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糖人的亦欲知,竹筐木桶鋪裏,是否真有那些人?他對觀大夫說:“你們四位若想知那竹筐木桶鋪裏是否真有十多人,你們可正大光明的敲門進去。”


    “正大光明的敲門進去?”耗子聽言說了一句,他問:“怎樣才算正大光明的敲門進去?”


    賣糖人的道:“怎樣正大光明的去人家,你不知道嗎?”


    耗子回:“不知道?”


    賣糖人的聞言愣著瞅著耗子,從下至上瞅著耗子說:“你是幹什麽的?”


    耗子回:“我是學家醫館的夥計,你問這幹什麽?”


    賣糖人的道:“你除了是學家醫館的夥計,還有什麽其他職業沒?”


    耗子回:“我在醫館除了夥計就是夥計,無其它職業。”


    賣糖人的道:“你沒其他晚上職業?”


    耗子問:“什麽晚上職業?”


    賣糖人的道:“飛簷走壁,穿屋躍脊?”


    耗子聞言問道:“你說的這是武林高手,我哪有這兩下子?”


    賣糖人的提醒道:“水滸裏頭有個鼓上蚤時遷你知道他是幹啥的不?”


    耗子說:“鼓上蚤時遷,他不是水滸裏的好漢嗎?”


    賣糖人的說:“我知道他是好漢,我問你他是幹啥地?”


    耗子回:“他不是幹盜竊的嗎?”


    賣糖人的瞅瞅耗子,說:“這回你明白我了吧?”


    耗子看著賣糖人的,說:“怎的,你跟鼓上蚤是同行?”


    賣糖人的聞言吧嗒了下嘴,說:“我問你除了在醫館當夥計,還有什麽跟晚上有關的職業,你問我幹啥?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賊?”


    耗子見了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張著嘴兒睜著眼瞅著賣糖人的,說:“你說的這是啥話?”


    賣糖人的用手指著耗子道:“什麽啥話,我問你是不是賊!”


    耗子看著賣糖人的,說:“我沒偷過啥東西?”


    賣糖人的聽了,看著耗子的眼神恢複了正常,他說:“哦,你不是幹那行的?”


    耗子回:“我不是。”


    賣糖人的說:“你既然不是,為何不知如何正大光明的到別人家去?”


    耗子問:“你不是說正大光明的敲門嗎?你告訴我,敲門,怎樣才算是正大光明?”


    賣糖人的說:“我什說過讓你正大光明的敲門,我說的是,你們正大光明的敲門進去?”


    耗子說:“那就正常敲門唄,啥叫正大光明的敲門進去?”


    賣糖人的說:“你們剛才敲門我都看見了,四個人,為何就一個人在那敲門?說話還隱晦不明的?”


    貓哥聽了說:“我們說好了,我來敲門,他們進去。分工明確。”話畢,貓哥又道:“我說話怎麽隱晦不明了?”


    賣糖人的說:“我感覺你跟門裏那位說話,不直來直去。”


    貓哥說:“有些話吧,它不好明說。不好明說,就令人感覺,不直來直去。”


    賣糖人的說:“你說話不直來直去,那就不是正大光明,不是正大光明,人家能給你開門嗎?”


    貓哥聽了,覺得賣糖人的說的還真有些道理?他問:“那我該如何敲門?”


    賣糖人的說:“怎麽敲門你都不會嗎?”


    貓哥回:“敲門我還不會嗎?我問你我怎麽直來直去敲門?”


    賣糖人的說:“怎麽直來直去你不知道嗎?”


    貓哥心說:“我們有分工的,不好說話。”想畢,貓哥看向觀大夫,問:“觀大夫,你說怎麽辦吧?”


    觀大夫也不知怎麽把門敲開,他看向賣糖人的,覺得賣糖人的好像可以,他上下瞅了眼賣糖人的,笑著臉說:“不知先生可有辦法將這家的門敲開?”觀大夫說著,指著竹筐木桶鋪關著的門。


    賣糖人的順著觀大夫的手,看了眼竹筐木桶鋪關著的門,說道:“那就敲唄,他問你啥你就說啥,別問你啥你不說啥,你一不說啥,他能給你開門嗎?”


    觀大夫說:“他家院裏有十多人呢?”


    賣糖人的說:“你把門敲開別進去,不就得了?”


    觀大夫聞言,眼睛一睜,心說:“對呀!這樣也行?”想畢,觀大夫朝賣糖人的抱拳道:“那就麻煩先生幫忙把門敲開?”


    賣糖人的見了,並未抱拳,問說:“不是你們有事,要將他家門叫開嗎?為何讓我幫忙?”


    觀大夫將抱著的拳放下回:“我覺得你比我們能說,你去敲門,把握大。我們都敲了一次了,沒敲開。”


    貓哥見觀大夫說,他覺得觀大夫在看不起他,因敲開竹筐木桶鋪的門是由他負責,他道:“觀大夫,要不,我再試一次?”


    觀大夫看了眼貓哥,用手指著賣糖人的說:“最好讓他去敲門,他比你會說?”


    貓哥聽了,說:“觀大夫,再給我次機會,這回我定會將竹筐木桶鋪的門敲開?”


    觀大夫聞言朝貓哥抬了下手:“算了,還是讓他去吧。”


    貓哥說:“觀大夫,讓我去吧?”


    觀大夫揮了下手說:“得了,你別耽誤時間了,還是讓他來吧,讓他來能快點。”話畢觀大夫又朝賣糖人的抱拳道:“還請先生出馬,幫忙把門敲開。”


    “觀大夫!”貓哥伸手道。


    緊接著,賣糖人的對觀大夫道:“我若是幫你敲門,有啥好處沒有?”


    觀大夫聽了,有些為難,他問:“幫忙咋還要好處呢?”


    賣糖人的道:“幫忙就不給好處了?”


    觀大夫說:“幫忙要好處,那還叫幫忙嗎?”


    賣糖人的眼睛轉了轉,說:“多少給點好處。”


    觀大夫歎了口氣,尋了尋思:“哎呀,有啥好處能給你呢?”


    賣糖人的說:“要不,你們一人買我個糖人?”


    夥計耗子說:“這糖人有啥吃的,我可不願掏錢買這東西。”


    夥計貓哥看著櫃子上插的糖人,說:“這東西跟糖一個味,還挺老貴的,花錢買它不合適,我是夥計,掙點錢不容易啊。”


    孔德說:“我牙疼,就不買這東西了。”其實孔德是沒錢,他覺得說自己沒錢太丟人了,因而說謊說自己牙疼。


    觀大夫見貓哥、耗子、孔德皆不願買糖人,他對賣糖人的說:“他們都不願買你的糖人,其實我也不想買。要不,你就,做件好事,幫我們個忙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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