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兩位妖嬈蠻族女子的攙扶之下,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舉著陶碗,吼道:


    “打……打進長安城,活捉霍去病,玩死他……他天武帝!!幹……幹了!”


    “幹了!”


    “對,幹了幹了!”


    “哈哈,爽啊,哈哈……”


    然而!


    就在這時!


    就在這大賢王第一批兵馬的最為核心的九位領將逍遙痛快要上天的時候,帳外突然出現了一陣可怕的轟動聲和此起彼伏的淒厲慘叫聲!


    緊跟著,就是一陣又一陣混亂無比的嘶吼聲:


    “敵襲,敵襲!!”


    德格劄岡當場就蒙住了。


    而帳篷之內跳舞的舞女和樂師更是第一個沉不住,瞬間驚慌恐懼的癱坐在了地上。


    端起陶碗痛飲的八位部將,眼珠圓瞪,不可置信,直接呆滯在了原地。


    這時,帳篷被人掀開,幾個兵卒衝了進來,撲跪在地上,麵如死色的顫聲驚呼道:


    “將……將軍,敵襲,外麵都是大漢的甲士,四麵八方都是啊!”


    “他們好恐怖,他……他們的修為最低也是內家境七品,仨甲之中就有一個是宗師境的高手!”


    “還有他們甲胄,根本無法摧毀,他……他們手上刀,鋒利無比,砍我們的人就跟砍瓜切菜一樣,他……他們殺瘋了啊!”


    這個說完,另一個兵卒有補道:


    “將軍,他們來的太突然了,我們根本沒有任何的防備,我……我們行軍兩天了,已經累得都走不動道了,他們衝進來之後就在亂殺啊!!”


    德格劄岡頓時一個踉蹌,直接跌坐在了地上,酒意瞬間清醒了。


    布下的八位將領,也一個個的麵色慘白如紙,腿肚子都在哆嗦著,根本無法接受這個突然的局麵!


    “大……大漢的甲士?怎麽可能?他們怎麽可能?”


    “這是哪兒?這是西彌穀道,隔著一座陸彌山呢,距離大漢最近的駐軍點還有三百多裏的距離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德格劄岡搖頭,死活不信!


    確實沒法相信啊!


    西彌穀道距離安西軍至少三百裏的距離啊,而且還隔著一道天險陸彌山啊,安西軍想要出現了在這個地方,必須圍著陸彌山繞一個大圈,這至少也是十天半個月的事情!


    而且,就算是如此,他們也根本不可能察覺不到啊!


    因為西彌穀道,包括陸彌山,那就是他們大賢王部的自家地盤!


    “將軍,你……你聽這外麵勇士們的慘叫聲,這……這是真的啊……”有一位部將絕望的說道。


    “不!我不聽!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德格劄岡坐在地上,拚了命的嘶吼道,整個人狀態似乎有些不正常了。


    突然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似得,掙紮的起身,問道:


    “告訴本將軍,是不是你看錯了,外麵出現的兵其實並不是大漢的安西軍,而是突厥的洪長天兵團反水?”


    “將……將軍,那不是突厥的兵,就……就是安西軍,而且還全都是步軍!”兵卒顫聲說道。


    就是安西軍!


    而且全部是步軍!!


    但不可思議、甚至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真真正正確確實實的發生了,這才是最可怕的!


    德格劄岡這下是徹徹底底的傻了,絕望了。


    他很清楚自己的兵馬現在是什麽狀態,長途行軍精疲力盡,剛剛休整正在放鬆的時候,而且現在還是夜裏!


    要命的是,安西軍已經徹底形成圍殺圈了,他這個作為統兵的才剛剛反應過來!


    更要命的是,部下八位將領還都陪著他一切放縱飲酒,讓整個兵團徹底沒了指揮!!


    “不,我不能輸啊,我……我這路軍不能出事啊!”


    “要是出事了,大哥就無法順利和突厥合作了,大哥五年的心血就徹底報廢了啊!”


    “不行!快,你們幾人,快出去,趕緊指揮勇士們反擊,快啊!!”


    德格劄岡終究是還是清醒了過來,掙紮起身,對著那個已經呆傻了的部將嘶吼道。


    八位部將慌亂之中連連應聲,轉過就要去找自己的佩刀!


    然……


    就在這時。


    帳外爆發了數聲拔刀之聲,好幾段血柱直接噴在了帳篷之上,緊跟著,一個冰冷而又熟悉的聲音猝然響起:


    “反擊?已經晚了!”


    帳篷掀開,一位身披銀色玄鱗甲,領袖之處用金線繡了三顆璀璨金星的剛猛男人跨步走了進來。


    德格劄岡一見這個人,頓時臉色一白,連退三步,圓瞪著雙目厲吼道:


    “呼頓王!竟然是你!!”


    呼頓冰冷的看著德格劄岡,麵色毫無波動。


    而他的身後,緊跟著兩位同樣穿著銀色玄鱗甲的剛猛戰將,一位兩星,一位是一星!


    再後麵,一隊身披黑色玄鱗甲的驍猛甲士魚貫而入,足有十人,瞬間占領了帳篷之內的四周重要方位,形成合圍之勢!


    呼頓環視了一眼帳內的情況,窩在一切瑟瑟發抖衣著淩亂的舞女藝伎,嚇得尿褲子的樂師,還有九張桌子上熱氣騰騰的羊腿牛肉奶酒,以及滿帳篷的酒氣和脂粉味兒。


    “五年了,你們這些人還是那個樣子,沒有任何的教化和進步!”呼頓王輕歎了一口氣,搖頭道。


    “你,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你這個叛徒,無恥的懦夫,是你貪生怕死投靠了大漢,還反過頭來毀滅了單於庭,毀滅我們的匈奴國!!”德格劄岡眼見呼頓王,分外眼紅,仇怒滔天!


    因為五年前,就是因為呼頓王的反水背叛,帶著整個部落投靠了霍去病,還幫著霍去病屠滅了單於庭!


    在德格劄岡看來,匈奴如今名存實亡,就是拜呼頓王所賜!


    “這五年來,其實我一直過不去心裏的那一關,但今天,我得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終於明白了,我當年的決定是正確的!”


    “那不是背祖棄宗,也不是懦夫的選擇,那是棄暗投明,是最正確的選擇!”


    “德格劄岡,我可以告訴你,就是因為我當年的選擇,讓我的部落族人在融入了大漢懷抱之後,過上比以前好了百倍的生活!”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我從來沒有對不起匈奴族人,真正對不起他們的,是你們這些野蠻、貪婪、自私的蠢貨們!!”


    “匈奴族早就應該融入大漢的懷抱之中,是你們,你們的野心和貪婪一直都在裹挾壓迫著他們,毀滅著他們!!”


    這最後一句話,呼頓幾乎是紅著眼睛嘶吼出來的!


    也是這一刻,他徹底放下了自己的心結,終於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和更深層麵的大融合理念!


    匈奴族過往的所謂的種族尊嚴,根本就是一個偽命題,就是野心家的卑劣手段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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