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岩緩緩地擦著手,眼中始終是平靜,哪怕身上被濺滿飯菜,他也沒有絲毫憤怒,憤怒並不能解決問題。


    暴力,才是唯一的手段。


    尤雪琴仗著身後有李洪釗這個大高手,做起事了肆無忌憚,她見薑岩不說話,頓時氣焰囂張,掄起桌上的盤子,砸向薑岩。


    轟!


    薑岩動了,一瞬間猶如脫兔,一拳轟在尤雪琴的腹部,同時左腳右踢,將她旁邊的那個男生抽飛。


    碰碰碰!


    二人砸到一連串的桌椅,才跌落下來,他們身上更是掛滿飯菜,滑稽可笑。


    不過現場卻沒有一個人笑。


    薑岩輕輕地扔掉紙巾,瀟灑離去。


    這時,人群才炸開鍋。


    “果然凶殘,連女人都打!而且還把人打暈了!”


    “海盜的兒子,就是不一樣!”


    “卑鄙,偷襲算什麽本事,有種光明正大幹一架,誰躺下還不知道呢!”


    “李洪釗不會放過他的!”


    ……


    “挺有個性的,有意思。”羅伯特津津有味地看著,而宋夢菲則沒有任何情緒,轉身離開,她確實沒有任何情緒,這隻是開端而已,馬上薑岩就會知道,暴力——在她麵前永遠行不通,因為會有人以暴製暴!


    接下來一星期,都沒人騷擾薑岩,而薑岩也在這段時間裏,成功掌握《山河拳》第一式。


    萬事開頭難,第一式掌握之後,後麵幾式水到渠成,沒幾天就被薑岩徹底練會。


    練成《山河拳》之後,薑岩不僅沒有停下,反而更加刻苦,因為他要將之練到大圓滿,然後領悟出其中的勢。


    算算時間,已經過了兩個星期,而《山河拳》依舊沒有大圓滿,這讓薑岩十分著急,一月過去了一半,但《山河拳》依舊沒有領悟出‘勢’,怎能讓他不著急?


    “果然是那老頭下的套!這下慘了,希望到時候他能下手輕點。”薑岩心中苦悶,精神恍惚,連帶種植作物,也是錯誤百出,害的馮洪不斷給他改正。


    “哎,真可憐,身體沒出問題,精神卻出了問題。”馮洪唉聲歎氣,任勞任怨地跟在薑岩身後,及時幫他修正,要不然不知多少種子被毀。


    就這樣,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第二天清晨,薑岩再次來到山頂,在修煉完《山河拳》之後,又開始揣摩《蒼穹之劍》,沒辦法,時間不夠,他隻能一心二用了。


    《蒼穹之劍》是一部非常極端的劍法,強調一劍破萬法,修煉者出劍之後,要不留餘力,招招如此,哪怕出劍後虛脫身亡,也不能保留一絲力氣。


    人會死,但劍不會,所以即便把所有力氣聚集在劍上,即便人累死,但隻要劍在,就能成功,是真正的置之死地而後生。


    這部劍法對於別人,那肯定是非常難練,因為體力問題,一般人頂多幾下,就會虛脫,下次再練,又是幾天之後。


    但對薑岩來說,卻是無比合適,誰讓他體力變態呢?一個早上,連續刺出一百多劍,他才感到虛脫,停止修煉。


    別人一年也不過刺出一百多劍,薑岩這一天的修煉,頂得上人家一年,果然,b級一品,不是一般人能練的。


    接下來幾天,薑岩全力修煉《蒼穹之劍》,進步奇快,很快就將三式全部掌握,而《山河拳》的修煉也沒拉下,每天幾遍,也有進步。


    時間很快便過去二十多天,而這時,《蒼穹之劍》也終於被修煉到大圓滿,薑岩打算明早就開始領悟‘勢’,先完成一門再說。


    話說別人為了領悟‘勢’,都是千辛萬苦,又是機緣,又是苦修的,最終還未必成功,而薑岩倒好,隻要將主星的‘源勢’拉出,分分鍾便領悟出‘勢’,這是多麽變態啊!


    ……


    “薑岩,大事不好了!快看智腦!”


    晚上回來,薑岩一進宿舍,就見馮洪焦急地吼道。


    “嗯?我沒智腦。”薑岩補充了一句“沒錢買”


    “你還有時間開玩笑!”馮洪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我真沒開玩笑,我確實沒錢。”薑岩兩手一攤,十分無奈地說道,他大概是學院裏唯一沒有智腦的人。


    “好吧。”馮洪相信了薑岩,然後又鄭重地說道:“你攤上大事了!”


    薑岩眉頭一皺,很快便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逃跑的杜伏威!


    果然,馮洪用智腦投射出一塊屏幕,上麵正播放出一段令人嘔吐的畫麵:薑岩一臉淡定地看著滿地的碎肉,時不時還伸手翻弄,像是尋找什麽,最後一無所獲,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擦幹手上的血跡,隨手扔掉紙巾,平靜走出門去。


    而畫麵結束後,還有一段大大的文字,寫到:貴族的悲哀,海盜的重生。


    這句話挑釁意味十足。


    看完這些,薑岩頓時感到壓力山大,他現在身在學院,如果有人想殺他,輕而易舉,他連藏身之處都沒有。


    而此時,馮洪又憂心忡忡地說道:“學院已經將我掉調走,聽說整棟樓都空了,就留你一人,看來是要對你下手,薑岩,對不起,我馬上就要離開了。”


    馮洪早已收拾妥當,之所以現在才走,完全是為了等薑岩,告訴他真相,讓他有所防備,要不然被人殺了還不知道。


    “你不怕我?”薑岩好奇地問道。


    “怕!怎麽不怕!”馮洪竟還能笑出來,他無所謂地說道:“但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斷,你不是那種沒原則的人,而且我窮困潦倒,根本不值得你動手。”


    馮洪說完繼續說道:“我之所以留下來提醒你,因為我相信,一旦你跨過此關,定能浴火重生,到時候還希望你能提攜一二。”


    “好!”薑岩重重地點了點頭,擔下這個人情。


    “之前勸你別去找石誌軒,但現在我不得不說,你唯一的生機就在他身上,因為他不僅自身實力強大,而且上頭有人。”馮洪離開前,提醒薑岩道。


    不錯,如果不是上頭有人,也不會折磨死這麽多學生,還安然無恙。


    “石誌軒嗎?”薑岩看著空空蕩蕩的宿舍,心裏一陣寂寞,但很快又振作起來,他現在就要將‘勢’練成,要不然,怕是活不過今夜。


    ……


    此時,學院的議事廳中,已經吵翻了天,五個部門、幾十個高層,在裏麵炒個不停,而其話題,一直沒有離開過薑岩。


    “我提議,立刻逮捕薑岩,如有反抗,格殺勿論!”戰鬥部副部長阿瑟夫氣憤地說道。


    “我附議!”後勤部副部長紀馨苑讚同道。


    “附議!”對外部副部長夏星同樣讚同。


    “我棄權。”綜合部副部長高光偉竟意外棄權,這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難道薑岩還有什麽後台不成?


    其實,高光偉也想投讚同票,奈何他的侄子,就是那個到處留下騷包身影的高建倉,刻意通話央求他幫一幫薑岩,說什麽薑岩是他的福星之類的,一大堆荒唐話,讓他不勝其煩,最後隻好抽身後退,不問此事。


    高建倉的麵子還是要給的,畢竟這家夥已經攻入地榜前一百,將來成就不可限量啊。


    “我反對!”研究部副部長丁學誌無奈地說道,畢竟薑岩是部長招進來的,他就是再想讚同,也得三思而後行。


    阿瑟夫看了看周圍,一錘定音地道:“三票讚同,一票反對,一票棄權,所以提議通過,立刻通知執法隊,逮捕薑岩!”


    轟!


    他話音一落,大門就被暴力轟開,石誌軒一臉不爽地走了進來,大聲嗬斥道:“為什麽沒有通知我來!想動我徒弟!門都沒有!”


    阿瑟夫氣的渾身發抖,努力控製住自己,說道:“他殺了那麽多貴族,沒人保得住他!”


    石誌軒聽後極為不屑,諷刺道:“用你的豬腦子想想,他二階實力,能殺那麽多人?那些人都帶著鐳射槍、元氣盾,他用什麽殺?用你的豬腦子殺嗎?這明顯是栽贓陷害!你們看不出來!”


    他越說越氣,最後已是近乎咆哮,五年啊,整整五年,他才找到一個徒弟,而且還是能經得起考驗的徒弟,就算悟性差點都沒事,隻要他慢慢教,總會有成就。


    可這麽好的一個徒弟,竟然要被逮捕,耍我呢?至於那些貴族,死了就死了,不過是溫室裏的花朵,有什麽用!他向來就看不慣,要是做他徒弟,他早就弄死他們,一個不留!


    “有什麽證據是栽贓陷害!”阿瑟夫毫不相讓。


    “有證據是他殺的嗎?”石誌軒非常不耐,見阿瑟夫還想多說,頓時大吼道:“再說就擂台見!看老子不整死你!”


    “你!”阿瑟夫那個氣啊,但也不敢多說,石誌軒乃是七竅巔峰,殺人如麻,要是逼急了,還真能申請擂台賽。恰巧,最近高層莫名其妙地提倡叢林法則,到時候自己被殺死都有可能。


    想到這,阿瑟夫目光一轉,頓時炯炯有神地說道:“同輩之間,盡管出手,這是院長訂下的規矩,誰都不能破!”


    提到院長,石誌軒也有不敢放肆,畢竟那是超脫強者,但這種結果他又不甘心,薑岩除了體力好點,連個b級武學都沒有,如何力壓同輩?不被打死才怪!


    看著阿瑟夫微笑的胖臉,石誌軒冷冷地說道:“薑岩死去之時,就是你我比鬥之日,定叫你這老匹夫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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