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們不管她了,奴家今天給你做好吃的!”疆拉了拉張軒的袖子,嫣紅的小嘴挨到張軒耳旁小聲說,“我們把她當空氣,一會兒她自己就走了。”


    少女溫暖濕潤的呼吸噴吐在張軒耳朵上,張軒感覺癢癢的,心裏的怒氣消散了不少,他看了淡然喝茶的驀山溪一眼,點了點頭。


    既然疆這麽說,那至少安全方麵不會有太大問題,他倒也想看看驀山溪能待到什麽時候。


    張軒跟著疆進了廚房,自上次和疆一起做飯後這件事就吸引了他的興趣,現在時間還早,一起做一頓美食再好不過了。


    聽到張軒說要一起做飯,疆眉眼裏不由多了甜蜜的笑意,有些揶揄地說道:“夫君可別給奴家添麻煩呦。”


    “雖然我水平沒你那麽高,但也不是平常人比的了的。”張軒挽起袖子,要好好證明一番。


    張軒家的廚房不小,工具也很齊全,但張軒還是把大部分廚房讓給疆,自己拆冰箱裏的一袋金錢魚小魚幹。


    “疆,你身體怎麽樣,不會有事吧?”張軒把小魚幹倒出來,本來打算放清水泡,但手還是不自覺地停下來,望著疆漂亮的側臉問。


    “大妖獲得了精神攻擊能力,但同時再長時間使用物理攻擊就會虛脫,剛剛奴家與驀山溪都沒有使用精神攻擊。”


    “如果用上精神攻擊的話奴家的刀能變的那麽大……”說著疆把白皙的手從水裏抽出來,努力伸展兩條手臂向張軒比劃,少女豐盈的胸部不甘心地顫了顫,仿佛要從張軒那裏搶奪視線似的。


    張軒心中不由得歎了口氣,那句話說的還真對,男人都是獵捕大白兔的獵手,這才多久?自己的眼睛就管不住了。


    驀山溪喝著無澤沏的茶,同時打量張軒家的每一處,一絲一縷的紫霞飄飛著,充當她的眼睛。


    無形的“波”以她身體為中心張開,驀山溪微微皺眉,那種氣息在這房子中找不到絲毫,為什麽張軒身上會隱約出現?


    這時疆雙手端著一隻大大的砂鍋從廚房裏走出來,驀山溪的目光落在她雙手上,啞然失笑。


    體質再羸弱的大妖也能憑借妖力拿起千度以上的物品,可她手上卻戴著一副用來隔熱的棉手套,真是令人悲哀。


    疆把砂鍋放到餐桌的瓷板上,又急急忙忙地跑回廚房端湯,等時間過了幾分後才把湯裝進砂鍋裏,又蓋好了蓋子。


    一切完成,疆拍拍戴著棉手套的手,隨後去洗手間把手洗幹淨,坐在餐椅上等待張軒的甜品出爐。


    甜品往往是女孩子的最愛,甜蜜在味蕾翻湧的感覺讓她們很難抵住誘惑,不過張軒學做甜品並不是用來追女孩子的,那隻是因為他也曾喜愛甜品。


    張軒端著一盤泛著金黃光澤的食品走出廚房,目光與驀山溪交錯而過,把盤子放到餐桌上。


    “夫君,這不是甜品吧?”疆探過頭戳了戳一條小魚的頭部,素白的手指上就多了一點油光,她含了含手指,“味道不錯哎。”


    “這叫蜜汁小魚幹,我喜歡把它叫作甜品。”張軒拿了一條小魚幹塞進疆嘴裏,又拿了一條放進自己嘴裏,得意地問道:“好吃吧?”


    “嗯。”疆悶悶地回答,聲音也含含糊糊,張軒到不覺得有什麽,拿起來又吃了一條,見疆好看的臉蛋不動了就又把一條小魚幹塞進她嘴裏。


    “夫君,我們這是不是在秀恩愛啊?”疆的嘴好像被小魚幹塞滿了一樣,連喉嚨都被塞住了,聲音一絲一絲的漏出來,如果不是張軒聽力變好了許多根本聽不出來她在說什麽。


    “你這麽快就被網絡毒害了。”張軒的語氣有些不自然,目光悄悄瞟了一眼驀山溪。


    見張軒避而不答,疆美麗白皙的臉蛋上卻是悄然爬上了一絲紅暈,在張軒的指尖觸碰她的唇瓣的一瞬,一種讓人忍不住心撲撲跳的感覺就漫開了,小魚幹的甜味仿佛被放大了無數倍,甜蜜的感覺一股一股地流著,然後杯子滿了,它們就四麵八方地淌出來了。


    張軒把多一半小魚幹喂進疆嘴裏,另一半自己吃光,疆油乎乎的小嘴上仿佛抹了一層亮色的唇膏,水潤潤的,香噴噴的,讓人忍不住去想這才是最美味的食品。


    疆含著半片嘴唇揭開了砂鍋的蓋子,撲鼻的香氣頃刻彌漫開來,香氣不同於糕點的清香,也不像精致食品的那種優雅的香味,這種香氣極為濃烈,第一時間從嗅覺上支配了人的神經。


    “姐姐,我也有點餓。”無澤摸了摸平平的小腹,睜著大眼睛的臉蛋看起來十分無辜。


    驀山溪把茶杯貼在無澤的嘴唇上,輕聲說:“乖,先喝水。”


    疆做的是煮麵,這種平常大街小巷常見的食品在她手中煥發了新的生命,張軒不得不佩服疆的手藝,他把煮麵吃光,疆又分了自己吃不下的一部分給他。


    雖然隻有自己和疆,但張軒依然覺得這次的午飯熱熱鬧鬧的,當然如果沒有驀山溪肯定更好。


    吃完午飯後的時間剛剛過十一點半,張軒再看到驀山溪淡定自若的樣子連氣都沒辦法生了,他還能說什麽?


    驀山溪啊驀山溪,這麽好的名字竟然落在這麽一個女人手裏,張軒都替吳舜選感到悲哀了,以後他老人家和別人談話還是說《上陽春》才是這首詞的本名吧。


    手機在這時響起來,張軒看到安歌如的名字後怔了一下,最近他和安歌如的聯係熟絡了很多,以前他的通話記錄裏就像很多男生一樣,偶爾冒出幾個損友,大多卻是客服。


    接通電話,安歌如平靜的聲音傳了過來:“張軒,提前來趟學校。”


    在張軒記憶裏,安歌如的聲音總是悄悄帶著點感情的顏色,心情好時聲音聽著就開開心心的,心情不好時聲音就有些低沉,這種平靜的感覺他卻是從沒有聽到過,當然這不排除他和安歌如接觸時間不長的因素。


    張軒想說些什麽安歌如卻已經掛斷了,他看著定格在三秒的通話時間思考一會兒,看向疆說道:“驀山溪怎麽辦?”


    “她現在還不走,是因為在她等著夫君打屁股。”疆一臉認真地說道。


    “好好說話。”張軒想做出一副板起臉的樣子來,但是他發現自己怎麽也嚴肅不起來。


    看來他真的被改變了很多東西,半個月前他還曾冷眼讓疆出去,現在裝成嚴肅的樣子都難了。


    “夫君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疆肯定地說。


    “好,我去學校一趟。”


    如果不知道之前兩人沒有使用精神攻擊,張軒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去學校的,現在則是安心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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