:“看到了嗎,這條紅袍,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嗎?”


    士兵很好奇,低著頭伸著脖子上去仔細的看了一眼,又連連搖頭的回道:“沒有啊?有什麽問題嗎?好像就是一條普通的袍子吧,而且還是用普通的麵料做的,並沒有看出什麽問題來。”


    何維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打火機,將那紅袍直接用火開始燒了起來,火點在袍上,大約過了好幾分鍾。可見那紅色袍子依然沒有被燒毀的痕跡,就連一個破洞都沒有。


    士兵這時候才恍然大悟,上前回道:“啊,這果然不是一條普通的紅袍,可看起來怎麽那麽平凡呢?”


    何維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了起來,一邊回頭望向遠處那碼頭,一邊開口說道:“咱們現在就得回去。”


    “去哪?”


    “回到之前的碼頭上去,你應該知道之前的那顆大樹。”


    士兵點了點頭,“是啊,我當然知道了,記得那顆大樹吊死過不少人,咱們還死了好幾個兄弟呢。”


    何維哀聲歎道:“是啊,咱們的確死了不少人在哪,我想應該是那顆大樹的問題,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怕不怕?”


    “怕什麽?”士兵吞了口氣,好奇的問道。


    “怕不怕死,如果不怕死的話就跟我來,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雞蛋。”


    何維一聽之後,上去又麵朝其臀部狠狠的踢了一腳,並且罵道:“你怎麽不去死,剛剛還有一個叫鴨蛋的,你怎麽就叫雞蛋了?


    士兵的表情也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起來,好像並不是在開玩笑,而他一上去便認真地說:“是啊,那個叫鴨蛋的是我哥哥,而我是他的弟弟,自然叫雞蛋了。”


    何維仔細了看了看那士兵的臉龐,似乎跟那叫鴨蛋的張得一模一樣,上去便說:“哦,原來如此,張得是有幾分相似,好吧,你叫雞蛋,我以後就直接叫你雞蛋了,那你到底怕不怕死啊。”


    “怕!”雞蛋回答得很爽快。


    何維一聽,氣得又抬腿一個側踢踹在了他的胸口上,同時拉開了嗓門罵道:“你也太讓我失望了吧,看你張得那麽帥,我本來還很看好你呢。”


    雞蛋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捂著自己的胸口,艱難的回道:“何大哥,你不能這樣啊,我是怕死,可我沒說我不敢跟你一起去啊。”


    何維這時候情緒才落了下來,臉上微微顯露出了一絲笑容,緩道:“哎,你怎麽不早說啊,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一塊去吧。”


    雞蛋點頭之後,倆人便一起從小道出發,來到了碼頭邊,而上麵那顆高大的梧桐樹上的葉子突然一下變黃了,之前樹下的那些屍體也不見了蹤跡,隻看見黃土麵上留下了一排排的血跡。


    何維走進一看,鼻子裏突然聞到了一股難聞的氣味,地上除了血跡之外不遠處還有斑斑點點的紅色手掌印,手掌印並不大,像是一個嬰兒的手掌。


    雞蛋緊跟在何維的身後,慢慢的也跑上前來仔細的看了一眼,問道:“這裏是什麽情況?他們人呢?怎麽都不見了,對了之前不是還有一個官員的屍體嗎,也不見了呀。”


    何維沉了一口氣,道:“對,這裏之前已經有人來過了,而且還來了不少人,但真不知道他們是誰。”


    雞蛋一直跑到了樹下,抬頭看了看頭頂上那密密麻麻的黃色樹葉,心中似乎感到有些恐慌,便身不由己伸手指向樹葉,開口驚歎道:“何大哥,你看看……那樹葉可真奇怪,怎麽會有這麽黃的樹葉呢?”


    何維聽後,也立馬跟上去仔細的觀察著上麵的樹葉,的確感覺很黃,就算的枯萎的樹葉,也從來都沒有這麽黃的,看起來就像是用顏料染上去的,黃得很不自然。


    何維又扭頭對那士兵說:“你敢像你哥一樣,爬上去看一眼嗎?”


    雞蛋笑了笑,摸著腦袋瓜子,回道:“嘿嘿,那還真不敢,我沒有我哥膽子這麽大,不過我從小就喜歡爬到樹上與猴玩耍,對於爬樹我可是有一招呢。”


    何維驚道:“噢?你有一招?什麽招數,能使出來我看一看嗎?”


    雞蛋一點頭,便轉身麵朝向那顆巨大的梧桐樹,拔腿便衝了過去。到樹下的時候,他一下刹住了腳步,突然身體倒立了起來,頭朝著地,用腳翻天蹬在了樹杆上,身體就這樣倒這衝了上去。


    何維見後驚訝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還有人像這樣去爬樹的,不用手,也不用腳,就用這身體往上一貼,雙膝一縮,就像一條毛毛蟲似的,摸了上去。


    何維立即拍手鼓掌道:“好!厲害,沒想到你居然有這本事,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雞蛋倒地在樹間聽後難過的回了一句:“何大哥,你瞧你說的什麽話恩,這爬樹跟長相有什麽關係啊,傷自尊了啊。”


    何維聽後嬉笑得更是歡樂,又上前嘻嘻回道:“好的,好的,我不說了,你趕緊爬上去看一眼吧。”


    雞蛋立刻就爬到了樹上,當他到樹丫間的時候,身體立刻翻轉了過來。目光死死的盯著眼前那黃色的樹葉,伸出一隻手往裏麵試探性的摸了進去。


    可他摸進去的那一刻,發現裏麵什麽都沒有,根本不像之前鴨蛋那樣,感覺到有一股冰涼冰涼的東西,眼前除了樹葉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物體。


    何維見後,覺得有些奇怪,便一直走到了樹下,抬著頭往上一看,問道:“怎麽樣了?弄好了嗎?那樹上到底有什麽東西。”


    鴨蛋低著頭往下一看,道:“什麽東西都沒有呀,真是奇怪,之前不是還看到的嗎?”


    何維道:“恩恩,知道了,你要不在往裏麵看一看,看看是不是藏在裏麵了。”


    鴨蛋一點頭,轉身便把整個腦袋往裏麵鑽,用兩隻手翻開了一片又一片的樹葉,可依然什麽都沒有察覺到。於是,他又回過頭麵對這樹下的何維說道:“何大哥,這裏麵什麽都沒有啊,我們還是算了吧。”


    何維一點頭,道:“恩恩,既然如此,你趕緊下來吧,我們應該去別的地方看看,也許問題真的不在這個地方。”


    鴨蛋應了一聲之後,立馬從樹上猛地跳了下來。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身後突然感覺到有一隻手狠狠的抓住了他的背心,導致著整個身體一動都動不了。


    鴨蛋感覺到後,下意識的扭著脖子回頭看了看,這才發現原來是一個樹枝將他的衣服給纏住了。鴨蛋緩了一口氣,將身後的樹枝給折成了兩半,扔到了一旁,又轉身準備跳到樹下。


    然而這一刻,他的身後又一次的感覺到了有隻手在抓著他的背心,他又天真的以為是樹枝掛住了他的背心,便準備回頭將那樹枝給拉回去。


    可就在鴨蛋突然回頭的那一秒,眼前出現了一張又白又粗的人皮臉,根本就不在是什麽樹枝。


    而那張臉,瞪大了眼睛,正在麵朝著他微笑,唇裏上下露出了兩排牙齒,根本看不到它的下半身。


    頓時,雞蛋臉色一變,嚇了一大跳,立即回頭望向樹下的何維,並對他大聲的呼喊道:“何大哥,鬼啊,出現了,那鬼出現了。”


    誰知道樹下的何維突然捂著耳朵回了一句:“什麽?你說什麽?我聽不見,你能說大聲一點嗎?”


    這時候,雞蛋心跳幾乎已經達到了某種臨界點,臉色都已經完全透紅,眼淚都快流了出來。而他又回頭麵對著何維大聲呼喊了一句:“上麵有鬼啊,有鬼,有頭,有人頭。”


    可樹下的何維依然捂著雙耳問道:“你說什麽?我聽不見你說的話。”


    雞蛋在這一刻突然之間絕望了,他隻感覺到身後越來越淒涼,越來越冰冷,脖子也開始僵硬起來。他不得不試圖用力翻身掉到樹下。


    、可他的身後依然有一雙手在緊緊抓著他,鴨蛋意識到不能完全擺脫,隻好試圖把身上的外衣給用力撕掉,分成了兩截之後,便埋頭朝那樹下撲了過去。


    可剛從空中飛起,雞蛋的雙腿便被突然襲來的雙手給緊緊拉住了,整個身體懸掛在樹杆的半空中,頭朝著地麵,雙眼能清清楚楚的看見何維正在注視著他。


    雞蛋立即開口道:“喂,何大哥,快來救救我,來樹下,我頭要被砸成豆腐渣了。”


    樹下的何維一聽,似乎理解錯了他的意思,很快點了點頭,便到草叢裏搬來了一個大石頭,放在了大樹下之後,便又抬頭像他招手。


    雞蛋看見眼前的那顆大石頭,心都快發麻了,立即大聲的又對著樹下的何維大聲喊了一句:“別,不是石頭,去拿海綿過來。”


    樹下的何維似乎又再一次的理解錯了意識,很快應了一聲,跑到了草叢裏,又搬起了一塊鋒利的木樁刺,拿回去之後,便放在了那塊大岩石上。


    雞蛋看到後,嚇得額頭上都流出了汗水,立即說道:“別,別,快把那東西拿開,何大哥……”


    何維好像根本就聽不見他說話,依然用手緊緊的把自己兩隻耳朵給捂住,瞪著眼睛好奇的看著他,回道:“你說什麽?我聽不見。”


    就在這個時候,雞蛋雙腿處的那隻手忽然間鬆開了,導致他的整個身體突然間從高空中墜落而下,頭部筆直的對準了樹下的木樁刺。下一秒!“呲”一聲巨響,血花四濺,整個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氣。


    而這時候一旁那模模糊糊的何維也立即走上前,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看到眼前那一團團血肉糊模的身軀,驚歎道:“你怎麽了?你怎麽了?”


    何維說完,立即衝了上去,將他的身軀給拖了過來,看著他那麵目全非的臉龐,心中完全都快僵化了。


    何維抬頭看著頭頂上的樹葉,這時候才發現樹葉的兩側縫隙中倒掛著一張又白又紅的人皮臉,整在眯著眼衝他微笑。


    何維見後,又連忙低著頭看向眼前的雞蛋,一邊搖晃著他的臉龐,一邊大聲的呼道:“快醒醒啊,你還能聽見我說話嗎?你到底怎麽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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