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你還怕我沒錢給啊?金表給你!”西服男子直接將掌中那塊金毫不猶豫的表塞到了經理手中,推開他胸口大模大樣地走向了正數第一排的豪華雅座雙人包間內。


    經理打開手看了看手裏的電子表,轉身又追了上去:“先生!請稍等一下,那包間已經有人預定了,不如我在給你重新安排一個位置吧。”


    西服男子幾乎當他不存在,一腳踹開包間那扇透明的玻璃門,吊兒郎當的走進去一屁股坐在了紅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隨手從口袋摸出金屬打火機在眼前左右甩了甩,衝著那經理拽道:“去!幫我拿包雪茄來,要最貴的。“


    “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不是錢不是錢的問題,這包間昨天就已經有位顧客訂下了,很快就會過來。”經理把手上的金表放回了桌麵上,側身抬手請道:“先生還是請先出去吧!”


    西服男子一怒之下拾起桌麵上那插滿玫瑰的花瓶往經理腳下猛地一砸,“鏜啷啷”碎瓷片四處橫濺。又回手指著桌麵上那塊金手表大言不慚地嚷嚷道:“就這塊金表,鉑金的,上麵還鑲嵌了三顆鑽石,最少值三十好幾萬,我今天就拿它來全部支付包間的所有費用,你直接拿走不用找零了。”


    “這……可您隻有一個人啊,其實我們有單人包間的,配設同樣氣派不菲。”


    “誰說隻有一個人?”


    西服男子把褲子一提,縱身而起跳躍到了紅沙發上,那染滿了泥土髒兮兮的皮鞋往沙發墊上磨蹭了兩下,雙手扶著玻璃門左右掃眼看了看大廳四處。


    經理突然就呆住了,上前著急得彎腰九十度鞠了個躬,驚道:“先生,你快下來吧,你皮鞋是在是太髒了,這沙發很貴的。”


    西服男子無視了他的話,依舊把目光左右集中在大廳,看了看沒發現人,又從沙發上跳下來跑到大廳裏去前後來回看了個遍,麵色顯得更緊張了,急匆匆的回頭看著那經理問道:“有沒有看到一個姑娘?裝著一身古裝,滿頭都是鈴鐺。”


    經理拍了拍鼻子上的灰,慢吞吞從包間裏走出來,還是一副客客氣氣的樣子,雙手交叉在腹部,擺出一種服務到極致的完美笑容,埋頭禮道:“沒有沒有,從頭到尾都隻有您一個人進來,沒有第二個人。”


    西服男子那張臉氣得霎時就更個燒開的水壺一樣,把腳下的皮鞋一脫,往那經理的頭上直接就砸了過去,“你眼睛有問題吧,明明剛剛就來兩個。”


    經理居然沒有躲,皮鞋直接砸到了他的頭頂上,順著腦門掛在了他的耳根前,還是那一副狼狽的笑容說道:“不如換一個房間吧。”


    “換什麽換?不換!”


    轉眼間,整個牛排館充斥著一股強烈的火藥味,感覺兩句話不對館子就要炸起來了。


    剛好坐在大廳裏的正數第二排有一個女的,旁邊還有一男的,不經意的聽到他們二人的對話後,那女的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順手拿走了桌麵上的話筒,走出了包間。


    “誰說隻有一個人?明明就有兩個。”女的把話筒背在身後,一走出去就麵對著那經理說。


    緊接著,後麵又趕來一名男子,肩抗著一台錄像機,從包間裏麵跑了出來。


    經理把掛在耳邊的皮鞋給取了下來,雙手恭恭敬敬的還給了西服男子,來回看了看,笑道:“怎麽?你們難道認識?


    西服男子一看見那女的裝扮立馬就能分辨出她的職業與身份,但還是搖了搖頭說:”不認識,但我知道她是個記者。“


    女記者的反應很快,從包裏拿出一張四四方方的翡翠vip卡,拿到那經理的眼前晃了晃,道:“這是你們店裏的最高會員卡,隻有消費滿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元的貴賓才有足夠的資格在花二十萬辦理,擁有‘先斬後奏’的高尚特權。“


    經理一看到這張卡,臉都白了,立馬將身上的西裝脫了下來,掛在了脖子上,雙膝跪下後,額頭朝地膜拜了三下,微聲道:“歡迎光臨貴賓大駕光臨!”


    不僅如此,周邊路過的三五個服務生,不經意間餘光裏觀察到了這一幕,都把手裏的活暫時先放下,紛紛雙膝彎曲跪到了地板上,同聲膜拜道:“歡迎光臨貴賓的到來。”


    女記者將翡翠金卡收回了包裏,得意洋洋地笑了笑,回頭對著那西服男子說:“好了,我已經幫你搞定了,一塊來吃點牛排吧。”


    西服男子看著地上跪下的這些服務生,一瞬間就感覺自己跟當了皇帝似的,這樣的享受簡直就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整個大腦都在興奮,遲疑了幾秒後,他才笑著說道:“嘿嘿,這些人都在幹嘛呢,怎麽都跟我下跪呀。”


    女記者一直走向了第一排包間,推開了玻璃門,回過頭又衝著那西服男子招了招手,“快來吧,我請客,想吃點什麽,盡管點。”


    西服男子覺得很是驚訝,想著自己那塊金表居然還不如一張卡,腦子裏又是氣又是樂的,跺了跺腳,把皮鞋給穿上後,轉身就追上了那女記者,“喂,我都不認識你呀,你為什麽要幫我,是不是看我張得有幾分英俊的姿態呀。”


    西服男子走進了包間裏,與那女記者麵對麵坐在了一起,將金表帶在手行後,晃了晃,道:“小姐,你到底是什麽人呀,我跟你素不相識,一來就出卡相救,是在是感激不盡,還是我請你吃吧。”


    音落,包間的玻璃大門又再次被推開,外麵低頭手足朝地爬進來了四名服務生,經理緊跟在後,那場麵,就跟大臣們給皇帝老兒上奏章似的,其中一服務生手裏拿著菜單,雙手奉上,禮聲道:“陛下,請點餐!”


    女記者一手接過菜單,用筆隨便劃了兩下,又把菜單扔到桌上,推給了西服男子,道:“隨便點吧,我金卡裏還有好幾十萬呢。”


    西服男子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跪地的服務生,總感覺心裏有些別扭,又回頭看向手裏的菜單,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上麵最便宜的一道牛排都是五位數起,一瓶紅酒都要三萬多,雖然他平時自己喝的紅酒也是很昂貴的,但看見這價格心裏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沒事,你隨便點吧,金卡一出消費必須滿十萬以上,這套皇室的尊貴服務也是我特意幫你安排的。”


    西服男子見那女記者那套性感身段顯露無餘的小裙,鼻血都快流出來了。這時,那肩抗攝影機的男子也跟隨著走進了包間,不過他隻是站到一邊,拿著攝影機在錄像。


    又回頭望著那手裏的菜單,隨手用筆劃了一道最貴的牛排以及陳年的紅酒,將菜單砸到一名服務生的頭上,指著門外道:“快去,不要讓我看到牛排裏有血絲,記得把雪茄給我拿來。”


    服務生接過菜單,跟著幾名就爬了出去。但沒過多久又都爬了回來,兩人端著盤子,兩人持著紅酒,就像事先已經準備好了的一樣,擺在桌上後,排成一列順著玻璃門退了出去。


    西服男子將牛排打開一看,一股白色熱煙從盤子裏冒了出來,裏麵是一塊燒黑了的牛排,旁邊放著叉子和小刀,聞著香味一手便抓起了那牛排,餐刀和叉子都被震到了桌下,塞到嘴裏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女記者也揭開了盤子蓋,不過她這塊牛排完全是生的,好像隻有一層熟,隻有上麵一層是焦黑的,下麵全是血絲鮮紅無比,用刀叉插一小塊到嘴裏,下巴邊到處都是血絲,把女記者的正張唇都染得紅紅的。


    不過她到還吃得津津有味,盤子裏全是血,整張牛排下麵的紅筋都能看到一清二楚。


    西服男子注意到了這一點,抬頭看著那女記者,說道:“厲害啊,這你都能吃得下,什麽味道啊?”


    “酸酸的,腥腥的,又有點苦,不過味道很好吃。”女記者從餐桌上抽了一張噴滿了香精的白色紙巾,擦了擦下巴上的血跡,扔到了垃圾桶裏。


    女記者突然拿起了話筒,湊到了那西服男子的臉龐,問道:“我想采訪你一下願意嗎?”


    西服男子點了點頭,道:“就衝這頓飯,你要問什麽盡管問吧。”


    “能告訴告訴我你現在嘴裏是什麽味道嗎?”


    “當然是香的呀,又香又麻,這黑胡椒撒得真多。”


    “你感覺這是牛排的味道嗎?”


    “當然是牛排啊,難不成是馬肉啊。”


    西服男子吃到一半的時候,感覺又有點不對勁,好像有點腥味,立刻將嘴裏嚼碎的牛排給吐了出來,吐到桌麵上的時候,才恍然大悟的發現,剛舌頭裏含的根本就不是牛排,那是什麽他自己也看不出來,紅色的一小團一小團,惡心極了。


    “怎麽樣?好吃嗎?”那女記者的聲音突然變得滄桑起來。


    西服男子一抬頭,頭頂的燈光一閃,眼前出現一張老太婆的臉,在回頭一看,沙發邊一個小男孩手裏正拿著一個皮球在往地下拍,整個小紅帽幾乎把他的臉給遮擋住了。


    西服男子嚇得急忙從紅沙發上一跳而起,軟著雙腿奔著前方那道玻璃門,用身體直接撞開,也來不及去管身後的情況,衝向了大廳。


    來到大廳的時候,西服男子才發現這裏根本就不是一家牛排館,而是一塊墳地,四周都插滿了墓碑,在回頭看向之前那包間的時候,那扇玻璃門早就變成了一塊墓碑,墓碑正上方貼著那老太婆的黑白遺照,旁邊還有一座小墳墓,沒有墓碑,直接就是一塊大石頭拋了個凹洞壓在墳前。


    墳墓上麵還插了一麵紅色的吊旗,在咱們老家有一種說法,死掉的小孩墳頭前不能立墓碑,而是用一塊石頭來代替,石頭上必須要挖出一個三公分凹陷的小洞,擺在墳墓前,據說這麽做主要是為了防止那小孩的靈魂哭著去找媽媽,上麵那塊紅旗就是用來代替他的母親。


    西服男子根本就不敢往那個方向在去看,而這四周又好像是一座荒山野嶺,沒有馬路,沒有汽車,沒有高樓,沒有行人,隻留他一個人在這裏吹著寒風。跑出千米開外之後,來到一個草廬邊,慌亂之下拿出手機,撥打了司機的電話,可對麵遲遲沒有接聽。


    西服男子顫抖著胳膊繼續撥打了第二次號碼,幾秒嘟嘟聲之後,電話終於接通了,可聽筒裏卻傳來了一個老太婆打飽嗝的聲音。


    之後又是一串小男孩哭泣的聲音,哭著喊著要找到他的媽媽。


    西服男子被嚇得手掌都發軟了,手機從耳邊忽地一下滑落在地,摔得粉碎。


    一轉身,灰頭土臉的衝進了那茅草屋裏,這草屋裏陰沉沉的,到處都是垃圾的臭味,西服男子不得不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點燃開照光,火光照亮的第一處就是正中央擺放的靈位。


    上麵有好幾張遺照,第一張就是之前在牛排館看見的那經理,理著一個小平頭,打著個領帶。後麵幾張照片就是那幾個服務生,靈牌的前麵還擺放著一盤烤熟的牛排。


    西服男子手拿著打火機靠近了靈位,發現那三炷香前後麵還藏著另一張遺照,伸手拿出來一看,突然發現是之前的那女記者,照片有些模糊,但還是能一眼就看清楚她那憔悴的模樣。


    “你一個人在這幹什麽呢?”


    身後一個姑娘的聲音傳來,而且還很熟悉,西服男子抖了抖手裏的火機,回頭看向身後,緩了口氣,說道:“大姐,原來是你呀,你之前去哪了,怎麽一進館子你人就不見了。”


    原來突然站在西服男子身後的,就是鈴鐺,這一次她的出現,手裏還多出了一根雪糕,拿在嘴邊啃了一口,說道:“走吧,剛剛我有一些急事需要處理,現在你東西也吃完了,可以跟我一塊去之前你說的那家酒吧了吧。”


    西服男子恩了一聲,順手擦了擦下巴上的汗水。鈴鐺一走上前,直接一手拽著他的胳膊,與他一塊衝出了茅草屋,蹬腿飛到了月空下。


    “喂喂,大姐,你還沒告訴我這是為什麽啊。”


    “什麽為什麽,你隻需要給我指路就行。”


    鈴鐺拉著西服男子飛躍過了這片荒山野嶺,很快來到了城市裏,順著大橋穩落在上麵,這時候,來來往往的汽車也變多了,鈴鐺隨手一招叫來了一輛計程車。


    這整個過程中,西服男子幾乎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鈴鐺給拽上了車。


    司機回頭看著那兩個人,問道:“去哪?”


    鈴鐺一腳把西服男子給踹到了前麵,帶著凶惡的語氣說道:“我也不知道,讓這家夥給你指路。”


    司機又回頭問那西服男子,“去哪?”


    西服男子左右隔著玻璃窗戶看了看,拍了拍腦子,緩道:“等會,你讓我想一想,這都十年了,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來。”


    車上的司機這時候有些不耐煩了,叼著煙怒道:“你們到底走不走啊,不走就下車,我還忙著呢。”


    鈴鐺掏出水果刀,將刀口頂在了司機的脖子上,警告道:“你小子給我老實點,一會讓你去哪你就去哪,別囉嗦,別廢話。”


    司機見自己喉嚨頂著一層冰涼的物體,嚇得連連點頭,道:“知道了,知道了,大姐,你別激動。”


    坐在駕駛位旁的西服男子這時候一拍腦門,忽然道:“哦,我想起來來了,我終於想起來了。”


    鈴鐺一回頭,道:“想起來就快點指路啊。”


    “雖然是想起來了,可我不知道那地麵叫啥名,我隻能憑借著印象來指路。”


    “你到是快點啊,沒磨蹭!”鈴鐺放開了那司機,又對著他說:“你小子給我老實點,送我們到了地方會放你走的,錢也會分文不少的給你。”


    司機慌張的一點頭,伸手擰了一下車上的鑰匙,啟動了發動機,一旁的西服男子伸手隔著擋風玻璃指了指前方的道路,說:“過了這橋往左邊行駛,路邊有一家賣燒餅的,順著那條十字路口一直往前開就行。”


    司機聽了他的話後,用力握著方向盤,加快了行駛速度,把車一直開道了橋的盡頭,轉彎之後,前麵果然有一個十字路口。


    西服男子又指了指前方的道路,說:“過了這個十字路口,就把車在往左邊方向行駛,我記得那地方有一家網吧,叫七十二號網,不過已經廢棄了好幾年了,看到那家網吧後,繼續把車往前開,前麵沒有任何岔路口,一直開就行。”


    司機應了一聲,加快了行駛速度,拐到十字路口的時候,果然看見了一家廢棄的網吧,招牌都被砸碎了,上麵還掛著幾件髒兮兮的校服,裏麵都是漆黑漆黑的,什麽也看不見。


    西服男子道:“你就順著一直往前開,這條大道估計有三五公裏的長度,開到盡頭就會看見一條河。”


    鈴鐺聽到後,似乎想到了些什麽,伸手拍了拍他頭發,問道:”我記得我們之前不是從這間網吧裏出來的嗎?當時我見到的時候,這網吧是完好無損的呀,怎麽現在成廢墟了呀。“


    西服男子回頭看著鈴鐺,麵色很難看,歎道:“我這一兩句話也跟你說不清楚啊,這網吧怪得很,每到淩晨十二點,廢墟就不在是廢墟了,而是一間網吧,可無論你進去多少次,你在裏麵看到的那些人,都是相同的,就比如那女收銀吧,你如果今天進去把她殺死了,明天在回到網吧的時候,那女收銀依然完好無損的在吧台前坐著。“


    “有這麽奇怪的事嗎?”鈴鐺問道。


    “當然有啊,我就去過那網吧好幾次了,每次十二點都會去,主要還是我喜歡裏麵的一個姑娘,不然我也不會天天往那裏麵跑,多累呀。”西服男子一回頭,又指著前方的道路對那司機說:“快到了,快到了,看到河了在往左邊拐。”


    司機這一刻渾身都是濕淋淋的,嘴裏的煙都被鼻子上流下來的汗水給浸透了,不得已又加快了車的速度。


    “哎哎,停停,左邊,左邊,右邊右邊,在往前拐,好好,估計是要到了。”西服男子不停的伸手指揮著通往那間酒吧的道路,嗓子都快喊破了。


    可前麵的道路越來越黑暗,幾乎都沒有路燈,兩邊都是一排排樹,直到車接近一家廢棄的房屋後,西服男子才喊停了下來,說:“到了到了,就在前麵,我記得那酒吧附近還有一個賣烤肉串的老頭,就晚上的時候看見他,平時白天根本就看不到他人。”


    西服男子打開了車門,走下車後,鈴鐺也跟著走了下來。


    剛下車,那計程車司機就立刻轟著油門把車以最快的速度開走了,估計也是被西服男子那身裝扮以及鈴鐺那身怪異的服裝給嚇破了膽。


    車走後,鈴鐺看著眼前那廢棄的房屋,問道:“這是什麽地方?周圍怎麽連一個建築都沒有。”


    西服男子順著馬路一直走到對麵,左右看了看,覺得也很是奇怪,道:“是啊,我記得那酒吧就在這個位置,周圍有不少建築呢,怎麽轉眼間變成這樣了。”


    鈴鐺氣得衝過去又掐著那西服男子的脖子,道:“你不會又是在耍我吧?”


    “沒有啊,我是認真的,我記得那小夥就是在這地方死的,當時還來了好幾輛警車和救護車,抬出來的時候額頭上被抽了好幾條紅印,看起來像是被鋼筋打的,那死相太淒慘了。”西服男子繼續解釋道。


    鈴鐺用力推開了他,一個人走到了那間廢棄的房屋,外麵到處都是破碎的酒瓶子,往裏一看,裏麵有不少桌子和凳子歪東倒西的散在地麵,不過裏麵沒有燈光,因此根本就不能看清楚裏麵是什麽情況。


    鈴鐺一回頭,又看向那西服男子,道:“喂,你有沒有燈籠,蠟燭都可以。”


    西服男子慢慢的走上來,笑道:“這些到是沒有,不過火機到有一個,可不能持續太長時間啊,要不我去其它地方看看有沒有商鋪,幫你去買根手電筒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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