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冬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明亮的光線令她非常不適,閉了閉眼,又緩緩睜開,眼前是一個陌生的房間,但卻奢華至極。


    這是哪裏?...動了動身體,渾身酸痛,下身還火辣辣地疼。


    腦海裏閃著一些些零碎的片段,灰暗的包廂,清脆利落的碰杯聲,粗獷的男人的身影,酥麻的女人喘息。原本以為是夢,可身上的疼痛告訴她,這不像是夢。


    轉頭看了看身邊,偌大的床上隻有她一人,她猛然坐起來,雙手撐在床上,好痛,哪裏都痛,渾身就像散了架一般。


    她再不懂,也預感到了什麽,輕輕地掀起被子,除了自己**的全身,還有床單上的一朵小紅花。


    我...我怎麽會在這裏?


    “醒了?!”忽然,一個好聽的男人聲音傳來,打斷了她的回想。


    安小冬怯怯地抬起頭,詫異地看著眼前的男子,那是一張極其好看的臉,精致的五官,懾人的眼神,隻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露出他那精煉的六塊腹肌。


    她本能地縮了縮,揪著被單,生怯地看著他,“你...你是誰?”難道媽媽真的把我賣了?不會的,虎毒不食子,媽媽再缺錢,也不會把我賣了的,我是她女兒啊。


    葉柯皺了皺眉頭,他應該動作快一些趁她醒來之前就離開的,那就不用麵對這麽尷尬的情景了。


    昨晚陪一個法國來的客戶在夜店喝酒,外國人到底是開放,挑中一個獵物就跑去開房了。他也喝了不少,還覺得異常的頭暈,胸口陣陣燥熱散不出去,該死的,誰給他下的藥,他竟然渾然不知,這破亂的夜店,明天就讓它消失!


    迷迷糊糊走向門口,卻被忽然閃出來的一個身影撞到了,葉柯甩了甩頭,一看是一個小姑娘,連忙將她拉起來。


    安小冬喝得很醉,她看到母親朱巧珍拉著那個她稱作李叔叔的人去了旁邊,好像在討價還價,她心想不妙就扶著牆走了出來,卻被人撞倒了。


    “帶我走,帶我走...”死也不想被那個醜陋的李叔叔糟蹋。


    如果是平時,葉柯一定會說,走開,本大爺不是慈善家,可是現在,他喝了下藥的酒,他說:“小丫頭,帶你走你可就是我的了。”


    小冬站不穩,一個踉蹌跌在葉柯的懷裏,葉柯輕而易舉地攔腰一抱就將她抱走了。


    葉柯頓在原地,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看這丫頭,好年輕啊,小身板小骨架,還是個處,大概還未成年吧,該死的夜店,販賣毒品,還把未成年人放進去,真是早該被查封了。


    看他糾結的眉頭,小冬更加害怕,幾乎快哭了,扁了扁嘴巴,問:“這是哪裏...”


    “南柯大酒店,”葉柯如實回答,還鬼使神差地補上一句,“總統套房。”萬一這丫頭告他一項強.奸未成年少女的罪名,那他葉柯的一世英名可就毀於一旦了,還是抬舉些好,總統套房啊,若不是攀上他葉柯,這個單薄的女娃恐怕一輩子都享受不起這等待遇。


    安小冬拉了拉被單,將身體整個包住,她左看看右看看,泛紅的眼眶裏麵全都是淚水,“我媽呢?”


    完了,找媽媽了,果真還是孩子哪...葉柯懊惱地抓了抓頭發,昨晚那麽嬌嫩緊窒的感覺,令他貪戀了好久,都怪那家夜店!


    “你媽...是誰?”


    安小冬眨了眨淚眼,她媽是誰?她媽是一個舞女,懷上孩子的時候就被拋棄,生下孩子養了五年,又因為無力撫養而將孩子扔在了安家的門口,她的媽媽,把女兒當成商品,為了錢就給賣了!想著想著,小冬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葉柯生平看到女人的眼淚就煩,“誒誒誒,你別哭啊,少來這套,昨晚是你情我願的事,我沒逼你!”他可記得清楚,是她要他帶她走的,女人要男人帶她走,還能有啥事?!更何況又是那種地方,所以怪不得他。


    說著,他轉身走到床尾,從褲袋裏拿出錢包,將裏麵所有的現金都拿了出來,“諾,我就這麽多,四五千吧,你要是嫌不夠,拿了卡再去取,你要多少取多少!”


    他有些歉疚,但他從來不會表現歉疚,若不是看在她還小的份上,若不是看在他確實被下了藥一時糊塗的份上,若不是看在,她還是處的份上,他連一句客氣的話都不會和她說。


    一大摞錢放在床上,小冬卷起被單擦了擦眼淚,這算什麽,當人白癡是吧?!


    “我不要!”她用腳一踢,將錢全部踢到了地上。


    葉柯惱怒地瞪著她,“那你想幹什麽?!”要是敢去報警胡亂指控我,我把你扔去非洲當難民。


    小冬咬著唇,她不想幹什麽,她隻想眼前這個男人趕緊閉上眼睛,好讓她離開,這個男人不是李叔叔,也肯定跟李叔叔是一夥的,被親生母親賣了,她能到哪裏訴苦去?!


    至於她撞到他,並讓他帶她走的事情,她早就忘了。


    “你滾開,我不想見到你。”


    “你說什麽?”葉柯不可置信地問,他以為她會說什麽話威脅他來著,“丫頭,別自作聰明了,激將法不好用。”


    小冬劈頭罵去,“誰用激將法了?我就好好跟你說,你給我滾遠點,真心的,誠心的,你走開,我不想見到你。”奪了她的初夜還想拿錢羞辱她是吧?!裝清高是吧,裝正人君子是吧?簡直混蛋!


    說著,她從床上一躍而起,用被單甩向葉柯,正當他像蜘蛛俠一樣揚手四抓的時候,她撿起地上自己的衣服,快速跑進了浴室。


    葉柯扯下被單,隻看到一個花白白的小身子,一閃就躲進了浴室,那小屁股上還有兩隻大手印,他舉起手在眼前晃了晃,咳咳,那不就是他的手印麽。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小冬極力忍住眼淚,那紅紅斑斑一塊一塊的,脖子上肩膀上背上到處都是,那人簡直不是人,是狼啊!


    洗了個澡,穿上衣服,雖然那件t恤的領口有些撕破了,但總好過沒衣服。


    再開門出來時,葉柯也已經穿上了衣褲,他很高,小冬仰起頭才能看到他的臉,他很帥,一不小心就看入眼了。


    我呸,現在可不是看帥哥的時候!小冬一咬舌頭提醒著自己。


    地上的錢還在地上,葉柯並不打算收回,她裝就裝吧,隻要拿了錢不再糾纏他,隨她去,那麽小的女孩子,怎麽說都是第一次,就當給她一些零花錢好了。


    “喂,”小冬已經洗了臉,除了眼睛有些微紅之外,氣色還是挺精神的,“以後咱們兩清了吧?別再糾纏我媽了。”清白已經沒了,再哭再不情願也已經沒了,她隻希望她能失身得有些價值。


    葉柯一時半會沒明白,但他可聽清楚了——以後咱們兩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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