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域。
臨水戰區。
上空一團流雲墜地。
片刻以後，一位絕美女子和一位拄著拐杖的老人現身戰區之內，引起戰區戒備的一陣騷動。
楊戩幾乎是第一時間到位，看著這兩人，也是有些無奈啊。
司帥府最高塔樓，趙元開站在窗前，看著不遠之處的姬若水和姬昆，也是搖頭不止啊！
倒不是不歡迎姬若水。
而這兩人說來就來，將戰區紀律當做空氣，最要命的是目前大漢軍武係統根本無法監察治控他們！
雷達預警效果太差。
楊戩的神識監察倒是不錯，但人家是人啊，不可能二十小時不簡單的釋放神識吧？
另外，這也是趙元開一直以來比較頭疼的一個問題。
怎麽限製極武個體？
就好比現在，合體境三重天的姬昆要是低調潛入了臨水戰區，人家不跟你正麵衝突，而是暗地裏搞破壞，搞暗殺，怎麽應對？
培養極武存在，一對一？
這治標不治本！
亦或者說，這隻是應對措施，而不是防禦措施！
從國朝戰略層麵上來說，預警係統的存在意義是遠大於應對作戰係統的，你不能等火燒眉頭才放水啊！
但！
如何預警呢？
培養一堆的極武高手，天天什麽事都不做，然後三班倒，釋放神識進行無死角的監控？
這顯然也不現實！
想來想去，隻有一個方式，那就是技術解決！
修真者身上總有一種氣息是藏匿不住，然後總能找到一種技術精準無比的監測出來！
趙元開的要求也不高，隻需要監測化神境以上的修士就行了。
……
正在思緒中。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俏皮悅耳的聲音，呼道：“趙元開！”
不用想，定是姬若水。
而後跟之前似乎很不一樣。
趙元開緩緩轉身，看著一身牛仔襯衣的姬若水，有些唏噓感歎啊，頷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兩眼對視，姬若水莫名間有些矜持，俏臉微紅，背著手，點著頭，步子很可愛的朝著趙元開走來。
一邊走，一邊說道：
“趙元開啊趙元開，你的膽子可真是大啊，竟然敢直接對委羽宗出手，你就不怕徹底激怒了太倉宗？”
“不過也沒關係，有我在，有昆老保護，你手上又有天劍，太倉也未必能敢將你怎麽樣！”
先前玉簡傳音的時候，姬若水告訴過趙元開自己要來。
什麽目的趙元開也清楚。
事實上，趙元開是歡迎的。
抹除委羽宗這一步確實走的有些大了，他不怕正麵硬撼，就怕太倉宗來陰著的，而身邊除了楊戩之外就基本上沒人了。
姬昆畢竟是合體境三重天的人，有他在，也確實要安穩不少！
另外一點。
趙元開對於姬昆這個人還是蠻信任的。
接觸不多，但印象深刻，最重要的是，姬若水也一同過來了，這就很好。
天璿姬家的行事風格和秉性趙元開基本上了知個七七八八，他有些瞧不上，但也看出來，那些都跟姬若水無關。
姬家的這個小天女，人還是不錯的。
“歡迎。”
趙元開麵帶微笑，很是官方。
而後將目光落在了後方拄著拐杖的姬昆臉上，這位老人當即躬身行禮，比之先前要恭敬太多了。
看的出來，都是發自肺腑，並非虛假！
想想也是啊。
趙元開直接抹除委羽宗，在太倉臉上動土，就這魄力和手段已經是四萬年未有之！
你天璿姬家沽名釣譽的，聽著唬人，但你敢嗎？
你不敢！
你連指名道姓的說一句太倉宗的不是都不敢！！
姬若水對於趙元開的態度似乎有些失望，就一句歡迎？而且態度還這麽冷淡？
你不應該高興才對嗎？
不說敲鑼打鼓，起碼熱情一點啊？
“哦。”
姬若水撇了撇嘴。
趙元開不以為意，廢話也不多說，直接道：
“七天後，朕會離開這裏，遷入最新易名的天安都，也就是之前的南詔國都，那裏會成為大漢在西元域的首個軍政中心！”
這不是假話，已經提上了日程。
天劍抹除委羽宗之後，不出意外的話，會迎來一個時間不短的對峙期，也即是天各一方的平穩對峙期！
這是一個微妙的平衡。
太倉宗不會有大的動作。
趙元開也盡可能的去避免極端的衝突。
換一句話說，接下來就是試探之後的各自發展競賽期，沒有人知道會持續多久，也沒人知道到底是誰會先一步打破平衡！
說白了，就是看誰發展的快，誰先掌握了絕對優勢！
不死不休從來都是弱者的無能狂怒。
強者博弈，不到萬不得已萬劫不複的那一步，就不可能選擇不死不休，因為得不償失！
趙元開為什麽篤定接下來會有一個相對的平衡期？
就因為他轟了委羽宗。
這一步過於大膽，也顯露大漢敢於豁出去的決心！
越是這樣，太倉就也是不敢強硬回應，投鼠忌器也好，怕趙元開幹出更加瘋狂的舉措也罷，總之，不敢博！
太倉的正常思維邏輯是什麽？
穩一手！
然後徹底摸清大漢的底細，權衡利弊，隻有掌握了一定的優勢，或者是萬不得已了，才會出手！
現在太倉有優勢嗎？未必！
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了嗎？也不至於。
因為趙元開一直在精準的拿捏著尺度分寸，見好就收，該退就退！
趙元開需要的是什麽？
時間！
天劍終究隻是一場彌天大謊。
這是經不起絕對考驗的，大漢亟需時間來修煉內功，否則謊言戳破，大漢就會步入絕境！！
所以趙元開的節奏很快啊。
抹除了委羽宗之後，立馬著手天安都的建設，這是未來大漢鎮禦西天域的首要軍政中心，也是一係列革新發展的發起點！
“哦。”
姬若水還是這麽不冷不淡的回了一聲。
她對這個沒興趣。
依舊是有些失落和不高興。
好久不見麵，上來就說著這些正經事兒，多沒意思啊。
明明是有期待的，可結果什麽都沒有感受到。
趙元開眉頭一蹙。
他沒看出姬若水的心思，因為姬若水沒聽懂，又補了一句：“你和昆老屆時也會隨著朕過去的，臨水戰區終究是軍武重地，需要保持純粹性。”
“哦……”姬若水依舊是這麽一句。
這就讓趙元開有些無語了。
也罷。
對牛彈琴，聽不懂就算了，也不需要她聽懂。
倒是一邊拄著拐杖的姬昆，麵露苦笑，連連搖頭啊。
趙元開看在眼中，有些疑惑，直接問道：“昆老，你可有什麽話要說？”
“回陛下，老朽沒什麽……唉，怎麽說呢，小主萬裏迢迢趕來，先前在聖地之時為了陛……啊不對，是為了大漢國朝的國運擔心受怕，在聖殿之中甚至跟聖主產生了分歧，卻一直難能可貴的堅持己見啊！”昆老如是說道。
邊上，姬若水臉紅紅，卻似乎很是受用，偷偷看著趙元開的臉色。
聽聽！
本天女多不容易，多麽難得啊！！
但……
“所以呢？”趙元開蹙眉。
“什麽所以呢？趙元開，你這是什麽話？你……你，哎呀，氣死人了！算了算了，不說了，愛咋咋地，我肚子餓了！”姬若水又氣又惱啊。
“你有化神境的修為，早已辟穀，何來饑餓之說？”趙元開蹙眉，很是認真。
“不是……行！就當本天女嘴饞了好吧？還不是因為你，漢土之行讓人家嚐到了那麽多的人間美味，亂了道心，都怪你！”姬若水開始跺腳了。
趙元開聽完，點頭，這個解釋才算合理嘛。
“天安都在建設之中承接了不少大漢的物質飲食，雖比不了漢土，但解解饞還是可以的，你去吧。”趙元開說道。
“你……”姬若水要瘋了。
邊上，姬昆也著急啊。
陛下你咋就不懂了呢？
咱家小天女那是饞嘴了嗎？那……那是……
哎，罷了罷了，您是天武帝陛下，老朽我也不敢多嘴啊！
姬若水徹底繃不住了，索性豁出去了，咬牙，嘟嘟嘴，就差撒潑打滾了：
“我要去漢土！我要吃甜品，我要買衣服，我……我還要看電影聽音樂會……”
趙元開倒也幹脆，側臉，看著廳外，喝道：
“雨化田！”
“卑職在！”
雨化田應聲出現在了門口。
“你馬上安排，親自陪同姬姑娘奔赴漢土，盡力滿足她的一切需求，朕很早就說過，這是大漢最尊貴的客人！”趙元開很是幹脆的下令。
“卑職領命。”雨化田躬身。
可結果……
“啊啊啊……我，我要瘋了啊。趙元開，我不是非要去漢土，我要你！”姬若水徹底破防，語無倫次。
“要朕？”趙元開愣住了。
“對，啊……不是，是要你陪著我去漢土，像之前那次一樣！”姬若水抓狂，邊上的昆老也跟著抓狂。
片刻，姬若水才意識到不對，這話……未免也太那啥了吧？
麵紅耳赤，低眉扭捏。
心口砰砰的直跳。
罷了，講都講了，豁出去了。
本天女都這麽直接了，你該不會還不解風情吧？
於情於理，我這個小小要求都不算過分吧？
然而……
“你瘋了吧？”趙元開沒好氣。
這下，姬若水炸了。
猛然抬頭，眼中盡是懷疑和不可置信啊，呆愣愣的，眼窩子都濕紅了，顫聲道：
“你說什……什麽？”
“朕乃大漢帝主，肩負江山社稷，心係黎民蒼生，沒時間也沒沒必要，或者說是不可能將時間浪費這些無意義的事情上的。行了，你能來，朕很欣慰，有什麽需要直接跟雨督主提，朕還有政務要處理，退吧！”
趙元開說完，便轉過身去。
雨化田走了進來，躬身，也沒說什麽，隻是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此時此刻，廳內安靜無比。
姬若水就那麽呆滯的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水汪汪的大眼越發的水汪汪了，盡是懷疑和委屈啊。
咬著朱唇，強忍著情緒，小拳頭攥的緊緊的。
邊上，姬昆輕歎了一口氣，趕緊一步上前，拉著小主，低聲道：“小主，咱們先退下，飛梭萬裏也勞累不堪，還是先行休息吧……”
“不是，昆老，他……他……”姬若水委屈啊，指著那個男人的背影，憋屈著小嘴，一個勁兒的他他他……
“小主，那是陛下，不可不敬哦。”
“陛……陛下，對，他是陛下，我懂了，我都懂了。”姬若水突然間語氣變了，繼而，苦笑一聲，語氣恢複清冷，道：“陛下，是若水任性了，若水這就告退了。”
趙元開依舊是背身，沒有說話。
遲疑片刻，姬若水目色黯然，深吸了一口氣，便退了出去。
廳內歸於安靜。
偏廳，青憂走了出來，安靜的站在了趙元開的身邊。
良久之後，還是青憂打破了沉寂，柔聲道：
“陛下，若水姑娘其實很好的……”
“朕知道，否則也不會接受讓一位合體境三重天的外家人就在朕的身邊的！”趙元開轉身，如是回道。
青憂看著趙元開，恬靜一笑，而後歸於安靜。
其實一開始趙元開是真沒察覺出異味的。
這些年的趙元開變了很多，也可以說是成長了很多。
還記得穿越過來隱忍兩年，終於等到了係統的激活，那時候的趙元開豪氣衝天，想著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
有點中二。
隻是到了後麵，心性變了。
身為帝主，而且還是身處修真文明背景之下的帝主，趙元開在青憂遠離漢土的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過兒女情長之心了。
後宮已經十幾年沒有擴納了。
這十幾年來，趙元開忙著發展，忙著戰略，忙著理想和追求，也似乎忘卻了一切東西了。
所以他方才麵對姬若水的種種別樣表現顯得是那麽的不解風情。
後知後覺之後，趙元開依舊是那個樣子。
原因無他。
還是那個芥蒂，姬若水不會屈尊妃位的，而趙元開也不可能冊封她帝位。
而今的趙元開已經不是當年的趙元開了，不會再有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激情，過了那個時間那個節點，就不可能再有第二個青憂。
再直白一點說。
姬若水若是甘心主動的低下身段，趙元開欣然接受，畢竟人間絕色。
但，也僅此而已。
臨水戰區。
上空一團流雲墜地。
片刻以後，一位絕美女子和一位拄著拐杖的老人現身戰區之內，引起戰區戒備的一陣騷動。
楊戩幾乎是第一時間到位，看著這兩人，也是有些無奈啊。
司帥府最高塔樓，趙元開站在窗前，看著不遠之處的姬若水和姬昆，也是搖頭不止啊！
倒不是不歡迎姬若水。
而這兩人說來就來，將戰區紀律當做空氣，最要命的是目前大漢軍武係統根本無法監察治控他們！
雷達預警效果太差。
楊戩的神識監察倒是不錯，但人家是人啊，不可能二十小時不簡單的釋放神識吧？
另外，這也是趙元開一直以來比較頭疼的一個問題。
怎麽限製極武個體？
就好比現在，合體境三重天的姬昆要是低調潛入了臨水戰區，人家不跟你正麵衝突，而是暗地裏搞破壞，搞暗殺，怎麽應對？
培養極武存在，一對一？
這治標不治本！
亦或者說，這隻是應對措施，而不是防禦措施！
從國朝戰略層麵上來說，預警係統的存在意義是遠大於應對作戰係統的，你不能等火燒眉頭才放水啊！
但！
如何預警呢？
培養一堆的極武高手，天天什麽事都不做，然後三班倒，釋放神識進行無死角的監控？
這顯然也不現實！
想來想去，隻有一個方式，那就是技術解決！
修真者身上總有一種氣息是藏匿不住，然後總能找到一種技術精準無比的監測出來！
趙元開的要求也不高，隻需要監測化神境以上的修士就行了。
……
正在思緒中。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俏皮悅耳的聲音，呼道：“趙元開！”
不用想，定是姬若水。
而後跟之前似乎很不一樣。
趙元開緩緩轉身，看著一身牛仔襯衣的姬若水，有些唏噓感歎啊，頷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兩眼對視，姬若水莫名間有些矜持，俏臉微紅，背著手，點著頭，步子很可愛的朝著趙元開走來。
一邊走，一邊說道：
“趙元開啊趙元開，你的膽子可真是大啊，竟然敢直接對委羽宗出手，你就不怕徹底激怒了太倉宗？”
“不過也沒關係，有我在，有昆老保護，你手上又有天劍，太倉也未必能敢將你怎麽樣！”
先前玉簡傳音的時候，姬若水告訴過趙元開自己要來。
什麽目的趙元開也清楚。
事實上，趙元開是歡迎的。
抹除委羽宗這一步確實走的有些大了，他不怕正麵硬撼，就怕太倉宗來陰著的，而身邊除了楊戩之外就基本上沒人了。
姬昆畢竟是合體境三重天的人，有他在，也確實要安穩不少！
另外一點。
趙元開對於姬昆這個人還是蠻信任的。
接觸不多，但印象深刻，最重要的是，姬若水也一同過來了，這就很好。
天璿姬家的行事風格和秉性趙元開基本上了知個七七八八，他有些瞧不上，但也看出來，那些都跟姬若水無關。
姬家的這個小天女，人還是不錯的。
“歡迎。”
趙元開麵帶微笑，很是官方。
而後將目光落在了後方拄著拐杖的姬昆臉上，這位老人當即躬身行禮，比之先前要恭敬太多了。
看的出來，都是發自肺腑，並非虛假！
想想也是啊。
趙元開直接抹除委羽宗，在太倉臉上動土，就這魄力和手段已經是四萬年未有之！
你天璿姬家沽名釣譽的，聽著唬人，但你敢嗎？
你不敢！
你連指名道姓的說一句太倉宗的不是都不敢！！
姬若水對於趙元開的態度似乎有些失望，就一句歡迎？而且態度還這麽冷淡？
你不應該高興才對嗎？
不說敲鑼打鼓，起碼熱情一點啊？
“哦。”
姬若水撇了撇嘴。
趙元開不以為意，廢話也不多說，直接道：
“七天後，朕會離開這裏，遷入最新易名的天安都，也就是之前的南詔國都，那裏會成為大漢在西元域的首個軍政中心！”
這不是假話，已經提上了日程。
天劍抹除委羽宗之後，不出意外的話，會迎來一個時間不短的對峙期，也即是天各一方的平穩對峙期！
這是一個微妙的平衡。
太倉宗不會有大的動作。
趙元開也盡可能的去避免極端的衝突。
換一句話說，接下來就是試探之後的各自發展競賽期，沒有人知道會持續多久，也沒人知道到底是誰會先一步打破平衡！
說白了，就是看誰發展的快，誰先掌握了絕對優勢！
不死不休從來都是弱者的無能狂怒。
強者博弈，不到萬不得已萬劫不複的那一步，就不可能選擇不死不休，因為得不償失！
趙元開為什麽篤定接下來會有一個相對的平衡期？
就因為他轟了委羽宗。
這一步過於大膽，也顯露大漢敢於豁出去的決心！
越是這樣，太倉就也是不敢強硬回應，投鼠忌器也好，怕趙元開幹出更加瘋狂的舉措也罷，總之，不敢博！
太倉的正常思維邏輯是什麽？
穩一手！
然後徹底摸清大漢的底細，權衡利弊，隻有掌握了一定的優勢，或者是萬不得已了，才會出手！
現在太倉有優勢嗎？未必！
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了嗎？也不至於。
因為趙元開一直在精準的拿捏著尺度分寸，見好就收，該退就退！
趙元開需要的是什麽？
時間！
天劍終究隻是一場彌天大謊。
這是經不起絕對考驗的，大漢亟需時間來修煉內功，否則謊言戳破，大漢就會步入絕境！！
所以趙元開的節奏很快啊。
抹除了委羽宗之後，立馬著手天安都的建設，這是未來大漢鎮禦西天域的首要軍政中心，也是一係列革新發展的發起點！
“哦。”
姬若水還是這麽不冷不淡的回了一聲。
她對這個沒興趣。
依舊是有些失落和不高興。
好久不見麵，上來就說著這些正經事兒，多沒意思啊。
明明是有期待的，可結果什麽都沒有感受到。
趙元開眉頭一蹙。
他沒看出姬若水的心思，因為姬若水沒聽懂，又補了一句：“你和昆老屆時也會隨著朕過去的，臨水戰區終究是軍武重地，需要保持純粹性。”
“哦……”姬若水依舊是這麽一句。
這就讓趙元開有些無語了。
也罷。
對牛彈琴，聽不懂就算了，也不需要她聽懂。
倒是一邊拄著拐杖的姬昆，麵露苦笑，連連搖頭啊。
趙元開看在眼中，有些疑惑，直接問道：“昆老，你可有什麽話要說？”
“回陛下，老朽沒什麽……唉，怎麽說呢，小主萬裏迢迢趕來，先前在聖地之時為了陛……啊不對，是為了大漢國朝的國運擔心受怕，在聖殿之中甚至跟聖主產生了分歧，卻一直難能可貴的堅持己見啊！”昆老如是說道。
邊上，姬若水臉紅紅，卻似乎很是受用，偷偷看著趙元開的臉色。
聽聽！
本天女多不容易，多麽難得啊！！
但……
“所以呢？”趙元開蹙眉。
“什麽所以呢？趙元開，你這是什麽話？你……你，哎呀，氣死人了！算了算了，不說了，愛咋咋地，我肚子餓了！”姬若水又氣又惱啊。
“你有化神境的修為，早已辟穀，何來饑餓之說？”趙元開蹙眉，很是認真。
“不是……行！就當本天女嘴饞了好吧？還不是因為你，漢土之行讓人家嚐到了那麽多的人間美味，亂了道心，都怪你！”姬若水開始跺腳了。
趙元開聽完，點頭，這個解釋才算合理嘛。
“天安都在建設之中承接了不少大漢的物質飲食，雖比不了漢土，但解解饞還是可以的，你去吧。”趙元開說道。
“你……”姬若水要瘋了。
邊上，姬昆也著急啊。
陛下你咋就不懂了呢？
咱家小天女那是饞嘴了嗎？那……那是……
哎，罷了罷了，您是天武帝陛下，老朽我也不敢多嘴啊！
姬若水徹底繃不住了，索性豁出去了，咬牙，嘟嘟嘴，就差撒潑打滾了：
“我要去漢土！我要吃甜品，我要買衣服，我……我還要看電影聽音樂會……”
趙元開倒也幹脆，側臉，看著廳外，喝道：
“雨化田！”
“卑職在！”
雨化田應聲出現在了門口。
“你馬上安排，親自陪同姬姑娘奔赴漢土，盡力滿足她的一切需求，朕很早就說過，這是大漢最尊貴的客人！”趙元開很是幹脆的下令。
“卑職領命。”雨化田躬身。
可結果……
“啊啊啊……我，我要瘋了啊。趙元開，我不是非要去漢土，我要你！”姬若水徹底破防，語無倫次。
“要朕？”趙元開愣住了。
“對，啊……不是，是要你陪著我去漢土，像之前那次一樣！”姬若水抓狂，邊上的昆老也跟著抓狂。
片刻，姬若水才意識到不對，這話……未免也太那啥了吧？
麵紅耳赤，低眉扭捏。
心口砰砰的直跳。
罷了，講都講了，豁出去了。
本天女都這麽直接了，你該不會還不解風情吧？
於情於理，我這個小小要求都不算過分吧？
然而……
“你瘋了吧？”趙元開沒好氣。
這下，姬若水炸了。
猛然抬頭，眼中盡是懷疑和不可置信啊，呆愣愣的，眼窩子都濕紅了，顫聲道：
“你說什……什麽？”
“朕乃大漢帝主，肩負江山社稷，心係黎民蒼生，沒時間也沒沒必要，或者說是不可能將時間浪費這些無意義的事情上的。行了，你能來，朕很欣慰，有什麽需要直接跟雨督主提，朕還有政務要處理，退吧！”
趙元開說完，便轉過身去。
雨化田走了進來，躬身，也沒說什麽，隻是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此時此刻，廳內安靜無比。
姬若水就那麽呆滯的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水汪汪的大眼越發的水汪汪了，盡是懷疑和委屈啊。
咬著朱唇，強忍著情緒，小拳頭攥的緊緊的。
邊上，姬昆輕歎了一口氣，趕緊一步上前，拉著小主，低聲道：“小主，咱們先退下，飛梭萬裏也勞累不堪，還是先行休息吧……”
“不是，昆老，他……他……”姬若水委屈啊，指著那個男人的背影，憋屈著小嘴，一個勁兒的他他他……
“小主，那是陛下，不可不敬哦。”
“陛……陛下，對，他是陛下，我懂了，我都懂了。”姬若水突然間語氣變了，繼而，苦笑一聲，語氣恢複清冷，道：“陛下，是若水任性了，若水這就告退了。”
趙元開依舊是背身，沒有說話。
遲疑片刻，姬若水目色黯然，深吸了一口氣，便退了出去。
廳內歸於安靜。
偏廳，青憂走了出來，安靜的站在了趙元開的身邊。
良久之後，還是青憂打破了沉寂，柔聲道：
“陛下，若水姑娘其實很好的……”
“朕知道，否則也不會接受讓一位合體境三重天的外家人就在朕的身邊的！”趙元開轉身，如是回道。
青憂看著趙元開，恬靜一笑，而後歸於安靜。
其實一開始趙元開是真沒察覺出異味的。
這些年的趙元開變了很多，也可以說是成長了很多。
還記得穿越過來隱忍兩年，終於等到了係統的激活，那時候的趙元開豪氣衝天，想著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
有點中二。
隻是到了後麵，心性變了。
身為帝主，而且還是身處修真文明背景之下的帝主，趙元開在青憂遠離漢土的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過兒女情長之心了。
後宮已經十幾年沒有擴納了。
這十幾年來，趙元開忙著發展，忙著戰略，忙著理想和追求，也似乎忘卻了一切東西了。
所以他方才麵對姬若水的種種別樣表現顯得是那麽的不解風情。
後知後覺之後，趙元開依舊是那個樣子。
原因無他。
還是那個芥蒂，姬若水不會屈尊妃位的，而趙元開也不可能冊封她帝位。
而今的趙元開已經不是當年的趙元開了，不會再有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激情，過了那個時間那個節點，就不可能再有第二個青憂。
再直白一點說。
姬若水若是甘心主動的低下身段，趙元開欣然接受，畢竟人間絕色。
但，也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