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主管家,一路快步回村衙。村主在前,管家在側後。


    二人快步走至十字街口,隻見老德露著傷腿與傷頭,在他家私塾門前道邊坐著。村主管家見到老德沒有說話,那老德見到村主與管家,喊道:“村主管家,走這快是忙啥呢?”


    二人停下瞅眼老德,不想理他。走兩步又瞅眼他,不理他又有些不禮貌。


    老德道:“孔德那,不願理我?”


    村主道:“你咋沒教學生呢?”


    “啊,學生放學了。這西道邊能照到陽光,我照照太陽,看看街頭。”老德回。老德又問:“那孔德那?”


    村主回:“回客棧去了。”他又道:“我還有事,就不跟你聊了。”話畢,村主便走。管家瞧眼老德,跟在村主身後。


    老德拍了下未受傷的膝蓋,看村主與管家,直至他二人走進村衙道口裏。


    “哎呀!”老德歎下氣,說:“這當官的就是忙,日理百機。”老德說完,總覺得自己說過頭了。這村主和管家,不像似那麽忙碌的人。他平時見村主管家,兩個人很少走這快,都是往慢了走。人走路都往快走,著急事情,村主管家走路都往慢了走,看看這瞅瞅那,沒啥事情。


    老德拍拍未受傷的大腿,村主與管家能走這快,定是遇到什麽著急的事了。估計與紅城來的大人有關。估計紅城來的大人,發了什麽命令。


    老德看著大街,十字形的大街。村主與管家來到村衙前,村主對管家道:“你去馬廄牽兩匹馬,我去拿筆墨紙硯。”


    “好的村主。”管家回句,便往馬廄牽馬。


    村主的印章在身上呢,未放到屋裏去。他去衙堂進,衙前兵們見到他便喊:“村主!”進了衙堂,衙役們見他到也喊:“村主!”


    來到衙堂裏頭,村主拿了筆墨紙硯,將其弄好揣入懷中。他回至衙前,對衙前兵道:“有人找我,就說我不在村衙,問我去哪了,就說我去村北磚窯,拉磚拉瓦去了。”


    “知道了村主。”衙前兵們立正挺胸抬頭。


    村主應一聲,看向管家。管家牽了兩匹馬,從馬廄出來。看馬的往這瞅眼,便將馬廄的門關了,去馬廄對麵一棵樹下坐了。那是看馬廄的,有時在馬廄裏待著,有時在那樹下待著。


    管家將馬牽來,村主拽了一匹,上了幾上騎上馬去。馬鞭在馬鞍插著,村主抽出馬鞭看管家。管家也騎上馬來,從馬鞍抽出馬鞭。


    村主抖抖馬韁繩,道:“走。”說著鞭下馬腰:“駕!”


    “駕!”管家鞭下馬腰,在村主側後跟著。


    二人騎馬去磚窯,老德坐在家門前,曬著傷腦與傷腿,見到當官騎馬過,眼神跟著喊一聲,管家村主幹啥去?兩人回眼未吱聲,騎馬直往北門去。


    “哎,這家夥地?”老德看著管家與村主背影。


    “哎呀!”老德收回頭來歎口氣,拍下未受傷的大腿。說:“咱是一介草民,人家當官地,不願意搭理咱。”


    “草民。”老德往北瞅去,說:“這是幹啥去呢?”


    “老德,哪去了老德呢?”老德媳婦私塾院裏喊著。“老德?”


    “他在院裏坐著來著,哪去了?”老德媳婦在院裏找老德。


    老德聽媳婦喊,仰頭喊道:“我在門口呢。”


    老德媳婦聽了,聲音是在私塾門口那,他走去道:“咋跑門口了呢?”


    老德正歎氣,歎氣管家與村主,不搭理他這草民。


    老德媳婦走出來,見老德坐那道邊,問:“你咋坐那呢,那道上有灰。”


    老德回:“我想看看街道,街道人來人往,各家商鋪,還有擺攤的。我在找詩,也曬曬我受傷的地方。”


    老德媳婦問:“找詩?找什詩?”老德媳婦到處去看,以為老德在找什麽詩書?


    老德瞅眼媳婦,說:“你搖哪瞅什麽呢?”


    老德媳婦問:“你不是找詩嗎?”


    “找詩?”老德回:“是啊我找詩?”


    老德媳婦問:“你什時買詩方麵的書了?”


    “買書?”老德看向媳婦,回過頭來說:“我找的是詩不是書。”


    “不是書?”老德媳婦看老德。


    老德說:“我找的這詩,乃是我自己將要作的詩,不是別人的詩印到書上的詩。”


    老德媳婦看老德,說:“你作詩就作詩被,咋成找了呢?”


    老德回:“你不懂,你沒做過詩。”


    老德媳婦道:“瞧你那樣,你作那也叫詩,什麽你作詩慢他作詩快,你看看那唐詩三百首,你跟人差遠了。”


    老德一聽有些生氣,他道:“你懂什,那叫借景生情,作出來的詩。看到景,啊,就作出詩來。你看那誰,那個李白呀,兩岸猴子不住吼,輕舟已到家門口。他就是看到景,生出的情,作出的詩。”


    老德媳婦過去推下老德,說:“我記得人家那詩不是這個。”


    老德也記不清那詩,他道:“我不是說他那詩,我是說他作詩的方式,方式,借景生情。”老德道:“你不懂別來推人,我得找詩,多找兩手詩出來。以後好應付那村主。那村主萬一又作出一首詩來,來找我,我沒有,豈不要敗於他?”


    老德媳婦道:“你要作詩就好好作,作的那叫什麽呀?還不如順口溜呢。”


    老德聽了生氣了,他拍下大腿道:“你胡說什麽,順口溜是啥,能跟我那詩比?你不懂就進屋去,別在這打擾我找詩。”


    老德回過頭去,嘀咕說:“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麽?詩還不如順口溜?”


    老德媳婦道:“瞅你那樣,教孩子論語孟子都教不好,一句話弄出一堆亂七八糟的道理。”


    老德聽了臉氣得通紅,他把椅子半起不起的說:“你胡說什麽,論語孟子博大精深,一句話能有好幾條道理,那道理倆字,咋能用亂七八糟這四個字形容?”老德話畢,脫下一隻鞋來,扔向媳婦。


    老德媳婦見老德脫鞋,往後退退,一低身躲了過去。


    老德媳婦躲過鞋,眼睛泛紅,小哭著跑進私塾。上了二層樓,將門關得嚴嚴的。他從窗戶伸出身來道:“老德,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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