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開並不反對龜老收蘇九婈為徒的，而且恰恰相反，趙元開是十分樂意看到這種情況發生的。
蘇九婈出身南疆，擱在眼下的這個局勢上來看，背景底蘊實在是太弱了。
而趙元開手上所擁有的修真資源基本上都集中在了大荒聖府，西天域萬象山的大荒聖府本質上還是傾向於人族的，並不適合蘇九婈。
所以這也是趙元開讓青憂去了大荒聖府,卻沒有讓蘇九婈跟著過去進修的原因所在！
不過啊！
話說回來。
趙元開對於龜老先去找蘇離，而後才找到了蘇九婈的這個做法很是不舒服啊。
這叫什麽？
退而求其次？
可在趙元開的眼中，蘇離是連蘇九婈提鞋的資格都沒有的！
“前輩，如果朕沒有說錯的話，前輩最開始想要收下的第九徒弟可並不是蘇九婈吧？”趙元開看著龜老，幽幽問道。
龜老愣了一下，有些迷湖。
但片刻之後,他就明白了趙元開的言中之意。
“哎……這一點確是老夫做的不對，不過也沒有多大的影響,老夫並不了解這兩位，而真正接觸了之後，才發現九婈那丫頭才是最合適的人選啊！”龜老說道。
這話是有幾分道理的。
不知者不為過。
他也並清楚蘇九婈和蘇離到底是什麽的秉性啊。
趙元開隻是提了一嘴，敲打一番，無非就是讓龜老記住蘇九婈並不比蘇離差，更何況現在蘇離已經是自己的妖寵了，更沒有資格和蘇九婈相提並論了！
所以，趙元開點到為止。
趙元開其實也挺好奇的，這事龜老直接跟蘇九婈提就行了，為什麽如此鄭重和自己的交涉呢？
沒道理啊。
拜誰為師收誰為徒兒，都是他們的自由，趙元開不會去幹涉的。
“蘇九婈確實是個不錯的苗子，前輩既然有意收她為徒，那也是她的造化，直接和她說便是了。”趙元開說道。
龜老搖了搖頭，長歎了一口氣,一副很是無奈的樣子。
“陛下有所不知，老夫之前就已經和那丫頭說過了，可沒想到，她竟然拒絕了老夫……”
“拒絕了？為什麽？”
趙元開大為不解啊。
這可是龜老啊。
甚至可以說是整個妖靈一族境界修為和資曆道行最高的前輩了，活了整整四萬多年的活化石，就連趙元開都敬重以待的老前輩啊！
對於蘇九婈來說，這一切就是造化，可遇而不可求。
她居然拒絕了？？
“老夫也很不解詫異啊，老夫活了這麽久了，攏共才收下了八個徒兒，哪一個不是千挑萬選啊，哪一個拜見老夫之時不是感恩涕零啊！而她，是老夫的第九徒兒，也是最後的一個徒兒，在老夫的心中其地位和重要性甚至都要超過老夫的首徒了，可結果……唉！”龜老笑著搖頭，有種說不出來的憋屈感。
趙元開隻是笑而不語。
“那丫頭說了，她一心參政，是陛下的子臣,修為不是她的第一要務，所以便謝謝了！這……這叫什麽話嘛！這兩者衝突嗎？並不衝突啊，老夫又不是讓她拜師之後就脫離大漢了,真是的……”
龜老說著說著，來了脾氣，開始抱怨了起來。
趙元開越聽越想笑。
不過也聽明白了個中的緣由。
說實話，他也挺意外的，沒想到蘇九婈的想法竟然是這樣子的。
這讓趙元開頗為感動。
但龜老的話也沒有錯，兩者並不衝突。
另外，中土世界和漢土不一樣，這裏說到底還是修真文明為主，哪怕以後大漢會一步步的改變著一切，但修真文明為主體之一的本質還是不會變得。
所以啊，對於委以重任的國朝高臣，起碼的修為戰力還是要有的，而且是越高越好！
“蘇九婈的靈根天賦不錯，若是一心參政，難免是可惜了一些。另外，以朕對她的了解，同時做好兩件事對她來說，不算什麽挑戰！”趙元開直接表態。
龜老聽出意思，頓時一喜，道：
“所以，陛下這是答應了？”
“當然答應了？蘇九婈拒絕前輩，說明她對於朕是絕對忠誠的，是絕對可信的，那朕自然是更希望她能更加的強大，拜前輩為師，對朕來說可是血賺啊……哈哈！”趙元開難得的說了一句玩笑話。
龜老無言以對，心想著，你血賺了，那誰血虧啊？
不過能得到趙元開的許可，龜老還是十分激動的。
他有些迫不及待，趕緊說道：“那……那就拜請陛下讓蘇九婈進來吧，拜師一事宜早不宜遲。”
就這麽迫不及待的嗎？
趙元開笑著點了點頭。
看得出來，龜老是真心的欣賞蘇九婈，對於這個第九徒兒的選擇是極為滿意的，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首徒都未必比得上蘇九婈。
趙元開也是為蘇九婈高興啊。
想想吧，蘇九婈跟著自己的也很久了，作出的貢獻更是有目共睹，可自從進入中土世界之後，因為這裏的人族和妖族的對立矛盾，讓蘇九婈過得並不是很開心。
趙元開一直想要彌補一些什麽，但始終沒有合適的選擇和機會，眼下，正好！
“來人，讓蘇九婈進來見朕！”趙元開不做耽擱，一聲輕喝。
片刻之後，府廳之內推開，蘇九婈走了進來，在她的身後跟著一隻九尾舞動的絕美天狐，是蘇離。
之前就是蘇九婈領著蘇離退出回避的。
眼下，趙元開也沒有特別囑咐讓蘇九婈一個人進來，所以蘇離跟著進來也不算意外。
龜老看了一眼趙元開，意思很明顯，是不是應該讓蘇離回避一下啊？
趙元開卻笑著搖了搖頭。
沒那個必要！
這有什麽好回避的，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要是為了顧忌蘇離的自尊，那就更沒有必要了，自己的妖寵而已。
眼下。
蘇九婈並不知道她身後的那隻小天狐就是大名鼎鼎的妖庭麾下第一王族的少族王蘇離。
她當真以為是陛下在東天域撿回來的一隻小可憐而已。
因為同族同類，所以放才在外麵的時候，蘇九婈還試圖以大姐姐的姿態跟蘇離交流溝通著呢，隻是這小可憐似乎脾氣很不好，不領情不說，還動不動就齜牙咧嘴的敵意十足！
這讓蘇九婈很是受挫，然後也沒在主動了。
不過她很意外的是，明明陛下讓自己覲見，這小天狐居然也跟著進來了，但一看陛下沒說什麽，蘇九婈便也沉默了。
蘇九婈大抵是知道陛下讓她覲見所為何事的。
看著那老前輩的期待高興的神色，肯定是說服了陛下了。
盡管如此，蘇九婈的心中依舊是不起波瀾的，她是真的對拜師龜老沒有太大的期望。
“臣，蘇九婈，拜見陛下！”蘇九婈躬身一拜。
“免禮。”趙元開拂袖。
蘇九婈直起身子之後，又看向了龜老，微微欠身，很是禮貌的問了一聲好：“前輩。”
“好，好啊！九婈啊，方才老夫跟陛下談過了，陛下可是十分支持你拜老夫為師的！另外，陛下也說了，以你的天賦和資曆，同時做好兩件事對你來說不算什麽挑戰，修行可並不耽誤你為官為民啊！”龜老是真的迫不及待啊，上來就是竹籃倒豆子。
蘇九婈趕緊看向了趙元開，還是在請示陛下。
趙元開目色溫柔，點了點頭，很是語重心長的說道：
“朕也希望你可以有更多的選擇，有更大的成長！龜老活了四萬年，是妖神境九重天的超然前輩，能拜他為師，是你的造化！最重要的是，前輩對你亦是讚不絕口，方才還說了，在他的心中，你的重要性甚至超過了他過往的所有徒兒，哪怕是首徒！”
“陛下，你……你怎麽什麽話都說出來了啊？”龜老聽不下去了，老臉赤紅。
趙元開不以為然，反問道：“怎麽？朕說錯了嗎？方才前輩就是這麽說的啊。”
“錯是沒錯，可是……”
“可是啥？沒錯不就行了嘛！”趙元開依舊是一臉的無辜。
其實吧，龜老就是覺得沒麵子啊。
自己好歹也是前輩，甚至這九州星之上最有資曆的前輩了，眼下為了收個徒兒竟然如此低聲下氣。
搞什麽嘛，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在求著蘇九婈拜自己為師呢？
雖然事實好像確是如此。
但……但你多少得給老夫留點麵子啊！
“沒錯，這丫頭確實很稱老夫的心意，但這席話應該陛下和老夫之間的談話，怎能隨便的說給她聽呢？萬一這丫頭驕傲了，不聽話了，怎麽辦？你讓老夫以後還怎麽教授徒兒啊？”
龜老一本正經，還在努力的找回麵子。
趙元開哈哈一笑，連連點頭，道：
“對對！是朕膚淺了，是朕膚淺了，九婈，你聽到了吧，可不能因為前輩對你的寵溺就隨隨便便的驕傲起來哦！”
氣氛都烘托到這一步了。
蘇九婈自然也沒什麽可說的了。
她見陛下批準，也是十分樂意如此，自己也就接受了。
隻要陛下高興，陛下願意看見的事情，她蘇九婈總歸是更加願意去接受和執行的。
“嗯嗯，九婈記住了。”蘇九婈柔聲道。
從開始到現在，一直知書達理落落大方，將氣質彰顯的淋漓盡致啊！
龜老不自禁的唏噓感歎欣慰歡喜啊。
他是先見著蘇離，再見蘇九婈，然後為了能收下這個徒兒自己可謂“顏麵全丟”啊，但龜老不生氣不後悔，隻剩下高興。
蘇九婈不隻是天賦靈根讓他覺得妖孽，其見識格局和認知更是讓自己感到驚豔，而相處下來，龜老發現蘇九婈的秉性更是沒得挑啊！
溫婉知禮，落落大方。
龜老從未見過這樣的妖靈啊。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相比之外在和天賦，蘇九婈身上最閃閃發光耀人眼目的，還是其獨特的內在。
觀其經曆，漢土南疆天狐族少族長出身，也算大家閨秀，喜愛大漢文化，飽讀萬卷詩書，養出了不同於妖靈的氣質和內涵。
先從商，而後入仕，參與大漢革新，促進漢土妖人共融……等等等等！
這個成長經曆實在是太豐富了，更是無可替代的！
相比之下，蘇離就要暗澹太多了。
無法就是出身不錯，然後站著靈族和天賦的優勢，以修真文明之下最典型的野蠻極道思維大行於世，除此之外，別無他有。
這也是為什麽蘇九婈隻是站在那兒，就會讓你覺得如沐春風一般。
蘇九婈是極聰明的。
她知道前輩如此待她是一種極為珍貴的欣賞和認可，她當然不會就此驕傲，相反，她會更加的珍惜和慎重的對待。
所以，回應陛下之下那一句“九婈記住了”之後，蘇九婈沒有任何的猶豫，麵朝龜老，鄭重的叩跪在地，沉聲呼道：
“前輩在上，請受九婈一拜，九婈不才，但還是懇求前輩能不嫌棄九婈，收下九婈為徒吧！”
不是直接拜師，而是施行大禮，三拜九叩，拜求龜老。
龜老那雙老眼啊當場就是濕紅了，連聲道：
“哎……好……好！好徒兒，好徒兒啊，為師願意收你為徒兒，從現在，你就是為師的第九徒兒了，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啊！”
說著，龜老忙不迭的將蘇九婈扶了起來。
他一臉慈愛的打量著，是越看越滿意啊，活了四萬年的老家夥了，在此之前也收下了八位徒兒，可越看越是覺得眼前的蘇九婈才是最稱心如意啊。
邊上，趙元開也是頗感欣慰啊。
對於龜老的這份滿意甚至是得意，趙元開不覺意外，畢竟，這可是蘇九婈啊，朕的內閣商部首臣蘇尚書啊！
此時，龜老因為終於收下了最滿意的徒兒，眼下正高興得意著，拉著蘇九婈各種噓寒問暖的，之前還說怕蘇九婈驕傲，眼下完全是不在乎了。
負手而立的趙元開下意識的看向了之前隨著蘇九婈一起進來麵見的蘇離，一眼看去，趙元開隨即一怔，很是意外……
此時的蘇離依舊是九尾天狐姿態，在場除了趙元開和龜老之外，沒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而眼下，龜老顯然是因為高興而直接忽略她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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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九婈出身南疆，擱在眼下的這個局勢上來看，背景底蘊實在是太弱了。
而趙元開手上所擁有的修真資源基本上都集中在了大荒聖府，西天域萬象山的大荒聖府本質上還是傾向於人族的，並不適合蘇九婈。
所以這也是趙元開讓青憂去了大荒聖府,卻沒有讓蘇九婈跟著過去進修的原因所在！
不過啊！
話說回來。
趙元開對於龜老先去找蘇離，而後才找到了蘇九婈的這個做法很是不舒服啊。
這叫什麽？
退而求其次？
可在趙元開的眼中，蘇離是連蘇九婈提鞋的資格都沒有的！
“前輩，如果朕沒有說錯的話，前輩最開始想要收下的第九徒弟可並不是蘇九婈吧？”趙元開看著龜老，幽幽問道。
龜老愣了一下，有些迷湖。
但片刻之後,他就明白了趙元開的言中之意。
“哎……這一點確是老夫做的不對，不過也沒有多大的影響,老夫並不了解這兩位，而真正接觸了之後，才發現九婈那丫頭才是最合適的人選啊！”龜老說道。
這話是有幾分道理的。
不知者不為過。
他也並清楚蘇九婈和蘇離到底是什麽的秉性啊。
趙元開隻是提了一嘴，敲打一番，無非就是讓龜老記住蘇九婈並不比蘇離差，更何況現在蘇離已經是自己的妖寵了，更沒有資格和蘇九婈相提並論了！
所以，趙元開點到為止。
趙元開其實也挺好奇的，這事龜老直接跟蘇九婈提就行了，為什麽如此鄭重和自己的交涉呢？
沒道理啊。
拜誰為師收誰為徒兒，都是他們的自由，趙元開不會去幹涉的。
“蘇九婈確實是個不錯的苗子，前輩既然有意收她為徒，那也是她的造化，直接和她說便是了。”趙元開說道。
龜老搖了搖頭，長歎了一口氣,一副很是無奈的樣子。
“陛下有所不知，老夫之前就已經和那丫頭說過了，可沒想到，她竟然拒絕了老夫……”
“拒絕了？為什麽？”
趙元開大為不解啊。
這可是龜老啊。
甚至可以說是整個妖靈一族境界修為和資曆道行最高的前輩了，活了整整四萬多年的活化石，就連趙元開都敬重以待的老前輩啊！
對於蘇九婈來說，這一切就是造化，可遇而不可求。
她居然拒絕了？？
“老夫也很不解詫異啊，老夫活了這麽久了，攏共才收下了八個徒兒，哪一個不是千挑萬選啊，哪一個拜見老夫之時不是感恩涕零啊！而她，是老夫的第九徒兒，也是最後的一個徒兒，在老夫的心中其地位和重要性甚至都要超過老夫的首徒了，可結果……唉！”龜老笑著搖頭，有種說不出來的憋屈感。
趙元開隻是笑而不語。
“那丫頭說了，她一心參政，是陛下的子臣,修為不是她的第一要務，所以便謝謝了！這……這叫什麽話嘛！這兩者衝突嗎？並不衝突啊，老夫又不是讓她拜師之後就脫離大漢了,真是的……”
龜老說著說著，來了脾氣，開始抱怨了起來。
趙元開越聽越想笑。
不過也聽明白了個中的緣由。
說實話，他也挺意外的，沒想到蘇九婈的想法竟然是這樣子的。
這讓趙元開頗為感動。
但龜老的話也沒有錯，兩者並不衝突。
另外，中土世界和漢土不一樣，這裏說到底還是修真文明為主，哪怕以後大漢會一步步的改變著一切，但修真文明為主體之一的本質還是不會變得。
所以啊，對於委以重任的國朝高臣，起碼的修為戰力還是要有的，而且是越高越好！
“蘇九婈的靈根天賦不錯，若是一心參政，難免是可惜了一些。另外，以朕對她的了解，同時做好兩件事對她來說，不算什麽挑戰！”趙元開直接表態。
龜老聽出意思，頓時一喜，道：
“所以，陛下這是答應了？”
“當然答應了？蘇九婈拒絕前輩，說明她對於朕是絕對忠誠的，是絕對可信的，那朕自然是更希望她能更加的強大，拜前輩為師，對朕來說可是血賺啊……哈哈！”趙元開難得的說了一句玩笑話。
龜老無言以對，心想著，你血賺了，那誰血虧啊？
不過能得到趙元開的許可，龜老還是十分激動的。
他有些迫不及待，趕緊說道：“那……那就拜請陛下讓蘇九婈進來吧，拜師一事宜早不宜遲。”
就這麽迫不及待的嗎？
趙元開笑著點了點頭。
看得出來，龜老是真心的欣賞蘇九婈，對於這個第九徒兒的選擇是極為滿意的，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首徒都未必比得上蘇九婈。
趙元開也是為蘇九婈高興啊。
想想吧，蘇九婈跟著自己的也很久了，作出的貢獻更是有目共睹，可自從進入中土世界之後，因為這裏的人族和妖族的對立矛盾，讓蘇九婈過得並不是很開心。
趙元開一直想要彌補一些什麽，但始終沒有合適的選擇和機會，眼下，正好！
“來人，讓蘇九婈進來見朕！”趙元開不做耽擱，一聲輕喝。
片刻之後，府廳之內推開，蘇九婈走了進來，在她的身後跟著一隻九尾舞動的絕美天狐，是蘇離。
之前就是蘇九婈領著蘇離退出回避的。
眼下，趙元開也沒有特別囑咐讓蘇九婈一個人進來，所以蘇離跟著進來也不算意外。
龜老看了一眼趙元開，意思很明顯，是不是應該讓蘇離回避一下啊？
趙元開卻笑著搖了搖頭。
沒那個必要！
這有什麽好回避的，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要是為了顧忌蘇離的自尊，那就更沒有必要了，自己的妖寵而已。
眼下。
蘇九婈並不知道她身後的那隻小天狐就是大名鼎鼎的妖庭麾下第一王族的少族王蘇離。
她當真以為是陛下在東天域撿回來的一隻小可憐而已。
因為同族同類，所以放才在外麵的時候，蘇九婈還試圖以大姐姐的姿態跟蘇離交流溝通著呢，隻是這小可憐似乎脾氣很不好，不領情不說，還動不動就齜牙咧嘴的敵意十足！
這讓蘇九婈很是受挫，然後也沒在主動了。
不過她很意外的是，明明陛下讓自己覲見，這小天狐居然也跟著進來了，但一看陛下沒說什麽，蘇九婈便也沉默了。
蘇九婈大抵是知道陛下讓她覲見所為何事的。
看著那老前輩的期待高興的神色，肯定是說服了陛下了。
盡管如此，蘇九婈的心中依舊是不起波瀾的，她是真的對拜師龜老沒有太大的期望。
“臣，蘇九婈，拜見陛下！”蘇九婈躬身一拜。
“免禮。”趙元開拂袖。
蘇九婈直起身子之後，又看向了龜老，微微欠身，很是禮貌的問了一聲好：“前輩。”
“好，好啊！九婈啊，方才老夫跟陛下談過了，陛下可是十分支持你拜老夫為師的！另外，陛下也說了，以你的天賦和資曆，同時做好兩件事對你來說不算什麽挑戰，修行可並不耽誤你為官為民啊！”龜老是真的迫不及待啊，上來就是竹籃倒豆子。
蘇九婈趕緊看向了趙元開，還是在請示陛下。
趙元開目色溫柔，點了點頭，很是語重心長的說道：
“朕也希望你可以有更多的選擇，有更大的成長！龜老活了四萬年，是妖神境九重天的超然前輩，能拜他為師，是你的造化！最重要的是，前輩對你亦是讚不絕口，方才還說了，在他的心中，你的重要性甚至超過了他過往的所有徒兒，哪怕是首徒！”
“陛下，你……你怎麽什麽話都說出來了啊？”龜老聽不下去了，老臉赤紅。
趙元開不以為然，反問道：“怎麽？朕說錯了嗎？方才前輩就是這麽說的啊。”
“錯是沒錯，可是……”
“可是啥？沒錯不就行了嘛！”趙元開依舊是一臉的無辜。
其實吧，龜老就是覺得沒麵子啊。
自己好歹也是前輩，甚至這九州星之上最有資曆的前輩了，眼下為了收個徒兒竟然如此低聲下氣。
搞什麽嘛，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在求著蘇九婈拜自己為師呢？
雖然事實好像確是如此。
但……但你多少得給老夫留點麵子啊！
“沒錯，這丫頭確實很稱老夫的心意，但這席話應該陛下和老夫之間的談話，怎能隨便的說給她聽呢？萬一這丫頭驕傲了，不聽話了，怎麽辦？你讓老夫以後還怎麽教授徒兒啊？”
龜老一本正經，還在努力的找回麵子。
趙元開哈哈一笑，連連點頭，道：
“對對！是朕膚淺了，是朕膚淺了，九婈，你聽到了吧，可不能因為前輩對你的寵溺就隨隨便便的驕傲起來哦！”
氣氛都烘托到這一步了。
蘇九婈自然也沒什麽可說的了。
她見陛下批準，也是十分樂意如此，自己也就接受了。
隻要陛下高興，陛下願意看見的事情，她蘇九婈總歸是更加願意去接受和執行的。
“嗯嗯，九婈記住了。”蘇九婈柔聲道。
從開始到現在，一直知書達理落落大方，將氣質彰顯的淋漓盡致啊！
龜老不自禁的唏噓感歎欣慰歡喜啊。
他是先見著蘇離，再見蘇九婈，然後為了能收下這個徒兒自己可謂“顏麵全丟”啊，但龜老不生氣不後悔，隻剩下高興。
蘇九婈不隻是天賦靈根讓他覺得妖孽，其見識格局和認知更是讓自己感到驚豔，而相處下來，龜老發現蘇九婈的秉性更是沒得挑啊！
溫婉知禮，落落大方。
龜老從未見過這樣的妖靈啊。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相比之外在和天賦，蘇九婈身上最閃閃發光耀人眼目的，還是其獨特的內在。
觀其經曆，漢土南疆天狐族少族長出身，也算大家閨秀，喜愛大漢文化，飽讀萬卷詩書，養出了不同於妖靈的氣質和內涵。
先從商，而後入仕，參與大漢革新，促進漢土妖人共融……等等等等！
這個成長經曆實在是太豐富了，更是無可替代的！
相比之下，蘇離就要暗澹太多了。
無法就是出身不錯，然後站著靈族和天賦的優勢，以修真文明之下最典型的野蠻極道思維大行於世，除此之外，別無他有。
這也是為什麽蘇九婈隻是站在那兒，就會讓你覺得如沐春風一般。
蘇九婈是極聰明的。
她知道前輩如此待她是一種極為珍貴的欣賞和認可，她當然不會就此驕傲，相反，她會更加的珍惜和慎重的對待。
所以，回應陛下之下那一句“九婈記住了”之後，蘇九婈沒有任何的猶豫，麵朝龜老，鄭重的叩跪在地，沉聲呼道：
“前輩在上，請受九婈一拜，九婈不才，但還是懇求前輩能不嫌棄九婈，收下九婈為徒吧！”
不是直接拜師，而是施行大禮，三拜九叩，拜求龜老。
龜老那雙老眼啊當場就是濕紅了，連聲道：
“哎……好……好！好徒兒，好徒兒啊，為師願意收你為徒兒，從現在，你就是為師的第九徒兒了，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啊！”
說著，龜老忙不迭的將蘇九婈扶了起來。
他一臉慈愛的打量著，是越看越滿意啊，活了四萬年的老家夥了，在此之前也收下了八位徒兒，可越看越是覺得眼前的蘇九婈才是最稱心如意啊。
邊上，趙元開也是頗感欣慰啊。
對於龜老的這份滿意甚至是得意，趙元開不覺意外，畢竟，這可是蘇九婈啊，朕的內閣商部首臣蘇尚書啊！
此時，龜老因為終於收下了最滿意的徒兒，眼下正高興得意著，拉著蘇九婈各種噓寒問暖的，之前還說怕蘇九婈驕傲，眼下完全是不在乎了。
負手而立的趙元開下意識的看向了之前隨著蘇九婈一起進來麵見的蘇離，一眼看去，趙元開隨即一怔，很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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