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口喝了整杯的水,覺得自己可能是傻了,趙教授這樣的人,確實不太適合我,看著他那虔誠的目光,我的心中有些小小的過意不去,不過也隻是一會的時間,於是站起來說道:“秦羽,那個貨還不知道跑什麽地方去了,教授,我要過去看看了。”


    說完,我就起身朝著門外走去,就在這個時候趙玉覺卻突然間叫住了我:“昨天我在酒店喝酒後,沒有做出什麽有辱斯文的事情來吧。”


    我腳步一頓。


    轉身看著趙教授,他好像是有點緊張,又像是有點害怕的神色。


    我用安慰的語氣說道:“沒有啊!使者還是放心吧,我是不會對你投懷送抱的。”


    趙玉絕一時間分不出來眼前的人說的是真還是假,看著她滿臉笑容的表情,暗自無奈的說道:“這別人對於我都是躲避不及著,倒是你這個小丫頭,對於我,倒是單子很大。”


    我眼神一沉,收住了臉上的笑容。


    我和趙教授告別了,走到了樓下。


    趙玉覺忍不住的走到了窗戶邊,透過透明的玻璃窗戶偷偷摸摸的看著下方。


    我抬眼,恰好看到趙教授的屋子裏麵的燈光亮起來了,剛好能夠看到一個人影站在窗前,那人似乎發現她也在看著他,立刻縮了回去。


    傳說之中,同魂使者都是伴隨著無數的孤魂野鬼而出現,他永遠手持著長槍,鎮守在黃泉的盡頭,千萬年來,獨身一個人,形隻影單,不管是人,還是鬼,都無法讓他的心顫動起來。


    我前世難道和這位傳說中的通魂使者有過什麽關聯嗎?僅僅隻是救了他的命那麽簡單的嗎?


    不過對方很顯然不想讓她知道,前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也沒有刨根問底的習慣,一來是有點害怕知道真相後的恐懼,二來……她這人很少有揭露別人傷疤的習慣。


    雖然說,趙玉覺此人一直以來都表現對我很寵溺,但是這分寵溺之中到底是有幾分真,還是有幾分假,似乎沒有人能夠說清楚了。


    可到底,要真的是讓她翻臉對他的話,我也實在是做不出來。


    我回到寢室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秦羽不知道從哪裏回來,老老實實的蹲坐在他的貓窩裏麵。


    突然,睜開了那雙碧綠色的眼神質問著我:“沈喬,說好的,給我的零食呢?居然敢把本座的零食忘記了,你真的是大逆不道,想死嗎?”


    其實,秦羽也是用這種冷漠的口氣,來掩飾早晨的尷尬氣氛。


    我白了他一眼,這貨是人的時候,我要管他吃,管他睡的,有的時候甚至還……


    現在變成貓了,還要管他的各種小零食,真是可惡,即便是這麽說,我也走到了冰箱旁邊,打開了冰箱拿出來了牛奶,在打開一些零食放在了他的眼前。


    要說起來,這冰箱還是趙教授那個時候買的牛奶和零食帶過去,沒有吃完,教授又讓她帶回來了。


    此時的秦羽震驚了,這是什麽狀況?


    “咳咳,你是不是因為早上的事情,本座告訴你,早上的事情,本座……”


    我拿起了一旁的黃色符咒自言自語的說起來了:“秦羽,你是因為陰德才跟我結成的陰婚的是不是?”


    秦羽有些奇怪的點點頭,這人好端端的發什麽瘋,平時懟天懟地對空氣對他的沈喬去了什麽地方了?


    “我當時還是很抗拒呢?可是奶奶卻說,這是為了拯救我的命才讓我和你結成的陰婚,而我想要擺脫你的話,隻有湊齊了足夠多的陰德點,我就能夠去跟冥王兌換了。”我苦笑了一聲,摸著他的毛發說著:“秦羽,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為什麽誰不找,偏偏要找上我。”


    秦羽一愣。


    “你說你是被困在我們家祖廟中將近千年,可是我們沈家不管是在巔峰還是落魄的時候,都有無數貌美如花的女子,難道就是因為我身上是千年難遇的太陰明個?可是奇怪的是,千年不遇的太陰命格,千萬年以來是不是就是同一個人?”


    秦羽圓溜溜的貓眼看著她,不言不語著,因為這個時候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什麽。


    “我是不是丟了什麽重要的東西?”我笑著說道。


    “你是怎麽知道的。”秦羽的貓眼變得暗淡起來。


    我拿起了薯片,塞進了嘴裏,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我隻是猜測而已,剛才很明顯是炸你的啊,雖然我不知道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麽,但是終究紙是包不住火的,你幹什麽用那雙貓眼登瞪著我,怪嚇人的。”


    “你連鬼都不怕,會怕我?”秦羽遲疑的走到了我的身邊。


    此時的他,乖順的真的就像是人間一隻普通的貓咪而已。


    秦羽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說話了,我抱起了他,將他放在了我的腿上。


    誰知。


    “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放在你的腿上,這樣我會想歪的。”秦羽嘴欠的聲音再度傳來。


    “……”剛才那點想說什麽的氣氛,瞬間被他腦子中裏麵的黃色廢料消失的無形無蹤。


    秦羽嚴肅著一張貓臉,輕輕的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到,我確實被困了將近千年,說實話,不是我想選擇的你,隻不過是陰德書選擇的你。”


    秦羽窩在沈喬溫暖的懷抱中,感覺到非常的舒服,閉上了眼睛。


    “你說什麽?”我輕輕的問道著。


    “你的意思是,是陰德書選中了我,那我想要陰德取消陰婚,你用陰德做什麽?”我疑惑的問道著。


    “……”秦羽不言不語,看著旁邊的零食袋子,立刻轉移著話題說道:“趕緊把旁邊的零食袋子拆開給本座吃。”


    “……”我。


    我直接將他從我的腿上給扔下去了。


    傍晚的時候,一個年輕的人帶著耳塞慢慢的走在路上,卻沒有看到前方的紅綠燈,就在紅燈的時候,他站在了馬路的中央位置上,引發起來好幾輛機動車同時的來了一個急刹車。


    還好這段路程是限速的車道,大家的車速都是非常的緩慢,要不然不得發生連環車禍案。


    一個暴脾氣的司機大哥,直接搖下來窗戶罵罵咧咧起來了:“你他媽的沒長眼睛啊!沒看到前麵是紅燈嗎?就算找死,也要找一個僻靜一點的地方好不好,免得再這裏嚇死人好嗎?”


    那年輕人很明顯的沒有想到對方是這麽的彪悍,而且自己也是有錯誤的,連忙不斷地道歉著,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啊!”


    此時,綠燈亮起來了,一個瘦到詭異的女子走了過來,她帶著黑色的漁夫帽,那帽簷直接遮蓋住了她的半張臉,皮膚蠟黃蠟黃的,看上去就是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


    旁邊的司機依舊是罵罵咧咧的說著:“美女,你眼前的這人就是一個神經病,不要理他,剛才這貨不知道怎麽回事,差點引發起來連環車禍。”


    一陣風刮過來,那人的帽子立刻被吹飛起來了,那人抬起來了眼看了一眼那青年人,那雙眼神之中帶著死氣沉沉的模樣,有著說不清楚的恐怖神色。


    那人被嚇的一驚訝。


    隨後,那女人匆匆的看了那個人一眼,趕緊的離開了。


    轉身而過的時候,他好像是看到女子那骨瘦如柴手臂上有什麽東西在不斷地湧動著。


    那年輕人有點疑惑著表情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原本還想問著對方有什沒有什麽事情,誰知道那姑娘瞬間消失不見了。


    開車的司機也是離開了,這個時候,那個司機在虛空中傳來了一聲聲音說道:“哥們,你怕不是缺心眼吧?”


    那年輕人剛側身的走到了另外一邊,朝著十字路口的方向又開始等待紅綠燈,等待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反光的玻璃上麵,剛好看到了剛才的那個戴帽子的女人。


    隻見那個女人鬼鬼祟祟的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隨後,有另外的兩個姑娘站在他的麵前,沒過多長時間,他就看到,那個戴帽子的女人的嘴裏伸出了一個長而紅的舌頭,朝著那兩個人女人的身上吸了吸。


    年輕人被嚇得睜大了眼睛,那兩個人好像是低血糖犯了一樣,立刻身形晃動了一下,差點就暈倒過去了,還好是兩個人互相扶助了,兩個人不知道受什麽,他也沒有聽清楚。


    隻是從她們快要的身體中看到了一團白色的東西飛出來了,直接的飛道了那個戴帽子的人的嘴裏。


    年輕人吃驚了,猛然轉過了什,可是他的身後除了匆匆的行人什麽都沒有。


    他連滾帶爬的跑到了車輛的對麵,心跳如雷著,連忙拿出了手機開始報警著,仿佛隻有這樣的話,才會找到主心骨一樣了。


    但是,接到了電話的警察隻是把他當做一個瘋子,直接的掛掉了電話,這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什麽,拿出來了一張名片,上麵赫然寫著沈喬的聯係方式。


    這是沈喬平時為了讓人家覺得她看起來是個正規的殯儀館,印了一點點名片。


    按照秦羽的話來說,裝逼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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