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佳卉神色也黯然下來,“唉,天放跟葉雨,也是一段孽緣,他們在法國相遇的,兩年了。可能是我逼得太急,急著要天放收手,才會釀成今天這場大禍。”


    “你毋須自責,感情的事情本來就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來,我敬你一杯。”


    “好,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兩人一直聊到了很晚,老朋友重遇,總有說不完的話,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喝得多了,莫以洋拿出手機打電話給葉柯,“喂,葉大少,我跟佳卉在喝酒,你來不?”


    唐佳卉一聽到葉柯的名字,酒醉的腦子一個激靈,連忙搖手示意他別叫葉柯來。但莫以洋卻直白地說:“佳卉說不讓你來,你到底來不來呢?”


    唐佳卉一陣氣憤,拿起桌上的濕巾打他,憋著聲音說:“莫以洋,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麽欠揍。”


    葉柯正在開車回家,他隱隱聽到電話那頭唐佳卉的聲音,又聽到莫以洋說:“你不會不敢來吧。”然後他就腦子一熱,“誰說我不敢來,你們在哪?”


    不一會兒,葉柯來到了日式餐廳,看到桌上已經放滿了料理,還有好幾個清酒的空瓶子,他有意無意地看了唐佳卉一眼,坐下來說:“你們喝好了才叫我,真不夠義氣。”


    “你這個大忙人,隻有你有空叫我們,我們哪敢叫你啊。”莫以洋微醉了,搭著葉柯的肩膀說,“誒,你有沒有什麽悄悄話要跟佳卉說的?沒事,我可以避嫌。”


    葉柯一抖肩膀遠離他,“沒有。”


    唐佳卉振了振精神,問道:“小雨好點了嗎?”


    “嗯,沒事了!”


    莫以洋又來,“唉,年輕人為情所困也在所難免,你當初不也一樣麽,人沒死,心死了。”


    葉柯斜眼瞪著他,“你再說一句試試?!”他知道莫以洋根本沒喝醉,他這是在借酒耍瘋。


    莫以洋舉手投降,“好,我閉嘴,來來,晚到的先自罰三杯。”


    兩人變成了三人,喝著酒,聊著天,尷尬的氣氛也變得緩和,仿佛回到了七年前。


    散場的時候,滑頭的莫以洋說要去附近的酒吧,說走就走,剩下葉柯和唐佳卉四目相對。


    “咳咳,他這個人這幾年也不知道在幹嘛,白天教書晚上泡吧。”


    “嗬嗬,壓力大吧。”唐佳卉伸手撫著頭發,將披散在耳邊的頭發夾在耳後。


    葉柯有些晃神,他無法解釋當下的心情,理智讓他趕緊回家,但他卻說:“喝得有些暈了,不如先去走走?”說出這話就後悔了,他想打自己一拳。


    唐佳卉捧著有些發燙的臉,“好啊……”她也想醒醒酒再回家。


    兩人並肩走了一段路,誰都沒有說話,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曾幾何時,他們也一同走過這條路,隻是那時候的路燈遠沒有這麽亮,路旁的商鋪也沒有這麽多這麽熱鬧。


    “怎麽……”葉柯首先打破了沉默,“怎麽想著回來了?很突然啊。”


    唐佳卉不避諱地說:“因為聽小雨說你結婚了,所以我就回來了。”


    葉柯有些木然,但還是笑著問:“這麽說來,我一輩子不結婚,你一輩子不回上海?”


    “是啊,我是這麽打算的。”


    “為什麽?”


    唐佳卉轉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一笑,“不用問得這麽詳細吧?嗬嗬,就是怕你放不下啊,你結婚就說明你放下了,那我就回來了。”


    “是不是我爸為難你們了?”


    唐佳卉搖搖頭,“沒有啊,你想太多。”


    又是好長時間的沉默,良久,葉柯又說,“小冬學習成績不太好,你可要多費點心啊。”典型的沒話找話聊。


    “那是一定,小冬很聰明,一定會進步的。”


    “嗬嗬,聰明是聰明,就是不愛學習,小丫頭鬼點子多得很,就是不用在學習上。”


    “慢慢來吧,她還小。”


    “不小了吧,我在她這個年紀的時候都進明業實習了,你好像也當家教了吧。”


    “記得這麽清楚啊,時代不同嘛。”


    “也對……”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十字路口,唐佳卉說:“我的車還在學校,這裏打的比較方便,不然就走到這裏吧,你早點回家,小冬還在家裏等你。”


    葉柯愣愣地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他很想說我送你,可是想一想又不合適,還是就此打斷比較好,“哦,行吧,我的車在餐廳門口,還得再走回去。”


    “好,那就再見。”


    “嗯,再見……”


    兩人一前一後背向而走,其實葉柯心裏有好多話想說,有好多疑問想問問她,可是一句“小冬還在家裏等你”,把他滿腹心事都堵在了裏麵。他回頭看她,隻見她從容不迫地勻速往前走著,走到馬路邊伸手招攬著出租車,她的表情看不出一絲惆悵,或許,她是真的淡定了吧。


    葉柯轉回頭,繼續往日式餐廳走,想著昔日最親密的戀人如今連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他心裏苦澀得很。因為愛過,所以不能是敵人,因為傷過,所以不能做朋友,他們隻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聽她說是因為他結了婚才回來,他心裏不免有些傷感,人家的意思就是不想他再糾纏啊,再明顯不過,他明白的,他也不會糾纏,都結婚了。


    回到家,客廳裏電視開著,小冬卻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葉柯走進,隻見小冬蜷著身子縮在沙發裏,單薄的她隻占據了沙發一點點地方。


    他關了電視,然後俯下身低頭在她額頭上一吻。


    “老公,你回來啦……”小冬呢喃著,半眯著眼睛不想睜開,她隻知道他回來了,等他等得都睡著了。


    葉柯輕而易舉地抱起她,“想睡怎麽不去臥室?睡沙發會著涼的。”


    小冬往他肩膀上靠了靠,不想睜開眼睛,也懶得說話,“等你啊……”


    葉柯將她輕輕地平放在床上,順勢俯身下去吻著她的唇,他現在很需要她。


    “唔,你喝酒了。”


    葉柯掰開她的手,不顧她的反對又吻了上去,而且加深了這個吻。


    “小冬,我想要……”


    這麽赤.裸.裸的要求,小冬能拒絕麽,她勉強地撐開眼睛,忽然就看到了葉柯眼中別樣的深情,“老公,你怎麽了?”她有感覺,葉柯一定不是應酬喝酒,而是有心事。


    “沒事,就想要你。”葉柯吸允著她的耳垂,冰涼的雙唇又慢慢咬啃著她的脖子,他有些粗暴,用力一扯就扯爛了她的衣服。


    “啊!”小冬渾然驚醒,所有睡意全然消失,她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怯怯地說,“我的衣服,你輕點啊……”


    可是,葉柯不但沒有手下留情,反而更加用力地揉捏著她的胸脯,他的動作粗蠻而快速,一點都不顧及小冬的感受。


    “嗯,好痛……”沒有前奏的直接進入,令小冬無法適應他,他從來沒有這樣過。


    葉柯吻住她的唇,激烈而又帶著強烈的占有欲,將她的不滿和反抗全都堵在嘴裏,她用手推他,他幹脆將她的手鉗製住壓在頭頂,她用腳踢他,他就用大腿將她牢牢壓住,他快速而機械的進進出出,他在發泄。


    有時候,女人的身體是最能舒解男人心中鬱悶的良藥。


    一陣陣熱浪湧出,葉柯趴在小冬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息,小冬不敢動,因為她的身體裏麵還有他。


    “啊,完了!”小冬突然說。


    “怎麽?”


    “你沒戴套套,啊啊啊啊,我不想懷孕,不想生小孩,不想不想……”


    “閉嘴!”葉柯的口氣有些急,也有些重,“明天給你買事後藥,不會懷孕的。”


    小冬抿著嘴唇,她十分確定葉柯今天不對勁,平時他積極得很,第一件事就是把套套拿出來放在枕頭下,要用了就立刻戴上,今天卻大不同,忘記戴套套就不說了,還一點都不溫柔,甚至是粗暴,“你……好重,能下來嗎?”


    葉柯翻身躺在旁邊,用一隻胳膊遮住眼睛,一句話都不說,隻是喘著氣,他很無恥,腦海裏全是另一個女人的身影。


    “老公,你要洗洗嗎?會睡得舒服一點。”


    “不用,我好累,不想動。”


    “……哦,那我去洗了。”小冬起身下床,拿了衣服就走出了臥室。


    客廳裏亮著燈,一張小票落在了沙發旁邊,小冬眼尖就看到了,她彎腰拾在手心,這才急急地走去洗手間。


    小冬坐在馬桶上,手裏拿著小票看,日式餐廳,應該不是應酬談生意,八百多塊的錢,有五百是酒水錢,吃的並不多,那就說明隻有兩三個人。


    會是誰呢?誰會影響葉柯的情緒?唐老師咩?


    小冬搖搖頭,不願往唐佳卉身上想,葉雨因為唐天放自殺,葉柯那麽疼愛葉雨,他應該跟唐家姐弟勢不兩立才對,怎麽還會請人家吃飯嘛,一定不是她。


    過了一會兒,小冬返回臥室,葉柯已經睡著了,均勻沉穩的呼吸聲傳來,他睡得很沉。


    小冬輕手輕腳爬上床,雙手托著下巴,靜靜地看著他的睡臉,小聲地說:“你跟誰見麵了?我猜……”


    葉柯突然伸出手,一下將她拉進了被窩裏,“睡覺,別猜!”他是睡著了,但隻要有一點聲音,他都能醒。


    “我猜是……”


    “再說就再來一次,更粗暴的。”


    “……”不敢猜了,還是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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