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北京,異常的美麗。武警總醫院,會議室裏的氣氛異常的嚴肅。


    院長林俊石和兩個副院長以及幾個內科,心髒科的主治醫生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每一個人都雖然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但是,他們的目光一致,全都聚精會神的看著會議室中央的電子板上所顯示的一副心髒電圖。


    王彤穿著嚴謹,莊嚴,合體的軍裝正亭亭玉立的站在左前方,滔滔不絕的對著這些醫生說道:“……病人目前的情況非常奇怪,按照傳統醫學來說,心髒破裂,就證明其死亡,那麽人就應該沒有呼吸,然而,此人現在的情況卻表明有部分微弱的呼吸,破裂幾乎是粉碎性的心髒居然還會跳動,這就更不可思議,而且更為關鍵的是,病人的腦電波也是異常的活躍,所以,病人目前有著恢複健康的可能理論,根據上麵的這一些情況,這說明病人的心髒結構異常,不排除他身體的供血係統以及他的經脈也是有異於常人的,關於大腦這方麵的情況,我們神經科的專家們還做了精密的測試,關於測試結果,都已經整理成資料,就放在各位麵前,大家可以詳細的翻閱。”


    這些擁有著高級職稱的內科醫生,若無其事的拿起自己桌麵上的資料,隨手翻閱了一下。然後又輕輕的放下,依舊把目光放在王彤的身上。


    “經過各科部門對病人做精密儀器檢查出來的結果顯示,其它器官都非常的健康,所以,責任就落在心髒科目上,大家都一致認為,隻有恢複心髒就可以讓病人蘇醒,這說明病人的身體素質非常的強,畢竟一顆人體內的心髒破碎到這樣的程度,是需要三千斤以上的力量才可以達到破碎的地步,而他還有呼吸,這就說明了病人的意誌以及體魄都到達非人的地步。畢竟,心髒隱藏在人體的胸腔之內,如果要承受了三千多斤的力量,為什麽這個人的身體除了心髒部位之外,任何一個地方都沒有絲毫損傷呢?這完全是不可能的,所以,這才是最大的疑點。”王彤邊說邊用紅外線打開另一副圖片。


    看也不看這些專家醫生一眼,繼續說道:“而仙子的這一副圖是病人的臉部特征,大家請詳細的看看他的左半邊臉與右半邊臉到底有什麽不同,左半麵幾乎都是傷疤,而右半邊卻完美無暇,這些傷疤已經鑒定為大火燒後所留下的疤痕,而且還是有五年左右的時間,恩,大家請放心,這是根據外科專家們統一得出來的結論。然而,非常奇怪的是,我得到的單方麵證據是這個病人的臉部原來,也就是三天前,病人處與昏迷期的時候,應該是完好如初,我有證人,她是一個女孩,對我說得也是非常仔細,她第一次接觸這個病人的時候,這個病人的臉部是完美無缺的,而且,她還說此人的臉蛋長得非常的俊美,甚至賽過了一些容貌秀麗的女性,隻是第二天,他臉部就開始出現了傷疤……”。


    此話一出,讓會議室裏的一些專家互相之間竊竊私語,交頭接耳的嘀咕著。一時間,會議室裏充滿爭吵的聲音。


    “請問王醫生,你的意思是說,病人的臉部變化是在他昏迷期間生的麽?”一個中年人嚴謹的詢問道。


    王彤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鄭重的點了一下頭,說道:“按照那個女孩所講的話,他的臉部變化應該是在他昏迷期間生的。”


    “那會不會仍然繼續變化呢?”中年人繼續詢問。


    他的話引起了許多人的共鳴,紛紛附和。


    王彤點點頭,說道:“也不排除他繼續變化的可能,現在關鍵的是,他的臉迅變化腐蝕的程度也比較厲害,有皮膚科的專家為證,病人的臉部並沒有遭受過任何化學藥品的損傷,也就是說沒有什麽硫酸呀的腐蝕是不存在的。”


    另一位專家卻突然詢問道:“那有沒有說過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變化呢?”


    這個問題是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想詢問的。所以,大家都期待著王彤的回答。


    王彤輕輕的聳了下肩膀,說道:“對不起,我不是專家,我隻是給大家講解病人得基本情況,不能妄自下結論,不過,外科專家卻說了,病人的這種臉部出現腐蝕性的變化很有可能是一種自然性,打個比喻,也就是說他現在就像一棵樹,其根斷裂,樹葉枯萎。”


    大家聽了王彤的言,雖然認為有些道理,但是,也有些疑惑,畢竟,人不可與樹木同日而語。這番話也引起在座的各位專家們的熱烈討論,而相互之間,漸漸地有了爭執。


    院長林俊石看了一眼,然後伸手揚了一揚,嚴肅的環視下四周,然後才緩緩的說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心髒方麵的專家,都有屬於自己的理論和治療方法,前些日子,大家為了評定職稱,相互之間有些爭執,在這裏,我想對大家說,這次,誰可以讓這個病人蘇醒,就可以把相應的職稱評給他!我的話結束了,各位有什麽意見嗎?”


    左右的副院長互相望了一眼,然後一起搖頭,表示沒有什麽意見。


    “天色不早了,大家也去休息吧!小王呀,你要時刻關注這個病人的身體狀況,尤其是他心電圖的變化,每一天都要記錄,不可缺少,請各位主治醫生,希望在這兩三天內拿出合適的治療方案來!誰的方案合適,就讓他主刀這一次的手術。好了,現在已經是淩晨的三點多鍾了,大家也該回去休息了。就這樣,散會吧!”


    其餘的醫生都一致點頭,收拾自己桌麵的資料,在林俊石院長走出會議室的時候,紛紛站起來,圍繞著王彤,友好的向她提出了各種各樣的問題,有幾個年輕一點的專家甚至提出來想請她吃飯。而王彤隻是委婉的謝絕,並且對任何人都是一副一視同仁的態度,她走到會議室的大門前,認真的對他們說道:“各位主治醫生們,我給你們的資料,都是相同的,其實,我們了解的也比較有限,所以,也沒有多餘的資料給你們了,真的,其實,這次是驗證你們的理論水平的最好時機,我看各位還是應該把重點放在如何讓這個病人蘇醒的問題上來吧!好了,各位再見。”


    王彤說完這句話,就直接去了護理病房,那個昏迷的男孩目前的情況比較特殊,看己今天晚上還要呆在醫院進行觀察了。


    護理員看見王彤過來,立即拿著資料對王彤說道:“王醫生,病人的臉部在繼續惡化,出現的傷疤區域也是越來越多,現在已經擴散到右半邊的臉部了。怎麽辦?”


    此話讓王彤皺緊了眉頭,兩人一前一後的衝進病房,來到病床前,看著昏迷之中的男孩一臉恐怖的傷疤,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她伸手撫摩了一下他的臉部,硬棒棒的,現在腐蝕的情況雖然嚴重,按照這個度下去,恐怕不需要一天一夜,這個原本就非常俊美的男孩就會變成一個滿臉傷疤的醜陋怪物了。隻是這些傷疤都屬於陳年舊傷,王彤甚至有了這樣的想法:“莫非這個病人的臉本來就如此,而以前所看見的那張臉隻是一張精巧的人皮麵具,不過,想到這裏的她又搖了搖頭,皮膚科的專家們已經告訴她,病人的臉是貨真價實的,畢竟人皮麵具是沒有鮮活的肌肉組織的,而這個病人在檢查的時候,卻證明了皮膚的真實性。王彤心裏不僅想道:“為什麽病人的臉會有這樣的變化呢?”轉過頭看見擺設在他床頭的心電圖,並沒有顯示出什麽特殊情況,病人的呼吸雖然微弱,但是卻悠長。病人的腦電波顯示圖卻是更加的活躍。


    王彤熬到現在,當然有了困意,隻得吩咐值班護士,必須嚴密的注視,尤其是他的心電圖,一有什麽變化,就即刻喊醒她。


    第二天,上午。


    溫心風風火火的去了學校,上課的時候,本想去尋找那位告訴她汶川的風景很美的同學,結果,這位同學大早就提前回川了!


    現在北京大學的學生們通過新聞,也知道了四川生了72級的大地震,家鄉遭受到了災難,擔心親人安危的四川同學們紛紛向學校提出了請假返鄉的要求,學校領導經過短暫的商量後也批準了。溫心想起自己在汶川所遭受的災難,心裏非常的難過,突然,她撒腿就跑到校園廣播站,衝了進去,對正在播放音樂的楚行秋說道:“行秋,我想現場播放一則新聞,可以嗎!”


    溫心是學校的特約播音員,不過,按照現在的流程,卻不是她播音的時刻。


    楚行秋看了她一眼,然後伸手指了指正在做播音準備的張如蘭,打了個手勢,雖然沒有說話,不過,那意思卻是非常的明顯,溫心自然明白,立即走了過去,伸手輕輕的拍打了一下張如蘭的肩膀。


    “咿,心心,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張如蘭回過頭來,看見是溫心,然後取下耳麥,驚訝的問道。


    溫心一伸手把張如蘭拉到一邊,說道:“我們倆換一下播音時間好不好!”


    張如蘭問道:“為什麽呀?”


    溫心認真的說道:“你們應該知道,四川生了強烈的大地震,而且受災情況非常的嚴重,我不怕實話告訴你們,我就在四川地震區域呆了三天三夜,所以,我想把那裏的情況告訴我們學校的學生,呼籲大家組織支援災區的活動!你們認為怎麽樣?”


    楚行秋聽了,驚訝的說道:“什麽,你不是在家修養嗎?怎麽跑到四川去了。”


    溫心沒有回答他的話,問道:“如蘭,你現在馬上去幫我通知學生會的幹事們,好不好!”


    “好,我這就去!你現在播音,有稿子嗎?”張如蘭問完這句話,就把手中原來播放的稿子放下。


    而站在身邊的楚行秋卻擔憂的說道:“心心,現在組織救災活動,我們都沒有討論過,忙得過來嗎?”


    溫心立即伸手推著張如蘭,說道:“行,如蘭,你現在去找學生會的主席馬放南,讓他召開學生會會議,組織大家捐款捐物活動,那裏現在不僅需要錢,而且,也需要人力,我現在想我們是不是應該組織成一批誌願支援軍,你們認為怎麽樣?”這些念頭,都是昨天夜裏溫心的思考,她是一夜沒有合眼,想起整個汶川城市眨眼之間就成了一座廢墟,她不知道那裏埋了多少條生命。


    溫心靜靜的坐在播音室裏,帶上耳麥,然後輕輕的試了一下音,看見楚行秋向她舉了一個大拇指ok的手勢後,想了想就說道:“親愛的同學們,大家上午好!我是溫心,現在是我為大家播音的時間,親愛的同學們,我想大家都已經知道四川汶川地區已經生了72級強烈地震的消息,我也是剛剛從那裏趕回來,對那裏的情況非常的熟悉,所以,請同學們都認真的聽一下……”。


    整個校園的各個角落都在回蕩著溫心的聲音,她的講述徹底震撼了大學裏的每一個學生的心靈!是呀,一座繁榮的城市突然間倒塌,對與人口密度相當大的四川來講,那將有多少人處與生死邊緣,又有多少人流離失所啊!又有多少人正在等待著救援呀?


    而溫心在播音的時候,想起自己在地震中的恐懼,想起整座城市成了廢墟的慘境,她本來清新悅耳的聲音慢慢的充滿了嗚咽,斷斷續續的播音立即渲染了在校的幾萬名學子,紛紛衝向學生會處,慷慨解囊。


    而張如蘭也找到學生會的主席馬放南,簡單的說明了情況,馬放南立即組織受捐活動!


    捐獻的同學們洶湧如潮的趕到了學生會處,一筆筆愛心投放了進去!


    播音結束的溫心又想到北京大學的支援無疑是冰山一角,她站了起來,對身邊的楚行秋說道:“我現在上網,聯係北京的其它大學,呼籲他們和我們一樣支援災區,而且我們要聯合所有的大學一起去支援災區…”溫心說到做到。北京大學捐獻的熱潮一浪高過一浪。就是連那些校職工,老師們,教授們也紛紛捐獻。學生會的幹事們忙碌著。


    正要上網聯係其它大學的溫心卻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和她一起經曆地震的那個昏迷男孩現在正在武警總醫院接受治療,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有沒有醒過來,在說,昨天那位姓王的軍醫也讓自己今天上午去一趟,可現在的情形,自己恐怕分不開身,想到這裏,立即掏出電話,拿出叫王彤軍醫的名片,撥打了她的電話號碼,通了。“喂,您好,您是王彤小姐嗎?”


    “我是,您好,您是哪位!”王彤一看陌生的電話號碼,問道。


    “我叫溫心,王小姐,你昨天晚上不是讓我今天上午來一趟武警醫院嗎?我現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恐怕來不了了,所以,給你打個電話,詢問一下那個人的病情,他,他怎麽樣了。”


    王彤歎息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病人的情況非常的複雜,至今也沒有醒過來,而且他的臉已經大麵積腐蝕了。”


    “什麽,大麵積腐蝕,什麽意思呀,王小姐?”溫心疑惑的問道。


    王彤說道:“溫小姐,這樣吧!你有了空時間,就來一趟醫院吧!咱們詳細的說說這個問題,而且我們也想確認一下你所提供的信息,因為,這個病人的情況實在太特殊了,我剛才給你說的腐蝕,意思是說,和你一起的那個男孩,現在他的臉全都是傷疤”


    溫心聽到這裏,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腦海中卻浮現出那一張俊美的臉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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