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伊人抿抿唇,也對,當初貝爾離開的時候,奧斯頓才隻有十七歲。無論那時的他身手多厲害,心智多突出,但也隻是個孩子。貝爾將他養大,教導他一切,卻“死”在他的野心下。


    “如果那時我聽了他的話,不找那些人的麻煩,安安靜靜的離開高塔去生活。他會不會像其他的守護天使一樣,守著我,直到我死?”奧斯頓愧疚的說著,說得極為熟練,就像是在心裏默練過無數次。


    蘇伊人不知道該不該說,即便奧斯頓去做一個普通人,貝爾也會很快的離開他。因為貝爾的職責是保他到十八歲,而那時候的奧的斯,已經十七歲了。不過這是一個誤會,很美麗的誤會罷了,何必戳穿?


    該隱倒是不屑的說:“你都說了一百多年了,我都能倒著說出來。你也不動動你的腦子,守護天使是從來不會放棄自己所守護的人類,除非人類主動放棄,或者守護天使另有職責。你流浪了那些年,徘徊在生死邊緣無數次,他有出現過一次嗎?”


    奧斯頓執拗的說:“我相信他,他不會就這麽走的,我也相信他還是我的守護天使,不然那些危險的時刻我早就死去好幾遍。”


    該隱深吸好幾口氣,無力的又放鬆,似乎懶得同他說了。


    “那時候我在想,如果我就這麽死了,會不會再見到他?”奧斯頓自言自語著。


    “奧斯頓,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蘇伊人第一次同這個人說話,“貝爾用假死離開你,這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並不是因為你的野心而付出的代價。”


    該隱幽幽的說:“憑借他的腦袋,應該早就想到了,隻是這石頭不願意這麽想。這些話我都朝他念叨了幾十年了,也不曾有什麽用。”


    蘇伊人不知道為什麽,不大想告訴奧斯頓貝爾究竟是誰,拉斐爾看起來並不太像奧斯頓口中的那個人。奧斯頓的期望太高了,她想象不出有朝一日拉斐爾用劍指著奧斯頓的時候,那奧斯頓會有怎麽樣的表情。


    可惜的是,奧斯頓早就不是人類了,無數的鮮血換來他無盡的生命。


    亞特塵希聽得不耐煩翻身起來,下頜順便放在蘇伊人肩上打了個嗬欠,熏得蘇伊人一個激靈。他說:“你想見見他嗎?”


    “想!”奧斯頓堅定的說,他的身體稍稍往前傾,透露出無限的渴望。


    “你又想做什麽!”該隱把鎖鏈拉的哐哐作響,“他是我的人,你少動他!”


    “你的人?這話說的太好了聽一點,”亞特塵希涼涼的說:“你們之間無非是交易二字,他可不像你的其他十三氏族一樣,是由你創造。”


    居然是交易?蘇伊人側目,她還以為奧斯頓成為該隱的護衛是為了獲得永恒的生命,心甘情願的為該隱做事。沒想到他們還是雇傭關係,並不是主仆。


    “讓我猜猜,無非就是你幫他尋找一個人並給予他漫長的生命,而他則永永遠遠為你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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