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大胡子便帶著一個身著考究的中年荷蘭人以及數十名手持火槍的衛兵氣勢洶洶地趕了過來。


    賽馬娘絲毫沒有懼色,他將加龍的侄子五花大綁,用腳踩住他的頭,優哉遊哉地坐在原地等著加龍的到來。


    大胡子指著賽馬娘對一旁的男人說道:“總督閣下,就是這個人打死了我們的人還抓走了您的侄兒霍克少爺。”


    加龍深陷的眼窩裏,一雙淺褐色的眼眸裏正燃燒著熊熊怒火。


    他示意身旁的翻譯, 讓他把自己的話翻譯給賽馬娘聽。


    “聽著!我不管你是什麽人,立即放了我的侄兒,否則我就讓我的衛兵開槍殺了你!”


    聽到翻譯還算清楚的漢語,賽馬娘反問:


    “你就是加龍吧?你侄兒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不知道你打算怎麽處置他?”


    翻譯如實地將賽馬娘的話翻給了加龍。加龍聽完後怒極而笑:


    “東方人,你以為你是在什麽地方?在這裏, 一切由我說了算。”


    “放你的屁,這裏是大明的土地!”賽馬娘怒罵道。


    加龍的眼神中輕蔑之意愈加濃烈:“你們東方人不過是些未開化的野蠻人罷了,別說玩一個東方女人了, 就是殺幾個東方人助助興,那也是常有的事。”


    “趕緊放了我侄子,我可以饒你不死。”


    說罷,加龍一聲令下,衛兵們立即將黑洞洞的槍口瞄準賽馬娘,威脅之意不言自明。


    看到自己叔叔帶著人來救自己了,在賽馬娘腳下的霍克也一改之前窩囊的表現,開始囂張起來。


    “混蛋東方人,把你的髒腳給我拿開!否則我要連你老媽都給X了!”


    見霍克這賤骨頭都這樣了還敢如此囂張,賽馬娘將腳中的力氣緩緩加大,一點點地向下踩,把霍克的腦袋踩得青筋暴跳,太陽穴凸起,整個頭因為充血而變得通紅。


    “啊!”霍克因為痛苦而哀嚎起來, 但他仍然嘴硬地吼道:“聽著,混蛋!我來東方就是為了X東方女人,以後我每天都X一個東方女人,我說到做到!”


    賽馬娘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想起某些洋垃圾的所作所為,他是真的動怒了。


    與此同時,在他的直播間裏,觀眾們也是罵聲一片。


    “這狗日的遊戲,專門惡心人是吧?”


    “主播給我殺了這個白皮畜牲!”


    賽馬娘拿出了刀,將刀尖對準了霍克的脖子。


    加龍在一旁怒吼道:“住手你這個野蠻人!你怎麽可以將刀放在一位紳士的脖子上!”


    “原來在別人的土地上奸淫擄掠、耀武揚威就是你們西方的紳士精神?”


    賽馬娘舔了舔刀尖,在霍克的耳邊吹了吹氣,玩味地笑了笑。


    幾乎是一瞬間,在場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完成了漂亮的一刀。


    神乎其技,簡直不可思議。


    隻聽霍克的慘叫聲響徹天邊,隨後他便昏死了過去。


    賽馬娘恐怕無意中打破了一個世界紀錄。


    他本人是一個外科主刀醫生,在偵察兵屬性的加持下,他的刀法發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居然讓他瞬間就為霍克完成了去勢手術。


    還是連帶著脫褲子的流程一起。


    如果讓他進宮負責為太監們淨身,絕對能減輕太監們的不少痛苦。


    看到這個東方人像是施展魔法一樣當著自己的麵直接把自己侄兒給閹了,加龍怒不可遏,當下也不管侄子的死活了,舉手就要下令開槍。


    “慢著,你們確定要殺了我?”賽馬娘突然用一口流利的荷蘭語說道。


    係統可以自帶不同國家的語言轉換,先前他隻是不想講那口鳥語罷了。


    聽到賽馬娘竟然會荷蘭語,加龍愣了一下,本來要下令的手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趁此機會,賽馬娘掏出一封信和一個腰牌,扔到加龍的腳邊,說道:


    “反正你們這麽多人我也跑不了,不如你們看完這個再殺我也不遲。”


    “如果你們看完以後還敢殺我的話。”


    加龍將信將疑地撿起信和腰牌,隻見造型古樸的腰牌上赫然寫著一個“鄭”字。


    看到鄭字的時候,加龍猛然一驚,心中已經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在東亞這片海域,隻有一個人敢用“鄭”作為自己勢力的信物。


    那個人就是福建泉州的鄭芝龍。


    加龍作為荷蘭委派的台灣總督,對於發生在崇禎六年的的那場料羅灣海戰自然是不會陌生。


    那場大敗之後,整個東亞,荷蘭人隻要想做生意,船隻上必掛鄭氏旗號,否則立即就會被鄭氏的海軍截獲。


    活脫脫一個東亞海賊王。


    能夠得到鄭氏腰牌的人,要麽是鄭氏族人,要麽是鄭家的親信,總之是鄭氏要保護的人。


    別看加龍剛才言語裏充滿了對東方人的不屑,將東方人斥為野蠻人。但他其實心裏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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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是東方的明朝,還是日本、朝鮮,甚至越南,都絕不是非洲或者美洲的土著可比。


    此時的東方,雖然已經隱隱有落後於西方的跡象,但整體來說,雙方還處於一個各有千秋的狀態。


    根本談不上誰能碾壓誰。


    不說別的,光一個鄭氏,荷蘭如果想要繼續在東亞進行貿易,就絕對得罪不起。


    萬一鄭氏與荷蘭開戰,不說來自明朝的絲綢、瓷器、茶葉了,恐怕連香料群島的貿易都會受到影響。


    在如此巨大的利益麵前,荷蘭一定會放棄他這個小小的台灣總督來平息鄭氏的怒火。


    想清了這一層利害關係,加龍拿著鄭氏腰牌的手都不禁顫抖了起來。


    接著,他戰戰兢兢地翻開了腰牌之外的那封信。


    信的落款是大明南海貿易有限公司。內容是說持此信者為公司的全權代表,希望能夠和荷蘭就南海貿易公司在台灣開設貿易中轉站以及大筆收購台灣的蔗糖、棉花等特產展開商務合作,希望荷蘭方麵能夠對公司代表的台灣之行予以妥善接待。


    南海貿易公司雖說是剛剛成立的公司,但實力卻極為強大,最近一直是荷蘭東印度公司貿易上的重要合作夥伴和競爭對手。讓荷蘭人是又愛又恨。


    愛的是南海貿易公司出手闊綽,訂單極大,幫助荷蘭打開了大明這個巨大的市場。


    恨的是南海貿易公司不斷地擴充自己的勢力範圍,插手了許多原本由荷蘭人壟斷的生意。


    這封信和鄭氏的腰牌可以說是互為印證,讓加龍徹底相信了賽馬娘的身份。


    鄭氏是南海貿易公司的股東這件事早已不是秘密。事實上沒有鄭氏的加盟,南海貿易公司也開不起來。


    既然是南海貿易公司的全權代表,那能拿到鄭氏的腰牌就不足為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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