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不躲呢?”老德媳婦問。


    老德回:“我膝蓋不也傷了嗎,一躲疼。我尋思砸不著呢。沒想到,砸的挺正。”


    那愣子拿著盆,用盆撞了撞老德腦袋,說:“叔,給你盆。”


    老德看了眼這人,問:“你是何人?”


    愣子拿著盆,說:“我幫你澆醒地。是我往你臉上倒的水。”


    老德瞅瞅這人,說:“把盆放我腿上。”


    愣子很聽話,將盆放到了老德腿上。老德哎呦一聲:“別放這膝蓋上,這膝蓋傷了。”


    愣子見了,挪了挪,將盆放好,向後退了兩步,站那瞅著老德媳婦,說:“姨,盆放好了。”


    老德媳婦向愣子甩了下手說:“行了,你走吧。”


    愣子朝老德媳婦擺擺手說:“姨再見!”話畢轉身笑著去了。


    見那人走了,老德媳婦睜了下眼睛,問老德說:“老德,你怎樣?”


    老德說:“不行,得去醫館。頭都流血了,膝蓋腫著疼。”


    老德媳婦說:“去醫館,你不擔心花錢那?”


    老德說:“那怎整,你看我頭還流血不?”


    老德媳婦把著老德腦袋瞅瞅,說:“好像還有些流血。你膝蓋怎麽樣?”


    老德回:“不怎樣。”


    老德媳婦一尋思就氣,挺大個人,抱著個腳,一個腿蹦什麽?倒了也不知躲下膝蓋?瞅著老德腦袋也出血了,更是生氣,雖是自己砸的。對這老德氣道:“你說你,還不趕你那幫學生省心呢!站不穩還一個腿蹦啥?看見凳子朝你來,不知道躲呀?”


    老德一聽凳子他也氣,叫道:“那凳子你就不能拿下來,你朝我腦袋上扔什麽?”


    老德媳婦一聽更氣,站起叫道:“你說誰!我跟你丟不起那人,別拿吃地,你不說不就得了,沒腦子啊?你自己不躲。”


    老德聽了瞪著眼睛,說:“我不是怕你一時忘了嗎?那個叫孔德的餓好幾天了,可不能給他吃的!”接著默道一句:“我剛才躲下好了。”這默道他媳婦沒聽清,隻聽清默道前麵說的話。


    老德媳婦聽‘不能給他吃的’,立刻將老德嘴巴捂上,說:“你不說能死呀?我能給他吃的嗎?”


    老德被媳婦捂著嘴,聽了登時高興了,睜著眼睛點著頭。


    那孔德見老德醒了,像似無事,站在遠處瞅著老德,沒有說話,聽老德和嫂子在說他,他心說:“我要吃的也不白要,我能幫你些事情。”


    老德高興過後,把著媳婦胳膊說:“媳婦,我想上醫館。”


    老德媳婦扒了扒老德頭上的傷口,說:“你不怕花錢就去,醫館黑著呢。要麽一直不得病,那麽一直得病。”


    老德沒聽懂,問:“什麽叫要麽一直不得病,要麽一直得病?”


    老德媳婦說:“這你不知道?你隻要一直不得病,就不用看病;得了病,就得一直看了。”


    “得病怎一直看呢?”老德問。老德尋思,看完不就沒病了嗎?


    老德媳婦說:“不少人去醫館,治好一個小病,又得了一個大病。然後又在醫館治大病,大病不易治,治的時間特別長,時間長,就意味著花錢多。我看那些治好大病的人,一個個都老了三四十歲似的。”


    老德聽了,心裏以打了退堂鼓,這治病怎麽越治越不好似的呢?


    老德頭痛,膝蓋也痛,說:“媳婦,我腦袋疼,膝蓋也疼,給我買點止疼消炎的藥吧?”


    停下看的人,看了會兒都走了,又來了些新到的人。人群中一人說:“都流血了,去醫館瞅瞅,南街不遠就有家醫館,那家醫館還行。治好一個病,你自己在家調理一年半載,就沒事了。你是外傷吧,那不用多少錢。”


    人群中不知誰說了一句:“那家醫館給你啥了?”


    老德扭頭朝人群瞅了瞅,不知是哪兩個人在說話,回過頭來對媳婦說:“媳婦,南街不遠有家學家醫館,去那讓大夫瞅一眼吧?”


    老德媳婦見老德傷的不算輕,雖說她也心疼錢,但老德的傷要大發了,豈不是更糟了?說:“好吧,我帶你去醫館。”說著扶老德:“能起來不?”


    老德試了下:“不行,膝蓋傷者呢。你去把咱家車拖出來,我躺車上,你拽著車,把我拉到醫館去。”


    老德家那車倆個軲轆,全車木頭的,沒有馬。老德媳婦一個人能拽動,但上麵再躺個老德,就吃力了。


    老德媳婦說:“那車都夠沉了,我能拽動你嗎?”


    老德:“那怎整,我這腿不好走?”


    那孔德在遠處聽到了,說:“嫂子,我幫你拽車拉大哥,給我點飯就行,我餓了。”


    老德媳婦聽了,瞅向她男人,問:“讓他幫個忙吧?”


    老德說:“把那點剩飯給他吧?”


    老德媳婦無聲的示意了下老德,表示同意。


    老德會意,抬了下手:“去吧。”


    老德媳婦站起來:“那位兄弟,你來。”


    孔德應了一聲:“來啦!”說著笑著走了過去。


    孔德走近,問了聲嫂子。老德媳婦對孔德說:“兄弟,你跟我來,把車拽出來。”


    “好嘞嫂子。”孔德跟著老德媳婦進了老德私塾。


    村主見老德媳婦和孔德進了私塾,走過來瞅瞅老德,他也沒想到,老德出來一會,竟然受了兩回重傷。問道:“老德,你今天是怎地了,連著點背兩回?”


    老德瞅瞅村主,說:“不跟你倆出來好了。”老德說到此,突然一精神,吸口氣暗說:“這事應該怪他倆,他倆要不進我家,我能出來嗎?我不出來,能點背嗎?”


    老德尋思完,看著村主。村主看著老德的眼神,躲了躲,說:“老德,你這事不能瞅我呀,一個是你自己摔的,一個是你媳婦扔的。與我毫無關係。”


    老德一想也是,的確是自己摔的,媳婦扔的。想到此,歎了口氣,隻能怪自己今天倒黴。


    孔德跟著老德媳婦,繞過學堂,走到後院。後院有個無馬的馬棚,馬棚下有個兩個軲轆的全木製的車。


    孔德見,這後院,就他跟嫂子倆人,嫂子在前他在後。他瞅了瞅嫂子的屁股,心中登時蕩漾了一下。


    那車軲轆前不知誰放了些石頭,可能是哪個學生放的。老德媳婦彎腰去拿石頭。孔德瞅了兩眼嫂子的屁股,實在沒有忍住,磕磕巴巴跟嫂子說話,上去就朝嫂子屁股摸了一把。


    “哎!”老德媳婦立刻拿著石頭轉過身來,瞪著眼珠子愣了?


    老德媳婦瞪著眼珠子問道:“你幹什?”


    孔德滿臉羞愧,磕巴道:“嫂子,別誤會,我想幫你拿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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