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全是血,渾身都挺僵硬的,怎麽叫都沒反應。我趴著桌子慢慢的從瓷板上站了起來,漫步走到她身前。”


    “頭發上全是汙垢,背部也不知從哪多出來了一條條奇怪的血痕。”


    “以前她從來都不穿西裝的,這兩天也不知是怎麽了。不知從哪找來了一雙紅色高跟鞋,直接套在了兩隻腳上,看起來就像是從棺材裏爬出來的女屍一樣。”


    “當我慢慢靠近她的頭時,她一下子就把頭給抬了起來。臉上突然就變得麵目全非,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的模樣。”


    “起來之後便直接抓著我的兩條腿,嗓子裏發出奇怪的聲音。用力的拉扯著我的膝蓋。”


    “我當時拚命的去反抗,用力的掙紮。感覺腳下就像敷了一層冰塊似的,怎麽也擺脫不了那樣狂野的糾纏。”


    “根本不敢往下看,因為那張慘白的臉到現在都不敢去回想。後來我拿起了菜刀。”


    老鬼差坐在椅子上,從腰間拿出了之前的那把菜刀,遞送到那姑娘的身前,晃了晃,“你看看,你當初拿的是這一把菜刀嗎?”


    姑娘沒有去接菜刀,隻是擔驚受怕的看了眼,道:“是的……就是這一把。”


    “你給在給老夫說一說,當時的詳細情況嗎?這姓沈的女人到底是怎麽死的,在什麽時間內!”


    姑娘將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是閉著眼睛從櫥櫃的砧板上摸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皮都被蹭破了,想著那應該是把刀。”


    “拿穩之後剛睜開眼回身過來,她就直接撲身而起,用腦袋往我刀口上直接撞了過來。”


    “瞬間,她的腦袋就被割成了兩張半臉,血紅血紅的怪東西都從頭骨蓋裏滲透了出來。廚房裏的整塊瓷板都被染紅了。”


    “她倒下了斷頭的軀體,往前拖著四肢爬動了幾下,直接撲到了廚房的餐桌下。就沒有在動彈了。”


    “豎躺在桌子角的中間,就像塊棉花一樣。”


    “我當時被嚇傻了,便直接把刀給扔在了地上,顫抖的站了起來。一直盯著那屍體看,看了好長好長的時間。”


    “直到門外有人敲門,我才馬上回過神來。把廚房的大門給關得緊緊的,跑到了客廳裏。”


    “客廳那扇大門還在有人敲,隔著牆都能聽見不少腳步聲從屋子外麵傳來。我上去就把門打開了,外麵一下子衝進來了好幾個黑衣人,頭上都戴著墨鏡。一個個麵部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一進門就直接把我給按在了牆上。”


    “其中有一個黑衣人看著特別顯眼,嘴裏還叼著一根雪茄。穿著一雙老牛織裹的皮靴。模樣看著特嚇人,上來二話不說就掐住了我的脖子,說我爸欠了一堆債務,讓我還錢給他。”


    “當時我都被嚇傻了,而且身上也沒有一分錢。隻好去求他。他就說讓我在三天之內把錢送到他公司,否則就把電視機搬走,沙發劈了當柴火燒,鍋碗瓢盆都全部卷走。”


    “他們人多,五六個壯漢。胳膊比我大腿還粗。我沒敢說什麽,直接就點頭同意了,想著能拖一天是一天,總比現在的局勢要好。”


    老鬼差坐在床前,一聽到這話頓時就怒了。站起來手拍著電腦桌說道:“像這種人你得趕緊去報官啊,還錢也不是這麽個還法。”


    “哎呀,報什麽官啊,報了官錢還不是要還。而且得罪了那些人,一定沒什麽好果子吃的。”姑娘回頭看了看大門前那自己的屍體,又問道:“你什麽時候能把我的靈魂給弄回去,我可不想現在就死。”


    老鬼差看了她一眼,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很快的點了一下頭之後,回身衝著那道門走了過去。來到門前,拖走了那姑娘的屍體,一路拖到了床前。


    老鬼差看著她一眼,把她的靈魂給吸入了掌心之中,拉回了屍體裏。門下那具冰涼的屍體很快就睜開了兩隻眼睛,慢慢的從地板上爬了起來。


    那姑娘起來之後,先是左右看著。老鬼差深長的俯望著她,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姑娘迅速起身,望著那扇大門,廊道瞅著老鬼差的背影,立即說道:“喂,等一等,你不想聽之後發生了些什麽嗎?”


    老鬼差斜著眼一回頭,“不用了,該知道了,老夫都已經知道了,其餘的老夫也不想知道。”


    說完,老鬼差就往梯子口一路爬了下去。


    小姑娘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身體,發現到處都是泥土,手臂有些蒼白,五指已經幹燥得成了殼子。站起來膝蓋都有些發麻,回頭望著那老鬼差的背影,立刻就追了上去。


    追到他身後,又問道:“你要去哪?”


    “我去哪不管你的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別再跟著我了。”老鬼差說完,一步步走到了樓下去,頭也不回。


    這小姑娘剛還魂,一時間大腦還沒有徹底的清醒過來。看什麽眼睛都是花花綠綠的,每走兩步路都會打了個掰子。


    可盡管如此,小姑娘還是拐著腿慢慢的走了上去,一直衝著那老鬼差的背影,可老鬼差雖然是在走,速度卻很快,每往下走三個台階身體都會隱形一秒鍾。


    走到客廳的時候,整個身體突然消失不見了。


    小姑娘一路追趕著,眼淚都撲簌簌的流了一地,整張半似不大的小臉都發紅了。跑到客廳的護欄下,還栽了一個跟頭,“等等,別走!”


    可無論這姑娘怎麽喊,老鬼差也不知到哪去了,往地上一盾,整個人都徹底消失不見了。期間還不斷的發出怪叫聲,那嗓門的聲音不知從何而來。


    小姑娘拖著裙子,跑到了客廳中間,四麵看著天花板。可什麽也看不見,到處都是黑漆漆的,時不時會從窗戶外麵聽到些怪異的聲響。


    拿出手機後,用著屏幕發出來的淡淡光芒照射著整間不大不小的客廳。卻沒有再看到那老頭子的背影。隻是一隻聽見那老鬼差在發笑。


    此刻,小姑娘已經餓得頭昏眼花。冰箱裏也什麽都沒有,一時間不知道該吃些什麽,隻好跑到了屋子外麵。來到街道上,大街小巷一個人都沒有,平時她還能看見不少行人在馬路邊走來走去,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橋頭橋尾,車裏車外。到處都沒有行人的蹤跡。


    小姑娘一個人站在馬路上,冷啊,凍得雙手抱著自己身體,不停的在顫抖。正要回家的時候,不料自己家裏的那扇大鐵門突然被風吹一下關閉了,怎麽打也打不開。


    嬌小的身體導致自己也翻不上去,就這樣站在門前,凍得兩隻眼睛都發紅了。


    沒有辦法,她隻好縮卷著身體往回走,又來到了大馬路上。可馬路上不少家商鋪都已經關閉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燈光在高樓大廈中閃起。除了馬路上那一排排微薄的光芒,其餘的隻剩下黑暗。


    小姑娘心中有些恐懼,看著另一邊的馬路,隱隱約約的好像站著一個身穿布衣的老人,手扶著一根蛇頭拐杖站在一家商鋪門前。拖著腰,彎著背,滿頭的白發。


    這條馬路並不寬敞,雖然兩邊都有護欄,可看著很窄。窄到隻能容下一輛小汽車的車身,七八步便能邁過去。


    來到馬路對麵,邁腿踏上人行道。那老太婆同時剛好轉過了身來,手裏拿著一隻碗,盯著那小姑娘看,臉上顯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微微一笑,


    說道:“小姑娘?是不是餓了?來我這有碗麵,趕緊拿去吃了吧。”


    小姑娘也不知道這老太婆到底是誰,可此時肚子又餓的咕咕叫。想也不想便走了上去,盯著老太婆手裏的那隻碗,裏麵的確裝滿了不少白色的麵條,湯都快滿出來了。


    吞了吞口水,舌頭都快包不住了。急忙點頭謝了一聲,就把老太婆手裏那隻碗給搶了過來,搖搖晃晃的把湯給灑了一地。


    也不去看,直接湊到嘴邊,用手抓著碗裏的麵。大口大口的直接吃了起來。吃得滿口都是油,也嚐不出是什麽味道,隻覺得挺香的。


    不到短短幾秒的時間,這小姑娘就把手裏的麵條給吃得一幹二淨,裏麵連根蔥花都不剩下。


    她吃完之後,馬上就給那老太婆跪下了。連哭帶嚎的擦著眼淚說道:“老奶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


    那老太婆聽到這句話後,氣的直接把碗給搶了過來,砸到了地上。一句話也不說,臉上都是怒火,白眉都快燒糊了。扶著拐杖人就這樣走了。


    一直走到那座大橋的盡頭,背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而這時候,小姑娘還在抹著眼淚,雙膝跪在地上哭泣。耳朵裏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周邊離去的腳步聲。


    跪在地上哭得嗓子都啞了,才慢慢的抹開了眼淚站了起來。回頭看著四麵那空無人影的街道,心頭一陣淒涼。


    “老奶奶!老奶奶!”小姑娘大聲的叫著,從水溝邊的石板上站了起來,左右看著兩邊的橋頭,轉著身體到處在尋找之前那老太婆。


    走到橋頭,橋下麵都是一望無際的河流。這些河流看著墨黑墨黑的,裏麵就像是長滿了黑壓壓的水草,把整條河麵都染色了。


    天越來越冷,小姑娘穿得還比較少。一件薄薄的校服襯衫,以及稀釋的牛仔褲,凍得四肢都僵硬了。她站在橋頭也不知道該幹些什麽,家又回不去,旅店也沒有,好像一個人呆在這空落而廢棄的城市一樣。


    小姑娘拿出了手機,這是一台嶄新的小靈通,市麵上大約價值七八百塊。上麵都是卡通貼圖。打開屏幕之後,裏麵出現了不少號碼,想必都是些她的同學,或者朋友。


    可她翻遍了每一個號碼,都撥通不了對麵的電話。手機響了兩聲,就停止了。


    小姑娘最開始以為是型號不太好。於是又繼續撥打了幾個號碼,可得到的結果還是一樣,對方根本就無人回應。


    就在徘徊之刻,她的身後突然襲來了很沉重的腳步聲。剛回頭一看,發現是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臉上都是血,朝著她做了個鬼臉。


    小姑娘被嚇了一跳,手機都掉落在了地上。


    男孩順勢上前,伸出兩隻手。一腳踩到了她的球鞋上,用力一推,把小姑娘直接從橋上推到了橋下。


    “啊!!!”小姑娘失聲尖叫,身體朝著橋邊的護欄直接翻越了下去。橋柱上的石頭塊子都落在了旁邊的青苔上,有三五顆還筆直的從台上落入了水中,掀起了一層波浪。


    這時,小姑娘也剛好落入了水中,砸到水麵上時。嘴裏吐出了一口鮮血。後又一直往下沉,可她並不會遊泳,入水之時便喝了好幾口水。鼻子都被嗆得火辣辣的。


    幾秒後,水麵上露出了那姑娘的頭,大聲的喊著救命。兩手不停的朝水麵亂劃,就跟狗刨沙子一樣,喊了兩句,頭又沉了下去,喝了好幾口水。


    片刻後半張臉又浮出了水麵,額頭發白,頭發全濕透了。掙紮在河流中間,繼續把頭仰在水麵上,拚命的用嗓子求救,可岸邊根本就沒有一個人。


    喊了兩句,頭又沉下了水。奈何怎麽掙紮人都浮不起來,腳下就好像有一雙手在拉著她,一直拉著她往下沉。


    小姑娘整個身體再次沉入水中後,意識開始逐漸模糊,手這時狂抓著虛水。抓來抓去就抓到了一顆水草,抓緊之後就握著不放,卷入了掌心中。


    然而這時,小姑娘的身體還在慢慢往下沉。直接沉到了水底的沙石下,被周圍的所以水草都纏住了身體,四肢已經完全不能動彈。


    小姑娘在水草中間,眼睛都還是瞪得大大的。隔著水麵注視著那座大橋,看著很想爬上去。


    可這些水草就好像有魔力一樣,纏住了小姑娘的身體,就拉著不放。每一根黑色的水草上,頭都是尖尖的。


    小姑娘迷迷糊糊的鬆開了雙手,繼續往別的地方抓。臉越來越白。直到下一刻,她的手好像抓到了一個圓溜溜的東西,很滑很滑,而且還很輕。


    這圓溜溜的物體,視乎具備著某種漂浮能力,不停的在往水麵上浮動。小姑娘潛意識裏就緊抓著那圓圓的東西不放,感覺都快把自己的胳膊給扯下來,四肢都快分裂。


    緊接著,那西瓜開始慢慢往上沉浮。周邊的那些水草瞬間朝著四麵散開,好像被那圓潤的物體給嚇怕了。


    這物體帶著小姑娘不停的往上漂浮,一直漂到了水麵上。頭露出水麵後,眼睛已經閉上,嘴裏不停的吐著鮮血。


    水麵冰涼冰涼的,把皮都凍僵了。小姑娘兩手就抱在這圓潤的物體上,帶著她一路漂浮到了岸邊。


    來到岸邊後,身體順著岸邊的青苔滾到了沙土上。這看著像個皮球一樣的物體,也跟著滾到了小姑娘的旁邊。


    這圓圓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麽,綠色的,看著就像個巨型鳥蛋,滾到沙子上都能發出很清脆的響聲。


    這時,小姑娘口吐著水,脖子上還纏繞著一根水草。衣服褲子都濕透了,身軀不停的平躺在黃沙上發抖,嘴唇已經變黑。


    而她身旁的那顆“皮球”,仿佛充斥著生命一般。會自己在地上滾來滾去,有時候還會跳,砸在黃沙上出現了好大的一個坑洞。


    四麵都有圖案,看著像是用墨水畫上去的一樣。它有時還會漂浮在空中,就像一盞沒有光的孔明燈,飛來飛去的。


    飛到小姑娘胸前時,胸口便被重重的敲了一下。喉嚨裏又吐出了大量大量的水液,液中還帶著血絲,把上下兩顆虎牙都染紅了。


    躺在沙土上的小姑娘,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耳朵邊還聽到了河水流動的聲音。直到把眼完全睜開的時候,整塊臉都已經腫得不成型了。


    可她自己並沒有發現,隻是慢慢的伸直了腰板,坐在了黃沙上,自語道:“我這是在哪?”又看著橋頭的那方向,之前那男孩已經不見了。


    再低頭一看,胸前剛好有一塊園丟丟的物體。小姑娘一驚,把皮球取到手裏瞪著兩隻眼一看,麵孔都變色了。也許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看著像個皮球,可拿在手裏又有些沉重,殼子硬邦邦,又像是顆蛋。不大不小,長兩尺,寬一寸,比自己的腦袋稍微大一些。


    小姑娘並沒有在意。隻是隨手丟在了一邊,扔到了沙土上。起身後,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發現手機已經不見了。隻剩下一麵鏡子,這麵鏡子是她隨身都會攜帶的,別在鑰匙上,因此並沒有落在水中。


    小姑娘隨意的整理了下頭發。拿出那麵小小的鏡子,湊到臉前一照。裏麵呈現的那個自己,頓時讓她驚得大叫了一聲,牙齒都翻出來的。


    下一刻,她把鏡子直接拋了出去。扔得老遠老遠,足足有三米開外。頓時整個人又一下子癱坐到了地上,兩手抱著自己的頭發,紅著臉對自己慘道:“我怎麽變得那麽醜,怎麽會這樣。”


    的確如此,小姑娘的整張臉不僅浮腫得很大,而且都發黃了。看著就像個胖嘟嘟的老太婆,之前那青春的容顏,從她的麵孔消散而去。


    三刻兩秒後,小姑娘臉上的淚水與水液都相結合在了一起,身體都是臭烘烘的。渾身都成了落湯雞,頭發散落得不成型,看著跟乞丐一樣。


    這時,她旁邊那隻皮球又再次朝著她膝蓋前滾了過來,停下後,皮球裏麵發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別怕,有我在呢,別擔心,有我在呢!”


    小姑娘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東張西望的向四周看了看,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在跟她說話。這聲音聽起來也不算大,很嬌嫩,像個年輕女子從嗓子裏哼哼出來的聲音。


    小姑娘剛回過神。不料那聲音又響起,“別怕,我會幫你的!”


    這時,小姑娘算是聽得一清二楚了,聲音就從她腳下傳來的。低頭一看,正是之前那看似不起眼的皮球,上麵的那花紋就根一條蛇一樣,可怕至極。


    “剛剛是你在跟我說話嗎?”小姑娘後退了一步,膽戰心驚的回了一句。


    “是啊,是啊,是我,你知道我是誰嗎?”那皮球說道。


    “不知道。”


    “你把我撿起來,去找一把刀從上麵劃開,讓我出來,你就知道我是誰了。”


    小姑娘也沒多想,可身上也沒有刀。就去岸邊水底下摸出了一塊堅硬的石頭,回到那皮球前,蹲下後,問道:“你看看,用石頭可以嗎?”


    “不行,不行,石頭不行,你得去找一把刀來,不然我的腦袋會被你砸開花的。”


    小姑娘慢慢走上前,再次將那皮球給捧在了手心裏,拿在手裏都感覺沉甸甸的。像是拿著一個鐵秤砣,有三五斤重,而且還很冰涼。


    她沒有說話,隻是把皮球拿在手裏,兩隻手都在發抖。


    這時,那皮球又說道:“你冷嗎?姐姐我可以幫幫你呀,你隻要求我,我什麽都能幫你,怎麽樣?”


    小姑娘頓時楞了,嘴唇僵硬得絲毫不動,隔了好一會,才說道:“真的嗎?你什麽都能幫我?”


    “真的!真的!隻要你求我,我什麽都能幫你,怎麽樣?”


    小姑娘立刻點了點頭,把頭一地下。對著那皮球說道:“我現在很冷很冷,你能幫我生一堆火嗎?把衣服給烤嗎?”


    說罷,那皮球開始慢慢變熱,皮外開始發出紅色的光芒,像是一顆火球似的。這顆火球把她兩隻手都燙得快拿不穩了。


    最後小姑娘把手一鬆。皮球滾落在了地上,把地麵的黃土都照亮了。


    霎時,小姑娘感覺周邊很暖和,隻要一靠近那皮球,就像是在火爐旁取暖一樣。甚至比那還要舒服得多,渾身都充斥著熱量。


    那皮球發出的紅色光芒能把眼睛刺得都睜不開。短短幾分鍾,小姑娘的衣服褲子都被烤幹了。心頭都還感覺到熱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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