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孤獨仍在東升鎮駐地一旁,身穿隱身衣監視著裏麵的一舉一動。心道:“這東升鎮,到底何時才去打海隅村?”


    不久收到孤顏傳音,叫孤獨回水稻村駐地,去會議廳有事。


    孤獨心道:“是什麽事,連駐地都不看了?”


    “難道有別的計劃?”懷著不明回到了水稻村的駐地。


    能傳送來駐地的皆是本幫之人,因而放眼看去,見到的都是一統天下的幫眾。


    找到會議廳,走進廳內,裏麵隻有孤顏與魅影等一些刺客,問道:“不知幫主叫我回來是什麽事?”


    孤顏回道:“沒什麽事,以後你們不必去偵察了,東升鎮什麽時候出兵就隨他去吧,打裝備升級才是正事。”


    魅影見孤獨進來,聽完幫主的話後說道:“幫主,情勢本來就對我幫不利,再不去摸清敵人情況,這不是等著打敗仗嗎?”


    孤顏說:“不是跟你說了嗎,不必在問了。一切順其自然,你們去做自己的事去吧。”


    魅影與刺客們互相看了看,然後說道:“這,這,好吧。”隨後道:“幫主屬下告退。”


    見魅影與刺客們離開,孤獨不明問道:“順其自然?幫主,我有點想不明白,是守住海隅村重要,還是升級打裝備重要?我認為守村比打裝備重要。幫主是不想要海隅村了?”


    孤顏說:“沒什麽重要不重要的,不要把守海隅村的事太放在心上,一切順其自然。”說著起身,隨後向外走著,又道:“走,我們倆去百鳥山,那裏有花草樹木,比這裏的環境好。”不等孤獨說話直接走了出去。


    孤獨隻好跟出去,心裏還是有些不明白,幫主怎麽不把守村之戰放在心上似的?按理說,她應該以守村為重。


    二人走進百鳥山,孤獨說道:“幫主行事真是讓人猜不透想不透,我現在仍是不懂。”


    孤顏道:“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不懂也是懂。人不懂得事多啦,數也數不清,如大海一樣。你現在不懂的也就是大海中的一滴水,如果懂了也隻知道一滴水而已。”


    孤獨道:“如若我連一滴水都不懂,那與大海相比豈不是差得更遠了。如若我懂了,雖說隻有一滴,那也是與大海近了一點點。積水成淵,積土成山,我一滴一滴的去積累,總有一天——”


    說到此孤獨猛然一愣,心想:“大海如此之大,以我有限的生命,一滴一滴的去積累,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太博大深邃了,無窮無盡。”


    孤顏見孤獨不說了,又問道:“你知道彼岸嗎?”


    “彼岸?”孤獨說:“這不是佛教用詞嗎?記得是超脫生死的意思。我說的對嗎?”


    孤顏應了一聲,並沒有回答是對還是錯,又問道:“你知道彼岸在哪嗎?”


    孤獨聽到這個問題滿臉茫然,回道:“不知道。彼岸在哪裏?”孤獨聽說過彼岸卻不知在哪裏。


    “你自己想一想。”孤顏道。


    “怎麽想,這世界上有彼岸嗎?”孤獨說。


    “有,你要自己去悟。”孤顏。


    “有彼岸!還要讓我去悟?”孤獨立即又說:“不對,彼岸應是在一條河的對麵,或是一個海的對麵。那裏一定是一個非常神奇的地方,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個地方。悟,怎麽會知道那個地方呢?”


    孤顏說:“彼岸與你咫尺天涯。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立地成佛。”


    孤獨想著,而後說道:“我有點糊塗了,想不出。彼岸到底是什麽?我隻記得它是超脫生死的意思。彼岸又在一條河的對麵,或是一個海。你又說彼岸與我咫尺天涯,又什麽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我越來越糊塗了。”


    “算了,我還是不想了。”孤獨說完向前閑步走著,走得數步,側回身喜道:“哎!我這一不想了倒是變得輕鬆了?”隨後又說:“你說彼岸,那‘此岸’在哪?”


    孤顏回道:“你是自己悟呢,還是讓我告訴你?”


    孤獨一聽這話,心想:“你告訴我,我才知道,那算什麽本事,還是自己悟的好。”開口回道:“我自己悟。”


    孤獨來了興致,找了塊山石坐下,嘴裏念道:“彼岸,此岸。彼岸,此岸。”隨後進入沉思。一會兒過去,孤獨突然站起,轉身對孤顏說:“這白鳥山中有一條小溪,我們去那。”


    “走吧。”孤顏。


    二人來到一條小溪旁。孤獨道:“我們現在站著的地方就是此岸,溪水對麵就是彼岸。我想到一個挺好玩的事,如若我跳到對麵去,對岸就成了此岸,而你我現在站的地方就由此岸變成了彼岸。”說著一縱身,躍過了三米寬一足深的小溪,站在了對岸。眼前的景色與適才所見沒有一點變化。當他轉過身看著孤顏時,這邊腳下的彼岸現已成了此岸,而剛才對麵的此岸卻成了彼岸。


    孤獨問道:“在我眼中,你那邊是彼岸。在你眼中,我這邊是彼岸。到底誰的才是彼岸?”


    孤顏道:“你悟性不錯,還能繼續悟下去嗎?”


    “對了,我悟的是佛教的彼岸,這條小溪怎麽會有佛教的彼岸呢?”孤獨又道:“那彼岸會在哪裏呢?在一條大河上?大河雖比小溪大,但有的兩岸與小溪一樣。不在一條大河的對麵,那會在一個海的對麵?大海雖闊,海的兩岸與小溪也沒什麽區別?”


    孤顏說:“傳說有不少的僧人去找彼岸,他們不知蹚過了多少條小溪,渡過多少條江河,在茫茫大海上九死一生到了另一個大路上,但都沒能找到彼岸,最終死在了尋找彼岸的路上。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立地成佛。”


    “那麽多的僧人都沒找到彼岸,我一個不信佛的人就更沒有可能了。”孤獨說。


    孤顏說:“佛是覺悟的意思,任何人都可以覺悟,都可以修佛。你在那悟吧,我去殺一個人。”


    孤獨聽言一愣:“殺人,殺什麽人?”左右看去並未見有人,要問時孤顏以轉身走了。


    孤獨隻好在小溪旁悟彼岸,也不知孤顏去殺什麽人?可是彼岸又在哪裏呢?小溪的兩側都是彼岸,又都是此岸。那麽多的僧人去尋找彼岸都沒能找到,最終死在了路上。那麽多的人都未能找到彼岸,如若世界上有彼岸存在,應該有人去過吧?可是從古到今從來也沒聽說有誰找到過彼岸。難道世界上根本沒有彼岸?——沒有彼岸!孤獨感覺悟到了什麽,精神一振。


    沒有彼岸,所以那麽多的僧人才沒有找到彼岸。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彼岸,他們怎麽能找得到?


    苦海無邊,所有尋找彼岸的人皆是在苦海之中,無邊沒有盡頭的苦海之中。如果他們能盡早回頭,也不會一直迷失下去。他們尋找彼岸是為了超脫生死的欲望,與愛財、愛色、愛名的人是相同的。


    欲望是苦海,各種各樣的欲望都是苦海。孤獨看著小溪對岸,剛才他從那跳過來的地方。


    還好自己剛跳過小溪就回頭了,否則自己就會越走越遠,迷失其中。一縱身又跳回了對岸。轉過身麵對著小溪對岸,靜靜的去感覺悟到的東西。心裏默念著:“世界上沒有彼岸,那麽此岸也就沒有了。萬物皆是相對而生,沒有陰也就沒有陽,沒有男人女人也會隨之消失,小溪沒了彼岸此岸也就不存在了。可是我看小溪還有兩岸啊?”


    孤獨靜靜的繼續往深處去悟,不久目開神明,他感悟到,這小溪本來不叫小溪,它是人給叫出來的,是人給起的名字,它本來是沒有名字的。小溪沒了名字,那麽兩岸也就無從而生了。


    人見到水在山間流淌,給它起了‘小溪’的名字。那麽‘山’本來也沒有名字,‘樹’本來也沒有名字,‘草’本來也沒有名字,這些名字皆是人給起出來的。那麽我呢?我本來是沒有名字的,一出生時是父母給起的名字。不對,我與山、樹、草比起來,我是屬於人類。‘人’這個名字是人給自己起出來的。所有的東西皆是沒有名字的,它們是混然一體的。


    山、水、土地、草木,皆是混然一體的。還有我呢?對,我也與他們渾然一體,與山、水、土地、草木還有別的,我們是混然一體的。


    此時孤獨感覺到了一種博大的力量,隨後感覺到自己擁有了這種博大的力量,身上有澎湃的力量在湧動。孤獨手持淩甲劍,用心與眼看向十米外小溪旁一棵如水缸粗的大樹,瞬間一劍揮出。在劍剛剛揮完的刹那,孤獨的力量忽然斷掉,橫飛而出的劍氣也隨之力量減弱。孤獨本以為失敗了,誰知疾飛而去的劍氣竟將如水缸粗的大樹一削而斷。大樹正在倒下時眼前出現係統提示:“非係統提示,孤獨領悟出本源力量。”


    看著這一行字,孤獨忽覺不對:“非係統提示!怎麽是非係統提示呢?應是係統提示才對呀?還有,我悟的是彼岸,怎麽悟出了本源的力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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