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仁桂回到房間後,打開大木箱,正要檢查其中的藥材,大青魚卻興奮的大喊大叫,讓董仁桂將他放出了,他也要看看董大勇到底準備了那些藥材,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


    被大青魚吵鬧的沒法,董仁桂不得不施法開了心靈連接,放出了大青魚,讓他共享了他的感知。


    “黃精、首烏、茯苓、靈芝、陸英……這都什麽啊。”


    大青魚索然無味的碎碎念道:“雖然數量不少,但是沒有一樣是靈藥,連十年以上年份的都沒有……


    咦,居然有一根五百年年份的人參?可惜采摘不得法,采摘後的時間也太久了,藥性已經流失了大半了……


    嗯,這株桑螵蛸倒不錯,品相完整,年份充足,可以固精補腎……”


    無視大青魚的鄙視,董仁桂卻是滿心感到,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年的他,十分清楚這些藥材的價值,這一箱藥材沒有數萬兩白銀根本拿不下來。


    尤其是那根人參,董仁桂知道那是城裏寶仁堂的鎮店之寶,平日連一根參須都舍不得出售,現在董大勇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代價,居然將其整株拿了過來……


    “算了,雖然都是些凡藥,但是畢竟數量不少,而且劍主你一窮二白的,有這些藥材也不錯了,我們可以用它們來製作養劍靈液,汲取百草精華,蘊養飛劍靈性。”


    大青魚看著董仁桂將這箱藥材翻檢過一遍後,興趣缺缺的建議道。


    “養劍靈液?”董仁桂剛從感動中出來,便聽見了大青魚的建議。


    “要配置養劍靈液不是要先有劍匣嗎?沒有劍匣,配置個毛的靈液啊,我看不如用天河洗練術洗練這些藥材,汲取菁華,增益修為,強大自身才是!”


    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反駁道。


    “沒有劍匣你不會去做一個啊?直接用天河洗練術汲取菁華多浪費啊,還是配置養劍靈液好,充分利用藥材,不浪費。”


    大青魚跳了起來,反對董仁桂的意見。


    “做一個?說的好輕巧。”


    董仁桂冷笑道:“即使再差的劍匣,那也是法器,你讓一個連法力都沒有練出來的小修去做一個法器,虧你想得出來!”


    “無知!”


    大青魚鄙視道:“有本尊在此,就算是一介凡人,本尊也可以讓他練出法器來,隻要你聽本尊指揮,區區一個劍匣算什麽?就算是法衣護盾本尊也可以幫你練出來!”


    “你可以幫我煉製法器?”


    董仁桂聞言一愣,立刻換了臉色,“那個青魚大哥,你能不能幫我煉製一件寶甲?我的要求不高,就是劍經中記載的那件天一甲……”


    “我去!好一個要求不高。”


    大青魚翻著白眼吐槽道:“那天一甲可是劍經上卷排名十六的強大法器!


    是以天一真水為材,練水為絲,使用天工織法,織就十二萬九千六百個符文,最後織成法衣,你叫本尊怎麽給你練?你有天一真水嗎?你有支撐本尊煉製的法力嗎?你有……”


    在和大青魚的爭爭吵吵中,董仁桂最後決定,隻挑選稀有十八種藥材,以那根老山參為藥引,煉製輔助煉化帝流漿的化脈靈液,其餘的藥材留下,等練成劍匣後煉製成天河牌養劍靈液。


    時光飛逝,眨眼間便到了第二天,大明大寧十三年七月十三日。


    董仁桂告別家人,在老仆董安的陪同下,帶著十個家丁、四個丫鬟、兩個書童,一行十八人,乘坐一艘漿帆兩用的快船,沿著京杭大運河,向著揚州直奔而去。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董仁桂雖然生長在徐州,瀕臨黃河和京杭大運河,但是由於他很少出門遊玩,也沒有去過外地,所以這是他第一次乘船,而且是第一次乘坐古代木質帆船。


    初始上船,他還興致勃勃的看了一會兒景色,時間一長,便感覺無趣了,絲毫沒有詩興大發或乘船有感的意思,不由的興致缺缺的回艙打磨靈氣,煉化體內的帝流漿去了。


    他回到船艙後,取出一小瓶昨夜剛剛製成的化脈靈液,服下一滴,開始煉化起體內的帝流漿來。


    不知道是他這一個月來日夜煉化,逐漸撼動了帝流漿,還是那化脈靈液神效非凡,這次煉化,董仁桂剛剛入定行功,便感覺到體內那如同萬年寒冰般凍結在血脈內的帝流漿居然產生了一絲融化的韻味。


    這下,董仁桂興致大起,要知道,之前一個月裏,他日夜煉化都沒有撼動帝流漿,隻是煉化了一些被帝流漿同化了的血氣,便大大增強了體質,提高了從天地間汲取靈氣的效率。


    現在這帝流漿本體有了融化的韻味,要是他能煉化一絲帝流漿本體,那他的體製會增強到哪一步?汲取靈氣的效率又會提升多少?


    興致大增之下,董仁桂開始了日以夜繼的煉化,一連七八天,出來早上日出時雷打不動的汲取氤氳紫氣和吃喝拉撒外,一直窩在船艙裏麵煉化帝流漿。


    這一日,經過整整七天七夜的煉化後,帝流漿終於融化了一絲,脫離了血脈,納入了他的掌控,當他整整小心翼翼的將這一絲帝流漿練入軀體,強化體質的時候,他乘坐的快船突然傳來了一聲劇烈的撞擊。


    “轟!”疾馳在河道中央的快船好像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猛地一個劇烈的起伏,船上頓時一片人仰馬翻。


    “啊……”


    “小心……”


    “救命……”


    “雲姐姐……”


    這一下突如其來的撞擊,一下子便將正在甲板上玩耍的幾個丫鬟拋了起來,一陣翻滾過後,四人中的三個頭破血流的在角落裏爬了起來,唯一一個,董仁桂的大丫鬟如雲運氣不好,顛出了船外。


    幸好如雲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了甲板邊緣,如今正晃晃蕩蕩的掛在船外。


    “如雲姑娘小心!”從震蕩中反應過來的船工們連忙手忙腳亂的跑向船邊,想要將如雲救起來,隻是就在這時,船身又傳來了一次撞擊。


    “轟!”船隻再次劇烈顛簸,船上的人隻得獨善其身,紛紛穩固自身。


    “啊……”隨著這次撞擊,掛在船外的如雲再也支持不住,一下子便掉了下去,下麵正是濤濤河水,她這一落水,十死無生。


    “接著!”就在如雲就要落水的那一瞬間,一條長索突然破空而至,靈巧的在如雲腰間一繞,帶著她往船上飛去。


    “好!”


    “安叔威武!”


    拋出長索卷起如雲的,正是董仁桂此次出行的大管家董安。


    看見如雲遇險,董安飛快的抓起桅杆旁邊的繩索,卷起了她,就要救她上來,可是就在此時,變故突生。


    “啊,小心……”


    眾人的歡呼聲還未落下,驚叫便接連升起,隻見如雲腳下的河水中突然躍起一條牛樣大的怪魚,張開滿是尖牙的血盆大口,凶殘的往半空中的如雲咬去,這一口,要是咬中,隻怕如雲的半個身子就沒了……


    “河神爺啊……”幾個老船工看見怪魚,連忙跪下磕頭,嘴裏不斷的禱告著。


    “河神爺發怒了,一定是我們這次沒有祭祀,惹怒了他,他才攻擊我們……”一個出發前提出祭祀河神被董仁桂拒絕了的船工大聲吼著。


    “我說呢,這條航道十分深邃,根本沒有什麽暗礁、沉船,怎麽會發生碰撞呢?原來是這個東西在撞船……”掌舵的船工頭領看著越長水麵的怪魚,嘴裏喃喃自語著……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船上自然看見怪魚,醜態百出之時,那怪魚已經接近了半空中的如雲,噴著臭氣的血盆大口殘忍的當腰咬下,瞬間,鮮血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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