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藥還挺貴的,這兩個月的藥一吃下去,家裏的銀錢直接被耗掉大半,若不是怕落個兒媳婦有病卻不給錢治的罵名,她公婆肯定不會同意花這個錢給她治。


    而因為她花了家裏這麽多錢,她這段時間都不知道受了多少來自她公婆和她相公的白眼,好在她肚子爭氣,她又懷上了!


    如今,懷孕的她在家中地位那是直線上升。


    隻要這胎還是個兒子,能養的大的兒子,那她就真的算是在這個家裏站穩了腳跟。


    但!


    她還是恨安靜和蕭長翊!


    自己都被蕭長翊給踢的吐血了,蕭長翊和安靜又不肯賠錢,她真的很想報官。


    雖然那天從蕭長翊那回來,她家相公潘雙全有跟她說為何不能報官,可她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哪怕蕭長翊說了若是他的孩子胎死腹中他一定殺她全家,但她是越想越覺得不可信,所以,咽不下這口氣的她就做了兩個布偶,當做是安靜肚子裏那還未出世的孩子,紮。


    狠紮。


    每天都紮。


    如今,兩個布偶小人身上全是針。


    她一定要詛咒的安靜那肚子裏的兩個孩子胎死腹中,她才能解氣!


    “我紮死你們這兩個丫頭片子!”潘樊氏猙獰著臉,一邊往兩小人身上紮針,一邊嘴裏還念念有詞。“誰讓你們不好好投胎,要投胎做他們的孩子!你們這是活該!我紮死你們!”


    每一針狠狠下去,潘樊氏臉上都會呈現痛快至極的笑,就仿佛已經紮死了安靜肚子裏的孩子為自己報了仇似的。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四月底,可這越到月底,天氣越熱,熱的人心浮氣躁。


    安靜懷孕了,都懷了有八個多月了,更受不得熱,好在蕭長翊會總是拿扇子給她扇風,讓她好受一點。


    可,一進入五月,天氣更熱了,去年六、七月都沒今年這五月那麽熱,安靜不知道這天氣是怎麽了,她隻知道,她好熱,晚上熱的睡不著。


    “相公,我好熱啊。”哪怕有蕭長翊給她扇風,她還是睡不著,而她一難受,就會跟蕭長翊這個相公說。


    蕭長翊看安靜這麽難受,他自個也不好受,一邊給安靜扇風,他一邊輕聲安撫道:“你再忍忍,我已讓孟竹青去縣裏買冰了,應該很快就能送來。”


    這十六鎮上是沒有冰窖的,倒是合呈縣正縣裏有一處,若是想要冰,隻能去那裏買。


    孟竹青是亥時一刻將冰送來的,一馬車冰,全用棉被裹著,隻融化了一點點。


    蕭長翊沒有讓孟竹青搬冰進內室,而是他自己親自搬。


    內室,已經放了好幾個木盆和水桶。


    蕭長翊將冰全都放在木盆和水桶裏,冰慢慢在木盆和水桶裏融化的時候,內室的溫度也慢慢降了下來,安靜也就慢慢不難受了。


    孟竹青已經走了,蕭長翊又回到了床上。


    蕭長翊也不躺下,就坐在安靜旁邊,看著安靜的同時,關切的問道:“還難受嗎?”


    安靜正側臥在床上,一聽蕭長翊這話,她立刻笑眯眯的搖頭:“有冰就是不一樣,我現在一點都不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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