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德越尋思越憋屈,也越尋思越氣,這老虛為啥上來一句不說就給我兩巴掌?還罵我一句?突然大喊道:“老虛!你咋個意思,打架是不!”喊著便要上前,卻被村主用力攔著:“老德,我在這你還打啥架,給我老實點。”


    那老虛見有村主攔著,隻向後退了兩步,道:“老德,你不知道我為啥打你嗎?”


    老德不知道為啥,喊道:“你他媽故意地,你過來!”


    老虛見有村主攔著,也喊道:“老德你怎個意思,我這人最恨玩我地,我啥時說過,不讓他留在平安村了,我啥時說地!我問你,我啥時說地!”


    老德一聽,尋了又尋思,因自己生氣腦瓜有點慢。尋思過後,自己的確說過,但自己說的不是他想的意思,而是把有的話省略了。老德一尋思,原來是他給誤會了。但又一想,這誤會歸誤會,你幹啥這牛逼,上來就給我兩巴掌。


    老德看著老虛在睜著眼珠子問自己,喊道:“我說的不是那意思!你打我幹啥!”


    那孔德見兩人要打架,向一旁退了好幾步,瞅著,沒敢說話。


    村主拉著老德道:“老德,你先回私塾,他打人,我來說他。這事村衙管,你要動手,別在我麵前動。”


    老德一聽村衙管,他不敢動手了。村衙管就是經官了。老德再怎在自己家門口,他也不敢觸犯村衙,看著村主,吐了口氣說:“村主那這事就交個你了,我這兩巴掌不能白讓他打。”


    老德有口臭,村主好懸沒被他吐的那口氣熏過去,向一旁躲開腦子說:“行,你先進去吧。”話畢將老德推開:“快進去。”說著往一邊走了兩步。


    老德看著老虛,沒想到自己說話著急,省略了幾句話,就被他罵了一句打了兩巴掌。越想心裏越氣,要不是村主在,這倆巴掌說啥也得還回來。


    村主朝老德擺擺手:“進去!”


    老德指著老虛:“村主,你別饒了他,什麽人呢,不聲不響就打人兩巴掌,還罵人一句,這不有病嗎?怪不得媳婦受不了他,原來不止那裏有病,腦子也有病。就這人,他媳婦跟他離,就對了。什麽玩應啊,瞅你那一腦門褶子吧?”老德說著往私塾裏走著,還回頭瞅瞅。


    老虛仍舊認為,老德說話在玩他,不是自己說的話,他竟說是自己說的,沒說過你說是我說的,你不找打嗎?


    老虛將頭揚起,瞅著老德,牛逼道:“老德,有種你別進去,就咱倆,不帶找人地,在你家門口幹一仗怎樣?”


    老德見了停止進去,回過身來瞅著老虛,道:“怎地,你要跟我打呀,不找人地。”


    老虛道:“不找人地,就咱倆幹一仗。”


    老德一聽不找人,上前一步道:“說好了,不找人地啊。”


    老虛道:“誰找人誰犢子,就咱倆。”


    老德瞅瞅老虛,問:“你帶刀沒?”


    老虛瞅著老德,亦道:“你帶刀沒?”


    老德指了下:“你先說你帶沒?”


    老虛亦指道:“你說你帶沒。”


    這時路上看熱鬧的道:“老問啥呀,不服上去就幹唄。還問帶沒帶刀,不敢幹那?”


    老德瞅了兩眼那說話的人,看著老虛不說話。


    老虛回頭看了眼那說話的人,回過頭來,也沒有說話。


    見兩人不說話了,也不動彈,那說話人又道:“打呀,站那幹啥呀?”


    這時一個袒胸露背的人,胸前紋了一頭羊,道:“那不老德嗎,就他還敢幹仗呢?”接著說背對著自己的人說:“這人是誰呀?我瞅他也不敢幹。”


    那先說話看熱鬧的說:“這是那邊開當鋪的老虛,就是半年前,老婆跟人跑那個。”


    胸前紋頭羊的一聽知道了,道:“啊!他呀!半年前老婆跟人跑那個?”


    看熱鬧先說話的回:“是他,老虛!那邊開當鋪的。”


    那胸前紋頭羊的說:“他倆因為啥呀?”


    那看熱鬧先說話的道:“沒聽清是因為啥,我正從這路過,就見老虛給老德一巴掌還罵了句老德,罵完之後,又給老德一巴掌。也不知老德咋地他了。”


    那胸前紋頭羊的說:“咋地,老德被打兩巴掌,沒敢還手呀?”


    那看熱鬧先說話的道:“老德不敢幹,我光聽他說話了。”


    那胸前紋頭羊的瞅瞅,說:“那老虛合適呀。”


    那看熱鬧先說話的回道:“老虛合適,老德吃虧了,一直沒敢還手。”隨又道:“老虛挺牛逼,村主在旁邊,他都照樣把老德削了。”


    那胸前紋頭羊的說:“老虛沒把村主放眼裏呀?”隨又道:“老虛比我還牛逼呢?”


    看熱鬧先說話的回:“大哥,他能有你牛逼嗎?你啥事不敢幹,聽說你前兩天,剛偷了一隻雞?”


    村主在這兒,那胸前紋頭羊地不敢承認,晃著身子說:“我啥時偷雞了?”


    “你沒有嗎?”看熱鬧先說話的問。


    那胸前紋頭羊的,轉頭瞅著看熱鬧先說話的回:“我啥時偷地?”


    看熱鬧先說話的看著胸前紋頭羊的說:“前兩天,前兩天你沒偷嗎?”


    “我前兩天啥時偷了?”胸前紋頭羊的回。


    看熱鬧先說話的瞅瞅,明白了,這大哥不敢承認,是因村主在這,村主在這,他要承認,他不找抓嗎?對大哥道:“啊!你沒有啊?”


    胸前紋頭羊地,想離開,但離開顯得自己心虛,他臉上流了兩道汗,為了不讓別人看出自己心虛,先在這站會。


    聽著這倆人說話,老德和老虛也不打了,村主和孔德也看著這兩人說話。村主也聽到他倆說偷雞,一人說偷雞了,一人說沒偷雞,村主也不知那胸前紋頭羊的,是偷雞了還是沒偷雞?


    村主想不出那人是偷雞還是沒偷雞,尋了尋思,對那倆人道:“那個,你倆,說偷雞,別在這說,上一邊說去。”


    那看熱鬧先說話的聽了回:“村主,我沒偷雞,我隻是說說。”


    那胸前紋頭羊的說謊道:“村主,我也沒偷雞。我倆說著玩地。”說著用胳膊肘捅了捅看熱鬧先說話的人。


    看熱鬧先說話的會意,忙道:“啊,我倆說著玩呢。一隻雞值多少錢,誰偷那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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