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二人順利回到了長寧宮。


    高揚發現寧韻還沒有睡覺。她在床上坐著,眼睛睜的圓圓的,表情陰晴不定,顯然內心十分緊張。看到高揚回來,她立即振奮,迎上前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聞著寧韻秀發散發出的清香,感受著她微微顫抖的身體,高揚心裏感到無比的溫暖。他清楚地認識到,自己是她唯一的依靠,一定要保護好她!


    第二天晚上,高揚和周坤二又借著夜色的掩護來到了皇貴妃王芊的地盤——興洛宮。


    故地重遊,高揚已換了一個潛伏者的身份,然而他瞬間回想起了那些天被王芊囚禁為奴、肆意淩虐的場景,不禁感歎,有時候女人瘋狂起來的樣子比男人還不可想象!


    他甚至邪惡地想到,如今自己偷吃了皇帝的稀世罕見超級大力丸,在男女之事方麵,無論是肉體還是精神都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若往事重演,恐怕被榨幹汁水的藥渣就不是他了。


    既然雲州牧盧緒膽敢與女變態王芊有一腿,說明他自己也非同凡人,最起碼在口味上是比較獨特的,更直白點說就是傳說中的受虐狂。


    這次周坤一找到的隱蔽位置不再是屋頂,而是一個更為大膽的地方——王芊臥室的床底下。


    王芊的床從正麵看是下沿緊貼地麵,難以看破玄機,卻可以從上麵掀起來,進入中空的內部。說起來這個床還是五年前周坤一幫忙抬進來的,被他發現了這個特點,利用了幾次。


    雖然在床的內部躲著對床上事隻能聽,不能看,但那種近在咫尺的音效衝擊是再生動的畫麵也難以媲美的。


    周坤一知道每天晚上王芊都有帶著宮女到花園散步的習慣,所以他趁著這個空檔,與高揚一起鑽到床裏麵就位。


    “你怎麽知道今天盧緒會來?萬一他不來呢?”高揚小聲問周坤一。


    “他習慣於在每個月的這一天來,雖然距離他上次來已經有半年了,但前些天我聽說他已經從雲州雲中城趕到了京城,為皇帝的五十壽典做準備,所以今天他一定會來。”周坤一真是對野鴛鴦們的行蹤了如指掌,無愧為大內宮廷第一狗仔。


    “來給皇帝祝壽的時候順便玩皇帝的女人,難怪盧大人被稱為天下第一才俊。”高揚感歎道,又突然想起一件事,“誒,這個姓盧的不是和湘州牧的二女兒蕭默有婚約麽?”


    “對呀!”


    “那他還與別的女人亂搞?”高揚正義凜然地問。


    “那有什麽,現在但凡有點社會地位的男人,誰不明裏暗裏吃腥偷葷?就拿你來說,你身為準駙馬,不照樣和綠帽子王的王妃搞事情?”


    “尼瑪,我那是被陷害的!”高揚氣急。


    “得了吧!你自己不硬起來誰能奈何得了你?一碰就硬的人肯定思想也有問題。”周坤一顯然看不上高揚的說辭。


    高揚還想繼續辯解,卻發現無言以對。是啊,被陷害是猜的,誰知道當時女神孔瑤扒自己褲子的時候自己是不是挺開心的?


    雙方一時無語,正巧這時有人語聲接近,很快房門就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王芊和她的貼身宮女。在伺候王芊躺下就寢後,宮女們就離開了。


    這時一片夜深人靜,房內隻剩下王芊一個人,因此她躺在床上肆無忌憚地放了幾個屁,從那擠壓爆破的聲音來看,顯然是憋了許久。


    這下可苦了床底下的高、周二人。別看他們和王芊隔著一層床板,但是濃鬱的屁味效率極高地透過床板的縫隙送達二人口鼻中。從味道來分析,她今天吃的東西一定十分美味。


    高揚此時隻想跑到外麵去對著夜空大吼一聲:說好的響屁不臭,臭屁不響呢!


    又捱了一個時辰,夜更深了,王芊似乎睡著了。這時便聽有人在敲門。


    “芊姐……芊姐……”門外那人輕輕喊道。


    “緒弟……”王芊打了個激靈,驚喜道,“緒弟,是你嗎?”


    “是我!芊姐快開門啊!”門外真是盧緒。他今年二十五歲,比王芊整整小了八歲。


    剛將盧緒接進門來,王芊就賞了他一個大耳瓜子:“這半年,你去哪了!”聲音清脆響亮,聽得高揚出了一身冷汗,他想起了天天屁股挨王芊巴掌的那段生活。


    “芊姐,我確實是很忙啊!但是忙的時候,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呢!”盧緒陪笑道,聲音有些小猥瑣。咦,大家不是都說雲州盧緒年輕有為,英姿勃發,有儒將風範嗎?這會聽起來跟個沒錢的嫖客要賒賬一樣。他可能已經完全降服在女王範霸氣側漏的王芊的褲衩底下了吧。


    王芊沒好氣道:“也不知道你整天忙些什麽?忙來忙去,我還在這宮裏守活寡,要你有個屁用!”


    “當然有用!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斡旋,洛州、雲州、涼州、淇州已經結為聯盟,是天下實力最強的一股力量,隻等皇上駕崩,就可以順利扶持大皇子寧燁登基呢!”


    “皇上駕崩?他才五十啊!除非你一刀把他宰了,不然我可等不起。”


    “不用急,王令公定下的妙計,就快要實現了。”盧緒寬慰道。


    “什麽妙計?”王令公就是王芊的爹,尚書令王夕。一聽是自己素來陰險的爹的計策,王芊放心了不少。


    “那顆天下人人皆知的長生不老丹,皇上打算在五十壽典上服下。隻要他一吃,就大勢已定了!”


    “那顆丹藥有劇毒?”


    “不是……”盧緒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不是劇毒,勝似劇毒。它其實是顆超級大春藥,皇上吃了它,就會止不住地縱欲發泄,透支精氣,不出半年,就會形容枯槁,五髒俱衰!到時候他死於房事之上,說出去自然不會有人懷疑。”


    “妙計是妙計……可他服了丹藥後,來後宮縱橫肆虐,我豈不是要首當其衝……”王芊指出了問題所在。


    “沒辦法……但是,芊姐,我覺得到時候你會很開心的,因為皇上會表現得如同發情期的犀牛大象……”


    “呸!看我在別的男人胯下婉轉承歡你一點不介意是吧。”王芊話是這麽說,心裏對這件事竟有了點小期待。


    “嗬嗬……向來是別人在芊姐胯下承歡,哪有反過來的道理?”


    “是嗎,”王芊的聲音變得妖嬈,“那麽你是否已經做好了承歡的準備呢?”


    未等盧緒回答,王芊便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拖到床邊,騎在身下,開始瘋狂地輸出。


    床下的高揚和周坤一大氣不敢出一口,耳朵裏充斥著劈裏啪啦、叮呤咣當的聲音,鼓膜都快要被震破了。


    終於盼到兩人完事。高揚此刻作為一個“旁觀者”,更深刻地領略了王芊的手段,不禁心疼那時的自己。


    二人喘息片刻,王芊說:“我們擁戴大皇子即位,到時我的身份就是太妃了,照樣在深宮中不得自由,你說該怎麽辦呢?”


    盧緒笑道:“擁戴寧燁即位隻是個暫時階段。我們先借寧燁天子的名義,把朝中敵對勢力鏟除幹淨,再消滅地方上不歸順的世家,將我們的實力發展到極致。到時候我取寧燁而代之,自立為帝,天下誰敢不服?又有誰能有力量挑戰我?你要是想當皇後,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情?”


    王芊聽了很開心,盧緒的這個計劃在她看來很靠譜,她很清楚洛、雲、涼、淇四州的力量之強大。但她仍有一絲疑慮,幽幽問道:“你與湘州蕭氏有婚約,蕭默豈非會是你的正室妻子?到時候是我聽她的,還是她聽我的?”


    “自然是她聽你的!我與湘州聯姻,不過是要換取他們的支持,對蕭默這個人,我是不太動心的。”


    “不太動心?這意思是還是動了一點心吧?”


    “我承認是這樣,畢竟蕭默這樣優雅嫻靜的絕美女子,誰見了都會動心的。但芊姐這樣的霸王花才最能征服我的心!”


    王芊笑了:“優雅嫻靜?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撕下別人高潔的外衣,露出她蕩婦的真麵目。”


    高揚聽到這,想起了現代世界中,有一些人有這樣的毛病:自己是什麽搓樣,就以為別人也是什麽挫樣,如果別人和她不一樣挫,她就認為別人是裝純,而她是率真。


    接下來王、盧二人的對話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葷話了,高揚也懶得再聽,就原地趴著靜靜養神。畢竟床上二人不走,他和周坤一也是不能走的。


    淩晨時候,盧緒悄悄離開,沒有驚動熟睡的王芊。天亮之後,王芊醒來,發現不見了盧緒,對著空氣罵了一通後,自己也起床洗漱一番,用過早膳,便帶著宮女出門溜達去了。


    周坤一和高揚趕緊從床下鑽出來,毫不停留地往長寧宮而去。


    經過這兩晚的打探,高揚明白了目前朝中主要有兩股陰謀篡位的勢力,一是揚州謝迢,二是以雲州盧緒為代表的四州。無論是兩者中誰得逞,都會有無辜者慘遭坑害。因此勢必要壯大的自己的力量去與他們鬥爭。


    但誰來當皇帝並不是高揚關心的事情,他也並不打算保目前這個皇帝,因為這個皇帝看起來也和謝迢、盧緒一樣,為了自己的權位可以犧牲無辜者的利益。於是高揚決心成為第三股勢力,大目標太崇高,先定一個小目標——保護自己關心的人。


    就這麽想著,高揚路過清涼宮時不小心踩到小路邊一個凸起的草垛,隻聽一聲“哎喲”,一個赤條條的大漢跳了出來,與高揚打了個照麵,狂奔而去。


    高揚看到那人的麵容,不禁愣住了,停下了腳步。


    周坤一奇道:“怎麽了?別看了,人已經跑遠了。他是清涼宮德妃範昕的姘頭,青州牧高淳……”說到這裏,他突然驚叫起來:“高淳……我才意識到他是你爹!”


    高揚哭笑不得,一時不知道說什麽,隻好甩開大步向前去。


    周坤一追上來,笑嘻嘻道:“今晚要不要來清涼宮看看?你爹可是一周裏連著來三天的!”


    高揚記起來他在高府的時候高淳確實每周有三天不在家,對高夫人說是有公幹,原來是有“宮“幹。


    麵對周坤一的調戲,他沒好氣地說:“去你個頭!”


    “那不看他的也行,去看別家的!精彩程度保證不遜於這兩晚!”


    “唉……”高揚停下腳步,一臉苦逼地看著周坤一說,“不看了,我還想對這世界保留些美好幻想。”


    周坤一“哈哈“一樂,帶著高揚往長寧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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