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板房裏麵,感覺風聲逐漸小了,這裏早晚溫差大,現在這時候也就8到25度左右,在屋裏倒是還不算冷。


    板房裏麵很簡單,這裏應該是廚房兼具客廳,另一邊應該就是睡覺的地方了,門開著,剛才易水揚瞥了一眼,看見不少睡袋。


    “都請坐吧!”鄒宗良開了口,地上放著不少摞起來的蒲團,在這兒倒是方便,一個個都是隨意撿了坐下。


    “我們其實已經在這兒待了幾年,最近也是終於有點兒眉目了,不過卻遇到了一些實際的問題,廢了兩個人,所以這次讓葛家做引子,請小爺一起過來,也是看中了小爺的能力,希望能夠有所助力。”鄒宗良這話倒是說的謹慎連連,讓易水揚愣是聽得雲裏霧裏的都沒聽明白。


    “鄒大哥,你要不直說吧,這裏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這麽拐彎抹角的,我們聽著也累!”易水揚直接說道,像個愣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倒是鄒熙泰笑開來,他們其實聽著都累,不過這鄒宗良也就是這個做派,他們習慣了,半天沒有重點,卻也是夠謹慎。


    瞪了易水揚一眼,鄒宗良這才道:“行吧,既然都是自己人,我也就說了,我們來這兒是為了找個墓,現如今找到了,不過這墓裏有東西,我們對付不了,所以想請小爺你幫忙!”


    “得,這說的多簡單,你非得繞個大彎兒,具體什麽東西知道嗎?”易水揚直接問道,已經廢了兩個人,他可不想成為被廢的第三個人。


    鄒宗良和幾人都是對視一眼,在天不怕地不怕的鄒昕恬和鄒藍一眼中,易水揚陡然瞧出了一抹驚懼,似乎事情真的不簡單。


    鄒奕澤從旁邊的背包裏麵拿出來筆記本遞給了鄒藍一,鄒藍一三兩下子就收拾出來一個東西,然後把屏幕轉向了易水揚的方向。


    “這是整個墓室的形狀,我們一個月前在頂部側邊開了個洞,結果人剛進去就失蹤了,另一個人正要逃出來,卻被扯著腿硬拉進去,結果被撕成了兩半,在之後被一隻爪子拖進去。”鄒藍一說著,點開了當時的錄像記錄。


    能夠看到,當時的攝像頭劇烈晃動了一下,在繩子頂端和第二個人身上的攝像頭,將事情完整的記錄下來,和鄒藍一說的相差不大。


    隻是這麽輕鬆的說出來這個慘狀,實在不是一般人,倒是現目前易水揚更關注的是在視頻裏麵那隻青黑色的爪子。


    “這是屍變了嗎?”葛正業問道,卻不知道是問的易水揚還是葛文霄。


    遙想起上次遇到類似的東西,應該是在大明宮中,不過當時出來,現如今在這兒的,也隻有易水揚一個人而已。


    “是屍變,不過這爪子認不出是什麽物種,像是獅子或者是豹子一類的。”攝像頭是高清的,定格在那隻大爪子上,易水揚遲疑道。


    “應該是貓科動物,我們試過將影像的骨骼進行比對,發現是猞猁,不過這種猞猁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而且如果用炸藥一類的,會觸動墓裏的機關,我們需要裏麵的東西。”話已經說開了,鄒藍一也就沒有旁的隱瞞說道。


    易水揚嘴角抽搐,這別說是變成這個鬼樣子的猞猁了,就是活著的猞猁,人對上也沒有任何勝算。


    一般的搏擊運動員不帶工具在野外遇到了猞猁也是死路一條,這家夥無論是爆發力,耐力,抗擊打能力,反應還有實戰能力身體構造,甚至是在體重上都是碾壓人類。


    那猞猁一爪子就能把腦袋給你撓禿嚕了,要是往手臂上下去,那可是一爪子沒救了,人和猞猁比起來,簡直是以卵擊石。


    “這是誰的墓?值得你們付出這麽大的代價嗎?你看著墓室的形狀,明顯就是個大鍾,分明是過去送終好吧!”易水揚直接道。


    不是他怕了,而是這玩意兒根本不是人能夠對付的,易水揚還想多活幾年呢?


    鄒家幾人都是互相看一眼,顯然如果易水揚對付不了,他們是不打算多說的。


    臨至此時,易水揚已經打算卷鋪蓋卷走人了,卻沒想到葛文霄開了口:“小爺,如果我們合作,對付這點兒東西,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你又何必藏拙呢?”


    易水揚瞥了老頭一眼,橫眉冷笑道:“二爺,你要是想死別拖上我,這猞猁是人能對付的嗎?更別說是這旱魃猞猁了,我可還想多看看明天的太陽!”


    聽到這話,葛文霄當場就笑了,眼神緊盯著易水揚道:“小爺,你這話可是不地道了,當年的你,可比現在有勇氣多了!”


    易水揚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想說什麽,意思是,這一趟,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了。


    眼眸深邃緊盯著屏幕,易水揚沒再說話,一抹正色落在臉上,看來這次要真弄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被丟去喂這隻猞猁了。


    “你想想有什麽方法吧,這是關於此處青銅大鍾墓的資料。”鄒藍一遞過去一個手賬,已經有些年頭,真皮的封麵帶著一種古樸的氣息。


    易水揚接過之後翻開,看到了一個不同的世界,鄒家的曆史底蘊這裏沒有介紹,但對於這個青銅大鍾墓,卻有著極為詳盡的解說。


    唐玄宗開元十年,第一次真正設立了市舶司這個地方,也由此有一位市舶使,名為韋某,某也就是他的名字,是曆史上唯一一位可以考證的市舶使。


    市舶司的主要工作,就是對接港口的進出口貿易,接管所有船舶,進奉豐厚,後來韋某到了天寶初年退位。


    這位韋某祖籍若羌,幼時就入宮成為宦官,年老之後便回去了若羌老家,之後更是葬在了此地。


    根據鄒家找到的文獻,這位市舶使的墓地就在羅布泊龐貝古城向西五裏的位置,從樓蘭1900年被發掘後,鄒家就開始尋找青銅大鍾墓。


    如今到了鄒熙泰他們這批人,已經是第六批,這一次也終於是有了結果,利用最新美國的賞金獵人地下探測器,終於發現了跟隨羅布泊移動的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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