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台前,是一樓的小二,櫃台裏是櫃台收錢的,那倆管家工人仍在那坐著。一樓小二與櫃台收錢的,皆不知掌櫃廚師打雜的,他們上去幹啥。他二人皆看掌櫃走來。


    福掌櫃留在客棧,算是看著客棧。他至了櫃台旁,那一樓小二便問:“掌櫃,你們,上去幹啥去了?”他看櫃台收錢的,櫃台收錢的也在看他。


    福掌櫃知道,他倆是好奇,他們上去幹啥。他道:“上去看看那倆人,知道是誰吧?”


    “那倆人?”小二嘀咕下,他道:“是那一高一矮的兩人?”


    “嗯”福掌櫃點點頭,道:“是他倆。”


    “原來是看他倆去了?”小二嘀咕下,他問:“掌櫃,咋那些人看他倆呢?”


    福掌櫃道:“我跟他們說了,我上去看看那倆人,看他們在幹啥,咋樣了?我跟他們說,他們聽了,也想上去看看那倆人,看那倆人幹啥呢,咋樣了。”


    “哦!這麽回事呀?”小二道句。


    掌櫃一說都知道了,櫃台裏收錢的,連同那坐櫃台旁的遙算錢溪五。


    他們知道了,便沒啥稀奇的了,小二兩胳膊放在櫃台上,櫃台收錢的彎腰坐於椅子上,遙算錢溪五坐在凳子上拍下大腿看那些客棧客人喝酒吃飯也往客棧門外去瞧。


    掌櫃站那,那小二忽問,“掌櫃,您有啥事呀?”


    掌櫃聽問,他道:“我來看著點客棧。去,給我拿個凳子去。”


    掌櫃要看客棧,小二立馬便應,去給掌櫃拿凳子。那凳子在遙算身後,小二道:“來讓下。”


    小二拿凳子,遙算躲了開,讓其拿凳子。


    掌櫃看了,想到那邊坐,那邊離門近,空氣好些,也可看到外麵,小二拿了凳子,他去伸手接凳道:“來給我。”


    掌櫃要凳似要往那邊坐,小二將凳子給了掌櫃。福掌櫃拿了凳子便走,去錢溪五旁邊,將凳子放下。福掌櫃直直身子,坐了下。


    小二回到櫃台,那遙算回來坐了。小二見掌櫃坐了,舉止動作眼神啥的,皆變得老實許多,不似掌櫃來之前那樣,十分隨意。


    這家掌櫃在一旁坐了,錢溪五仍是那樣的坐,一隻腳踝放於另一大腿上,兩手把著小腿腳脖子,那隻腳搖晃著。錢溪五那隻腳搖晃的不似先前那樣厲害了,可能是搖得累了,不再那樣活潑。


    福掌櫃坐在這管家工人身邊,看他那腳,鞋上皆是灰,腳底更髒,在搖晃著。福掌櫃可能坐的近了,他那腳,蹭到了自己。


    “哎!”福掌櫃見了連忙躲下,挪下凳子躲開鞋坐了,他說:“蹭到我了。”


    錢溪五在看餐廳,這家掌櫃說話他看腳,蹭到了人,他“哦!”往遙算那挪了一下。


    福掌櫃看他那腳坐了,他打打衣服,道:“沒事。”


    腳碰到了人,錢溪五將那隻腳拿下來放了,改為另一隻腳往另一條大腿上放,他放便手把小腿腳脖子搖晃腳,他此時離遙算近一腳便貼到了遙算身上。“哎!”遙算被一腳貼上,立刻揪衣服躲下。


    這一腳又貼到了遙算,錢溪五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他又往掌櫃稍微挪挪凳子,兩腳來回往腿上試下。他擔心又碰到人,哎呀歎口氣,不這坐了,改與掌櫃遙算那般坐,正常人坐的樣子。


    他三個算是皆端坐於櫃台旁,看餐廳客人喝酒吃飯。“小二!結賬!”“來啦!”小二聽到便應,拿了記本便去。


    “嗯。”小二去結賬,福掌櫃坐那點點頭。客棧裏每天都是這樣,客人吃飯喝酒,叫小二去,客人吃完喝完,叫小二去結賬。這種事情,很平常。


    那有倆人喝酒,一個黑臉絡腮胡子,一個一腦門褶子,這倆人看著脾氣都不好,他倆人竟在一個桌上喝酒吃菜。還挺能喝,拿那大號的碗?他也奇怪,這倆人為何拿那大碗?他往桌下看去,那黑臉絡腮胡子一旁,是個大酒壇,掌櫃見了吃了一驚?這倆人要喝那一壇酒嗎?


    掌櫃知道那酒,一見那酒壇他便知,那酒是好酒,且酒勁大,要他喝,也就三四杯,再多了,不敢喝。


    掌櫃見那酒壇,看那倆人,不知那倆人是真喝那一壇還是假喝那一壇?要是真喝,他擔心那倆人的安危,那一壇可不是鬧著玩的,喝大了起不來該當如何?掌櫃倒希望,那倆人不喝那些,喝了酒吃了菜,將酒拿回家去,拿回家慢慢喝。他不知,那倆人,是真喝那些還是假喝那些,他擔心那倆人真喝那些,喝倒在他家客棧。這酒喝過多不是鬧著玩的,有性命之憂。


    也不是他擔心,那倆人喝酒,大口大口的,看樣真要往一壇喝了似的?掌櫃擔心他倆喝倒在客棧,喝倒也沒關係,就是擔心他倆倒下,就到閻王那去了。


    福掌櫃半起身大聲問:“二位!這是要喝多少酒呀?”福掌櫃指那漢一旁的壇子,看他倆,看他倆那大酒碗。


    兩人喝酒,那絡腮胡子已醉,那一腦門褶子的也喝多了,他二人吃了幾口菜,那絡腮胡子正欲端起碗來大喊“喝酒!”卻見一人半起身來問。他倆人皆向那半起身者看去。


    聽了那人話,絡腮胡子端著酒碗問:“怎地你有事呀?”


    那倆人脾氣都不好,福掌櫃一看便知,但不能讓他倆喝倒了見閻王去,這是在自己客棧,他倆見了閻王,傳出去,說福來客棧喝死了人,他這客棧估摸就得黃了,誰還上他家喝酒?


    福掌櫃為了自家客棧,未站太直的朝前走了步。他道:“二位是真要喝那些酒嗎?”他指那壇子。


    絡腮胡子已喝醉,他那兄弟也喝多了,他瞧眼那酒壇,酒壇有酒。這酒勁大,絡腮胡子知道,他要是與兄弟喝了一壇,非倒下不可,酒勁上湧他已醉了。他道:“我與兄弟不醉不歸。”


    大哥都說了,那一腦門褶子的,朝那人道:“不錯,我與大哥不醉不歸。”


    福掌櫃見他二人皆醉了,這不正好可以回去嗎?他道:“二位不是已經醉了嗎?咋還喝呢?”


    那絡腮胡子端著碗,問:“我倆醉了嗎?”


    福掌櫃道:“你倆已經醉了。”


    絡腮胡子是個能喝酒的,他那兄弟也是能喝酒的,他倆自知也醉。那絡腮胡子道:“我倆醉了?”


    “醉了。”那掌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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