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瑜給林書記打了一個電話預約後,就開著一輛寶馬來到百夏政務廳,剛開車門就看到了一個圓滾滾的桶……呃矮胖的中年人就向他“滾”來,一張大餅臉差點笑開了花,用蹩腳的華夏文說道:“陳君,好久不見,您的風采更勝往昔!”


    “嗬嗬!”陳瑜輕笑了一聲,看著皮笑肉不笑的武田次郎說:“武田君,看到你還健在人世我就放心了。嘖嘖,一別三年,你還是跟球一樣,我本以為經曆過那樣的事後你會減肥呢,沒想到你還是那麽我行我素,有性格,佩服佩服!”


    “你……”武田次郎一張胖臉漲成了豬肝色,尤其是聽到“球”這個字眼,更是氣的直哆嗦!他雙眼噴火的看著陳瑜,咬牙切齒的道:“貴方給我的羞辱我時時銘記於心,一刻都不敢忘!若不能一雪前恥,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吆喝,小鬼子的成語用的不錯啊,但羞辱你的鍋我可不背,陳瑜拍了拍武田次郎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一雪前恥什麽的我不反對,但請不要認錯目標啊,看,你的仇人在那呢!”


    武田次郎順著陳瑜指的方向一看,就看到了從車裏出來且麵無表情的舒銳,瞬間就一個哆嗦,嚇的當場就軟了,要不是陳瑜手疾眼快,這位國際友人可能已經趴在地上了。


    這張麵無表情的臉武田次郎怎麽會忘記?盡管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五年多,但每每想起他都會被嚇的魂不附體,那可真是一段如同噩夢般的記憶,如果有選擇的話,他這輩子都不想來華夏了!


    那一年,武田次郎靠著自己的才能,還有一點點家族的助力,成功的成為了成田律師事務所的社長。他當上社長的第一天,就接到家族委托的一個案子——收購一家華夏的公司!


    在看完資料後,武田自信滿滿,一家盜版手辦公司而已,自己親自出手豈不是手到擒來?得意滿滿的他來到華夏後才發現事情根本沒有那麽簡單,那家公司不僅有官方背景,公司的社長還是憤青,一番商談後,別說收購,就算入股也不可能。


    不過這難不倒他,有過社團經驗的他立刻想到了破局的辦法,那就是雇人恐嚇這家公司的社長,誰讓他們都是十八九歲的小孩子呢,經不住嚇,而這,正是他噩夢的開始!


    在“恐嚇計劃”剛開始施行的時候,他的房間裏就總會莫名奇妙的出現動物的內髒,後來,更是連屍體都整個出現。驚恐不已的他搬到了酒店的最高層,以為這樣就不會有惡作劇發生了,事實證明,他還是太天真了!


    這一回,動物屍體什麽的沒出現,倒是出現了很多用血寫的文字,而且,字裏行間充滿著詭異與邪惡,嚇的他整夜睡不著覺,直到他放棄了“恐嚇計劃”後這種怪事才消失。


    這讓他意識到了肯定是那家公司的社長在搗鬼,憤恨不已的他決定動用家族的隱藏勢力來報仇,結果,還沒等他喊來人,就被人從睡夢中綁起來,帶到了高達百米高山上,然後,他就像球一樣滾了下山!從山上到山下那一段距離足有千米,可以想象,從那麽高的山上滾下來是何種恐怖的經曆,醒過來的他已經崩潰了,不停的喊著:媽媽,我要回家!


    而帶他上山的那個人,就是這位看起來清清純純美美噠的舒銳!其實他並不知道,之前的惡作劇也都是出自舒銳的手筆,按照她的本意是直接把武田扔海裏算了,但陳瑜建議他手下留情,怎麽說也是國際友人,摧殘一下精神就好了,何必大動幹戈呢,她這才作罷。如果讓武田自己選的話,武田很可能選擇自殺。


    “我……我警……告你,現在可是白天!”武田嚇的連話都說不清了,胖胖的身體不停的向後縮,可惜,他的目標太大,哪有什麽地方供他藏身呢!


    “哼!”舒銳冷哼一聲便不說話了,目光都看向了別處,怕髒了眼睛。


    “哎,武田君,你說你怎麽這麽想不開呢,明明那麽害怕,還非要過來搞事兒,我都替你的智商捉急!”陳瑜單手拽著武田的衣領,拖著他邊往政務廳走去邊說道:“走吧,帶我去看看你的靠山,真是好奇他是什麽樣的大人物居然讓你又有勇氣出現在這裏了”


    “喂,鬆開我!”盡管武田拚命掙紮,但依然逃脫不了陳瑜的掌控,一路嚎叫著被拖進了政務廳,引起了一路圍觀群眾的注意,紛紛暗歎,這是哪家二代?竟然把國際友人當死狗一個拖著走,厲害了,我的哥。


    陳瑜剛拖著武田進了政務廳就聽到二樓傳來一聲大喝響起:“陳曉玉,你放肆!”


    陳曉玉?自己不用這個名字已經七八年了,一般人都不知道這個名字,看來,這次出現的應該是認識自己的了,就是不知道是誰,陳瑜隨手扔下了武田,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隻見一個身穿灰色西裝的男人匆匆從樓上走下來,這個男人看起來很年輕,頭發打理的十分整潔,整張臉不怒自威,一看就是當官當慣了的。


    他走到陳瑜麵前,沉聲道:“你知道武田先生是什麽人嗎?他可是這次‘版權糾紛案’中多家企業委托的聯合代表,其中就有漫威、集英社等國際知名企業,如果你現在道歉,我可以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武田次郎一聽這話氣的差點背過氣去,他喵的,你特麽是來給我撐腰的嗎?我被人像死狗一樣拖著,一個道歉就解決了?你到底是哪邊的啊!


    可陳瑜對於這種“好意”並不買賬,眯著眼睛問:“你是誰?”


    “你……”青年被陳瑜淡定的態度堵的心裏難受,聽到自己求情不應該是感激涕零的嗎?怎麽不按套路走呢,他黑著臉說:“你不認識我?”


    “你是誰?”陳瑜重複一聲。


    “雖然我們不認識,但我想,有一個人你一定認識,還記得王智梁嗎?”青年陰沉著臉說道。


    “噢?你是他的哥哥?王智棟?”隻見陳瑜的麵癱臉上緩緩的露出了一個微笑,很迷人,他輕聲道:“怎麽會不記得他呢?我可是因為他差點就死在了監獄啊!其實現在想想,我還蠻後悔的!”


    陳瑜怎麽可能會忘記王智梁?那年,他不僅因為王智梁進了監獄,還與他的父母徹底決裂,孤身來到荒僻的百夏城,那段經曆刻骨銘心,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吧!


    “嗬嗬,後悔?你現在後悔不覺得晚了嗎?”王智棟陰狠看著陳瑜,低聲吼道:“你知道你給我弟弟帶來了什麽嗎?是痛苦,是屈辱,一輩子都洗不掉的那種!每次聽到他在噩夢中喊你的名字我就心痛不已,你現在說後悔,你覺得你會得到原諒嗎?嗯?”


    “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陳瑜臉上的笑容更大了,說道:“我後悔的是我當時留手了,真應該當場打死他才好,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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