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抬頭錯愕的看著張良,好半響才渾身抖動了起來,指著張良惡狠狠的罵道:“你這遭天譴的賤人,你不得好死,竟然做出這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來,你就等著吃一輩子牢飯吧……”


    劉夫人咒罵著,張良也已經被官差帶著往牢房裏走了去.劉琴拉住還在跳腳劉夫人悶聲道:“娘,不要罵了,趕緊回去吧。”


    劉夫人一路上罵罵咧咧的出了牢房,旁邊的劉麵色發苦,也沒在勸著劉夫人了。隻是回去後,劉夫人就傻眼了,因為劉老爺也回來了,劉老爺惡狠狠的看了劉夫人一眼,怒道:“你這瘋婦,看看我不在家你都做了些什麽事情出來!我們劉家的家業終於被你給敗光了,你是不是高興了!”


    劉夫人顫抖著嘴唇,“老……老爺,不……不管我的事啊,都是那張良幹的……”


    劉老爺怒道:“要不是因為你善妒誣蔑冬兒跟人通奸,殺了冬兒,那張良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藥鋪死了人,被衙門給封了,糧食鋪子也損失慘重,糧食鋪子裏的糧食都是花了家裏所有的現銀去置辦的,還跟外人借了銀子!現在全毀了!如今咱們劉家隻剩下一個雜貨鋪子了!”


    當初劉家置辦這些糧食的時候比往日裏便宜一些,所以劉老爺把家裏所有的銀子都給投資進去了,另外還在外借了一些銀子,如今糧食全部被泡過,就算想要低價售出都不容易。雜貨鋪子也不賺錢,一個月也就十兩銀子的盈利,而且肯定還會被藥鋪跟糧食鋪子波及。這次劉家可以說得上算是毀了。


    劉夫人慘白著臉色,顯然是懵了,怎麽都沒想到劉家會落到這樣一個境地裏,哆哆嗦嗦的想要安慰劉老爺,“老……老爺,藥鋪是別人故意陷害,要……要不去跟縣衙老爺求求情還了我們的鋪子,糧食……鋪子,那……那些糧食便宜些應該也能賣出來的……”看著劉老爺越來越憤怒的眼神,劉夫人的話語越來越小。


    劉老爺怒道,“求……求個屁,我已經跟縣老爺說過了,縣老爺說這藥鋪出了人命必須封了……你這瘋婦,你瞧瞧你把劉家害成了什麽樣子!”


    劉夫人隻覺得頭暈的很,天旋地轉,突然想起最後一根救命草,她看向劉老爺,結結巴巴的道:“老……老爺,要不,要不我們去求求將軍夫人吧。”


    劉老爺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就連劉琴也目瞪口呆的看向自己的娘親,“娘……您……您怎麽還意思跟將軍夫人開口,莫不是你忘記了前段日子您是怎麽衝進將軍府中質問將軍夫人的?”


    劉老爺早就知道劉夫人做的那些事情了,想著設計荷花小姐,出了事情後衝到了將軍府質問將軍夫人,這明明都已經跟將軍夫人鬧翻了,這婦人竟然還好意思說要去將軍府求將軍夫人幫忙,他真不知道睡了幾十年的枕邊人會如此的愚蠢。劉老爺怒道:“你給我閉嘴!來人,備紙,我要寫休書休了這婦人!”


    “爹!”劉琴大叫道,“爹,不要,求求你饒了娘這一次……”


    劉老爺卻是不肯,他辛辛苦苦拚搏了大半輩子的家業就這麽被這個給瘋婦給折騰幹淨了,他的心在滴血啊……很快就有人尋了紙筆過類似,劉老爺快速的寫下一封休書丟給了劉婦人,甩袖離去,留下呆呆不已的劉夫人跟劉琴,過了好半響,劉夫人抱著劉琴嚎嚎大哭了起來。


    山茶把這件事情說給了許小福聽,“夫人,您是不知,那夫人竟然還敢說來求您替他們劉家說情,這劉夫人真是拎不清楚,她不光設計荷花小姐,還敢上門來質問你,竟然還有臉再次想過來跟您攀交情。”


    許小福應了一聲又問,“那劉老爺就把劉夫人給休了?”


    山茶點頭,“可不是,不休了可怎麽辦?隻不過如今劉家的家業也被她給敗去了,休了她也無事無補了。”


    許小福不在說話,這事跟她本來就沒什麽關係,她也沒什麽興趣直到。她如今除了每天的應酬,都是擔心遠在京城的謝端渝如何了。這都過去好幾個月了,也不知道到底打起來了沒有,想了想問山茶,“山茶,將軍可有來信?”


    山茶搖頭,“這幾個月將軍一直都沒有來信。”


    許小福抿嘴不在說話,卻在心底微微的歎了口氣。老太太跟老將軍那邊許是知道她的擔心,把她叫過去說了些話兒,老將軍也道:“二皇子這些年暗裏也做了許多的準備,隻怕一時半會的也不好對付,不過你也莫要擔心,端渝這些年的戰場不是白上的,隻不過這仗怕是要打上一段時間了……”


    老將軍的話應驗了,這仗的確打上了一段時間,到了冬雪飄飄的季節謝端渝都還未歸來,幾個月前曾經送過一封家書回來,不過家書上也隻有寥寥幾字而已:一切安好,勿念。並未說什麽時候會歸來,許小福猜測隻怕還需要一段時日了。


    她心中雖然擔心,倒也平靜了許多,每日都是陪陪白氏或者老太太,要麽跟孟氏在院子裏嘮嘮嗑,偶爾出去跟一些夫人小姐們出去賞花喝茶,每次荷花都會隨著她一起去。


    日子一晃而過,轉眼就是又是一年過去了。謝端渝這在外打仗的兩年多時間裏也不過是回了兩封家書而已,每次都隻是說一切安好。


    這兩年荷花也出落的越發清秀漂亮了,懂事,性格溫柔,處事也是大方明理。這兩年也有一些人上門提親,許小福都派人去打探過了,都不滿意。她對家世並不看重,唯一看中的隻是男方的品性。隻不過這些人大多數都是打著攀上將軍府這門親事好謀出路的想法,剩下的要麽品性不行,剩餘的兩個,一個品性雖是不錯,但性格唯唯諾諾,一切都隻聽自己母親大人的,許小福實在看不上這樣的‘奶嘴男’,最主要的是這母親大人實在不是個好相處的人。剩餘的一個風度翩翩,文采出眾,長的也是俊俏,隻不過許小福細細的調查下去,這位十二歲的時候就有同房丫頭了,而且還是寵愛那同房丫頭,許小福也給否決了,畢竟她不是純粹的古人,還是會受到前世的影響,二女侍一夫的事情她實在覺得膈應人。不過她還是尊重荷花的決定,讓人繪了這兩位公子的畫像去找了荷花。


    帶著畫像給荷花看,荷花雖然害羞倒也認真的聽著許小福把兩位公子的家世,品性一一說清楚了,荷花沉默了會,抬頭看向許小福,紅著臉道:“娘,我現在還不想這般早的定親,等到十五歲在吧。”如今她也不過才十三歲。


    許小福點了點頭,知曉女兒肯定是不中意這兩位,荷花跟了她十年的時間,性情,思想肯定會受到一些影響的,許小福也不多再多說什麽了。其實她也覺得荷花太小的,她到時希望荷花能晚點成親,畢竟太早生育對女人的身體不是很好,她希望荷花過了兩年在定親,十七八歲的模樣在成親,隻不過這年代女子都是十四五六的年紀就成親了,她也不敢拖著荷花,不過還有兩年的時間,應該能夠給荷花尋得一位好夫婿。畢竟姻緣也是需要緣分的。


    許小福小道:“好了,咱們不說這話了,再過幾日就要過年了,娘待會帶你跟霖兒,祁兒出去置辦一些東西,給你置辦一套首飾。再看看霖兒祁兒想要什麽東西。”


    這兩年的時間謝霖長高了不少,跟著師傅學武藝也很認真,不管刮風下雨從不拉下,連許小福很覺得自己這個大兒子很有毅力。至於謝祁就調皮多了,如今會說話了,整天纏著許小福跟荷花。


    正說著,外麵就傳來小家夥的嚷嚷聲,“娘,娘,荷花姐姐……”


    許小福,荷花相視一笑,兩人起身迎了出去。


    再過幾日就要過過年了,這幾天雪也停了,許小福帶著荷花謝霖謝祁想出去逛逛,荷花這般大了,她還沒給她置辦過多少首飾,至於兩個兒子,一大家子都寵著,不過說起來幾個兒女她都愛,沒有給誰的愛多誰的愛少。


    帶著閨女兒子出了門,荷花正是愛美的年紀,許小福先是帶她去了首飾店子裏,荷花看中一隻翡翠玉釵,和一對細金絲纏繞的鐲子,都很漂亮,許小福買了下來送給荷花。又轉頭問謝霖喜歡什麽,謝霖想了想,衝許小福笑道:“娘,我想要一把匕首。”師父身上有把黑色匕首,他眼饞極了。


    許小福想送謝霖一把匕首,但是又怕他年紀小會傷了自己,許是看出許小福的猶豫,謝霖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娘,孩兒知道您在擔心什麽,娘請當心,孩兒會小心使用匕首的,定不會用它做不好的事情。”


    對於大兒子這般年紀就如此懂事許小福心中既覺得欣慰又覺得大兒子太過死板了些,跟端渝有些像,想到這裏許小福忍不住樂了起來,笑了一會就道:“好了,家裏有把匕首,是你曾祖父送給娘的禮物,娘轉送給你好了。”


    謝霖也是見過那把匕首的,很古樸也很鋒利,一看就不是凡品,謝霖眼饞許久了,聽見娘親說要送給他,忙笑眯了眼,道了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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