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塵希說的故事比瓦沙克短,最後的結局沒有說出來。蘇伊人卻知道,寒顫連連說:“伊莎這才知道米迦勒騙了她,可一切都來不及了。於是伊莎一步步走過千山萬水,來到了換界,自殺身亡。”


    亞特塵希歎謂道:“原來你也知道啊,你是不是因為好奇她和你怎麽這麽像,才會一心去找伊莎?”


    蘇伊人埋在他的胸膛,以此躲過外界寒冷。她說:“那時候我好想回家,於是伊莎告訴我,想要得知我為什麽會來這個世界,就去找她。就在我打探換界的時候,後城來了,他從我那個世界為了找我,過來了。”


    “我知道你為什麽會過來。”


    “為什麽?”


    亞特塵希在她額頭親了親,“因為你是來找我的。”


    蘇伊人為他的厚臉皮噗呲一下笑了,“換界可以實現願望,我現在不想知道伊莎許了什麽,但如果這是真的,或許我可以試一試。”


    亞特塵希調笑道:“要是願望真的能實現,我還不如直接許一個讓天使界直接戰敗的願望。”他刮刮她的鼻尖,“這都是騙人的,要是真的如此,這些年怎麽沒有一個願望成真的人回來?”


    “看破不說破,懂不懂啊!”蘇伊人一頂他的下巴,兩人笑起來。她心裏默默道:或許不是沒人回來,而是那些許下願望的人,回不來了。


    ————


    “王一死,煙消雲散,伊莎這才知道米迦勒騙了她,可一切都來不及了。於是伊莎想到了自己的來處,一步步走過千山萬水,來到了這裏。”瓦沙克掏出寒光凜冽的匕首,輕輕撫摸道:“可伊莎不知道,在她身後有個原本應該隨著王一起赴死的瓦沙克,他不甘心,因為他也愛著伊莎,可伊莎毀了所羅門。他原本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麽,然後殺了她再自殺。沒想到他卻看到了一個秘密。”


    “那是所有魔王都在爭論的事情——王後的出身。王後竟然出自換界,她用命來改天換地,肉身祭祀給操控換界的神靈,祈求讓一切回到三百年前,那個沒有她來到的時代。霎時間雪山突起。伊莎的靈魂被吸入一個黑洞,而跟隨在她身後的瓦沙克,也隨她而去。”


    暖陽嬉戲,微風拂麵,綠茵茵的草地猶如巨大的綠寶石一般。


    瓦沙克笑道:“真的是好久不見了,我從三百年前而亡,靈魂分成兩半。一半跟隨伊莎去往另一個世界,一半因為伊莎的願望之力回到三百年前。要不是靈魂融合,我還真不記得來這兒的路了。”


    匕首一轉,寒光閃爍。


    “想必三百年前一步一步走來的伊莎,還是現在一念即到的瓦沙克,你會選擇哪個?”瓦沙克在胳膊上狠狠化了一刀,鮮血霎時飛濺出來。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瓦沙克麵色慘白晃了晃,又下手給了自己一刀。力道之大,深可見骨。


    草原沒有任何動靜,甚至濃鬱的血腥味也被風一帶,什麽也不剩下。


    瓦沙克看了看平靜的天空,苦笑道:“看來我不是你認可的人,無法喚醒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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