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望回來了!”廣平府城隍廟靈境花園裏麵,城隍廣平侯吳漢帶著判官宋文德信步走著,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是啊,薛大人回來了,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他不得不回來。”


    對於自家大人,宋文德是十分了解的,他當然知道吳漢突然提起薛望的用意,隻是他卻無心去接這個話頭,因為他不認為薛望會和董仁桂死拚。


    吳漢不悅的瞥了一眼宋文德,負手直立道:“那董仁桂打傷了薛望的夫人,薛望勢必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之間一定會爆發更大的衝突,對此,文德你怎麽看?”


    “大人,屬下的看法恰恰與您相反。”


    宋文德看著負手背立的吳漢,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道:“屬下認為,正是因為薛望回來了,薛府與董法師之間的衝突才不會擴大化,甚至會很快平息,雙方化幹戈為玉帛,握手言和!”


    “嗯?”吳漢猛地轉身死死的盯著宋文德道:“你何出此言?”


    “大人!”宋文德抱拳一躬,道:“薛望能夠坐到五都巡環使的位子上說明他不是一個蠢人,既然他不蠢,那他在動手之前一定會先調查對手的資料背景……”


    宋文德頓了頓,道:“那結果,就不言而明了。”


    “咦,你說的也是。”吳漢遺憾的道:“除非那薛望是腦袋進水了,才會在明知道對手背景通天的情況下和對方死拚,這倒是便宜姓董的那小子了!”


    “怎麽?聽大人的意思是想要那董仁桂吃點苦頭?”宋文德撇了撇嘴問道。


    “不錯!”吳漢眉頭一挑看著宋文德道:“文德可有良策?”


    宋文德輕笑了兩聲,道:“嗬嗬,良策沒有,笨辦法倒是有一個。”


    “哦?笨辦法?”吳漢饒有興趣的看著宋文德道:“說來聽聽。”


    “是。”宋文德拱了拱手道:“屬下聽玄禁閣的朋友說那位最近跟玄禁閣借了一萬五千塊中品靈石,可見他最近是十分缺錢的,要是大人通過玄禁閣內的關係發布一些高獎勵的任務給他,嘿嘿……”


    宋文德目光狡詐的看著吳漢,嘿嘿一笑,道:“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那董仁桂要是為了錢財在任務裏麵傷了殘了,乃至丟了小命,那就怪不到大人頭上了。”


    “嗯,”吳漢聞言沉吟了一會兒,一拍手,道:“好主意,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不過切記不要操之過急,引起他的注意。”


    “是,大人。”宋文德狡詐的一笑,道:“溫水煮青蛙的道理屬下還是知道的,隻要大人不急在一時,屬下保證將這件事辦的神不知鬼不覺!”


    “這樣便好,這樣便好,哈哈哈……”吳漢大笑起來。


    ……


    “轟!”


    地下空間董仁桂開辟的洞府雛形裏麵,一棟江南風格的庭院落在了地上。


    “好了,都進來吧。”董仁桂施法放置好屋舍後,打開庭院的大門,笑吟吟的對著遠遠站在一邊的杜?和辛十四娘招呼道。


    “聽濤別院?”辛十四娘沉默著跟在杜?身後走近了庭院,抬頭掃了一眼庭院大門匾額上的大字,邁步走進了院子。


    “?兒,你帶十四娘去選一個房間暫時安頓下來,我先去靜室恢複一下法力。”一臉疲憊之色的董仁桂匆匆給杜?打了一個招呼,便匆匆忙忙的跑到了地眼寒泉附近打坐調息,恢複起法力起來。


    董仁桂這一恢複法力,便是整整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黎明時分,才恢複滿了法力。


    “呼……”盤坐在地眼寒泉上空虛空中的董仁桂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睜開了眼睛。


    “咦?”他剛剛從定境中出來,便發現玄禁令一閃一滅的閃爍著。


    “居然有人在呼叫我?”他疑惑的分出了一點神識,投入了玄禁令。


    這次,由於是有人呼叫,所以他並沒有出現在傳送廣場,而是直接落在了一個客廳一樣的地方。


    “閣下便是董仁桂吧?”客廳裏麵,一個溫儒爾雅的中年帥哥坐在主座上,端著一杯茶飲著。


    “是。在下便是董仁桂,不知閣下是?”董仁桂掃了一眼周圍的情況,見這個客廳裏麵隻有自己和中年帥哥兩個人,便對著中年帥哥微微躬身,詢問道。


    “老夫薛望!”中年帥哥,也就是薛望放下茶杯,看向了董仁桂。


    “薛望?”董仁桂心中大吃一驚,麵上卻絲毫不顯。


    “正是!”薛望目光炯炯的看著董仁桂。


    “哦,原來是五都巡環使薛大人啊。”董仁桂隨便在客廳裏麵找了個位子坐下,直視著薛望道:“不知大人找我來所謂何事?”


    “老夫找你何事?”薛望打量了董仁桂一會兒,收回目光,麵無表情的道:“你不知道嗎?”


    “我應該知道嗎?”董仁桂反問。


    “你打傷了老夫的夫人,劫走了老夫外甥的新娘,狠狠的落了我薛府的麵子,你說老夫會怎麽對付你呢?”薛望端起了茶杯,低頭喝著茶道。


    “這件事的起因是你夫人要逼我的紅顏知己嫁給你外甥,這件事狠狠的傷了我身為男人的感情,你說我會怎樣報複你們呢?”董仁桂學著薛望的語氣,有恃無恐的說道。


    “請朝廷削去老夫和夫人的敕封對嗎?”薛望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董仁桂,道:“可惜老夫是先皇的陪侍大臣,當今不可能削去老夫的敕封的!”


    “是嗎?你以為我就這點手段嗎?”董仁桂心中大恨,他怎麽沒想到這一點?這次差點就被自己給坑了,多虧自己還有其他底牌。


    “好了,你的底牌老夫早就知道了,不就是邢天官嗎?就不要再說了。”薛望嘴角抽了抽,道:“廣平府城隍已經告訴老夫了。”


    “不錯,我的底牌就是邢天官,你有辦法應付嗎?”董仁桂仔細看著薛望的表情,希望從他的臉上分析出點什麽。


    可惜他失望了,薛望一直都是滴水不漏的樣子,讓他什麽都沒有看出。


    “老夫沒辦法應付,所以,老夫將你找來了這裏。”薛望深吸了一口氣,道:“老夫希望這件事就此打住,老夫不在為難你,你也不得在針對薛府!”


    薛望的話讓董仁桂大吃一驚,也讓他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好,就這樣一言為定!”他目光閃爍的看著薛望,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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