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這麽想的，但片刻之後，湯斕曦就自行瓦解了，又笑嘻嘻沒皮沒臉的湊了上去。
一路上，又是肖哥哥長肖哥哥短的。
趙元開始終話不多。
終於，到了湯斕曦說的那家火鍋店了。
趙元開應該有好幾年沒有在長安城裏頭吃飯了，尤其是火鍋，他對於這一切的印象還停留在很久遠的時代。
但眼下，麵前的這家火鍋店有些超乎趙元開的預料了。
這已經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街邊館子了，而是真正體現了漢土物質水平和工業基礎發達的現代化餐飲！
另外，餐飲理念也是先進的，統一的服裝和顯眼的品牌屬性。
就一句話，和前世的地球現代餐飲幾乎是沒有啥大的差別了。
人不算多。
畢竟是已經淩晨四點半了。
湯斕曦輕車熟路，從落座到點餐，都是自作主張，甚至都不問趙元開一聲。
這很大膽。
不過趙元開倒是蠻喜歡這種大膽的。
很快。
熱辣而又鮮美的經典鴛鴦鍋底上桌，香氣撲鼻，味道絕了，連趙元開都有些意外。
事實上，餐飲水平也是跟國朝發展水平呈正比的，別的不說，就單單一個調味佐料和食材運送，考驗的就是經濟水平！
菜品上桌，滿滿當當。
經典羊肉牛肉是少不了的，但趙元開沒想到的是，這兩個還不是主菜，那標價不菲的稀奇古怪的妖獸肉卷才是唱主角的。
湯斕曦一一介紹，如數家珍。
趙元開倒是興致頗高，聽得很認真。
想當年也隻是一個構想和提議而已，覺得妖獸吧就跟野獸一樣，得針對性的對待，得分門別類！
能用當用，能吃便吃！
這是當時的一大原則之一。
結果沒幾年，當年的那些個人談之色變的南疆妖獸們才真就被端上了尋常百姓家的餐桌了，還吃出了不小的學問來了。
趙元開是沒有餓意的。
所以吃飯為的不是飽腹，而是滿足味蕾。
一一嚐過，細細品味，感覺很好。
這已經不是他打下的江山了，而是他改變的世界！
“肖哥哥，這一次回漢土，會待很久嘛？”吃飯中，湯斕曦冷不丁的問了這一句。
趙元開想了想，道：“不會太久。”
確實不會太久。
也差不多是時候回西天域了。
而今的漢土與其說是後花園，倒不如直白一點的說是養老院，因為這幾年漢土和中土世界的聯係加強，資源也好，人才也罷，都是外流的。
國朝在中土世界開疆擴土，需要漢土人才，而漢土的年輕人已經滿足不了這裏提供他們的舞台，在迫切想要走出去。
漢土畢竟隻是一個起點，有著太多的局限性了。
盡管這裏科技發達，人文氣息更為濃鬱，但相比之中土世界還是太渺小了。
對於趙元開來說。
他現在之後一個念頭，就是守護好漢土，就這樣下去，就很好。
湯斕曦聽了這話之後，便低著頭撈著鍋裏的菜，有些悶悶不樂，卻又閉口不言。
“漢樂府這幾年的成績我都看見了，很好。電影也好，音樂也罷，都發展的不錯，這些都不會局限於漢土，未來都是要走出去的，要傳入中土世界的！”
“另外，這幾年漢土也在逐步走向信息時代，信息時代有一大優勢，就是能縮短空間距離，這一點恰恰是最適合中土世界的，所以，一切才剛剛開始！”
趙元開笑著說道。
是的。
一切才剛剛開始。
就目前來講，漢土的工業水平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不錯的高度了，順應發展規律，是自然而然的迎來了信息時代！
漢樂府統管文娛，引導著當下漢土的一切影視音樂的發展，其背後是什麽，是電影工業的基礎和信息傳播的支撐。
隻是目前漢土還處在衛星傳播的時代，互聯網絡才剛剛起步而已。
不過這沒關係，一切隻是時間問題，在不久的將來，該來的都會來的。
對此。
趙元開也是有構想的。
從工業時代到信息時代，然後再融入中土世界的修真文明之中，會不會衝突趙元開並不知道，但真要是實現了，那應該是很有趣的場麵。
嗯，就是修真者也上網，也會有個人社交賬號，也可以天天直播修仙！
中土世界那麽大。
太多太多的人窮盡一生也走不出其所在的那一畝三分地。
但進入信息時代就不一樣了。
也許會需要一些時間，幾十年或者是上百年，但這對於趙元開來說不算什麽，合體境的修真動輒都是三五千年的壽元，等得住，也耗得起！
不過。
湯斕曦並不是很明白趙元開這些話的意思。
她抬臉，就那麽看著趙元開，愣愣的問了一句有些傻的話：
“那……肖哥哥的意思是，未來我也可以進入中土世界嗎？”
“未來的漢土和中土之間，會是向長安和洛陽之間一樣，都是國朝境內，無阻通行！”趙元開笑著說道。
像是此了一顆定心丸，湯斕曦頓時喜笑顏開。
而後從紅油鍋裏扒拉了一塊不知什麽妖獸的肉，先是想要塞到趙元開的碗中，動作做到了一半，膽子一橫，直接喂到了趙元開的嘴邊上。
趙元開愣住了。
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啊。
“放碗裏！”嗔罵了一句，趙元開沒給好臉色。
但放碗裏，何嚐不是一種接受呢？
湯斕曦俏臉緋紅，笑的格外動人。
一頓飯吃完，已經是淩晨五點多了。
出來之時，長安街頭空蕩蕩，負責長安城衛生的環衛工已經在清掃街頭了。
真是恍然如夢啊。
其實這些不是趙元開構想設計的。
他是頂層設計者，確定的是大方向，但隻要是方向對了，順應了發展規律，很多東西都會應運而生的。
用一個詞來說，就是生態，自我趨向於完善的生態體係！
這就是他曾經想要的世界啊！
挺好。
趙元開心情不錯。
邊上，湯斕曦心緒萬千。
突如其來的靜默。
兩人就那麽一直安靜的走著，趙元開在前，湯斕曦在後，朝著珠寶路的方向。
終於。
還是趙元開打破了平靜。
“車在哪兒？”趙元開問道。
“額……在前麵。”湯斕曦說道。
“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今天不是休息日，你若是懈怠了職責，朕對你不客氣。”趙元開又道。
“啊……陛下，微臣不敢！”湯斕曦有些失落。
“累不累？”
“啊？”
趙元開沒說話。
湯斕曦愣了一下，趕緊說道：“還……還好，不，不累，一點兒都不累！”
“回去休息一下，準你半日歇息，下午把漢樂府事務處理好了，等朕的旨意。”趙元開說道。
“什……什麽？”湯斕曦呆了啊。
整個人就那麽愣在了原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趙元開已經走出了幾步遠，語氣高冷，道：“耳朵不好就去看醫生，連朕的話都挺不好，該當何罪？”
“不……不是，陛下，我錯了，我……我，那個，微臣遵命！”湯斕曦欣喜無比，趕緊追上了上去。
“去開車！”
“恩恩，小女子遵命！”
“……”
車是私車。
還是粉色的。
趙元開很無語，但還是坐了進去。
不是後座，而是副駕駛，這讓湯斕曦更是竊喜無比，同時又不自禁的滿臉羞紅啊。
回到了未央宮，趙元開直接推門下車。
湯斕曦還想說什麽，卻發現陛下已經走遠了，隻好作罷，然後在車裏頭一陣子的狂呼亂舞啊！
隻是……
突然間，湯斕曦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側臉一看陛下離去的方向，然後傻了，陛下就站不遠處回身看著她，眉頭緊蹙一臉的疑惑。
“啊啊……完了完了，太丟人了。”
湯斕曦悻悻的笑了笑，然後乖乖的開車掉頭，一腳油門，溜了。
而這時，方才蹙眉的趙元開卻笑了。
趙元開是不需要休息的。
回道宣室殿的時候，司禮監已經將今日的奏折和要處理的政務信息都匯總好了。
漢土沒什麽可過問，因為以往就沒有過問，所以重心依舊是在中土世界。
中土世界也基本上還是老樣子。
東天域打的不可開交，但回頭一看，還是老樣子，妖庭步步蠶食，中土人族似乎也漸漸麻木了。
用一個詞來說，就是浩劫常態化了。
進入南天域的百萬大軍又並吞一個州，而後宣告一下中土普天，就像是一針雞血一樣的打了出去，雖然效果是遞減的，但趙元開的擁戴值又收獲了一次小爆發。
西天域的革新和發展依舊是如火如荼，眼下也進入了快車道了。
反正就這個樣子，挺好。
你東天域打個幾年都沒事，我西天域國朝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發展壯大一下，落個清淨。
所以，下午沒事的時候，趙元開還看了一部漢土最新上映的電影。
有點驚豔。
比之那一次姬若水來漢土之時要提升了太多了。
入夜。
湯斕曦如約而至。
眨巴著眼睛站在宣室殿外頭，也不說話，一臉的雞賊。
趙元開搖了搖頭。
換了一身常服之後，便坐上了湯斕曦的那輛車。
結果。
出了未央宮的第一件事，就是被湯斕曦拉進了一家高檔服裝店，挑了一身目前漢土最流行的半古典半現代的服飾。
換完衣服的時候，湯斕曦一臉的花癡相，連聲呼道：
“天啦，真好看，不愧是陛……肖哥哥哇！”
一激動，差點犯了錯。
趙元開一臉的無奈。
索性也不掙紮了，任憑湯斕曦折騰，被拽著滿長安的跑，去過最繁華的商務間，登上長安新城的最高點，吃最新式的餐品……
總之。
這一夜的趙元開不是帝尊，而是一位普通的長安子民，感知著最為接地氣的漢土生活氣息。
最後，湯斕曦領著趙元開去到了洗硯湖畔。
洗硯湖算是長安城裏頭最為典型的一處內湖了，曾經的古城之外洗硯之地，在後麵的轟轟烈烈的長安造城之中被攬入了懷中，重點改造，後麵又有國朝最頂級的翰林聖府坐落其邊上。
夜色下，湖水泱泱，星光斑斕。
沿岸有不少的翰林聖子，多少年輕情侶，或並肩散步，或依偎相坐，映著遠方的城市燈火，是別樣氛圍。
今夜的湯斕曦明顯是經過一番精致打扮的。
妝容恰到好處，穿著也是和趙元開身上風格相似的半古代漢服，夜色燈火下，美的賞心悅目。
“陛下……”湯斕曦喚了一聲。
此時的趙元開還在看著近處的翰林聖府樓宇在出神呢。
有些唏噓感歎。
這都是他的江山，是一手締造了，卻似乎從來有沒有這樣靜下心來好好看一看。
“嗯？”趙元開下意識的側臉。
然後，就感受著一抹溫香撲麵而來，旁邊的美人正墊著腳跟紅著臉，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就那麽突然而又精準的在趙元開的唇上啄了一下！
而後，立馬轉身，親完就跑。
趙元開先是一愣。
而後手一伸，直接抓住了湯斕曦的一隻手，稍稍使勁兒，直接將湯斕曦拽了回來，撞進趙元開的懷中。
趙元開順勢，另一隻手攬住了湯斕曦的纖細腰肢，觸感溫熱，盈盈一握。
此時的湯斕曦臉紅的厲害，都不敢抬頭，身子也不自禁的輕顫著。
方才，太大膽了。
本想著親完就跑打死不認，哪成想直接被抓個正著，然後就……就不會了。
“朕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趙元開微眯著眼睛，聲音很沉。
兩人的麵龐近在咫尺。
湯斕曦依舊是不敢抬頭，臉紅的已經沒救了。
解釋？
怎……怎麽解釋啊？
“陛下，我……我……”聲音已經啞到了嗓子眼裏頭了。
至於身子骨，更是軟的一塌糊塗。
“好了，你沒機會了。”趙元開突然間說道。
湯斕曦頓時心魂一震，猛地睜眼，卻感受到了腰身上的那隻手突然間是那麽的有力。
再而後，那個男人的那張俊冷威嚴的臉就那麽貼了過來。
天啦……
湯斕曦本能的閉眼。
下一息，天旋地轉，日月無光。
再下一息，什麽都不管了，熱烈吧，放肆吧。
……
這是一個擁吻。
不知多久，似乎是將這兩日的所有積蓄的情緒全部發泄了出來，轟轟烈烈，無所顧忌。
一路上，又是肖哥哥長肖哥哥短的。
趙元開始終話不多。
終於，到了湯斕曦說的那家火鍋店了。
趙元開應該有好幾年沒有在長安城裏頭吃飯了，尤其是火鍋，他對於這一切的印象還停留在很久遠的時代。
但眼下，麵前的這家火鍋店有些超乎趙元開的預料了。
這已經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街邊館子了，而是真正體現了漢土物質水平和工業基礎發達的現代化餐飲！
另外，餐飲理念也是先進的，統一的服裝和顯眼的品牌屬性。
就一句話，和前世的地球現代餐飲幾乎是沒有啥大的差別了。
人不算多。
畢竟是已經淩晨四點半了。
湯斕曦輕車熟路，從落座到點餐，都是自作主張，甚至都不問趙元開一聲。
這很大膽。
不過趙元開倒是蠻喜歡這種大膽的。
很快。
熱辣而又鮮美的經典鴛鴦鍋底上桌，香氣撲鼻，味道絕了，連趙元開都有些意外。
事實上，餐飲水平也是跟國朝發展水平呈正比的，別的不說，就單單一個調味佐料和食材運送，考驗的就是經濟水平！
菜品上桌，滿滿當當。
經典羊肉牛肉是少不了的，但趙元開沒想到的是，這兩個還不是主菜，那標價不菲的稀奇古怪的妖獸肉卷才是唱主角的。
湯斕曦一一介紹，如數家珍。
趙元開倒是興致頗高，聽得很認真。
想當年也隻是一個構想和提議而已，覺得妖獸吧就跟野獸一樣，得針對性的對待，得分門別類！
能用當用，能吃便吃！
這是當時的一大原則之一。
結果沒幾年，當年的那些個人談之色變的南疆妖獸們才真就被端上了尋常百姓家的餐桌了，還吃出了不小的學問來了。
趙元開是沒有餓意的。
所以吃飯為的不是飽腹，而是滿足味蕾。
一一嚐過，細細品味，感覺很好。
這已經不是他打下的江山了，而是他改變的世界！
“肖哥哥，這一次回漢土，會待很久嘛？”吃飯中，湯斕曦冷不丁的問了這一句。
趙元開想了想，道：“不會太久。”
確實不會太久。
也差不多是時候回西天域了。
而今的漢土與其說是後花園，倒不如直白一點的說是養老院，因為這幾年漢土和中土世界的聯係加強，資源也好，人才也罷，都是外流的。
國朝在中土世界開疆擴土，需要漢土人才，而漢土的年輕人已經滿足不了這裏提供他們的舞台，在迫切想要走出去。
漢土畢竟隻是一個起點，有著太多的局限性了。
盡管這裏科技發達，人文氣息更為濃鬱，但相比之中土世界還是太渺小了。
對於趙元開來說。
他現在之後一個念頭，就是守護好漢土，就這樣下去，就很好。
湯斕曦聽了這話之後，便低著頭撈著鍋裏的菜，有些悶悶不樂，卻又閉口不言。
“漢樂府這幾年的成績我都看見了，很好。電影也好，音樂也罷，都發展的不錯，這些都不會局限於漢土，未來都是要走出去的，要傳入中土世界的！”
“另外，這幾年漢土也在逐步走向信息時代，信息時代有一大優勢，就是能縮短空間距離，這一點恰恰是最適合中土世界的，所以，一切才剛剛開始！”
趙元開笑著說道。
是的。
一切才剛剛開始。
就目前來講，漢土的工業水平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不錯的高度了，順應發展規律，是自然而然的迎來了信息時代！
漢樂府統管文娛，引導著當下漢土的一切影視音樂的發展，其背後是什麽，是電影工業的基礎和信息傳播的支撐。
隻是目前漢土還處在衛星傳播的時代，互聯網絡才剛剛起步而已。
不過這沒關係，一切隻是時間問題，在不久的將來，該來的都會來的。
對此。
趙元開也是有構想的。
從工業時代到信息時代，然後再融入中土世界的修真文明之中，會不會衝突趙元開並不知道，但真要是實現了，那應該是很有趣的場麵。
嗯，就是修真者也上網，也會有個人社交賬號，也可以天天直播修仙！
中土世界那麽大。
太多太多的人窮盡一生也走不出其所在的那一畝三分地。
但進入信息時代就不一樣了。
也許會需要一些時間，幾十年或者是上百年，但這對於趙元開來說不算什麽，合體境的修真動輒都是三五千年的壽元，等得住，也耗得起！
不過。
湯斕曦並不是很明白趙元開這些話的意思。
她抬臉，就那麽看著趙元開，愣愣的問了一句有些傻的話：
“那……肖哥哥的意思是，未來我也可以進入中土世界嗎？”
“未來的漢土和中土之間，會是向長安和洛陽之間一樣，都是國朝境內，無阻通行！”趙元開笑著說道。
像是此了一顆定心丸，湯斕曦頓時喜笑顏開。
而後從紅油鍋裏扒拉了一塊不知什麽妖獸的肉，先是想要塞到趙元開的碗中，動作做到了一半，膽子一橫，直接喂到了趙元開的嘴邊上。
趙元開愣住了。
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啊。
“放碗裏！”嗔罵了一句，趙元開沒給好臉色。
但放碗裏，何嚐不是一種接受呢？
湯斕曦俏臉緋紅，笑的格外動人。
一頓飯吃完，已經是淩晨五點多了。
出來之時，長安街頭空蕩蕩，負責長安城衛生的環衛工已經在清掃街頭了。
真是恍然如夢啊。
其實這些不是趙元開構想設計的。
他是頂層設計者，確定的是大方向，但隻要是方向對了，順應了發展規律，很多東西都會應運而生的。
用一個詞來說，就是生態，自我趨向於完善的生態體係！
這就是他曾經想要的世界啊！
挺好。
趙元開心情不錯。
邊上，湯斕曦心緒萬千。
突如其來的靜默。
兩人就那麽一直安靜的走著，趙元開在前，湯斕曦在後，朝著珠寶路的方向。
終於。
還是趙元開打破了平靜。
“車在哪兒？”趙元開問道。
“額……在前麵。”湯斕曦說道。
“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今天不是休息日，你若是懈怠了職責，朕對你不客氣。”趙元開又道。
“啊……陛下，微臣不敢！”湯斕曦有些失落。
“累不累？”
“啊？”
趙元開沒說話。
湯斕曦愣了一下，趕緊說道：“還……還好，不，不累，一點兒都不累！”
“回去休息一下，準你半日歇息，下午把漢樂府事務處理好了，等朕的旨意。”趙元開說道。
“什……什麽？”湯斕曦呆了啊。
整個人就那麽愣在了原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趙元開已經走出了幾步遠，語氣高冷，道：“耳朵不好就去看醫生，連朕的話都挺不好，該當何罪？”
“不……不是，陛下，我錯了，我……我，那個，微臣遵命！”湯斕曦欣喜無比，趕緊追上了上去。
“去開車！”
“恩恩，小女子遵命！”
“……”
車是私車。
還是粉色的。
趙元開很無語，但還是坐了進去。
不是後座，而是副駕駛，這讓湯斕曦更是竊喜無比，同時又不自禁的滿臉羞紅啊。
回到了未央宮，趙元開直接推門下車。
湯斕曦還想說什麽，卻發現陛下已經走遠了，隻好作罷，然後在車裏頭一陣子的狂呼亂舞啊！
隻是……
突然間，湯斕曦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側臉一看陛下離去的方向，然後傻了，陛下就站不遠處回身看著她，眉頭緊蹙一臉的疑惑。
“啊啊……完了完了，太丟人了。”
湯斕曦悻悻的笑了笑，然後乖乖的開車掉頭，一腳油門，溜了。
而這時，方才蹙眉的趙元開卻笑了。
趙元開是不需要休息的。
回道宣室殿的時候，司禮監已經將今日的奏折和要處理的政務信息都匯總好了。
漢土沒什麽可過問，因為以往就沒有過問，所以重心依舊是在中土世界。
中土世界也基本上還是老樣子。
東天域打的不可開交，但回頭一看，還是老樣子，妖庭步步蠶食，中土人族似乎也漸漸麻木了。
用一個詞來說，就是浩劫常態化了。
進入南天域的百萬大軍又並吞一個州，而後宣告一下中土普天，就像是一針雞血一樣的打了出去，雖然效果是遞減的，但趙元開的擁戴值又收獲了一次小爆發。
西天域的革新和發展依舊是如火如荼，眼下也進入了快車道了。
反正就這個樣子，挺好。
你東天域打個幾年都沒事，我西天域國朝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發展壯大一下，落個清淨。
所以，下午沒事的時候，趙元開還看了一部漢土最新上映的電影。
有點驚豔。
比之那一次姬若水來漢土之時要提升了太多了。
入夜。
湯斕曦如約而至。
眨巴著眼睛站在宣室殿外頭，也不說話，一臉的雞賊。
趙元開搖了搖頭。
換了一身常服之後，便坐上了湯斕曦的那輛車。
結果。
出了未央宮的第一件事，就是被湯斕曦拉進了一家高檔服裝店，挑了一身目前漢土最流行的半古典半現代的服飾。
換完衣服的時候，湯斕曦一臉的花癡相，連聲呼道：
“天啦，真好看，不愧是陛……肖哥哥哇！”
一激動，差點犯了錯。
趙元開一臉的無奈。
索性也不掙紮了，任憑湯斕曦折騰，被拽著滿長安的跑，去過最繁華的商務間，登上長安新城的最高點，吃最新式的餐品……
總之。
這一夜的趙元開不是帝尊，而是一位普通的長安子民，感知著最為接地氣的漢土生活氣息。
最後，湯斕曦領著趙元開去到了洗硯湖畔。
洗硯湖算是長安城裏頭最為典型的一處內湖了，曾經的古城之外洗硯之地，在後麵的轟轟烈烈的長安造城之中被攬入了懷中，重點改造，後麵又有國朝最頂級的翰林聖府坐落其邊上。
夜色下，湖水泱泱，星光斑斕。
沿岸有不少的翰林聖子，多少年輕情侶，或並肩散步，或依偎相坐，映著遠方的城市燈火，是別樣氛圍。
今夜的湯斕曦明顯是經過一番精致打扮的。
妝容恰到好處，穿著也是和趙元開身上風格相似的半古代漢服，夜色燈火下，美的賞心悅目。
“陛下……”湯斕曦喚了一聲。
此時的趙元開還在看著近處的翰林聖府樓宇在出神呢。
有些唏噓感歎。
這都是他的江山，是一手締造了，卻似乎從來有沒有這樣靜下心來好好看一看。
“嗯？”趙元開下意識的側臉。
然後，就感受著一抹溫香撲麵而來，旁邊的美人正墊著腳跟紅著臉，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就那麽突然而又精準的在趙元開的唇上啄了一下！
而後，立馬轉身，親完就跑。
趙元開先是一愣。
而後手一伸，直接抓住了湯斕曦的一隻手，稍稍使勁兒，直接將湯斕曦拽了回來，撞進趙元開的懷中。
趙元開順勢，另一隻手攬住了湯斕曦的纖細腰肢，觸感溫熱，盈盈一握。
此時的湯斕曦臉紅的厲害，都不敢抬頭，身子也不自禁的輕顫著。
方才，太大膽了。
本想著親完就跑打死不認，哪成想直接被抓個正著，然後就……就不會了。
“朕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趙元開微眯著眼睛，聲音很沉。
兩人的麵龐近在咫尺。
湯斕曦依舊是不敢抬頭，臉紅的已經沒救了。
解釋？
怎……怎麽解釋啊？
“陛下，我……我……”聲音已經啞到了嗓子眼裏頭了。
至於身子骨，更是軟的一塌糊塗。
“好了，你沒機會了。”趙元開突然間說道。
湯斕曦頓時心魂一震，猛地睜眼，卻感受到了腰身上的那隻手突然間是那麽的有力。
再而後，那個男人的那張俊冷威嚴的臉就那麽貼了過來。
天啦……
湯斕曦本能的閉眼。
下一息，天旋地轉，日月無光。
再下一息，什麽都不管了，熱烈吧，放肆吧。
……
這是一個擁吻。
不知多久，似乎是將這兩日的所有積蓄的情緒全部發泄了出來，轟轟烈烈，無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