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翔靜靜的坐在窗口,把外麵的情形看得自然是一清二楚,不過,他起初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出意外。那幾輛黑色的高級轎車停下來,兩邊的車門被打開,就走出四五個穿著黑襯衫的威猛壯漢,他們冒著雨,來到剛才那個罵人的男人麵前,為的年輕人陰森的問道:“小子,你剛才罵誰哦!”這個陣勢,吸引了一些行人,雨雖然小了些,但是,還是一直在下,這幾個年輕人,也不計較這些,隻是瞪著眼睛,凶狠的看著那個男人。“我又罵撒子麻,你們開那麽快的車幹撒子呢,你們看看塞,把水都灑在我的身上嘍,全部都濕了,你們不僅不道歉,難道還準備打人嗎?”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為的年輕人一手抓住那男人的衣襟,一巴掌揮了過去‘啪’的一聲,脆響,圍觀的行人都聽得清楚,看得明白,就連吃火鍋的華天翔也把這一幕給看在眼裏,不僅搖了搖頭。那男人被這一巴掌給打蒙了,雙手捂著臉,還沒有來得及,連續的挨上幾巴掌,那幾個年輕人立即圍著這個男人,對他進行了拳打腳踢,淒厲的慘叫聲讓看熱鬧的行人都生起惻隱之心,紛紛喊道:“別打了,別打了,不就是說了幾句粗話個麻,用得著這樣打人嗎?”“是噻,快點住手,要不然,我們打11o了。”“丫的,你們說什麽,統統的給老子閉嘴,否則,連你們也一塊揍,你們信不信。”為的年輕人凶狠的伸出手指指著馬路邊的行人,大吼了一聲。眾人也被他的氣勢給壓住了,紛紛老實的閉嘴,不敢多言,而那個年輕人卻被他們打得奄奄一息,倒在汙水中呻吟。


    華天翔和溫心坐在窗口把這一切給看在眼裏,華天翔看著那個倒在街頭呻吟的男人,瞬間就想起了自己曾經也被人毒打的那一幕,有心去幫他的,但是,他去打抱不平,又有什麽意思,隻好看著這一幕,搖了搖頭,不經意的轉過頭就向前麵望去,隻見前麵停靠在路邊的那一輛加長的林肯轎車裏的窗門被打開,露出一張中年人的麵孔,隻見那中年人的表情冷漠,他淡淡的說道:“教訓他一頓就行了,還要辦事呢,走吧!”站在車子旁邊的一個年輕人的手一揮,說道:“走吧!別打了。”隨著那個年輕人的吆喝聲,幾個年輕人大搖大擺的上了車,也不理會行人,這才開車離去。溫心也和華天翔一般,看著那個中年人,華天翔沒有什麽,隻是臉上露出厭惡,而溫心卻怔住了,心道:“司徒伯伯不是回北京了嗎?怎麽又來成都了。”“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華天翔看見身邊的溫心臉色不好,關切的問道。“沒,沒什麽!嗬嗬,吃吧!”溫心給華天翔碗裏夾了一塊魚,然後就岔開話題,問道:“外麵怎麽在打架呢?”“打什麽架呀,那是在欺負人而已。”


    華天翔淡淡的說道。溫心一愣,問道:“欺負人,誰又欺負誰了。”她本來就看得一清二楚,卻故意詢問。“有錢有權有勢的人欺負平頭老百姓而已。”華天翔冷漠的說出這話,有點憎恨的味道,溫心聽了,感覺也很難過,畢竟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和她家的世交,也是很疼愛他的司徒伯伯,聽了華天翔的話,她有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說得不錯,剛才那一幕確實典型就是欺負人,她隻有深深的歎息了一聲。轉念問道:“天翔,對與那種不可一世的人,你是什麽態度呀?”華天翔微笑了一下,說道:“不是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嗎?惡人自有惡人磨嗎?他們慶幸的是沒有招惹我,如果招惹到我,那麽他們的下場恐怕比倒在地上呻吟的那個男人還要慘。”說出這番話,他自己都感覺有些驚訝,自己的心裏怎麽會有這樣的恐怖的想法,華天翔皺了皺眉頭。溫心聽了此話,笑嘻嘻的問道:“你和他們比起來,是你強還是他們強呀?”。


    華天翔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隻是說道:“吃飯,吃飯,這些菜都熟了。”三人埋著頭專心的吃飯,半個小時過後,幾人都吃飽了,結帳後就出門,此時,雨也停止了,夏日的暴雨就這樣,來的快,去得也快。走在馬路上,溫心說道:“這裏離家很近,拐兩個彎就到家了,幹脆我們走路回去吧!”地下比較濕,此時天也漆黑,華天翔幹脆抱著邊涯點了點頭,說道:“依你吧!”溫心對華天翔的好感已經到了一個不能在高的高度,他是那麽順從,寬容和遷就,溫心自然知道華天翔不怎麽喜歡吃火鍋,可他完全沒有多說一個不好的話,無論做什麽他都會順自己的意,這一切,讓溫心的芳心舒暢又像是在做夢一般,她不小了,二十二歲了,年齡上要長華天翔四歲,事實上兩人一般大小,不過,華天翔的那張相貌,別說二十二歲,就說有二十歲,恐怕也會有人給你打賭,他會說他最多十六七歲。誰叫他長得那麽稚嫩呢?


    突然,她口袋裏的電話響了。掏出來一看,卻是媽媽的號碼!接聽的同時還在想媽媽打電話過來究竟有什麽事。“喂,媽媽,有什麽事呀?”“吃飯了嗎?”“剛剛吃過火鍋,媽媽。您吃了嗎?”溫心邊打電話邊看身邊抱著邊涯的華天翔。“那個神醫現在和你還在一起嗎?”“在呀,怎麽了?”“沒事,媽媽隻是問一下,對了,心心呀,你問過他嗎?”溫心拿著電話看了一眼臉色平常的華天翔,說道:“問什麽呀?”“那個神醫對與深度昏迷的植物人,有沒有辦法呀?”溫心知道媽媽的意思,肯定要自己跟華天翔說情,讓他去救治沉睡不醒的司徒帥哥哥,當下又看了一眼華天翔邊走邊說道:“我不知道!”“我臨走的時候,不是跟你說過的嗎?你當時也答應了媽媽,怎麽就忘記了呢?”“好了,媽媽,我有空的時間就問吧!還有沒事呀?沒事的話,我就掛電話了。”“你這死丫頭,你好好的聽清楚了,你司徒伯伯已經來成都了,估計晚上1ooo鍾左右就跟你打電話,要不,就有可能直接去他家裏了,你記住呀,適當的時候就多替你伯伯說說好話麻,你也知道你司徒伯伯就這麽一個兒子,還指望他子承父業呢?”溫心非常的不耐煩,連連說道:“好,好,我記住了,拜拜。”連忙掛斷電話。


    “怎麽了?”華天翔還是聽清了他們母女倆的對話,竊聽別人的對話,雖然有不道德,但是,這也不能怪華天翔,按照他現在的修為,很遠的人說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他在心裏想道:“隻要她開口,自己就答應她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華天翔也打定好了主意。“沒什麽,媽媽的電話,嗬嗬,催我回家的。”溫心撒了善意的謊言。華天翔也不與她計較,點了點頭,認真的問道:“對了,你什麽時候回家呀?”溫心一聽華天翔的這句話,心一沉,搖了搖頭,說道:“91號之前吧!”華天翔也就不在問話,逗著懷裏的邊涯,給他講了幾個網絡上的笑話,邊涯沒有笑,倒是溫心在他身邊笑彎了腰。回到小區,卻看見小區的院子裏有些異常,亭子裏坐著幾個經常見麵卻不知道姓名的老爺爺,老奶奶,他們坐在一起竊竊私語,華天翔在走幾步,就看見自家樓前的那棟房子的院子裏停著幾輛有些眼熟的轎車,其中一輛加長林肯轎車,四周稀落的站著幾個穿著黑色襯衫的青年,華天翔的眉頭一皺,心道:“難道他們就是剛才的那批人嗎?”走進去,站著的幾個年輕人嚴肅的看著華天翔和溫心,都在詫異世界上居然有這麽漂亮的男子,這簡直就讓人難以相信,不過,在幾個保鏢中,卻有兩個保鏢一看見華天翔渾身一震,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個低低的說道:“他,他不就是上次在廣場上衝撞小姐的那個漂亮男孩嗎?”“是呀,他怎麽會在這裏呀?”“我去報告老板。”


    這兩名保鏢剛剛走在車前,車門就自動打開了,那個中年人穿著一身考究的西服,一出來就對著溫心揮手打招呼。溫心看見了,強裝笑臉的走過去,甜甜的叫道:“伯伯,來了有多久了。”“不久不久,剛來一會!”司徒宏雖然是對溫心說話,不過,目光卻落在華天翔的身上,心裏也在暗讚:“長得果然漂亮。”溫心隻好笑著對華天翔,說道:“天翔,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司徒伯伯!”話一完,就指著華天翔,說道:“伯伯,這就是你要找的神醫華天翔!”介紹完畢,溫心就站在一邊。“華先生,您好!”司徒宏走過來對著華天翔伸出了手。出於禮貌,其實華天翔是為了給溫心麵子,才與他握手,否則,華天翔恐怕連手也不願意伸出來,想起剛才的那一幕,華天翔怎麽也不能放下架子給他一個好臉色,他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人,今天不幸見著了,可自己還得虛與委蛇,十分的不情願,不過,看著麵有尷尬表情的溫心,他的心一軟,努力克製內心的厭惡,輕輕的說道:“前輩客氣了,叫我名字就可以了,華先生這樣的稱呼,那可擔當不起的呀?”話一說完,就脫出手來,客氣的站在一邊,伸出手來,說道:“請上樓一坐吧!”一行人客氣的進了電梯,然後進屋,相對而坐。溫心卻在忙碌著為他們沏茶。


    “久仰華先生是世界上的神醫,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呀?”司徒宏率先打開話甲子。華天翔客氣的說道:“神醫兩個字恐怕擔當不起,司徒先生來我家,不知道有什麽事嗎?”司徒宏看了看廚房的溫心,然後笑著說道:“華先生醫術高明,有讓人起死回生的本領,不知道華天翔對與深度昏迷的植物人有沒有辦法讓他蘇醒過來。”華天翔想了想,淡淡的說道:“辦法自然是有!”司徒宏聽了這句話,格外的激動,他連忙說道:“華先生的意思是說,你有辦法讓這種病人蘇醒過來了。”華天翔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司徒宏興奮之極,這三四年的四處奔波,今天終於有了眉目,怎叫他老心不高興呢,他站起來,熱情的說道:“華先生,我現在正式向你邀請,能不能去一趟北京,救一個陷入深度昏迷的植物人呀?”想起兒子一旦蘇醒過來,有了繼承,他怎能不激動,不高興呀!


    華天翔看見他不可一世的摸樣,就想起剛才他吩咐手下的保鏢隨意打人的情景來,不由得冷漠的說道:“對不起,我這段時間沒有空閑,恐怕不能去北京了。”此話一出,就讓司徒宏傻眼了,也讓端著茶過來的溫心也吃了一驚,這是怎麽回事,剛才不是說得好好的嗎?司徒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說道:“華先生,隻要你去一躺北京,讓那個深度昏迷的植物人蘇醒過來,無論你要多大的代價,我都給你,如何。”華天翔非常討厭的就是有錢人有錢去擺平一切,除了有錢,還能有什麽,他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確實有事在身,不能去北京,還請司徒宏先生見諒。”這番話說得不卑不吭,顯出華天翔的涵養,同時也讓他有些狂妄,尤其是司徒宏,看著眼前的這不滿十八歲的少年,他的驚異是明顯的。他瞪著眼睛,說道:“華先生,懇求你了,隻要你能讓病人蘇醒,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的錢,可以嗎?”華天翔聽了這句話,嗤的一聲冷笑,看著司徒宏,說道:“司徒先生,你有多少錢。”“錢不多,不過,華先生你想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隻是我怕你不敢張口要。”司徒宏很得意。華天翔說道:“嗬嗬,看來,司徒先生的錢確實很多,否則,也不敢說出這番話來,隻是,對不起,無論你有多少錢,我是不會北京的。”“為什麽?”司徒宏吼道。


    華天翔這下不理會身邊溫心的感受,說道:“我不高興!”“什麽,你說什麽,你說你不高興。”司徒宏這下有些惱怒了。華天翔站起來,說道:“這段時間,我的心情欠佳,恐怕不易遠行,所以,司徒先生,對不起,無論你有多少錢還是請你帶回去吧!我隻想告訴司徒先生,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可不是單單憑錢就能擺平的,對了,天色已晚,各位還是請回吧!”司徒宏一聽此話,心裏怒火直冒,司徒宏冷冷的說道:“華先生,你難道見死不救嗎?”華天翔故意說道:“咿,你怎麽知道我的綽號呢?”溫心坐在旁邊,把兩人的對話給聽得清楚明白,心裏詫異道:“難道他以前的綽號就叫不救神醫嗎?”而司徒宏怒極而笑,說道:“華先生,不要以為你是神醫,你就拽得二五八萬似的,我要奉勸你一句,識時務者為俊傑,千萬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呀?”此話一落,站在司徒洪身後的兩名保鏢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抽出兩把手槍,黝黑閃耀著死亡氣息的槍口就對準了華天翔……。


    坐在一邊的溫心被這一場麵給嚇得麵色大變,立即伸開雙手,擋在華天翔的麵前,大聲的喊道:“伯伯,您這是幹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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